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宾馆的大门,季洁依在转角的高墙边,迷朦的双眼空洞的望着蓝天,泪水在双颊汇成细细的涓流,空气中的水分子在她身边旋绕、慢慢凝结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
前一刻自己还曾为这次的任务存有一丝抵拒,可幻想终究是幻想,或许现实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
季洁的心在哭泣……。
苏玉卿看着季洁一反向来的恬淡无欲,一直不敢出声。季洁扭过头来看了看,轻轻挽上她的手:“走,逛街去。”
苏玉卿不敢问什么,季洁的脾气她清楚,前后如此大的反差,那看似平静的神情下,季洁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定,而她一旦决定了的事,自己只就无须说什么了。
两人默默的逛到夕阳西下,苏玉卿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洁洁……”
“我本以为你还能再忍会呢。”季洁轻轻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前下我在房间里沐浴来着,又没少块肉,就此看清一个人不挺划算的吗。”
苏玉卿本来是想问当初自己两人既然已经答应盛教授帮忙了,可现在闹翻了该怎么办,可听了季洁的话,她沉默了会,道:“三年前的玩笑话,你现在是不是当真了,你那天是故意穿那件衣服的!”
三年前,两人要离开时去跟睡着的夏季告别,季洁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发梢,曾说道:“如果他们跟你一样好,该多好,那我就不用离开我爸爸了……,如果你醒了后还是跟现在一样好,如果你的眼睛跟我想象的一般美,如果再遇见我的时候,我还穿着今天这身衣服,我就嫁给你,然后我们再也不离开我爸爸了……”。
季洁弯着头看着苏玉卿,想了想:“他没有以前好,不是吗!”
苏玉卿看着远方道:“我也想家了,想我爸爸了,本以为帮他们把这事情办妥后,咱们两也可以借这机会回家看看,省得让爸爸为难,现在看来还要等等了。”
“不用等的,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顺着苏玉卿看着的方向,季洁轻轻的说道:“爸爸也想我们了,我感觉到了。”
回到宾馆了,没看见夏季,好看的眉头的轻轻的皱了皱:“走,再出去,找找看。”
热闹的小吃街游客堆集,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没有;繁华的商业街高楼耸立,五彩的虹光灯在闪烁,一样没有。过了今夜,或许明天就都不一样了,季洁不愿意出什么变故。
想了想:“走,去那里。”夜已深,今晚没有星星,黑色笼罩了嵩山。笼罩着悬崖边的夏季,两人如果不是身具异能,根本不可能看见那处的夏季。一股由崖底鼓卷上来的夜风将他的衣服刮的刷刷作响,他象一座矗立在悬崖上的石像,右手搭在一块突兀而出的岩石上,眼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如果可以,季洁真想骗骗自己,中午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也许你该听听他的解释。”苏玉卿悄声说道。
“只是他喜欢,他想,他就可以偷看,一样的自以为是,和我们以前所厌恶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季洁在心中回答着。
走到夏季身后,一声柔柔的“喂”惊雷般在夏季耳边响起,陡然转身,夏季惊喜的看着身前的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说了,回去吧!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里的风还是有点冷的。”季洁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深渊,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夏季不经意的锁了锁眉头:“你跟白天不一样了”。
季洁一震,半晌后才勉强冷静下来,“有什么不一样?”
“说不出,可我能感觉到。”夏季想了想道。
“今天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说这些干什么。”季洁心怯的把话题转移。
近乎撒娇的语气让夏季更加感到困惑,如果不是生命的率动完全一致,他会认为眼前的季洁仅仅是个相貌相同的冒牌货,如果不是中午的教训,意念的感知早就在季洁的精神世界里寻求答案。
三人成行,从悬崖顶上下来,一路无话,回到宾馆后季洁终于平静。春天,旅游的好季节,哪来的多余房间,道声“晚安”后,夏季欲言又止。季洁轻轻的道:“有话明天说。”
房间里季洁默默的看着天花板,苏玉卿在另一侧辗转,看来注定一夜无眠。
同样的,夏季也在大街上给自己和季洁描述着美好的明天,睡觉对他来讲本来就是件奢侈的事,上天给了他与众不同的十二年,把一辈子要睡的都睡了。现在是分享这改革年代的青苹果时间。
封城在嵩山的带动下即使深夜也是异常的热闹,大街上的游客似乎没有一天游玩下来的劳累,一个个依然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在一家家纪念品店里流连,有看不完的木偶和尚,数不尽的佛珠串,施舍不完的乞丐。
突然夏季的意念感知到一股能量在远方的洛阳城内如流星般一闪而逝,不同于他现在所能感知到的所有能量的频率。那能量在他感觉里是暴戾的,他不敢再轻易的将意念散发出去,这样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略一思索,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才步入现在这境界不久,或许这宇宙里还有更多的能量不为自己所知,哪来的那么多大惊小怪。
他继续在大街上看着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的稀罕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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