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陈名所愿,巷子里如往日一般,遍地都是垃圾,编织袋啊,破家具啊,什么能想象的破铜烂铁这里都有。陈名轻巧地跨过各种障碍物,快速向巷子内跑着,他从小就在这长大,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一群城市拾荒者,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储备”,日子一久,就形成了现在的规模。
陈名轻巧地跨过一堆废弃的铝材后,朝后面望了望见阿木已经落在远处,不由一阵得意:小样的,瞧你还怎么追我!
阿木望着面前一堆堆的垃圾、障碍物,突然莫名奇妙地笑了起来:跨栏?呵呵!
陈名越跑越得意,心想多亏自己够聪明,懂得利用地势。“瞧瞧后面还能瞧见那傻B么。”他自言自语着转过了脑袋,然后他看到一张脸就在自己的身后正朝着自己咧嘴笑着。
“兄弟不赖啊,跑这么快!你练过?”那人道。
“哪有,哥们你也不错啊!挺能跑的!”陈名应到,然后心脏猛跳两下,接着没命地朝前猛冲。
后面这人不是阿木还会是谁!他看着目标再次跑远,悠闲地一笑继续加速,他踩在一张废弃的沙发上然后跃到墙上,双腿借力蹬在墙壁上便如箭一般朝陈名扑了上去,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哥们,你啥事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实说,哼……哼……我还没见过这么玩命的,我认栽!”陈名软倒在墙角下,气喘吁吁,一副衰样。
——
“关键是这个叫徐支刚的人物了。”吴思汶道。
阿木押着陈名再次返回“破吧”,并在徐支刚不注意的情况下和沈喧喧两人一起坐到了一个包厢里。
沈喧喧将一双粉拳捏得咯咯作响,她斜躺在舒服的大沙发上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指使别人给自己下药的徐支刚正在舞池里忘情地扭动着,不时还会在人群中对着某个翘起的屁股上拍上几下惹来一阵尖叫。
“只是该怎么把他引过来呢?他似乎已经存了戒备。”阿木躺在角落,整个身子埋在了一片黑暗中。
陈名似乎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见阿木想不出法子,他忍不住出谋划策道:“我们领班最好色了……”
“继续说!”沈喧喧显然对面前的呆瓜突然开口很感兴趣。
“要让我们领班过来的话其实并不困难,只要我过去跟他说这里有两美女在等他,他肯定过来。”陈名说完便望了众人几眼,生怕面前的几人不放行自己。
沈喧喧早站了起来,她用力一推陈名,道:“还不快去啊!”
陈名狂喜,拔腿就要朝舞池奔去,一声娇呼让他停了下来。
“慢着!你万一跑了或者通知人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吴思汶曼声曼语却把陈名吓出了一声汗,心想同样是个女孩,怎么一个怎么难对付,他慌忙道:“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不敢干出那事,我过去就直接把领班带来,绝不敢胡来。”
“谁能保证!”
“我……我。”陈名“我”了半天想不出谁能帮自己作证,只能作罢。
“让他去吧!我谅他不敢胡来。”阿木突然开口让陈名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已经见识了我的手段,你胆敢胡来的话也应该相信我有足够的把握对付你!”陈名临走前听到阿木如此威胁,一阵颤抖后奔进了舞池,他当然明白阿木的实力,巷子里的那一顿抽,差点让他提早与自己死去的双亲团圆。
徐支刚在侧房躲了一阵后出来见没了阿木三人的踪影便继续起他的放荡生活,正跳得热乎,他瞥见陈名正快步朝着自己奔来。
他马上心口一紧,快速地环顾一周发现并没有可疑的人,他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你怎么过来了,过来什么事?”徐支刚抓住陈名,连珠炮似的问着。陈名注意到他喝了酒,一身的酒气。
陈名为了保证让徐支刚上钩,可谓做足了功夫,他假意地环顾四周,然后凑近到徐支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徐支刚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真的!”
徐支刚哈哈大笑,一阵狂喜,他眼珠子一转又道:“那那两妞边上你确定没人?”
“哪会有人,有别人的话我会过来通知你么?那不是扫你兴子么!”
徐支刚摸摸下巴,大手一拍陈名肩膀,笑道:“够机灵,我喜欢!走!带路!”
陈名嘿嘿一笑,领着徐支刚跑去邀功了。
跟着陈名跑出舞池,徐支刚果然看见一间包厢里坐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他吞了口口水,加快了步子。
“两位美人好寂寞呀?”徐支刚搓着双手站在了沈喧喧跟吴思汶两人面前,当他认出两人面目准备逃跑的时候,阿木已经微笑着按住了他的双手。
……
“事情就是这样,两位小姐还有大爷您可得饶命啊!我那时也是见钱眼开,迫不得已呀,要是给我时间考虑我怎么也不敢得罪你们几位呀!”徐支刚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了阿木几人,一边还在连连磕头,深怕对方会对付自己。
“少废话,告诉我们给你药的那人长什么样?”吴思汶突然出手,拾起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就朝徐支刚脑门上砸下,他呀的一声,鲜红的血就从脑袋上喷涌而出。
吴思汶的暴行看得阿木、陈名两个男人一阵哆嗦,心想以后没事千万别惹了面前的姑奶奶。
徐支刚连血都不敢擦一下,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陈名的双腿哭喊着:“陈名,帮我说说啊,我真的不记得,你看我平时对你也不赖,你给求求情啊!”
陈名望着脚下是人似鬼的上司,心头有种莫名的快感,但想到自己尚在别人的手掌心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个迷,他就一阵悲戚,他道:“不是我不帮你,我一样是自身难保啊。”一边踢开了徐支刚,徐支刚不支倒在了地上。
望着徐支刚那副窝囊样,吴思汶再次举起了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