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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苗寨的婚娶规矩

我离苗小灵最近,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小手,底下的黄水突然拼命的拍打起来,浑浊不堪,我一下想起了那个头七的传说,恐怕下面的就是通往阴司的黄泉之路了。

“龙英,别慌,我来了!”刑野反应很快,但等他伸手过来,却已经晚了,不知怎么我脚下也跟着打滑起来,一点脚力也用不上,没几下两个人连同那些散落的木板摔进了滚滚黄水之中。

黄水巨寒,据说黄泉之水乃是弱水,俗语有云:弱水三千,不浮鹅毛。

我们这样水乡出生的人水性本也不差,自小就在太湖里爬摸打滚的到了这里却是游的相当吃力,黄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拼命的往你嘴里灌,更受不了的是腾腾往上冒的寒气,像一把把冰刀直插你的每处关节,让你觉得犹如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

我好不容易探出了头,发现黄水从是一头的一块大石头中间喷涌而出的,也没有流向,这便导致水位慢慢往上,像是一口活井一样,死死地憋住让你又有种窒息的感觉。

“苗小灵呢?”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来的,可我刚才就只顾着自己了,却发现苗小灵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水性直接就往下沉了。

我跟着一个猛子往下扎,这么一个漂亮的mm如果提前进了阴司,那可太不值了,我来回乱划,也顾不上自己,心里直担心苗小灵可千万别有事。

也许是菩萨保佑,老天不收吧,终于在一处石头缝里把苗小灵给拖了上来,幸亏拉的及时,否则她就被石头缝中的旋涡给卷进去了。

“喂!苗小灵醒醒,醒醒!”好不容易把苗小灵拖到了那块露在水面的大石头上,这么来回一个折腾已经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了,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两只手抱着昏迷的苗小灵还在不注的打着颤,黄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抬,上面则是一片昏暗,没听见刑野的声音,我想叫却已然喊不出话来了,喉咙进了水仿佛要结成冰一般。

苗小灵的情况更糟,四肢冰冷,肺里呛进了很多黄水,呼吸已经跟不上来了,心脏也已经非常微弱。

危急时刻我也不管什么男女授首不亲了,赶紧给她做起了心脏挤压,黄泉之水不比其他的水,比重非常之重,使劲一压,水只到了喉咙位置就没有吐出来,没有办法,只好边挤压边用嘴给她吸。

洞内氧气并不是很足,我也只能勉勉强强给她做人口呼吸了,自己摸上去苗小灵还是比较结实的,希望她能够过得了这一关。

几分种后,苗小灵无意间有舌头轻轻地回应了我一下,我立刻缩了回来,心想这家伙生命力还真顽强,刚刚还濒临死亡边缘,现在所有的生命体征就立刻回来了,现在两只手突然紧紧拉住了我,生怕我撒她而去一样。

随着她的一阵微咳,我跟着把她扶了起来,赶紧给她敲门把肚子里剩余的黄水都给吐出来,吐了几下便只剩下冰冷的寒气了。

“瑟瑟!”苗小灵跟我一样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睁眼看了我一下便紧紧地往我身上靠。

由于刚才蹲的时间太久,下半shen几乎都已经动不了了,赶紧抱紧了苗小灵,头发和睫毛上已是白白地一层,但一直意识着刚刚醒来的苗小灵,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苗小灵一直在笑我是个处男,可此时却是全然把希望就放在我身上。

可是滚滚涌上来的黄水,骤然下降的气温,洞内四壁非常之滑,况且我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了,仿佛一只脚已经搭进了棺材里,隐约之间似乎已经听到了冥界的召唤,心想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或许我们这次要死了?

也许是天意吧,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是小冉,不知道她现在在国外生活的好不好?估计现在她已经有男朋友的,此时也许也躺在他男朋友的怀里。

她说她死也要死在我怀里,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似乎这一切也就只存在在童话世界里。

我发现怀里的苗小灵鼻子抽了一下,静静地流泪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想她的另一半,她不会想到死的时候竟然会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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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诗经秦风《蒹葭》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霄水在瓶。

——李翱《问道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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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小子,千万要挺住,马上就来救你们!”迷糊之间不知过了多久,苗小灵再一次一动不动,我朦胧着听见表哥在上面叫着,紧接着便是一根救护绳缓缓地移了下来。

一束强光死死地锁定我和苗小灵,表哥继续喊道:“快把你跟苗小灵两个人绑起来,绑结实点儿,我们拉你们上来。”

我胡乱将自己跟怀里苗小灵套在了一起,这一刻我想我们终于得救了。

佛家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用这句话来形容我跟苗小灵真是再贴切不过了,没有谁能比我们俩更这么近的接触到死亡。在上来的一刹那我看见里里外外全都是警察还是当地的村民,事后我才知道刑野一个人在上面不知所措便想再试试报警看看,可没想到电话竟打的出去了,昆镇派出所听说几名四川大学的大学生被困在了山上立刻高度重视,联合了几十个民兵和联防队进山搜索,这才有了我上来看到的一幕,可接下去我便非常放心的晕倒了。

我和苗小灵当晚就被送到了祈县人民医院,我表哥和刑野也调养了数日,程鹏最后被鉴定是惊吓过度,轻度弱智,我如果猜的没错,程鹏是被阴鬼吸走了一魂一魄,也许正是这一魂一魄跟着那个女鬼走了,才使地我跟苗小灵没有跟着陪葬。

我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表哥在我床前守着,他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差点让我从病床上跳起来。

“你知道不?苗小灵是苗族的。”

“是吗?难怪会姓苗。”

“你还知道不?苗小灵大学里就没有谈过男朋友,而且以前也没有。”

“不会吧?这么漂亮一个美女会没有,你骗谁啊!”

“你是不是吻过她?”

“吻?那能算吻吗?那叫人口呼吸,真是!”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苗小灵所在的部族从古至今有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传统,如果谁第一次吻了一个女孩子,那就得娶她为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你小子活生生地夺走了苗小灵的初吻,如果你不负责任的,你将会被苗族巫师下最恶毒的蛊术,最后会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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