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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6、父亲的电影梦

父亲最终没有同意我的意见,很显然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虽然他老人家没有上过大学,但却是对校园生活相当的了解,如今“行为艺术”都已经开始在各大夜店流行开来的,所以我父亲一直认为这里面出来的人很不检点,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恰恰我父亲也是一个搞艺术的,这中间很矛盾,他时常痛惜又时常漫骂,但大多都是酒后和自己的一些朋友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偶尔也会在家里,按道理上做父亲这一辈的算是成熟的男人了,可喝点酒一旦兴奋起来,好家伙嘴里骂出的脏话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没听说过。听我爸的一个朋友讲,我父亲以前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文学青年,学过朦胧诗,曾经在梦里还追求过舒婷,别人写《乡愁》,他就写《愁乡》。之后还搞过山水画,经常往来苏杭之间,就因为这事我爷爷没少骂他,可那时候时代跟现在不一样,全社会掀起学习狂潮热,八十年代正常的学生都会在吃饭前默念一遍英语单词,上厕所时候一定会大声读外国名著,父亲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偏好“艺术”罢了。

我们两个争论不休,最后出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父亲让我选择关于电影艺术这个专业,虽然也属于现代艺术范畴,但却是父亲喜欢的。父亲喜欢电影很早就有了,六十年代的战争题材、八十年代的武侠题材、九十年代的爱情题材,当然对于国外的经典剧自然是非常了解,特别是苏联电影,他认为那时候的电影中才有真正的爱情,之后出现了第五代电影导演,本土题材、媚外题材、杂乱的题材接踵而来,他认为中国的电影一直没有自己真正的艺术灵魂,每每都是见风使舵,活像一条狗,嗅到什么好东西就会上去乱咬。

高考即将来临,差不多还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了,那一年是2003年,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全国高考从七月变成了六月,我的复习时间同时也减少了一个月,但我心里也清楚我的成绩估计有上线都困难,我选择的是文科(文科舒服),语文*(150制)、英语45(150)、数学55(150)、文综100(300),这次最后一次月考的成绩,也是我高中最好的一次考试成绩,我心里萌生出第二次逃跑的念头,我觉得我对不起我爸,连上个杂牌大学的资格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希望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导演的电影(正宗的修道题材以我的太祖父为原型),我不想让他的儿子这么没用,但我却是无能为力,一个星期时间会改变历史吗?我不知道!

我慢慢发现《阴阳》中修道方法跟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祖国大陆流行的气功颇有点相似,正所谓精、气、神三者缺一不可,比方说正常的人是不会生病的,之所以人会生病是因为中间精与气出现偏差,特别是气脉堵塞才导致器官损坏,后引发病变,因此导气、顺气、凝精、固精是修三元的根本。

我的天眼通了之后,为什么会疼?通过《阴阳》我可以解释为“气结之症”,通俗的说当天眼看到灵物的时候眉心中间就会凝结成气块,折射出肉眼看不到的异度空间,而当气块越聚越多而没来得及进行调节的时候,眉心就会出现肿胀疼痛。人体有七十二处生死大穴,穴位在中医来讲就是各处气脉的凝结点,点穴就是封住各处气脉,那人岂会受得了,眉心自然也算是一处,因此我觉得应先通气、导气。丹田是一个人的中心,也称命脉,是各处气脉的汇合点,也是我的神元的所在地,普通修道者必须先导气后再凝气结核,而我则是通气护核,其实神元仿佛就是一个肉体胎盘,修道从养成神元,神元成长,在脱落渡劫,最后大乘,就相当于育儿产子,艰难之处自然可想而知。

我发现我的神元初期成长还不错,或许是我早年在梅山呆的缘故。道门的气功和佛家的静坐在导气的过程中都讲到了神元的修炼,一动一静,由丹田腹式呼吸开始,体内进行小周天,再进行大周天,往复多次,便得长寿,而我却是进行全身毛孔式呼吸,就相当于别人单用一孔,我却可以用无数孔修行,没办法,古有任督二脉打通者练功速度倍增,而我便也是如此。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成绩并没有提升,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整个身体不觉已经有了些变化,耳聪目明,神轻气爽,肌肉也跟着结实了很多,走起路来感觉要飘来飘去的样子,而且每次导气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尾椎骨缓缓升至百汇,练了两个小时功下来,整个人仿佛一个火炉一样,浑身热的发黑,不得不钻进浴缸里一钻就是半夜。

像这样的现象,一般修道之人都会碰到,但是情况没我那样糟糕罢了,也许是我的神元太旺盛了吧。

要高考了,仿佛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堵在我的咽喉,让我想喘口气都很难,父亲送我去考场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我这小子有几斤几两,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一路上两父子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的父亲是个苦命人,他高中时候成绩非常优秀,可那时祖父家中有九个儿子,虽然对我父亲疼爱有加,但也不会倾其所以让我父亲去念大学,因此我父亲这辈子便与大学没有了缘分,他很想从我这一代圆他的梦,可我却每每让他失望。

现实与修道,我感觉我夹在其中太累了。

但是,坏情绪没有很快消退反而越来越复杂,03年非典席卷中国,进考场前必须测量考生体温,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问题,可到了我这里却发生了意外,前一天练功的过度发热加上今天的情绪激动紧张,导致我的体温竟高达41度,而我自己全毫无察觉,考场人员立刻让我送进隔离考场。

隔离考场与外界隔着三道铁门,里面的监考员仿佛是在生产化学武器一样,我意外的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倒霉,王倩也在里面,外号猪头倩,人长的很胖,但学习成绩却是超级棒,特别是英语,奶奶地,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把他教的那么好。当然她也是我们中学唯一能晋级县文科状元的风云人物,因此她的意外隔离牵动了所有学校领导的心,校长、副校长、教导处主任、班主任等等所来安慰她,然而我却一直被孤零零的甩在一边,我真他妈的操这帮狗日的十八代祖宗,狗眼看人低,但心里骂归骂,成绩不好也没撤,我想还是算了,等考试铃声响了,能做就做了,不能做就睡觉一了百了。

考试终于开始了,王倩看样子精神状态不错,做起来非常的顺手,语文考题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叠,我开始凝神静气,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东方的太阳升了起来,太阳光格外的刺眼,我的眉心天眼处感觉一股火辣辣的疼,这样的疼已经很少有了,可就当我准备导气缓解痛楚的时候,诡异的时候发生了,我突然发现坐在我前面的王倩半个身体变成了透明,紧接着其他的部位也开始不见了,最后竟只剩下一支笔在试卷在画来画去。

乖乖隆地冬,我老龙的好运来了,首先声明一点我老龙这个人是相当的本分,本来是不想透露高考的这次“意外收获”,但要是有人质问你老龙平时成绩那么差,这么高考就考的那么好,所以我今天就说明了缘故,当然这也不能算是偷看呀,这顶多也算是别人故意给我看,我不看又觉得不好意思

就这样我越战越勇,两天下来我整个仿佛比升天还高兴,根据王倩两天学校估分的情况她说清华、北大难讲,但是上个六百分那绝对是没有问题。

我当时就躲在桌位上偷偷地乐,因为我跟她的答案几乎完全一样,除了语文和英文的两篇作文,照这样看上个一本线绝对是没有问题。

半个月后成绩下来了,我考了589,王倩考了623,当时我这个成绩轰动一时,班主任至今还忘不了我,每次回去她都得唠叨几句,回到家中父亲和母亲几乎要乐晕了,老爸像是长舒了一口气拍着我叫道:“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父亲从来没有正面夸奖过我,但我知道哪个父亲希望天天骂自己的儿子,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成才,当然对我当时的我来说,这个六月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从那时开始我才感觉到原来修道是那么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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