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浩不用问也知道馒头的心思,他更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绝对是好心。
从朋友的角度出发,他觉得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隐瞒下去也是不太好的,但是如果按事实全部说出来,恐怕又过于荒诞,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说个确切的理由再说。
沈浩简单地跟馒头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不希望圆圆现在出去工作的原因,总的来说,就是这几个妞是他捡来的,她们都是孤儿,一直在外面流浪,全部没有合法的身份。而沈浩自己目前正在想办法给她们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他知道这个理由有很多的漏洞,但是他也只能这么说。
很奇怪的是,馒头并没有太多的奇怪,也许在他的心里,这已经是很好的解释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总要想办法来解决。别的事情都还好说,不过对于几个妞的身份问题,馒头好象也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但是他跟沈浩明确表示了,自己朋友很多,会尽快地打听一下,寻找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
沈浩也没跟他客气,只是嘱咐他千万不要对别人谈起这几个妞,去打听的时候,最好是只谈事情不谈人,找到解决的办法后再一起商量着办。
馒头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在他想来,只要知道了原因,就总有解决的办法,最怕的就是那种啥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地自己瞎猜,还猜不到点子上去。其实前几天也的确就是这样,这让他感觉非常的郁闷。
这事一谈完,沈浩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的问题馒头还没回答,结果倒被他带着掏了自己的话出来。这么一想,忍不住笑骂了馒头一句,要他老实交代为何会主动要求戴这种店小二的帽子。
哪知道馒头的回答却又勾起了沈浩刚回家时的另一个疑问,那就是四个妞打麻将的问题。原来帽子和麻将还有联系呢。
只听得馒头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说棒子啊,你可是把哥哥我害惨了,你要是早告诉我这里的问题的话,哥哥我哪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哎!”
原来,沈浩出差后,托付馒头替他照顾一下这四个妞。馒头一听是此事,当即就觉得自己继续说服圆圆的机会来了。于是,当天就跑到了沈浩的家里,苦口婆心地一通劝说,结果沈浩自然是知道了,就连那个自己掏钱买的手机圆圆都没要。
馒头当天晚上很是郁闷地回去后,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气馁,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决定一定要趁着沈浩不在家的日子采用疲劳战术,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嘛,叫“烈女怕缠郎”,虽然馒头个人对圆圆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但是他觉得说服人的道理有时侯也和追女孩子差不多的。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说服教育,一定可以将这个小丫头顺利拿下。
不过这样一来,有一个问题也就摆在了眼前。他不可能一到家里就一下午都围着圆圆转吧?几个漂亮妞都有各自的事情,看电视,看电脑,看书,他一个大男人坐在那儿总不能没话找话吧?
既然要说服,就要营造出一种比较融洽的氛围,并且能让自己顺利地进入这四个妞的小圈子,获得她们的好感和信任,如此一来,才能在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地达到自己的说服教育目标。
于是,馒头就想到了麻将这种游戏。可以大家一起玩,边玩还能边聊天,这聊得多了就什么话都好说了,只要自己掌握了谈话的主要线路,尽量地勾起几个妞对娱乐圈的兴趣,那么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按理说,馒头的这种很是如意的盘算的确也是很不错的,而且也是很具有实际操作性的。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是几个任他如何吹得天花乱坠也绝不动心或者说是绝对不懂的古代妞。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几个妞本来就是属于那种很是喜欢玩闹的年龄阶段,虽然沈浩这段时间的严加管教迫使她们收敛了不少,但是现在沈浩既然不在家,那么她们的调皮本性就充分的发挥出来了。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性格与环境的转换问题。原本这四个妞在她们所处的时代里,因为礼法与各种教条的严格管理,她们必须时刻保持一种很是温良淑德的外在形象。但是她们毕竟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长期的压抑使她们不得不在所有人的面前时刻保持一种大家风范和淑女的形象。
而当她们来到现在这个时代后,当代社会对于女性的宽容与个性的解放使她们好象在一夜之间就彻底地失去了那种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往往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就象是一个皮球的反弹一样,向下打压得越狠,回头向上反弹的越高。
正因为如此,这四个妞表现在行为上,往往会有一些事情比现代的女孩子还要调皮。
当馒头第二天兴冲冲地拿着新买的麻将赶到沈浩家的时候,才发现这四个漂亮妞竟然没有一个会玩这东西。不过这不要紧,这东西的规则本就简单,馒头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让这几个丫头掌握了基本的规则和简单的玩法。
接下来就是打牌了。圆圆在四个妞里面性格内向一些,因此一开始她并没有上场,而是坐在一边看,让其他仨妞和馒头打。馒头觉得这样也不错,正好可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圆圆说着话。
打了几把下来,几个妞都彻底弄明白了这种游戏的规则和方法。但是打牌总要有点彩头吧,让馒头没有想到的是,这几个妞虽然对他所买的那些零食很是喜欢,但是依旧按照市场价格付钱给馒头,说是不想平白无故地要馒头的东西。
现在要打牌,正好又需要有个彩头,算钱的话,几个妞都不同意,最后确定以零食的份数作为大家的赌注。
说到这里的时候,馒头以一种很是哀怨的眼神看着沈浩,缓缓地问道:“你知道在你不在的这几天里我一共输给她们多少东西吗?”
沈浩摇了摇头。在沈浩的心里,他觉得馒头输是非常正常的。一般来说,在麻将桌上有几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在不作弊的情况下,一是老手和新手打,一般来说老手输的可能性非常大;二是如果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打麻将,那这个男人输钱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大,除非这个男人当天的手气真的非常的强盛。
不过沈浩看着馒头的表情就明白了,他肯定输了,虽然输的不是钱,但是恐怕也不少。
只听得馒头一字字地对沈浩报出了自己的欠帐单:“我一共输给她们一千二百个蛋筒冰淇淋、五百六十袋薯片、八百四十个棒棒糖,此外,还包括三百个鸡蛋和六十只鸡。”看着沈浩目瞪口呆的表情,馒头又补充了一句:“兄弟,你家里几个月都不用买鸡蛋和鸡了,全由哥哥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