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皇帝病重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对，再说得明白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以，见鬼说人话也勉强，但是见人说鬼话却万万要不得。”
“呃……”古轩听得一阵头晕，不禁问道，“寒兄，为何我听你说完却愈发摸不着头脑？还能再说得明白些么？”
“呵呵，我说得有些绕口了，是有些难懂。”
笙寒笑道，“这样说吧，见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彼此观点并不相悖的人，自然是要说‘人话’了；当着刘公公、刘宇之流的面，必要的时候当虚与委蛇，伪装着讲些‘鬼话’，抑或讲‘人话’也可以，不过那是都撕破脸的情况了。但是，与朋友讲话，却不能鬼话连篇、不着边际，这便是‘见人不能说鬼话’了。”
古轩似乎听懂了些“人话”“鬼话”的论调，无非就是让自己处事圆滑些罢了。
当下也不再多想，心说这种事情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也没必要深究。
他现在关心的却是更现实点的事情——太子若是现在当了皇帝对自己的影响如何？
“那刚才寒兄说，我若是得罪错了人，恐怕下场会有些不妙。不知道……都是哪些人得罪不得？望寒兄提点一二。”
笙寒道：“你也不用太在意，毕竟你能不能见到还另说着呢。”
接着侃侃而谈道：“嗯……刘公公、刘宇不到万不得以，不会把暗斗摆到明面上来。虽然你并没有直接跟他照面，但是却住在我的客栈里，加上昨天你又去贴了什么传单，这几个事情一看便知，你定然不是住在我客栈里那么简单。十分不明智的暴露了你自己的身份，也让他们知道你的立场，这对你很不利。”
“当然，刘公公可能不会多加怀疑，毕竟你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但是这刘宇，你可就要小心了，这人绝对是瑕疵必报，容不得他自己吃半点亏。”
古轩心说，这刘公公不见得有多么坏吧？好像人是贪财了点，但是没像刘宇那样谋财害命吧？何况从他对恩人的态度来看，也不像是个丧尽天良的人。
心中虽然有些疑问，却也没再多嘴。
对刘公公的这丝好感，在日后却险些导致古轩酿成大祸，殃及自身。
笙寒接着说道：“嗯……还有后宫的人，都不要去招惹，哪怕只是一个小太监。还有，尤其不能招惹女人——宫女也好，贵妃也罢，那些都惹不得。当然这些只是跟你提一下而已，你只是给太子当个侍读，想来也没有机会见着这些人。”
古轩听得连连点头，说道：“寒兄说得是，我记下了。”
笙寒道：“当说的，不当说的，愚兄都告诉你了。虽说太子何时登基还说不准，但你切记做事要小心谨慎。有些事情错不得，错一步，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笙寒说完顿了顿，接着问道：“去宫里给太子请个安吧？”
“嗯，”古轩道，“正想着呢，太子现在估计不好受呢……”
告辞出门，上了笙寒回来时乘的马车，奔太*里去了。
…………
“嘭！”
春坊，太子屋内。
夹杂着茶杯摔碎的声音，听见太子有些呜咽道：“什么狗屁总管！……什么狗屁御林军将军！都跟本太子作对！父皇怎么可能连我都不见？！……若是父皇还没清醒，那更得让我进去照看了！”
一旁谷大用赶忙劝道：“太子爷，太子爷息怒啊！说不准是太医在给圣上诊病，不能打扰了，这才让您先回宫来等消息的，是不？您想想，若不是关系重大，就是借他们几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太子爷作对不是？”
太子用袖子抹了把泪，道：“父皇身子本来好好的，怎的说病……就病得这么严重？”
谷大用见太子不再拿屋里的茶杯出气，才呼了口气，安慰他道：“皇上日理万机，劳心劳神，想来是积劳成疾，不过病情定然不会太严重的。”
“那些大臣都干什么去了，让父皇累成这样……”
说完，太子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又道：“唉，也怪不得他们……”
谷大用想劝劝太子，无奈心有力，却没了话语，正自词穷，就听外边小太监喊道：“太子侍读古大人求见！”
太子听是古轩求见，不禁有些诧异。他怎么今天便来了？
太子开口应道：“让他进来吧。”
古轩一进屋子，便看到地上的茶杯瓷器碎片，知道太子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放肆，恭敬的行礼道：“下官古轩，拜见太子。谢太子相救之恩。”
太子道：“古中侯快快请起，怎的一天不见却生分了？谢什么谢，本来就没你什么事，应天府却把本太子的侍读抓了，这帐还要跟他们算算呢！”
古轩小心翼翼地说道：“谢太子庇护之情。不过……抓可疑之人也是他们分内之职，太子还是别太过难为他们了吧？”
古轩看太子现在似乎心情正不好，也不敢再过多提及应天府的事情，怕太子一怒之下把府尹什么的撤职查办了。
那府尹好像是刘公公的人，他们党羽又不能拿太子怎样，还不得把事情扣在自己头上？这人得罪的岂不是冤枉？
“哼，这事情先不忙说，”太子问道：“古中侯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古轩道：“没……什么事情，下官听说圣上身体欠安，怕太子伤心难过，才到宫中来请个安。想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必然安康，太子不用太过牵挂。”
太子见他特地赶到宫中来安慰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感动，说道：“古中侯有心了。”
只是念及父皇的病，不禁悠悠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