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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颗花针破墨斗 陶三郎二斗伪佛

066回:一颗花针破墨斗,陶三郎二斗伪佛

话说三郎被琼花佛大喝一声;当即把个三郎装将入墨斗中去。伪佛得胜哈哈大笑道:“贤弟啊贤弟,你不愿做我广播之人便罢,千不该知道了我的密密事业,叫你走了,敞口说与世人知道,我这佛祖还怎生做得下?唯有杀了你才是。”喝令弟子:“汝等速速下山去将他那几个徒弟捉上来,我这里重重有赏!”众武僧持着尖刀棍棒一路赶下山来,却寻不见倩倩三人影子?

只得来回报道:“佛祖,陶三郎几个徒弟不见了。”伪佛道:“你等将他几个徒弟画下影身图,去散发各处百姓军官家里,但有见着他三人,不可放他们走路,务要拿上墨斗山来教我处置。”不表他决心捉拿,也不说三郎被困在墨斗。单说倩倩与张魁佛儿三人在那山下等了一晚,直到次日清早;看不见三郎下山。倩倩道:“好了,这时候不见他人,定然被那佛祖拿得了!”佛儿叫道:“我们上山去找师父去来!”

张魁道:“师父吩咐不可去寻他。”倩倩一旁没了主见,暗道:“不去寻,怕他有事,去寻,又恐我们一同遭毒手。怎么办?”正踌躇,只听见山上吆喝道:“捉住他三个师父有赏,不要走掉他们!”三个急忙闪过半边,看见那些武僧在山下搜寻多时寻不见。说道:“师父好盘算,他几个也不是呆子,在这山下等你来捉?却不走了。”有的道:“只是这般回报师父便了。”说毕依旧上山去了。

倩倩道:“我们先走,去依照三郎吩咐行事。”佛儿道:“不去救师父么?”倩倩道:“连你师父都被那佛祖抓住,我们更不是对手,不要去送死。”几个悄悄离开墨斗山,去寻思计策。再说三郎被伪佛困在那墨斗之中,只见四面墨黑的一片;连自己的手指也看不见。他慌了道:“辟支佛啊,你要我替你昭雪的好,现在我也深陷牢笼,出不去了,过几日就死。又有何人再替我昭雪?”他在里面胡思乱想,始终无计,急得直搔脑门。可是出现怪事,他摸不着头脑了?再摸一摸身子,都不见了,通体都是虚空。

只有一点丹心仍在;他苦苦地思想!道:“这墨斗是个什么宝贝,怎么人一进来就不见其形,空留一片思想?苦哉!”他又试着拍个巴掌,也寂寂无声。他大声叫道:“陈不凡,大伪佛,使什么法力将我困住?把我放出来;一切好说话!”却那有人答应?他叫应多时,嗓子也哑了,还是没人答应。去那黑暗中乱走,走了多时,没见边界。暗道:“怪事!怪事!墨斗能有多大,找不着边?我不信这事!”

不说他出不来,再说倩倩三个躲离墨斗山下,来至海边。倩倩道:“这三郎是何道理,深陷牢笼不让我们去救,反倒要我们在这海边等候三日?”张魁道:“师父神机妙算,总有他的意思。我们照做就是,管得许多。”倩倩道:“不妥,你们二个在此相侯,待我上山去探探信息!”佛儿道:“你本事不如我,还是让我去。”倩倩道:“争什么?我这一去,或许救得三郎,你若去了,只怕连你也赔进去。”

佛儿道:“也好,还是留着师兄在此守候,待我跳在云端里,也好护住你。”倩倩道:“随你。”就只身往墨斗山上来。看看来至墨斗山,她道:“我若公然上去,伪佛定然恼我昨日揭他短处,也要把我抓去受苦!”飕的化一阵清风吹上山门,在那琼花寺金漆匾上牢牢定住。只见大雄宝殿中众僧云集,但见那:

灯烛萤煌,银磬响亮。灯烛萤煌;紫烟飘摇灵区地。银磬响亮;妙乐直透极乐乡。两边智士观经卷,四下僧哦真无量。识破源流处,三宝放毫光。静坐取证菩提树,庄严执持莲蕊香。正是禅心朗朗千江月,真性情涵万里天。

那殿上正值伪佛说法,正是口喷真妙法,语惊拜佛人。倩倩看罢多时,笑道:“这家伙也来说法,又来谈经。其实腹内草莽,佛法空空!”她看罢多时,待得众僧停下说法,渐渐散去。伪佛亦回禅房休息。她才跳下来,四处探望,说道:“三郎到底在哪里?”寻罢多时,没个消息。就假变一个僧人,去问那当值和尚道:“师兄,众人都去休息,你怎么不去,却来抄写经卷?”

和尚道:“师弟不知,我是这寺院管香火人事的,要日日守在这里,做不得懒惰。你是那个?怎么也不去休息,却来问我。”倩倩笑道:“师兄不知;师弟我是初来这里,不知这里规矩,不晓佛祖心性,只怕有一日冒失冲撞了佛祖,讨不得好死。所以特问一问师兄,这里寺院上下有什么律例要尊,佛祖有何短处不可胡说?”和尚果然老实,就说道:“你是新来的,我告诉你,本寺没什么特别律例,就是日日听佛祖说法,月月细心照顾琼花会。听法不要三心二意,琼花会上不可任情放肆,惹怒佛祖。”

倩倩道:“本寺就是这等规矩?”和尚笑道:“就是了,别无事做。”倩倩道:“这寺里几百号人生活怎样?”和尚笑道:“做了官还怕没轿子坐?我寺里香火旺盛,百姓施舍也多,怎么不能生活?寺里个个僧人都有按时给与俸禄。但是表现得好的,还有佛祖另给的赏赐哩!”倩倩笑道:“如此说来,这里日子好过?”那和尚笑道:“好过得很!”

倩倩道:“不知佛祖为人可好?”和尚笑道:“怎么不好?只要顺他的意思就好,假如违悖些许,他也不会慈悲!”倩倩道:“怎地说?”和尚道:“遵的三件事,保管在此安生得。”倩倩道:“那三事?”和尚道:“第一;后面琼花园不可擅入。第二;不可叫佛祖俗名。第三;不得让裁缝入寺庙。”倩倩听说暗暗笑道:“这和尚果然朴实,就告诉我这三件密密事业。”又问道:“多谢师兄指点。小弟还有一事要问。”

那和尚道:“问来。”倩倩道:“我听说昨日陶三郎上山拜见佛祖,不知是否还在这里?”和尚道:“你问他怎地?”倩倩笑道:“没甚,只是听人传说这个陶三郎是个人物,不过好奇想看一看他长得甚么样子。”和尚笑道:“看他怎地,不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活生生的一个人。”倩倩笑道:“说的是,也没甚看处,不知他走了没走。”和尚道:“没走,那厮不知好歹;得罪了佛祖,被捉起来了!”

倩倩惊道:“关在那里?”和尚指着那莲台上面墨斗道:“被关在墨斗里面。”倩倩走过去看了看;笑道:“你讲笑话哩?这般小小一个墨斗就装的人下?”那和尚不识机括,说道:“这是佛祖下山的宝贝,叫做金霞墨斗,但要拿人,没人逃得走,过的三昼夜,身子化于无形,思想永禁墨斗之中不得出来。”倩倩道:“好厉害,不知可有什么破绽?”和尚道:“这个何人晓得,只有佛祖知道。”倩倩道一声多谢,转入后面,暗暗叫苦道:“三郎呵,也是你前世不做好事,这世报应你,叫你受这等苦楚,如今怎生奈何也?”

不知不觉走至琼花园处,呀的一声推开门,见到那满园琼花绚烂无比。说道:“这里想必就是那不准擅入的琼花园?我倒要看一看里面有何不妥?”走进来四处观看,却并无发现秘密。自言道:“无过是园琼花,哪有不准人看之理?”待要走时;却发现有几株琼花树树叶凋零,琼花枯萎。倩倩道:“这时间正是琼花开放的大好时机,这几株树怎么会无故要死?”走近把手轻轻一碰,那株琼花树刷的往地上便倒,连根都被掀了出来!

倩倩惊道:“怪事!”看时;吃那一惊不小,原来树下掩埋着一具死尸,现出来一白色衣服。倩倩她也胆大,将那死尸赤淋淋从地下扯将出来,看那面目依然清晰,却是一具女尸。倩倩大骇道:“这和尚寺院里怎么会有女人?她是怎么死的?”思想一会,惊道:“好了,我晓得了!这寺院竟然敢做下这等无耻之事!还敢念什么弥陀?称什么佛祖?三郎定然也是因此事遭他擒拿。”

她将尸体原放回坑中,将琼花树依旧扶植,匆匆出来琼花园。在那无人处大叫三声:“陈不凡,陈不凡,陈不凡!”喊未毕;那伪佛手持金刀气冲冲赶出门外大喝:“是那个叫我俗名?”慌得那寺院弟子跪做一地叩首道:“小的没有,小的不敢!”伪佛喝道:“我耳不聋,三声听得分明,还敢狡辩!”众弟子战兢兢道:“端的没喊,不是我们!”伪佛道:“兀是谁?”众僧道:“委的不知!”伪佛去莲台上拿着墨斗在手道:“且起来,与我四处去找一找。”

众僧一窝蜂爬起来,拿着棍棒四处寻找,找了多时,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裁缝,躬身唱喏道:“列位大师,可有衣服要小的做?”那些和尚见无故走进来这个裁缝,吓得面如土色,大喝道:“你不是来做衣裳的!”裁缝笑道:“小的自幼就是学的这门手艺,不做衣裳何干?”众多和尚喝道:“来讨死!”轮起棍子往裁缝头上就打!这裁缝吓得一个倒退,叫一声:“且慢!”和尚们问:“住怎地?”裁缝道:“你等不做衣裳便罢,我走就是,怎么抄家伙打人?我哪里招惹你们和尚了,这等恼我?”

和尚们道:“我们才不恼你,是我们师父恼你。”裁缝道:“我也没惹你们师父呀?”和尚们道:“我师父也不恼你,只是恼你这门手艺,那颗绣花针!”裁缝听说哈哈笑道:“装这个幌子,就为这一席话来!”把脸一抹,现出原身喝道:“你们看看姑奶奶是谁,就敢打我?”和尚们大惊道:“昨日琼花会上捣乱的就是你?”倩倩笑道:“正是,正是!你这伙秃驴连同那伪佛干下诸多不良之事,瞒骗了世人,玷污了佛名。该死,统统的该死!”

说毕,和尚们将棍子没头没脸只管乱打。倩倩纵身跳过,一脚踹翻那琼花佛祖金身,轰隆的一声响亮,将几个手脚慢的弟子压死在下面。和尚们吓得大叫:“天呐,这贱人撞倒佛像了也!”正然惊慌,那伪佛闻声跑来大殿,见到佛像倒在地上,把个丈六金身撞做两截,几个弟子被轧做肉泥!倩倩立在莲台上大笑道:“琼花佛祖,你的法身坐不住这莲台,倒了!”伪佛大怒道:“你这贱人,毁我丈六金身,怎地干罢?”

倩倩笑道:“这尊顽石放在这里惹人讨厌,所以本姑娘把它放倒,他日再做一尊好的换一换!”伪佛道:“你就不怕我将你打死偿命?”倩倩笑道:“不怕不怕,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这无德无行,不忠不义的大伪佛!”伪佛哈哈笑道:“你倒是个大胆丫头,敢在我面前说这等话。”倩倩喝道:“还我三郎来!”伪佛道:“陶三郎本事不济,被我佛法降伏,怎地还你?”倩倩听说大怒道:“你将他困在墨斗之中,却来瞒我!”

伪佛道:“一入墨斗永不超生,与死何异?眼见你也是这般下场了!”将金刀劈面砍来,倩倩侧身躲过,使湛卢剑抵住金刀,这场好杀!但见:

伪佛金刀,倩女神剑。金刀迸彩当面架,神剑喷光照头来。一个是弑师灭祖真伪佛,一个是海上精灵结圣胎。阴阳对,怒冲怀。乒乒扑扑大会垓。一个邪术神通广,这厢变化显英才。浑浑噩噩惊天地,荡荡悠悠乱尘埃。看此双健将,谁人不喝彩?倩女今为上,功夫任安排。正是巾帼不把须眉让,谁说女子不如男?

倩倩舍命与伪佛斗争三十回合,看看不敌,暗思:“这厮手段高强,等我打出门外去,叫佛儿帮助我,才能将他打倒!”耍个花剑;纵个筋斗就往门外。伪佛见她跳离寺门,稳握金刀,拽长步赶出门来,大喊一声:“贱人那里走?”原来他以为倩倩要逃,所以不与她周旋,将金霞墨斗就要拿她!倩倩听见背后这声喊,急忙回头;只见到一片彩霞影里站着那个佛祖,一手拿着墨斗,将前方明钱轻轻一拎;片刻来至眼前。

倩倩急道:“但愿花针破墨斗!”将一颗绣花针往霞光里面一丢,波的一声响亮,破了那墨斗;金霞荡然无存!当中跳出来三郎;将铁杵照头就打。伪佛大吃一惊!舞金刀战不几合,往寺里败走;关上寺门不敢出来。倩倩见到三郎出来,大喜道:“三郎,你出来了!”三郎道:“不是丫头,我已丧生墨斗之中矣!”即时谢过倩倩。倩倩欢喜道:“只要你无事就好,不要谢我。”佛儿在上面观看多时,见到师父出来,急忙降云来见;道:“师父,你没事就好!”三郎道:“没事;我们先走。”

来至墨斗山下,三郎遂将一日被伪佛管待,夜里辟支佛托梦,以及如何没防备被装入墨斗之中诸事说了。倩倩便将山上探信息,发现琼花树下埋葬女子,如何支走伪佛,如何装裁缝,以及将绣花针破墨斗救三郎的事说了。三郎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想这佛祖原来是这等样人!”倩倩道:“现下知道了这厮真面目,三郎打算怎样?”三郎道:“这厮泯灭良知,欺师灭祖,残害百姓;妄称佛祖,玷污佛教名声。所以饶恕他不得,不得不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佛儿道:“师父说的是,定要拆穿他佛祖的假面具;让世人知道他的德行。”倩倩道:“他的墨斗已被我打破,无甚法力,我们须是趁此时机去将他打倒。”三郎道:“不可轻敌,这佛祖身兼一身邪法,十分厉害。”佛儿道:“有佛儿协助师父,就是如来跟前也能对阵一遭,怕他邪法怎地?”三郎道:“说的是,我们再去走一遭看。”

几个复又赶上山来,只见山门前无故生出来许多琼花树,将整座寺庙密密围在当中。倩倩笑道:“这厮就是个园艺出身的,怎么前前后后都离不开琼花?连名子也号做琼花。”不知高低,往琼花当中走来,佛儿大呼:“大伪佛,我师父来此叫战,速速出门来见,不可畏畏缩缩!”喊声毕,寺门打开来,闪出来百十武僧手持降龙棍;一轰把三个围在半边。那伪佛身着锦襕袈裟,提着金刀,出门喝道:“陶三郎,吾之佛门静地,怎容你如此呼喝?”

三郎笑道:“佛爷,你不认得我是你弟弟?”伪佛冷笑道:“我几时有你这等没出息的弟弟?”三郎道:“怎见得我没出息?”伪佛道:“你要不是这黄毛丫头设法相救,早已死在我墨斗当中,你不是没出息?”三郎道:“她是我徒弟,徒弟救师父,不见得是没出息!”伪佛道:“你可认得我手中这把金刀?”三郎道:“不认得怎么?”伪佛道:“本座除去琼花佛祖之外,还有一个名号,就是叫做金刀佛祖,这是当年本座金刀斩业龙;三苗百姓感恩呼出的名号!”倩倩笑道:“怎见得这金刀好处?”

伪佛道:“你听我说:

若问这口刀,生就名声高。龙虎匠人炼,文武火中熬。上阵横紫气,挂壁冷光飘。除怪器械应难比,斩邪性命莫能逃。酆都狱内恶鬼怕,东洋大海惊孽蛟。何惧三清来比试,可与猴王杀一遭?你那五尺凿墙物,怎比本座这口刀!”

三郎道:“不要夸口说刀,且来与我对阵方知真伪!”伪佛公然不怕,提起刀来大喝一声:“仔细看刀!”劈脑就砍三郎。三郎将铁杵接住道:“陈不凡,你的死期到了!”伪佛笑道:“不见得!”两个就在那琼花园内,佛寺门外这场好斗:

观音弟子,伪佛不凡,刀杵有名望,人佛心两条。一上一下如霹雳,左右驰骋怒声号。刀舞金光云荡荡,杵锍金乌风萧萧。该因善恶不和谐,致使英雄动兵刀。滚滚阴云蔽世界,腾腾杀气卷波涛。伪佛邪术无上,真人玄功持操。龙争虎斗为胜负,棋逢敌手战一遭。

三郎与陈不凡打斗多时节,被他金刀晃一晃;自身变做一丈六尺高大,浑身金光灼灼,华彩无比,身下百十武僧围做一圈,周遭琼花不断雪般飘落!伪佛处在金光中提着金刀大喝道:“陶三郎,本座真身在此!你且上来领受。”三郎收了法相,谓倩倩佛儿道:“这佛祖不可认他做了等闲,你我三人且一起上去攻打,定然能将他搠倒!”倩倩佛儿点头道是。三郎将铁杵,倩倩佛儿掣仙剑,一伙赶上金光影里来搠伪佛。

这伪佛处在光影中,也不动金刀,大喝一声:“看吾九牛造法!”几个将兵器搠得他法身苍苍响亮,却连衣衫也不能打破!几个打了多时;三郎道:“这厮练过鲁班邪法,身子不能打坏,且打他头上!”随即又跳上头顶金光,将那光秃秃的头只管杵打剑搠,也毫不济事。倩倩急了:“我们若不能打倒他,就要被他打倒,怎么办?”佛儿道:“这厮怎么能把这民间邪术炼到这等境界?”

三郎道:“不要慌,使法容易退法难,他一时间不能动弹,我们就此时机逃走,等思量了破他邪术之方再来较量!”三个急急跳下金光,待要走,却被眼前片片琼花阻挡眼睛,不能去脱。三郎使一口风;将那琼花吹得漫天飞舞,越发不见行径,好似乎被一道琼花墙壁阻挡去路。倩倩笑道:“好了,这是伪佛预先算计了的,叫我们脱身不得,有死而已了!”三郎也是迷茫,不知所以,渐渐伪佛邪法退却,见三郎几个在下面不能走去,笑道:“陶三郎,你的佛法斗不过我的邪法,看你怎地走脱?”

三郎道:“即便我死了,你也不会是天下第一的。”伪佛呵呵笑道:“等你死了再说!”将金刀一撇,变做三把金刀飞来,三个看看被金刀劈死,忽然张魁从琼花影里跑过来叫道:“师父,我来也!”你道张魁如何进得来?莫非他本事比三郎与佛儿还利害?原来这琼花阵有个破绽,但被它困在里面就出不去,却从外面进得来。他这一下来得迅速,伪佛不及防备着他在腿肚子上砍了一刀,哎呀大叫一声,三把金刀乒乓落在地下。

你道三郎几个那般将兵器砍了无数下,也伤不得他,张魁如何一刀就砍伤他的脚?莫非他的本事比三郎与佛儿还要厉害?原来那时伪佛正在用法,所以诸物不能伤他,此时他已法退,所以张魁砍伤了他脚。三郎见到张魁砍伤伪佛,大喜道:“徒弟,今日数你功劳最大!”扯着倩倩佛儿一路打倒护法武僧,脱出来琼花阵,飞也似跑下山去了。那伪佛被刀砍坏了脚,倒在地上不断呻吟道:“他妈的,看看这厮死在我手上,却半路杀出这个莽汉子,倒把我来砍坏。晦气!”

喝令弟子收拾场面,将自家抬去寺里调养。

三郎师徒逃下山来,气喘吁吁道:“险些害了性命,惭愧!”佛儿道:“师兄今日为何这般及时?”张魁道:“我一个人在海边惦记着你们安危,所以跑上墨斗山去看看,谁想到会遇见师父在那里战不下伪佛,其实是凑巧的。”三郎道:“记你一个大大的功劳。”张魁嘻嘻笑道:“谢谢师父!”三郎道:“现下知道了那佛祖实力,不可小觑也!”佛儿道:“他的邪法端的厉害,不知怎么能够将他打败?”

三郎道:“再厉害的功夫都有破绽,他的邪法当然也有!”倩倩笑道:“可惜却不为人知,怎地好?”三郎道:“你们都劳累了,且去休息一晚,等我去探他的底细,好做完这场功果。”倩倩道:“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他识破了。”三郎道:“我自理会,你们去吧。”几个告辞而去。三郎化作只苍蝇飞上来,只见那些和尚正在大殿收拾倒了的佛像,忙碌甚久,却又将一尊金刀佛祖的金身抬上来供奉。

三郎嘤嘤的飞在佛像头上定住,只见那些和尚们议论道:“这师父好没算计,陶三郎那厮原来是走去了的,偏偏要请他上山来,说是借他之口传播琼花佛祖的英明。与他来攀交契不成不说,不想到被他来发现师父往日见不得人的事迹。吵嚷着要替辟支佛昭雪,为民做主,公然敌对。这日子安宁不得拉!”又有和尚道:“今日琼花阵里师父本身邪法就占了上风,谁会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叫那陶三郎反败为胜,还把师父脚砍坏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和尚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伪佛在密室疗伤,忽然听到徒弟在议论此事,心中恼怒,拄着一支拐杖,推开门;走出来将那拐杖往和尚们头上一顿乱敲,口中骂道:“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师父甚么地方对不住你们,我被打坏脚不说,疗伤也听见你们议论师父长短,说我的不是。师父告诉你们,那陶三郎别个怕他,我可不怕!如今他已惹恼了我,凭他恁样本领,也教他走不得四方,行不得天涯,务要将他死在我的手里!”

那些和尚听说齐齐跪下道:“师父,师父。弟子们晓得知错了,师父本领天下第一,如何怕那陶三郎?讲的是,师父不把他打死在三苗国,真个低了师父名头,叫世人笑话!”伪佛点头微微笑道:“你们不要怕,明日且看师父拿他成功!”和尚们问道:“陶三郎本事可好哩!师父预备怎样拿他?可有要弟子们效劳的?”伪佛道:“这事却是告诉不得,你们都退下,好叫师父安静一晚!”

和尚们应声是,就都回房休息。那伪佛一个人在殿上,将那金刀放在旁边,点上一炉香,闭目静静养神。三郎在高处观看得分明,想道:“这和尚说大话明日要拿我,不知他还会什么手段?我且试他一试!”说不了,就那寺外一阵阴风,飕的将寺门刮开。只见月光似雪般洒进来。伪佛被风吹醒,起来身,一步一颠行至门口,把头往外看一看,道一声:“怪事!”复又关上,原来坐下。

刚落座,呀的一声寺门又被刮开。他又起身来门口看一看,道:“今夜风来得怪!”随手关上,才转身,那门呀地又打开来,伪佛听见身后有女子叫道:“师父,收留我一晚罢?”伪佛闻声回头来看;呀!果然是一个美貌佳人!她娇滴滴叫了无数声师父收留!伪佛无动于衷。冷冷开口问一声:“女施主是谁家姑娘,深更半夜来此叫我收留?”那女子告道:“师父,我是三苗百姓,好人家的子女。”

伪佛道:“既然是三苗百姓,怎的夜不归家,到我这荒山寺院来!”女子道:“不好说得。”伪佛道:“世上岂有说不得的话语?”女子道:“说了恐师父发怒。”伪佛道:“本座身似菩提,心如明镜,不知何为发怒。”女子道:“我是来此找人的。”伪佛喝道:“我这寺院都是和尚僧人,岂有你要找的人?”女子眼泪汪汪道:“我就说师父会发怒,我不说了!”伪佛道:“你说,我不怪你。”

女子道:“我是来找我姐姐的。”伪佛道:“我寺里从不收留女施主歇宿,想你差了。”女子道:“没差,没差,我姐姐是半月前后来至师父墨斗山求佛保佑我姐夫的,可是直到如今音讯全无。我妈妈怕我姐姐在此出了什么事故,所以叫我来此找姐姐回去。不想来至山下又迷路了,几得容易寻来此处,却又晚矣,不得不叫大师收留。”伪佛闻言道:“可怜啊!幸喜今夜是我在此,若遇得我的徒弟在此,你也回不去得!”

女子嘻嘻笑道:“师父说话不咋地,怎么你徒弟就不让我回去?”伪佛道:“你走吧,离开此地。”女子道:“我姐姐不找了么?”伪佛道:“你姐姐被佛感召,变做琼花去了。”女子听说一把死死拽住伪佛大声叫道:“我不要什么佛祖感召,不要变什么琼花。我要我姐姐!你还我姐姐来!还我姐姐来!”那女子又揪又打,不觉得在他面上扇了两个耳刮,面皮也抓破了!伪佛勃然大怒,只一下将女子推倒在地。

大喝道:“本座面前容不得你撒野!”那女子乌云头发散做一背,在地上呜呜咽咽哭道:“我姐姐昨晚托梦给我,果然是真的啊!天呐,这琼花佛祖原来是这样人面兽心啊!”伪佛闻言大惊道:“住口!你姐姐托什么梦给你?”女子道:“我也不怕直说,我姐姐昨晚上托梦给我说;她早前来墨斗山上拜佛祈祷,不想被寺里僧人留住不放,说是要住在寺院三晚;琼花佛祖才肯灵验。我姐姐依言在此住了三晚,竟然被寺里和尚欺凌侮辱。最终姐姐无颜回见我姐夫,含冤自杀!你寺里恐人只觉,就将姐姐埋葬在后院琼花树下。是姐姐托梦叫我替她来伸冤哩!”

伪佛听说叹道:“我的弟子怎么这等不肖!”女子跳起来叫道:“这些分明是你的勾当,怎么推却弟子?你从实招来,你寺里一共害了多少条人命?”伪佛道:“这些作为实不干本座之事。只因本座修炼高深法术,是近不得女色的。你若问我寺里一共害了多少人命,我不妨告诉你,本寺有多少琼花树,就有多少条人命!”女子道:“都是良家女子不是?”伪佛道:“还有许多诋毁我琼花佛名声的贼子!”

女子叫道:“你做下诸多坏事,天理不容。就不怕遭报应?”伪佛呵呵笑道:“本座法力无边,有什么报应,躲得过!”女子厉声言道:“一个人本事再大,也经不住正义的讨伐。你的法力无边;最终也会被正义彻底的消灭,你所得到的也只能是彻底的失败!”伪佛喝道:“没人能胜过我,这世上没人能胜过我,我一定会万古流芳!一定!”那女子听说;鼓掌三下,大笑三声;转身就走。

却被那伪佛一把扯住衣袖问道:“哪里去?”女子挣脱衣袖叫道:“我要去告诉世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墨斗天尊,是个什么样的琼花佛祖!”那伪佛大喝道:“你道你能走掉?”转身拽起金刀往那女子头上一刀劈下!

正是:

慈悲显出真面目,狠把金刀劈芳魂!毕竟那女子性命怎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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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薪十年磨一剑,暗夜难掩霜刃寒。而今快意纵恩仇,舞尽沧桑梦也残。曹横舞智以御人:夜,一个深邃的世界,一个彰显原始本性和迷人梦幻的宽广舞台。莫天悚长袖善舞:我虽然用剑,但我不是剑客。我是刺客,专门在暗夜中刺杀他人以博得财物的杀手。梅翩然雪夜蝶舞:我虽然也有一对美丽的翅膀,但我不是蝴蝶,而是月蛾,只能在夜色的遮掩下学着蝴蝶偷偷起舞的月蛾。莫桃慷慨拔刀舞:不要叫我庄主,我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永远不是幽煌山庄的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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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个貌如女神的姑娘叫夏轻歌。她喜欢一个技术性宅男叫贺至善。还有一个男神级别的哥们喜欢她叫宋白。他们纠结来纠结去。然后,她就变成了女人。子曰:三人行,必有炮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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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游之光明骑士

    亓官瑜,一个农村普通家庭的孩子,初中毕业后就从事职业游戏玩家。因为免费发放游戏头盔让他有机会进入《轩辕》,在游戏里凭借着几年来的游戏经验和天赋很快让他力挫各大公会。建立《轩辕》第一公会冰轩圣殿,带领朋友争霸《轩辕》。各大公会觊觎他的实力联合陷害,为了不连累大家亓官瑜毅然决定离开冰轩圣殿。亓官瑜一个人孤战天下,威震八方!本书每天坚持至少一更!欢迎大家砸票,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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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同在一所大学,约好毕业后在一起。毕业那天他告诉她因为一些事要去美国。二年后。她成为了“暗夜”的女皇陛下,而他是Tank–GM集团CEO,同时……经历了很多次离合,终于“然儿,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在离开你了。牵着你的手走完一辈子”“莫辰风,你个混蛋,“有一句话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今天告诉你,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我这一辈子只会牵你的手。”“你要敢牵别人的手,我就…”“就怎样?”“我就剁了你的手。”“然儿,你好霸道,不过我喜欢。”“我要吃冰激凌”“太冰了,刚刚才吃完饭”“又不是我吃,是你儿子吃”“好好,我去买”某男已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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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境是强者的进身之阶,弱者的无底之渊。什么事情,都是成也在人,败也在人。成功者不一定处处比弱者强。可是在绝境中,成功者比失败者多坚持了一分钟多走了一步路,多思考了一个问题。她不是上天的宠儿,却一次次险象环生。这其中的付出,又有几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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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三月的江南,他执手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亲后,他温柔怜爱,对她恩宠倍加。一年后,他瞒着她娶了第一房小妾,说是形势所迫。三年后,他妻妾成群,她却已成了昨日黄花,徒留正妃之名。“哎呀,王妃呀,能见到您可真不容易呀?”她正在院中照料刚买的花草,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过来,明丽妩媚,正是她夫君的第四房小妾。获得重生,她已看清所有。既然无法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让她自由自在活出自己的风采吧……
  • 传奇与惊悚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传奇与惊悚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在本卷传奇与惊悚的小说中,离奇现象或人物行为的不寻常将会强烈激发读者的惊奇、恐惧与战栗之情。在经历了所有被日常秩序埋没的非理性情绪之后,读者将感知理性思维所覆盖的一切混沌与漆黑,这些传奇与惊悚的情绪,在霹雳的刹那间将世界的真相、自由、本能、欲望与恐惧从另外一个角度向世人展示,人们于深渊的边缘处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世界与水边的自己。在中国当下“后严肃时期”的文学语境中,何为“否定性”、“自由”?传统在“被后现代”之后,“父权”是否遭遇了“亚文化”的冲击,他们之间是对峙、解体、还是妥协?游荡在“实在界”周围的恐惧是否真的令人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