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伊瑟拉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大伤害,可是如果剖开它的身体就会发现,它的体内已经被贪狼一族的断层爪给绞成了稀泥。
虽说毒龙王伊瑟拉已死,可吉尔丹此时也不好过,体表的皮毛上那华丽的彩光愈加的暗淡,甚至在上能看见黑黑的斑点密布,就连那原本人性化的眼神此时也有点木讷了。
“嗷~”不甘心的嘶吼了一声。
吉尔丹也和伊瑟拉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从空中砸了下来,体内的晶核已经被魔心毒给腐蚀了一大半,余下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在空中滞留了。魔心毒不愧是用来屠神的,堂堂圣域魔兽在中了魔心毒后居然这么快就被腐蚀成了这样。
“嗷——”继续反抗,可是任由吉尔丹如何的催动体内的力量,那些黑点好似根本不受影响似的,仍然自顾自的腐蚀着吉尔丹的晶核。终于,一声哀鸣之后,吉尔丹放弃了挣扎,不是她不想挣扎,而是没这个能力了,先是被身后的肉团给吸收了一些力量,接着又和同为圣域魔兽的毒龙王伊瑟拉硬拼了几次,而且被迫使出了贪狼一族保命用的杀手锏断层爪,最后更是中了这号称可以屠神的魔心草,几番消耗下来,就算是圣域魔兽也不可能撑得住,此时的吉尔丹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了。
“屠神?魔心毒!这,居然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冯锐真的觉得今天见识的太多,不但有两个圣域魔兽,而且还出了魔心毒这个连神都可以毒死的毒药。
正想着什么,冯锐突然看到自己吉尔丹朝自己看了过来,心下疑惑但并不害怕,冯锐知道,此时的吉尔丹已经没有了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力量了。
果然,
只见吉尔丹那双渐灰渐暗的眼睛盯着冯锐,微微动了动,“人类,看在之前没有杀你的份上,救下我的孩子!”尽管吉尔丹此时有求于冯锐,但圣域魔兽那骨子里透出的尊贵加上狼性的孤傲却无法低声下气的说出乞求的话来。
虽然自己只是个五阶大剑士,在圣域魔兽眼里不值一提,但是自己现在多少还有点寒龙斗气,而吉尔丹呢,此时恐怕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吉尔丹有求于自己,居然还敢用威胁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冯锐只觉得胸口有点堵得慌,难道老子天生就是被人弄的种!眼睛一瞪,“你他妈脑袋有病,威胁老子?老子没事凭什么救下你的孩子!”说着冯锐直接掉头便走,他妈的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就可以狂啊!这也让冯锐更加决心要成为强者,只有强者,才有狂妄的资本!
看到眼前的人类真的说走便走,吉尔丹慌了,自己的身体如何她心里有数,现在自己的魔晶已经快要腐蚀完了,届时只有死路一条,自己死不要紧,可是自己身上还有一个背负这贪狼一族血海深仇的小贪狼啊。
和这些比起来,圣域魔兽的尊严,狼族的孤傲又算的了什么?不得已,吉尔丹只得大声叫道“人类,我,圣域魔兽吉尔丹请求你救下我的孩子,这是贪狼一族仅剩的希望啊,求求您了!帮个忙,人类!”吉尔丹此时可以说是放弃了圣域魔兽所有的尊严来乞求冯锐了。
不鸟他,你们贪狼一族的希望关老子鸟事啊,老子现在自己的日子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他奶奶的,想要老子帮忙想都别想,更何况看之前的战斗就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救下了那个小贪狼,恐怕龙族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冯锐可不傻,“老子吃饱了撑着,帮你?哼,帮你的话,龙族随便派一头巨龙就能把自己给灭了”径直的往前走,冯锐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本已为冯锐肯定会救下小贪狼,毕竟自己已经放弃了圣域魔兽的尊严来乞求他的啊!吉尔丹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让她惊异的事发生了,冯锐不仅没有救下小摊狼,更可恶的是,居然连头也没有回,就这么越走越远。
“嗷~~”猛的摇了摇自己已经浑浊的脑袋,勉强保持了一丝清明,吉尔丹知道,自己的魔晶已经到了破碎的临界点!自己一旦死去,身上的小贪狼怎么办?
心下大急,顾不得其他,吃力的从已经破坏不堪的魔晶中提取一丝力量,也没管冯锐有没有同意,狼尾直接一震,“刷”的一道灰光闪过,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肉团脱离了吉尔丹的臀部而飞向了冯锐。
感觉身后有东西袭来,猛的转身寒龙斗气部于双手准备还击,原本以为是吉尔丹的偷袭,可是待看到那有点熟悉的肉团时,下意识的,冯锐散去了充斥在手上的寒龙斗气,而是伸出了双手接住了这个肉团,肉团软软的,可是刚接下,冯锐纳闷了,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小东西。他可不想被龙族往死里整。
想到这里,冯锐就要把手中那胖乎乎的小肉团给扔回去。可就在这时,吉尔丹此时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求求您,人类,我的生命已经不多了,救下我的孩子,他是千年来、唯、一一的狼神血脉,就算你不想救下他,请、请也你、看在他即将没有母亲的份上,帮他找个、找个人…”话音到此戛然而止,吉尔丹的身子从尾部开始慢慢消散,很快,只剩个狼头了,可是那双虽然灰白,了无生气的眼神却仍然死死的盯着冯锐。
额~冯锐正准备丢出去的双手就这么不自然的停了下来,想到之前吉尔丹在知道即将战斗前,还那么溺爱的任由小贪狼吸收在自己身上汲取力量,冯锐手上的小贪狼就怎么也丢不出去,在母爱面前,冯锐无法作出这样冷血的举动。
不知什么原因,又或许是冯锐吃软不吃硬吧,他竟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抹了下痒痒的眼角,冯锐的眼睛湿润了,孤儿吗?自己好像也是……
想到这里,冯锐不自觉的将怀中的小肉团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