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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病愈?

风凌天赶到医院,从纸袋中拿出一沓沓人民币,让风父吓了一大跳,面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在他想来,风凌天定然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风凌天早就想好了对策,直言自己给国外一家软件公司开发了一款软件,这不过是对方给的报酬之百分之一。父亲半信半疑,虽然儿子这几年取得的成绩,让他打心眼里觉得自豪,但还没有儿子这么小就能赚钱的心理准备。不过,看风凌天坦然的样子,他也只好按捺心中的疑惑。只要这钱不是非法所得,他也就不再过问,毕竟,妻子的病需要一大笔钱。

有钱就好办事。转眼间,母亲就转到高级病室,每日里也都是大量的营养品跟着。而父亲,也是精通医术的,虽然他所擅长的只是中医中外伤治疗,但这毫不影响他辨别这种补药的真假。如此十几日下来,母亲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精神明显好多了。

到了母亲动手术的那天,风凌天不理会父亲的告诫,请假到了医院,守在手术室外。

手术室外走廊上,灯光下,风凌天和父亲满脸焦急。

虽然时已经立冬,但两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凉爽,内心的焦急,让两人的额头都布满了大汗。

[手术一定要顺利啊!妈妈,你一定要平安啊!]虽然风凌天从来不信神,但此刻的他,内心焦急,彷徨之下,不由向满天神佛祈祷,祈祷母亲能够安然无恙。

如同过了一个世纪。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两人忐忑地走前几步,内心既是期待又是害怕地望着执刀医生。

望着两人的目光,执刀医生心中叹了口气,每一次从手术室走出,面对病人家属这样的目光,他都深感自己责任重大。每当病人亲属听到病人安然无恙,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庆幸,让他心中也同样愉悦;每一次将不幸消息告诉病人亲属时,他们那悲伤的情绪,让他也感同身受。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哪两个职业是最伟大的职业的话,那无疑就是医生和老师。只是,市场经济下,一切都向钱看了,医德不在、教心不存。

但,无可否认,还有那么一群人,默默地同社会不良风气斗争着,在他们的岗位上,坚守自己的职业道德。

眼前这位中年医生,无疑就使其中的一位。

他笑了笑:“病人手术非常顺利!接下来你们要好好照顾她,让她的身体早日复原!”他又对风父道,“你是病人的丈夫吧?你同我来一下,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需要告诉你!”

风父深深地望了手术室一眼,尾随医生而去。

风凌天便在手术室外安心地等着。片刻后,护士将手术后的母亲推了出来,送往高级护理室。

母亲的脸,安详而苍白。在走廊的灯光下,她的脸上印上了一层光辉,那是母性的光彩。

[妈妈,即使你沉睡了,也在默默地思念着天儿吗?]

前世一首歌曲回荡在心间:

那年还没长大

常常让你牵挂

是我不好你担心了吧

懵懂很不听话

也曾顶嘴吵架

我的脾气你没办法

你一个人沉默撑着家

任岁月在你额头刻划

你说爱是唯一的解答

那皱纹是代价

斑白的发是惩罚

妈妈辛苦为家

你别再让泪流下

我会照顾这个家

亲爱的妈妈

休息你辛苦了

……

前世母亲那斑驳的白发,憔悴的面容,同今世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融合在了一起。无论穿越了几个世界,无论逆流了多少时间,母亲那慈祥的面孔、那温暖的爱始终都守护在儿子身边。

……

医生在诊疗室里坐下,让风父也坐了下来,而后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很不想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但是作为医生,我却不能违背我的职业道德。你的妻子,她……”

风父腾地站了起来,道:“我妻子她怎么了?你不是说手术很顺利的吗?”

医生也不怪他的无理,他了解病人亲属的心情,他苦笑道:“手术却是很顺利。你妻子体内的肿瘤也顺利地摘除了。只是,在手术中,我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你妻子的内脏器官已经大部分萎缩了。换言之,你妻子的生命力,已经非常薄弱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风父双眼发红,奔到医生面前,一把抓住他领口,厉声问道。

医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我们一直没有检查出来,只发现你妻子体内有肿瘤,却没发现内脏已经萎缩。总之,我们会尽最大可能延续你妻子的生命!”

风父徒然地放开医生,腾腾腾后退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嘶哑着声音道:“那么,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迟疑了片刻,说道:“最长两年!”

“两年!?她跟着我,从来没有过上个好日子,眼看着孩子越发的有出息,很快就能出人头地,她却只剩下两年的生命?苍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他步履蹒跚,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我不能难过,不能让天儿知道这个消息!不然,会影响他的学业的!开心点,我应该开心点!孩子他妈的病已经全部好了。是了,我要开心点!]

他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脸上慢慢挤出一点笑容,那笑容,牵强而心酸。

待他到了病室,妻子已经在病床上安睡,望着那熟悉而苍白的面容,他心中一酸,一颗泪滴悄然从眼角滑落。

风凌天察觉到父亲进屋,回头问道:“爸爸,医生说了什么?”

风父勉强地笑了笑,道:“医生让我好好照顾你妈!说她刚动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好有就是康复后,也不能太过操劳。天儿,我会照顾你妈妈的,你回学校去吧!”

虽是万般不情愿,但风凌天也没有办法,他点了点头,道:“对了,爸爸,前段时间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国外那家公司已经将剩余的报酬给我汇了过来,我想,过段时间,等妈妈完全康复了,就在CD买套好点的房子,你们就不要回老家了!”

风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嗯,好!等你妈妈出院了,我就去办这件事!天儿,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习,知道吗?虽然你现在就能赚到钱了,可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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