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但非裸身空对月。”
在谷中众人急相奔告族长不见了的消息时,夏季一个晃身回到了山谷中,不同空间之间的隔拒能量对于他现在来说已经不存在了。况且这并非是两个层面的空间。
举手投足间他完全可以摧毁这世间的任何存在,只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有这种嗜好和冲动罢了。
迎面而来的女弟子看见他后是在发出两声不同音调的“啊”后,回身边跑边叫:“族长在这!”
打量了一眼自己怒气冲冲的二弟,一个闪身,夏季又消失在原地。
什么幻化,什么大自在都没有了,半空中的他卷曲着的身腰,双手捂住了要害,从头红到了脚,是一只煮熟了的鸡尾虾。
什么是激动的!夏季的父母和苏玉卿;
什么是喜悦的!山谷中的众人;
什么是复杂的!季洁的心情;
什么是好奇的!那女弟子打量夏季身上衣服时的眼神。
……
“等了很久了?”
“就一会。”
“干什么不进来?”
“你不在谈正事吗!”
“你的事就是最大的正事!”
“才醒就这么油嘴滑舌,怎么不让你多睡会……呸,呸,童言无忌……”
夕阳再也受不了那看似不肉麻的肉麻,躲到了西山下。
草地上,夏季从后面轻轻搂着身前的苏玉卿,背靠着参天大树。
两人不顾树木在夜风吹拂下的唰唰抗议声,继续着惬意无比的谈话。
“……,爸和你说了什么?”
“哪个爸!你爸还是我爸”
“呸,美的你!……”
说到这,苏玉卿突然一个转身,伸手揪着他耳朵:“哪个爸!你是不是想要好几个爸,说!”
委屈的泪水开始在美丽的眼眶里打转,脸拉成了终年积雪的长白山。
对苏玉卿,他总是特别有办法,什么也说的出口。看着松了手,忸怩的苏玉卿,太阳也羞的躲进了西山后……
“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
苏仕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局促尴尬的大男孩,千言万语还真不知道才何说起,老伴也是一个劲的打量着他。
临出门时,淑兰硬逼着夏季扎上了一条领带,换上了一套西服。走在路上时,就感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现在,在两人的注视下夏季更是浑身如同撒了牛毛一样的刺痒。
丈母娘看女婿嘛,千古以来还真都是越看越喜欢。除非那主是个歪瓜劣枣,可一身西装打扮让本就俊秀非凡的夏季更添了几分稳重和潇洒。
夏季从头到尾都没能憋出个响屁来,听了这句话,如逢赦令。恩的一声,就落荒而逃了。
对着苏玉卿锲而不舍的追问,他也只能如实汇报。
“你就这样走啦?一句话也没跟我爸妈说!”
“恩”
“恩个……屁!”苏玉卿脸儿涨的通红,那是气地:“说你是根木头吧,动手动脚时却利索的很,关键时刻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她马上忘了刚刚是谁只说了那么几句就让她心旷神怡,春心荡漾了。
“我……,我该说什么,我现在就去说!好吗?”夏季看着苏玉卿气了,他急了:“你别生气!”
山谷虽好,可除了那些个只知道修炼的老头老太太,哪有外面的世界繁华热闹。
对两个不知道修炼的人来说,这跟坐监狱有什么不一样,最多也只是这监狱大了点,风景美一点。
呆立着想了半天,他终于组织好一篇说辞。就要往苏玉卿住的地方走去时,一个弟子找到了他:“族长,您妈妈找您!”
家里有个不速之客。
季红军看着夏季苏醒后别人是越来越开心,神采越来越飞扬。自己的女儿的却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常常一个人闭门不出。
咬了咬牙,这刚硬的汉子豁出了自己的老脸,找上门来要个说法,怎么说也算是季洁救了他的父母。
好了,刚想好的说辞在这派上了用场。
眼前的季红军虎视眈眈。父母那,是一副你如果得罪了他,我们就跟你拼命的神态。
夏季只好妥协,唯唯诺诺的说道:“伯父,都是我不好,害地你们颠簸流离,我会负责的!”
负责,这词用的地方可就多了。我害的你没了家,我负责给你重建个家;我亏欠你的,我负责给你补上。
听在季红军的耳朵里就成了我会对季洁负责的。
他满意的拍了拍夏季的肩膀:“做人就要恩怨分明,做个男人就更必须有担待,有你这句话伯父我就放心了,一会我让季洁来找你。”
这又关季洁什么事?夏季纳闷了,但没回过神来的他只是“哦,哦”的胡乱应着。
戴文斌期待中的场面就要上演了。精彩不精彩就两说了。
立勤夫妇对季洁在那最后关头时要拼命的神情记忆犹新。苏玉卿又早是众人的“主母”,他们实在难以取舍……,本想让儿子自己做主,可思来想去还是两个都好,两个都要,你不是族长吗!不出这山谷,你娶几个都没人管。
反正这两人谁你也不能辜负。
夏季不知道爸妈的那些花花肠子,他不肯也不会去探索他们两人的意识。
稍稍跟父母交代了一下。他又去对苏玉卿“负责”了一遍,并得到了苏仕庆夫妇的肯定。
这一晚的苏玉卿和季洁都喜形于色。
当少女情怀最深处的那根琴弦被拨动时,它所奏鸣的音乐不但让当事人陶醉其中,更是让世间的一切事物在刹那间精彩纷呈。
望着窗外,墨蓝色的天空中一弯新月高高挂起,像一个含羞的少女,像她们欣喜而又忐忑的心情一般。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开面纱,露出娇容,整个山谷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女孩特有的矜持让她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呆在家里,等待着夏季的告白。
<a 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