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确定自己将接受富兰克林的邀请后,并没有急着要走,要知道这时候可没有飞机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急也不在一时的。所以出于这样的考虑,马库斯干脆就静下来,把自己和夏伊德,安文骥,巴洛塔,拜尼托几个人关在了房间里,细细讨论这次出访的细节,和那些北美殖民地的豪杰们交往该注意些什么?黑鹰部落如果面临选择和取舍的时候又该怎么样应对?和他们讨价还价的底线又是什么?等等等等问题不一而足。等送走了这些人,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致这么谨慎了?
马库斯将部落里的事情交给了夏伊德全权负责处理,又嘱咐他特别棘手的事情可以去请示巴萨洛。他又对巴洛塔嘱咐一定要抓紧军队的训练,要特别注重实战的演练,还有把这次带回来的装备一定要用到实处。之后又和巴洛塔泛泛的说了说步兵和骑兵跑兵之间的协同作战问题,说的巴洛塔两眼放光,仿佛是找到了一座宝藏一样,还不住的夸奖马库斯有见识,说的马库斯面红耳赤。马库斯比谁都清楚,这些东西他也就是懂得个皮毛,要是让巴洛塔镇的和自己细细的聊,那无异于赶鸭子上架啊。或许他应该起到的作用就是指引方向,用自己领先两百多年的眼光指引这个时代的佼佼者们,让他们在自己说到全新领域,取得进展。他又让泽里准备好足够的给养再带三十个最精锐的黑鹰勇士随行。有让安文骥也一起随行,算作自己的智囊。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马库斯又想到该去看看老父亲巴萨洛了。
马库斯赶到父亲的大帐时,巴萨洛正在午睡。正犹豫着进不进去时,巴萨洛座了起来,说道:“小子,想跑么?我可都听见你来了。”说完满脸的笑意。
“父亲,我是怕打扰您休息。”马库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哈哈,你可不常来,你来了我还能有睡意么?”巴萨洛笑着拉过马库斯,细细端详了一番才让他坐下。
“父亲,我要到东边去一趟,那边有个大人物邀请我去访问。我决定去看看。明天准备启程,所以来看看您。”马库斯说出自己的来意。
“去东边?你是说白人的东边吧?你有把握他们对你没有恶意么?”巴萨洛关切地问道。
“我和几个谋士分析了两天了,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不会主动找麻烦的。”马库斯解释道。
“嗯,多于的话我不说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去,那就去吧,我们黑鹰部落的图腾就是展翅翱翔的雄鹰,你见过有雄鹰整天呆在老窝里不出去么?哈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要对一切不可预知的情况做好准备。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巴萨洛提醒着儿子。
“父亲,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马库斯开导父亲说。
“嗯,那就好。”巴萨洛看着已经强壮的像个勇士的巴萨洛满意的说道。
陪巴萨聊了会,马库斯又十分体贴的陪巴萨洛吃了晚饭,他们边吃边谈,大帐里其乐融融,马库斯还不忘嘱咐巴萨洛,他走后多支持夏伊德的工作,又让他注意身体,说的巴萨洛几近老泪纵横了,这才告别出了帐。
走在回去的路上,马库斯觉得,自己或许把自己对那个时代父母的歉疚之情都投注在了巴萨洛的身上,严格的说他和巴萨洛没有任何的亲切可言,他只不过是在扮演一个叫做马库斯的人。但更多的时候,他是享受着巴萨洛对自己的爱,亲情或许是最不能缺少的东西,他会想念父母,想念那个养育了自己二十四年的家,不过每当看见巴萨洛,他仿佛觉得自己又拥有了一个家,一个原始但却同样温暖的家。所以,他总是在享受巴萨洛给与他博大父爱的同时回报着自己发自内心的爱,这是他在这里唯一觉得心贴心的人,交流不多,或者说巴萨洛压根就帮不了他什么忙,但他还是深爱着他,因为他是他的父亲,至少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这是任何东西不能都不能阻隔的关联。
回去后已经是繁星满天了,他嘱咐泽里检查了一遍行李,倒头就睡,不过嘴角还是泛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第二天,天气还算晴朗,马库斯带着一群人踏上了行程,这次与上次去匹兹堡的心情可又大不一样了,那次是有求于人,而这次戏剧化的变成了人求于己了。想到这里顿觉神清气爽说话也多了几分喜悦。看得泽里和安文骥也是喜滋滋的。一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不过总不是太快,一来路途遥远,二来马跑的太多也受不了,它总归不是机器。晚上又免不了的要宿营,泽里招呼人搭起帐篷,又找足了取暖的柴禾,之后又不辞辛劳的带人打来了一大堆野味,让马库斯不禁大喜过望。晚上大伙围着篝火吃着野味,喝着他们带来的酒,还真有番说不出的滋味。就过三巡。马库斯借着烛火和安文骥聊了起来,一伙听不懂更看不懂他俩聊些什么就都躲了去自己寻欢了。
“文骥兄可否对中国现行的政治体制了解?”马库斯脸颊微红的问道。
“知道,家父从小就将这些灌输到我这里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文骥兄周游世界这些年,可曾见到自己认为最好的政治体制呢?”马库斯继续问道。
“最好的?应该未曾见过,我所见到的无非是人民受苦达官贵人享福的体制,细细想来或许我们的黑鹰部落算是最好的了。”安文骥一边沉思一遍说道。
“非也,中国多少人口?黑鹰部落又多少?要知道,人类从一开始时都是平等的,连首领都是大家推选有能耐的人来做的,就像是中国上古时候的三皇五帝的时期。黑鹰部落人们现在的观念还停留在三皇五帝一样的时期里,但是我们总要发展,人总会有勤快和懒惰之分,假以时日,谁能保证不会变成像现在的中国一样,人民受地住官府的剥削,穷人遭受富人的欺凌。”马库斯激愤地说。
“这些我倒还没有想过,我也不能保证那样的状况不会出现,毕竟是人就会有勤快和懒惰之分,有聪明和傻瓜之分。考虑到这些因素我觉得那样的情况甚至无法避免。”安文骥说着自己的观点。
“嗯,在中国皇帝从古至今都不会为发展商业而摇旗呐喊的,一味的强调农业生产的重要,殊不知商业可以让人民富足,人民富足智力和思维以及自我思考能力都会增长,有一大批富于创造精神和理性思维的人民才是一个国家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啊。不过话说回来,几千年的帝王统治总是会产生极强的惯性的,他们的阶级利益要求他们需要他们去统治一帮只知皇上的愚民,他们需要的是从生到死只知道吃苦受累的人民,而不是培养出思索为什么产生这些不公平现象的人。”马库斯说得很激动,脸变得更红了。
“您说的很有道理,我还没有听见过这样的想法。”安文骥满脸的惊异之色。
“我记得中国明朝时有个郑和下西洋的事情,要知道那是多伟大的事情,比达加马,哥伦布,麦哲伦,阿美利加他们可都遭很多呢,可是结果却相差太远,中国人的目的只是去遥远的地方宣扬自己皇帝的威严,给到访国送去了大批大批的礼物,与此同时国内确有很多人民连饭都吃不饱。而欧洲的那些人呢?虽然规模远不及中国,但却开辟了一片全新的天地,为他们的工业生产找到了更多的原料基地,更多的产品倾销地。重组的能源加上重商的思想,造就了现在西强东弱的态势,或许从哥伦布发现西印度群岛那一刻就注定了东西方就此洗牌的局面。”马库斯说完伴着一声叹息。
“嗯,我觉得重要的是执政者的思想......”
“错,重要的是一种健全的机制,并不是某个领导者,因为没有长生不老的人,人们也不能保证下一个是英明的。”马库斯打断安文骥说道。
“健全的机制......”安文骥久久回味着马库斯的话。等转身要问马库斯时,他已经鼾声震天了。他不住的笑笑,静下心来想着马库斯说的那些话,仿佛是平静的心被炸雷击中了一般,虽然躺着,却久久不能入睡,马库斯可真是高深莫测啊,安文骥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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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法很疯狂,叫嚣着像只疯狗一样,只希望中国的年轻人,少注意些打扮多记得些曾经刁难过我们这个民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