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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倩女跨犼闹三界 灵山三郎见佛容

016回:欧阳倩跨犼闹三界,盂兰盆三郎见佛容

我性入诸佛性,诸方佛性皆然。亭亭蟾影照寒泉,一月千潭普现。

小则分毫莫识,大则布满三千。高低不约信方圆,说甚短长深浅?

这篇词牌名:《西江月》。

不说祥凤骊山修行,单表三郎自于南海修炼,持佛静心,精研大法!不觉时光飞快,早又过去两年。一日,菩萨传三郎问曰:“三郎来此多少时光了?”三郎答曰:“回师父!弟子来此已经两年了!”菩萨点头问道:“两年习道如何?”三郎答曰:“不敢隐瞒师父,弟子资质愚钝,两年所学甚少,亦不精通,比不得善财龙女。”菩萨道:“你两年所学是何妙法?”三郎答曰:“且告师来!弟子两年所学乃是;劈莲渡海!踏瓣飞空!折藕化人形!指树化人形!并穿墙之术,腾云之法!”

菩萨道:“一晃两年过去,三郎所学粗浅,师父是时候舍个慈悲,传些大法与你。向后救母路上,倘或遇见神通广大之妖魔,也不会吃亏!”遂唤三郎来至海边,惠暗并善财龙女左右伏侍。菩萨道:“三郎欲学大法,为师有三十六般天罡数,七十二般地煞数,三郎愿学那般?”三郎合掌道:“师父慈悲,弟子资质平庸,难成大法!请师父将就舍弟子三十六般天罡数罢!”

菩萨会意,尔时以广大慈悲;无边法力;亿万化身;以心会意,以意会身,恍惚之间将那三十六般天罡数一一施展开来。看得善财龙女直称:“造化!”三郎喜不自禁,纳首拜道:“弟子学成大法,永世不忘师恩!”菩萨教惠暗扶起,乃道:“你且近前来!为师传你大法!”三郎欣然向前。

菩萨将心法口诀一一相授已毕,三郎心神领会,暗颂口诀,自习自炼;不觉将三十六般天罡数尽皆学成。自此三郎隔三差五就去请教师父,学习精深大法!这菩萨也不保守,将那修真要诀,驾雾,布雨,兴云,之术倾囊相授。此时三郎业已超凡入圣,大法得成。

一日三郎于海边洗浆,忽见海中水沸沸的滚!三郎大喝道:“是何妖孽,藏头缩尾?速速现身来见!”说不了,海中响亮一声,钻将出一个龙头来,呲牙咧嘴的十分凶恶。三郎见它这副凶恶嘴脸,甚觉不快,大喝道:“大胆业龙!我与你为邻,又不招惹你,怎么如此捣弄玄虚,吓杀我也?”那龙闻言,海中张开口,喷将出一股水来,飞溅在三郎脸上。三郎不觉怒道:“好儿孙!近来我已学成大法,也不曾施展,且将你来试试手段,便知我的深浅。”

遂捻着口诀,半空中身翻几个筋斗,变做一只大鹏鸟,抖开金翅来啄龙睛。那龙也不把他为事,海中倒转过身子来,摆尾轻轻的一下,将大鹏鸟煽翻在地,把三郎跌了个倒栽葱。青龙便觉得意,依旧把个头窜出水面,望着他哩!三郎爬将起身骂道:“好畜生!倒把我跌了这一跤?绝不饶你。”便往地上一滚,唿喇一声响亮,也变做一条金龙来。

金龙摇头摆尾直上半空之中,大吼三声,把口一张;喷出熊熊烈火来!那青龙也把口一张;把烈火吞入肚中,运做了片时,唿喇一声,复喷出真火来烧三郎。三郎法力低微,哪里躲得开,被火一烧,立时烧出原形来,扑的一交,滚落云端。三郎不觉勃然大怒,纵身一跳,跨在青龙头上,抡起双拳,一顿乱打。那青龙被打疼了,咆哮一声,腾起半空一个回旋,将头一耸;三郎立将不住,又跌下云端。

青龙跌了三郎,早一头栽向海中不见踪影。三郎跌了这交,浑身疼痛!十分好气,一瘸一拐,口中乱骂走将回来。不意撞着菩萨,菩萨问声:“三郎何故这等狼狈?”三郎道:“告师父!自家崖边洗衣服,不小心跌的!”菩萨骂道:“你何必瞒我?那青龙海中洗澡,碍你甚事?你去招惹它?自家学艺未精弄将不过,还在这里埋怨何人?莫说你未成大道,即便本事通天,亦不该这般与人争强胡为!你今知错否?”

三郎忙跪下叩头道:“师父,弟子知错,向后再也不敢这等胡来,与人争强好胜。”菩萨喝出三郎。三郎走将出来,受了青龙的气,又捱了师父骂,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就去那海边散散心。忽见那海波中金光一闪,晃了眼!心思量:“不知那厢闪光,是什么宝贝?定然是那龙宫珍宝,今日受了那青龙的气,思量没消处,正好去龙宫盗几件宝贝来消消气!”

说着扑通一声,跳下大海,捻着避水咒径去那金光闪处。霎时就至南海龙宫,三郎道:“果是此处闪光!”即化做一条鱼儿,游将进来。一时未明路径,四处乱走,也没人管他!直至后厢,见了一处珍宝馆。冒失游将进来,见崖边伏着一条青龙,仔细一看,正是与三郎早晨争斗的青龙,三郎心中恼恨!又不敢妄来!看见那珍宝甚多,心道:“久闻龙宫享乐珠宫贝阕,今见果然!”

三郎显出原身,轻轻走过青龙,深入后厢,忽然‘砰’的一声,撞上若大一棵柱子,撞做老大一个疙瘩。三郎捂着头骂道:“这龙王却也蹊跷做怪?将根柱儿设在当中,却不要撞破许多个头?”忍着痛,抬头看时;只见那柱子两丈来长,斗来粗细,端的金光万道!三郎不觉惊道:“元来那放光之物是此宝也!”将手来敲,铮铮肃响!

三郎转了一遭,只见背面顶端刻就一行金字,乃是:‘如意降魔杵’重一万二千斤。三郎见了大喜道:“若得此宝,今后遇了妖魔鬼怪,禁得几杵?”即用双手尽力挝过铁杆,舍命摇一摇!却似蜻蜓撼石柱,莫想动摇半分?只是心中焦躁道:“此物拿又拿不动,扛也扛不起。若再延误片刻,惊动龙王,拿不成宝贝不说,倒去师父跟前告上一状,说我手脚不干净,那时,就有辱师父名声,反为不美了!”

心又道:“我且去叫上师弟师妹,拿着绳索棍棒来此做个帮手,务要抬了它去!”急转身走时,忽听见背后响一声,回头看时,那柱子便短小了些,三郎道:“莫非此宝还认得主人的?”便冲着那柱子叫道:“宝贝,你若善辩人言,便依着我的话,我也好带你出去显威。且再变细小些儿,似此也还忒大!拿将不动,便是扛也不济事。”话毕,那柱子真个又短小了些!三郎又摇头道:“你倒来作弄我,似这般还是忒大,拿将不动!再细小些方好”话毕,那柱子真个又短小了些,只好五尺来长,手腕粗细。

三郎见了大喜!将它一把拔将在手看时;果是一金乌宝杵,一端尖细,一端把手乃是一截金箍。紧挨着金箍处,刻着那行金字。三郎得了宝贝,喜孜孜提将在手,走将出来。见那青龙依然不动。心道:“日间吃了你这畜生捉弄,今番得了宝贝还惧你怎地?”待要打时,心道:“不好!打死它容易!却不惊动了龙王,如何脱身?且饶你罢!”

当时拿了杵轻轻走出龙宫。更不见何人阻挡。跳上岸来,将那条杵手中滴溜溜舞弄将来。心中着实欢喜!忽见龙女走将过来,笑道:“好你个贼三郎!盗劫人家物件,还巍然在此招摇卖弄!”三郎停杵问道:“莫取笑我,这东西是认得主人的,不然大罗神仙也莫想动它半分。但不知师妹可识得此物来历?”龙女道:“我怎么不识?”三郎道:“你既识得,且告将我来!”

龙女道:“好交你知道,在那乾坤开辟之时,有一个盘古王,凿了那昆仑山几片棱层石。架了一架红炉,砍下广寒宫一棵婆裟树,烧了许多黑炭。取了须弥山几万斤生铁,用太阳宫三味真火叫了那炼石补天的女娲娘子,炼了七七四十九个日头。却命着雨师洒水,风伯煽火,太乙护炉,祝融看火。方才炼就一根如意棒,重一万三千斤。一根如意杵,重一万二千斤。此二物最具灵性。不是真主,莫想动它半分。

只好拿来在大禹治水之时,做了定江海深浅的定子,之后久藏龙宫,千百年来无人能识,直至秦汉之际,天产一石侯,名;孙行者,此石猴有通天的法力,无极的神通。便被孙行者讨去那条如意棒,保唐僧西天路上降妖捉怪。惟留此如意杵儿,不曾遇得真主,故此留在龙宫直至如今哩!”

三郎听说喜道:“如此说来,我还是此物之主哩?”龙女道:“自然不假,只是还得多谢师父。”三郎道:“怎地说?如何要谢师父。”龙女道:“还是师父够体面,早向龙王讨得此物,若非这般,师兄怎得轻易龙宫盗宝?”三郎闻言,恍然大悟,即同龙女去拜谢师父。

三郎自得了降魔杵,以心会意,以意会身,加之师父指点,将那条杵儿舞的即溜,要大便长万大,要小则小如花针。要长便三四丈长,要短则一两寸短。真个随心所意,任其为之。

其时有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来访南海,随同雌雄两只雏雀。只见祥光冉冉,一同降下云来。观音菩萨与南海诸天众神,同出紫竹林来迎接。三郎抬头看那佛母时,但见:

艳环贯顶之头,遍放光彩之身。忏悔灵山佛母形,飘然长生永圣。

八叶莲花垂相,相随孔雀开屏。南无慈悲大明尊,西方浮屠清静。

三郎见了暗里赞叹:“好个佛母大明尊!”菩萨与佛母见礼毕,相邀入内,把那两只孔雀停下崖边。不意那只雄孔雀初来南海,见此浮屠清静之地,一时欢喜,便摆尾开出屏来。时有三郎见了以为奇异。便驻足观看。观看多时,只见龙女走来问道:“师兄不去参拜佛母,却在此看这畜生何为?”

三郎指那孔雀道:“师妹你看;那孔雀开屏了耶!”龙女看时;果见那雄雀开屏。三郎问龙女道:“师妹可识得这孔雀来历?”龙女道:“怎么不知?若论这两只孔雀只算得后辈!”三郎道:“请师妹指点!”龙女道:“自古即今,龙生九种,凤孕九形。自那混沌初分之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长。飞禽以凤凰为尊。

那凤凰得交合之气,孕生九形。乃是;金凤,彩凤,火凤,雪凰,蓝凰,孔雀,大鹏,大风,雪鸟。这孔雀出生之时最恶!能吃人,四五十里路把人一口吸之。当年佛祖如来在雪山之顶修成丈六金身;早也被孔雀吸下肚去。佛祖欲从孔雀便门而出,又恐污了金身,便划开孔雀脊背,跨上灵山。佛祖欲伤孔雀性命,当被众佛劝解;‘伤孔雀犹如伤佛母。’

故此留孔雀于灵山会上,封孔雀做个;‘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此两只孔雀乃佛母所生,故此只算得后辈!”三郎听说道:“似师妹说来,此两只雏雀可与佛祖称兄道弟,如何还是后辈?”他两个议论间,那孔雀元来生得凶恶,又听见有人在此谈论自家辈分,被那雌雀一口早把龙女吞下肚去。

三郎见了大惊!掣出铁杵,大喝一声:“畜生怎敢无礼?还吾师妹来!”抢将过去,不管好歹,着那雌雀头只一下;将那雌孔雀打死在地。雄孔雀见三郎凶恶,也怕打。飕的一声展翅逃命去了。三郎剖开孔雀救出龙女,早惊动菩萨佛母二人。见雌孔雀已然打死在地。十分不喜,又碍于菩萨之面不好计较,只得道:“你这冤家,如何将她打死?”即与菩萨做辞,望灵山回归。

菩萨见佛母已去,唤过三郎,三郎双膝跪下。菩萨道:“孔雀吃了龙女,理应请教为师来,如何这般冒失将他打死?早是佛母未曾忏悔之时,焉能容你如此行凶?便是佛祖也保不得你!”三郎道:“弟子一时救人心切,冒失打死孔雀,请师父恕罪!”菩萨道:“为师不怪你,只是那佛母两只雏雀未得正果,本性凶恶。三郎打死雌雀,拆破双凤。已然欠下一条恶债,久后必然寻仇,你自家小心则是!”

三郎当时谢了师父,心中不安,只怕那孔雀回来报复。是晚;春风惬意,细雨绵绵!三郎睡于床上,心中想着打死孔雀之事,实难入眠。忽见窗外似乎有人影钻动,转眼不见。三郎起身推窗看时,端又不见。只认作自家眼花,忽见白鹦哥从窗户飞进来‘唧唧喳喳’叫了几遍,又从窗户飞将去了。三郎不知何意?关了窗户,自来休息!

正要休息,又听见‘咚咚’敲门声。只道是龙女来访。开门来看;唬做一跌!只见倩倩立于门外。三郎爬将起来问道:“你这丫头,如何寻来此处?教师父得知不是当耍的?快走快走!只莫连累了我。”倩倩笑道:“你这三郎诚然无礼。亏我千难万难寻来此处,你全不为礼,怎么就要哄我出门?”说毕自家进来坐下来。

三郎道:“非我赶你!只是这里是什么去处?还容得你这化外俗人,快走,快走,这里绝不容你!”三郎拉拉扯扯,把个倩女扯跌在地上。她爬将起来骂道:“咄,好你个陶三郎!一别两年,些儿礼面之话不曾问我,返倒这般不仁不义跌我这交?须不是自家学了本事,便忘了故人,还亏我两年记挂寻来这里。便是死人,也还知晓得保佑后人,亏你还是个血性男儿?你也休来赶我,我偏不走,你又怎么?”

三郎恼道:“你这丫头实在顽皮!此乃佛门净土,不比那红尘大千,任你放泼胡为,没收没管。你也莫一口一个三郎叫的顺口,我现是出家之人,这俗家名讳不是你胡乱叫的。”倩倩呵呵笑道:“我不叫你三郎,叫你什么?”三郎不耐烦道:“喜欢称声‘师父’若不然叫‘大师’也罢!”

倩倩哈哈大笑道:“好不知羞!似你这等修为,算得什么大师?‘阿弥陀佛’这个‘佛’字,你可写得全?敢称大师?果然好笑!”三郎恼道:“休要在此胡缠!你偷来此处已经犯了戒律,若叫师父知晓你我在此私会,这落伽仙境,难得有我一席之地?丫头莫坑害了我也!”倩倩呵呵笑道:“你那师父也不见得十分知事,我来此处并非一两日工夫,都不见他知觉,还怕怎的?”

三郎惊道:“如此说来,你来此处已经甚久?”倩倩笑道:“那是!三郎如何研习大法,打不过青龙,去海中做贼,和你那师妹闲聊,打杀孔雀,件件般般,明朗的很哩!”三郎道:“把你个死丫头!师父法眼无边,怎么不知晓?只是师父慈悲,不撩拨你罢了!你若执意不省,落入师父手上,全不得体面。到那时,切莫言与我是个相识,返遗祸与我。

倩倩听说起身道:“陶三郎,你话都说了这步地位,我还不省,须是个白痴!你好好在此做你的和尚,修你的行。日后相遇也莫怨我不与你打招呼,妆不认识。”走近门时;三郎忽然叫住:“且慢!”倩倩道:“我执意要走,切莫留我!”三郎道:“你儿子便留你!交你顺手关门哩!搅了我清修!”倩倩听说,按奈不下,反手一下,将三郎一屁股推翻在地,飞也似的去了。

三郎被她推了这一下,心下不平,追出门来拿她。看时;早不见了踪影。骂道:“好个没分晓的丫头,走了你便罢!若不然,怎逃得过师父法眼?”遂进门休息,一夜无词。

次日清早,菩萨于莲花池畔讲经。二十四路诸天,守山大神,木叉行者,三郎,并善财童子,捧花龙女侍立听讲。菩萨正欲开讲,却不见白鹦哥守护,即问:“白鹦哥何在?”说不了,就见鬼子母前来报说:“菩萨,那白鹦哥不知被何人吊在紫竹林里荡秋千哩!”

菩萨听说心中疑惑!忽见那莲花池中‘突突突’冒出几串水泡,就那水底游上一尾金色鲤鱼,觑着大众面前游来游去。菩萨慧眼无边,即唤:“惠暗,拿将上这尾鱼来,等我问他来历。”惠暗会意就来捉拿。忽然,那池中‘泼喇’一声水响,钻将上一个红衣女来。三郎见是倩倩,暗暗地叫声‘苦’。心想:“这丫头今番死也!”

倩倩却也恁般胆大,既被菩萨识破原形,就该来佛前行礼。她也好没见识,却纵身一跳,跳出紫竹林,径自去了。菩萨恼道:“什么野丫头?如此无礼!与我捉将她来!”众人答应一声,一声喊,都奔出紫竹林,来拿倩倩。倩倩刚跳出紫竹林,只见木叉拿着铁棍,三郎提着杵,都赶将入来捉她。倩倩不觉恼道:“好你个陶三郎!不帮我也罢,怎么返协助拿我也?”

急急转身去那崖边躲将起来。忽听见背后吼了几声,回头看时,原来是观音坐骑金毛犼拴在崖边。倩倩见了大喜!解下索子,纵身跨上,叫道:“畜生,这都是姑奶奶干过的勾当!你切莫浊眼不识主人也?”双腿一夹,那怪并不见动。又是三郎一干人赶得近了,急得大喝道:“畜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真个那怪犼依了倩倩,吼将一声,蹬开四足,腾空远去。

正是:

四足莲花生艳艳,满身金缕絣森森。一声高吼离南海,飞纵腾云远长空。

木叉与众眼看就捉得倩倩,忽抬头见高空上倩倩跨上怪犼,风也似的去了。各自叫苦!只好回来回报菩萨不题。

却说倩倩躲避众神追赶,跨上怪犼远离南海,一路云光滚滚,只听见耳边风响!一霎时转至南天门外。时有增长天王引着,庞刘苟毕,邓辛张陶,一行大力天丁把守南天门外。忽见天门远处无影无形钻来一物,各自惊道:“那厢飞快,是只什么东西?”说不了,耳边一阵风!将众神撞翻在地,便往里面去了。

倩倩跨着怪犼一路云光撞进南天门里,这一进来便罢!却将怪犼项上那三只铃铛摇拽响来。那三只铃铛元来蹊跷作怪,铃声一响就迸出烟火黄沙,一发滚滚而来,叫人开不得眼。天宫众神只见无故闯进这只怪来,不知所以?都吓得大呼:“拿妖怪,拿妖怪!”不及近来;只觉沙烟弥漫睁不开眼,一窝蜂又跑开去,不敢近前来。

那怪犼驮着倩倩,一时转过通明殿,灵霄殿,太阳宫,太阴宫;将那三十六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宫宫返转,殿殿纵横。将那铃儿丁丁当当的不分上下一路迷烟放沙。真个;人人惊骇,个个忧愁!正是那:

絯絯满宇宙,浑浑遍乾坤。黄沙入鼻斯斯痒,飞烟弥漫昏沉沉。

烟飞千条赤,沙放万点金。花花真上界,人人俱惊魂。

只见那:

天王纷纷走,天师到处奔。四圣难护帝,五显不见踪?

七仙驱云远,王母下红尘。雷将飞天外,龙王入海中。

仙女迷失伴,仙童叫声洪。玉帝在那里?逃跑做先锋。

倩倩一时闹了天宫,她又纵出北天门,一路云光直上三十三天离恨天兜率院中。时值老君炼丹,那些添炭,烧火,煽风,护炉之辈围做一堆,太上老君却静坐蒲团。怪犼不分好歹,一时闯将进来。慌得那些看炉的道士,烧火的童子,煽风的力士,护炉的神,一干人见无故闯进这件物事,吓得发一声喊,各自跑将开去。

那老君听得喊声,急睁眼来看;已是来不及,早听得‘哐啷’一声响亮!眼巴巴的看着怪犼蹬倒那个炉子。一时火泻炭飞,满炉子热丹洒做一地。老君:“呀”的一声跳将起来,执起拂尘;扑的只一下,把倩倩与那怪犼双双打出兜率院,吊下云来。

倩倩被老君打下天宫,哎呀一声,爬将起来,圆睁双眼看时;只见黑森森的一片;四处都是;无头的魍魉,凶顽的怪,长舌的恶鬼,赤发的魔,黑面的夜叉哀声漫。原来一望无际幽冥界。此处元来是枉死城中,倩倩见了这许多恶鬼,吓得打了两个寒噤,托地跳上怪犼,催将开来,将那些幽灵恶鬼不知撞坏了多少?那怪跳出枉死城,将那幽冥背阴山,十八层地狱,奈何桥,六道轮回之所,一时乱闯个遍。

看看来至森罗殿上,慌得那牛头马面,急忙来报知十代阎君道:“大王,祸事了!外面来了一个红衣女催着一头怪物,似牛不是牛,似虎不是虎。将那地府闹了个遍,看看闯上森罗殿来也!”十王闻说大惊,正不知所以,早见怪犼闯将进来。慌得那十代阎王东躲西藏,牛头马面南北奔跑!

倩倩闹了一番地府,又闹上灵山净土。早有比丘僧众报上雷音道:“佛祖!山下来了一红衣女,不知催何怪物,已经闹上灵山。”佛祖听说,乃道:“列位!且住了。齐去护寺来!”一时令下;三千揭谛神,八大金刚,十八尊罗汉,山门外重重列开阵势,护住雷音。果见倩倩催开怪犼不分好歹一路闯将上来。

早有当头八大金刚喝道:“丫头慢来!”话未毕,早被怪犼撞翻八个金刚,冲倒十八尊罗汉。冲破一层又一层,撞翻一片又一片。看看登上山门,直入雷音宝刹。早有文殊,普贤二尊菩萨识得怪犼;喝道:“那里的泼贼!盗取观音坐骑来此行凶?”彼时如来使下大法,陷住怪犼四足,倩倩扑的一交跌翻如来座下。

爬将起来朝上叫道:“那堂上坐的可是如来?”二菩萨喝道:“大胆野丫头,这等无礼,我佛的名号岂是你胡乱叫的?快些住口!”倩倩笑道:“本姑娘初得人身,不晓得什么规矩!更不知这如来的名号是不许人胡乱叫的?不知取来何用?”

菩萨闻言,也不骂她。谓如来道:“佛祖,这丫头不知是那里来的?这等没有规矩!也忒狂了些。”如来法眼无边,早也识得倩倩来历。问声:“姑娘是那里来的?闹上我灵山究竟何为?”倩倩道:“佛祖法眼无边,焉能不识我的来历?还问怎地。也并非我闹你灵山,实是这怪物有些性急,我降不住它,只情乱闯,转了不知多少山山水水,来至此处才算收尾哩!”

如来笑道:“知汝法力低微,如何盗得来观音坐骑,从实招来,全你性命。”倩倩道:“罢了!料也瞒你不得,说与你听;我叫欧阳倩女,乃南赡部洲台湾人是。因有一个知己,拜入观音门下,是我要去探望他,只因观音门规甚紧,不容外人擅入。是我化做鱼儿潜身莲花池内,七日内那观音也不知觉。今早观音池畔讲经,交他识破。叫了南海诸天要捉拿我。是我逃至崖边见了此怪,就顺便骑了它逃命。

先闯了天宫,后闹了兜率院。再转地府才到佛祖贵地来的!若是观音问起罪来,还请佛祖替我折辨折辨才好哩!”如来道:“你这厮难入五仙之列,有甚人情敢要我替你折辨?”倩倩道:“三界元来一体,九窍原通一性。我虽未入五仙之列,却也能通达如来,晓阴阳,辨人事。如来若问我有甚人情,再烦如来鉴照鉴照,我有甚人情?”

如来呵呵笑道:“你这丫头十分修为难满三分,怎禁得住我的鉴照?休得在此放刁!早早退下,我怜你是个清净之物,不为难你。”倩倩道:“我去便去了,只是我盗了观音坐骑,闹了天宫,毁了老子的丹,错了地府的阴阳!若去时将我拿了,三界我也没有个得力相识,问起罪来,却不该个死罪?其实凄惨!

我不去了!就请如来行个方便,留我在此,有斋吃斋,无斋饿上两顿也没甚打紧!只是我记性不好,莫叫我念经便是!”如来听言恼道:“你这丫头,不知死活。我这灵山岂容你来撒野放泼?若再这般胡言乱语,打出你的原形,莫怨我不是个慈悲之士。”倩倩道:“罢了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都说你是个慈悲,元来见死不救?无非是个猪羊入屠宰家,任人宰割,我求你则甚?告辞告辞!”

正要走时,忽报:“观音来访!”如来传入。问道:“菩萨是何处惹了这个丫头?老大村野!”菩萨佛前礼毕,说:“佛祖!弟子何曾惹她?只是这丫头诚然胆大!潜藏我南海仙境,今早被弟子识破,待要拿她问罪,她却跨上我的坐骑走脱了。闹了三界不说,又来讨扰佛祖净土。请佛祖交弟子带回南海处置!”

如来道:“既如此,你便带回南海,只是这丫头不是恶辈!菩萨也莫十分为难她,玉帝与老君那厢,还由我去说个人情,饶她这回则是。”菩萨领旨跨上怪犼,同倩倩辞出灵山望南海而回。回至南海,诸天众神接住,同至潮音洞内,侍立着木叉三郎等众。倩倩跪于菩萨跟前,也不做声,也不则气,好似泥塑木雕一般。

菩萨喝道:“大胆倩女!你在我佛雷音之境,嘴舌儿好不利害,如何这会就害了哑病,不言不语?你还说说,可知罪否?”倩倩只不做声,菩萨连问三遍,仍然不语,真个哑了一般。三郎侍立一旁,欲诉出实情替其求情,只恐师父怪罪,不敢出头。菩萨见她不伏,遂唤惠暗:“将这疯丫头拖出紫竹林外,绑于杨柳树上,教飞剑每日穿胸七次,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现出原形,贬出我紫竹林仙境。交她再去修行,重新做人。”

倩倩闻说:“哇”的一声哭将起来,菩萨喝道:“你这丫头,问你又不则声,这会哭个甚?”即唤惠暗,拖将出去。倩倩揩了泪水,喝声:“变”,变只蜜蜂儿,嘤嘤展翅,飞向洞外。菩萨拨出杨柳望空一拂,将那蜜蜂打将下来。就地上一滚,依旧现了原身。菩萨喝道:“无知丫头!这些法力,在我面前弄什么把戏?”即唤惠暗!

忽报:“菩萨,赵公明来访!”菩萨率众出迎门外。与公明见礼已毕,相邀入内。分宾主而坐,奉了茶。菩萨问曰:“不知何事劳动真君来我南海?”公明指其地上倩倩道:“不瞒菩萨,这位倩女乃是贫道结义妹子,十分顽皮!前几日这丫头只说头痛,又不肯就医,说是休息休息就好。我还信以为真,只让她房中休息。不期她不吃不喝睡下七日,也叫门不开。贫道知其不妥,今早开门去看,不见踪影,只把枕头塞进被子当作替身。是贫道遍访三界,知其她不知死活,得罪了菩萨,盗怪犼闹了三界,被菩萨拿来南海。还望菩萨慈悲为怀!莫与这丫头一般见识,饶她这回则是!”

菩萨道:“不瞒真君,贫僧自得道以来,不曾见得这般野蛮撞祸的丫头?虽知其来历,实不知出处,元来真君义妹。既然真君求赦,这个人情,贫僧不能不给,今看真君面上饶她这回,烦真君领将回去,好生管教于她,莫交她顽皮生事!”公明合掌道:“多谢菩萨宽宏慈悲!贫道这次前来,携有些许薄礼,望菩萨笑纳!”

菩萨一一谢绝了。公明即喝倩倩给菩萨赔礼道歉,告辞菩萨众人,同倩倩驾云而去。三郎见倩倩平安去了,心中欢喜。思量道:“这丫头果然顽皮,今交她吃些苦头,也当是学个见识!”且说三郎别了倩倩,静心修炼,研习大法,不觉过去半个年头,时值立秋之日,菩萨立于崖边观洋远望!忽唤声:“惠暗何在?”惠暗上前道:“请师父指示!”菩萨道:“去唤你师弟来此!”

惠暗果唤来三郎,菩萨道:“时光飞快,三郎来我南海两年又半,离出师之日不远。今乃立秋之日,是我佛雷音盂兰盆盛会之期!为师之意,欲带三郎同去雷音观此佛法盛会,领教大佛风范!三郎之意若何?”三郎合掌道:“弟子几世造化,能同参此佛法盛会?望师携带徒儿则是!”菩萨点头喜悦。即叫善财龙女好生把守洞门,待为师归来。即同惠暗三郎高纵祥云,望灵山而来。

且说我佛如来居于雷音宝刹之间,一日唤聚诸佛,阿罗,揭谛,菩萨,金刚,比丘尼,僧,大众。高升宝座曰:“自伏业龙安天,料凡世已经百年有余!又至孟秋望日。我有一宝盆,盆中设百样奇花,千般异果。就与汝等同享此盂兰盆会,如何?”概众一个个合掌礼佛三匝。时报:“南海大慈大悲观世音尊者,携门徒前来赴会!”

如来传入,观音师徒同至佛前,礼佛毕,如来言:“早闻菩萨新收门徒,乃四德典范,不知今日可否同来?”菩萨即唤三郎!三郎出列道:“弟子陶三郎,法号;‘修尘’,拜见我佛如来!”如来慧眼看时,喜道:“好个‘忠孝仁义陶三郎。’”即道:“三郎且入班听讲。”

三郎遂入班同菩萨,惠暗,佛前听讲。如来时将宝盆中花果物品,着阿难捧定,迦叶散布!大众感激,各献诗伸谢!福诗曰:

福星光耀世尊前,福纳弥深远更锦。福德无疆同地久,福缘有庆与天连。

福田广种年年盛,福海洪深岁岁坚。福满乾坤多福萌,福增无量永周全。

禄诗曰:

禄重如山彩凤鸣!禄随时泰祝长庚。禄添万斛身康健,禄享千钟世太平。

禄奉齐天永还固,禄名似海更澄清。禄恩远继多瞻仰,禄爵无边万国荣。

寿诗曰:

寿星献彩对如来,寿域光华自此开。寿果满盘生瑞蔼,寿花新采插莲台。

寿诗清雅多奇妙,寿曲调音按美才。寿命延长同日月,寿如山海更悠哉。

众菩萨献诗已毕,同请如来明示根本,指解源流。那如来微开善口,敷演大法,宣扬正果。讲的是三乘妙典,五蕴愣严。但见那;天龙围绕,花雨缤纷!正是:

禅心朗朗千江月,真性情涵万里天。

有诗赞佛门曰:

广运慈悲舟楫,普度苦海群生。脱免沉屙六趣门,禅宗观寂灭,清静自灵通。

引却归真之路,大开方便门庭。西方世界好雷音。统摄万千法,极乐果无穷。

如来讲罢,大众无不喜悦,极口颂扬!忽有观自在菩萨行近莲台,礼佛毕,言曰:“佛祖!弟子有一心愿,望我佛周全!”如来说:“菩萨果有甚事,但讲无妨!”

不是观音说出这番话来,有分叫:指解源流惊世界,同做如来会上人!

毕竟菩萨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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