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就最好了,我得找机会把他从我身边赶走才是。”念及此处,段雯莞尔一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说话间坐在了沙发上。
“回小姐,我叫许锋。”我爷爷恭敬的说道,其态度和段雯在公车上看见那个“嚣张跋扈”的男子判若两人,这被段雯看作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种男人真是可恶,在外面的时候视乎藐视一切,现在帮人做事,不仅装作不认识,还低声下气的,难怪她们都说男人很贱。”段雯对我爷爷的印象不是很好。
男人不贱,女人会叛变。不过我爷爷确实是忘记了段雯这号人物,我爷爷虽说穷,还不至于卑躬屈膝去讨好某个人,要不是念在自己欠段家一大笔钱和一个人情,他也懒得伺候这富家小姐。
至于看别人脸色做事,我爷爷当然也会,试问这个年头又有几个人不是看别人脸色做事的。见美貌的富家小姐对自己似乎没多少好印象,我爷爷撇了下嘴,不再吭声,自己走到段雯的身后一动不动,他这就在开始工作了。
“喂,我问你,我的车是怎么坏的?”段忍怕女儿担心并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段雯,只是说段雯的车被人恶意破坏了。
我爷爷没有吭声。“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吭声,哑巴了?”段雯扭过头不满道。
“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这样的啊?”站在我爷爷身旁的福伯疑惑的想,却被我爷爷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只听我爷爷道,“福伯想什么呢?小姐在问你话呢。”
“哦......小姐的车是被小偷弄坏的。”福伯回过神来道,“对了,小姐,车已经准备好了,还去学校吗?”
“哦,差点把这事忘了......福伯,让丽莎不用做我的饭了,今天中午我和朋友在外面吃。”段雯喝了一口水,匆忙起身,狠狠的瞪了我爷爷一眼,箭步向门口走去。
“小锋,保护好小姐。”福伯送到门口不忘提醒我爷爷。
我爷爷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少说少错,他只需要负责段雯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事他决定装聋作哑。
段雯坐上豪华轿车,我爷爷本想跟着上去,却听段雯道:“今天不需要你,你下班了......开车。”跟着便吩咐司机开车。
“哼。”我爷爷轻哼一声并没有上车,眼瞧着汽车飞驰而去。
从这里到QD大学开车要十多分钟,走路大概四十分钟的样子,段雯心下只以为当她到了学校,我爷爷还在苦苦的等着路旁的公车,忍不住娇笑连连,司机纳闷道:“小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开快一点,我还有事要做。”段雯道。
“初中一年级教材......大爷,你这书卖多少钱一本?”我爷爷问一个摆书摊的老头道。
“三块,便宜的很。我那孙子念大学去了,我没有等着收废品的,所以就把他以前的书拿出来卖,看看大家有什么需要的。”老头如是道。
我爷爷眉峰一紧买了两本,一本小学六年级的、一本初中一年级的,两本都是语文书,他翻了一下初中一年级的代数,自己都看得头晕,更别说学来指点儿子了,怎么选都还是语文容易一点。
“这俩小家伙还真是够苦的。”我爷爷微笑着摇了摇头,心念一动消失在原地。
“妈的,人又跟丢了。”卖书的老头四下张望赫然发现我爷爷人间蒸发了,撕下假胡子、取下假牙、抓下假发,一边和组织联系,一边离开。
我爷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用铺在地上的大布将他需要的书全部包了起来,做成一个大包袱抗在肩头,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那家伙的目标应该是段小姐吧......我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我爷爷暗想,他如果是知道假老头跟踪的目标是他,以他从动的性格恐怕早已经锄草杀蛇了。
段雯的车行驶至QD大学门口,发现一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校门口聚精会神的看书,身影的肩上抗着一个大包袱,里面的书呼之欲出。
“啊......是那小子......他......他怎么会这么快?!!”段雯惊讶了,她应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凌波微步的技法,我爷爷的移动速度相当于一部超级国产轿车,虽然还达不到国外超级跑车的速度,不过确也比飞人翔哥要快了不少。
段雯的车在校门口停下,我爷爷也不吭声,缓步走过去,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他的保护对象下车。
段雯下车后用诡异的目光看了我爷爷一眼,便进了学校。二人仍旧没有说一句话,段雯不想说,我爷爷也懒得说。我爷爷将装书的包袱放进保卫室也跟着段雯进了学校......
“爹,工作顺利不?”医院里,我二叔问下班回家的我爷爷。
“顺利个鸟,那小妮子也不知道对我有什么成见,就是看我不爽......你俩今天好点了没有?”我爷爷问。
我爹和我二叔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称是,我爷爷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在外面工作受多少气都不要紧,只要两个孩子没事就行。
“早点康复,早点回学校学习,我也在开始学知识,过几天就能辅导你们俩了。”我爷爷笑道。
我爹闻言饶有兴致问:“爹,你学了些什么啊?”
我爷爷***着我爹的头,道:“我今天还背了一句,‘子在川上日,逝者如厮乎,不舍昼夜。”我爷爷话音一落,我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爷爷脸一红,大手加力一紧,晃动着我爹的脑袋说道,“小东西,你给老子笑什么?”
“就是,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咱爹哪里又说错了?”我二叔是个鬼精灵,帮着我爷爷说好话。
我爹道:“你懂个屁,让子在川上不舍昼夜的搞女人,他怕是受不了的。那个‘日’字应该念‘曰’,明白吗?”我爹也不是蠢蛋,直接将矛头对象我二叔。
只听我爷爷道:“肯定不会,你小子又忽悠我!”说道这里我爷爷轻轻拍了一下我爹的后脑勺接着道,“老子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认识‘日’字,两个‘口’合在一起不念‘日’念什么?”说完又拍了一下。
我爹郁闷着刚要辩解,就听我二叔道:“怎么不是,两个‘口’就是该念‘日’的,‘日’女人的‘日’我还是知道的,哥哥你念书念傻了吧?!”
我爹用痛苦的、委屈的目光看向我爷爷,我爷爷冷眉一紧,灵光一闪,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我二叔的脸上:“狗东西,一天就只晓得日女人!”虽然我爷爷不确定我爹所说是否正确,不过应该是教育我二叔的时候了,于是......我二叔又被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