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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鹏象青狮战孔雀 三郎请动孙行者

076回:鹏象青狮战孔雀,三郎请动孙行者

却说那大鹏奉了佛旨随三郎下界来收服孔雀。一路风云滚滚,早到剑门关外。有莲生与祥凤见是大鹏鸟下界,慌忙前来礼貌,倩倩几个亦来见礼。礼毕;莲生道:“今日劳动大鹏护法下降,但愿能降伏孔雀那无道恶魔!”大鹏笑道:“我已是久不理尘世纷争,今日不是看在陶先生面子上,就是如来他下旨;我也未必肯会来。”三郎合掌感谢道:“我们兵器俱被那厮神光收去,赤手空拳地不敢拼搏。还是请护法舍个精神罢!”

大鹏笑道:“那厮的本事我虽尽知,却无十分把握破他五色神光,能不能胜利,还要看看造化了!”三郎与莲生合掌感谢道:“但愿能够收拾他吧!”大鹏听说,掣出画杆方天戟,走上关来。大肆声叫道:“无道孔雀,吾大鹏护法来此,速速现身来见!”孔雀在那关内听见喊,心惊道:“不好,陶三郎那厮又走上老套路了!”凤凰女问道:“陶三郎走什么老套路?”孔雀道:“他但是斗不过的妖精,必然仗着自己荡魔名声去请帮手来,而且请动的都是三界顶尖的高手。现下在那关外叫唤的,正是如来护法金翅大鹏鸟,先不说他的手段,就辈分而论,我还矮了他三分。叫我怎地去与他打呵?”

凤凰女道:“大王怎么这等糊涂?”孔雀道:“我怎么糊涂耶?”凤凰女道:“有道是战场无父子,战场之上,敌我分明。只要是与自己局势对立,哪怕是祖尊十八代,也称他不得一声‘爷’字,讲不得一丝一毫亲情。更何况那大鹏只是高出大王区区这三分?大王不要去认得他。但是手段上分出高下来!”孔雀听说道:“凤凰说的很对,如今他既然是来帮助陶三郎的,早已也是不认得我这个外甥,我又怎么去认得他这个舅舅?”

即披挂结束,绰大刀在手,打开关门叫道:“是什么人在我关外叫唤?”大鹏喝道:“畜生,你睁眼看看我是谁?”孔雀看了笑道:“原来是你,你不在那灵山佛顶之上,却到这剑阁唤我何事?”大鹏喝道:“畜生,你作乱剑阁,私困三郎知己。我是奉如来密旨前来降伏你的。你若认得我是个长辈,不忍兵刃相见,早早送还所困之人出来!”孔雀闻言笑道:“什么作乱不作乱,你还不是要替他陶三郎出头!陶三郎打死我的爱妹这是人尽皆知的,我捉了他的爱人,无过是一报还一报。怎么不见你们体恤我?倒要来听信他陶三郎的鬼话,前来阻挡吾!若说是我不认得你这长辈,也是你先不认得我这外甥。免不了刀光剑影哩!”

大鹏闻言大怒,叫道:“不知时务的蠢货,那陶三郎连如来也不得不给他三分薄面,你这厮怎么不知好歹要去得罪他?若不是见你与我有血脉之亲,也不必来言语规劝,早已将你劈死在这剑阁之上。你觉悟吧!”孔雀叫道:“大鹏,我孔雀不必你来攀血脉交情,更不必你来规劝怜悯。你既然是为陶三郎而来,就是我孔雀的死对头,天王老子也不要与我讲情面!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

大鹏闻言着实惊骇!暗道:“传说这孔雀十分凶恶,果然不假,是个六亲不认的畜生。真个与他动起手来;必然不会管我是不是他舅舅,只要打死方休。我必须要小心才好!”即叫道:“畜生,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这等执迷不悟;迟早是要下地狱的!”孔雀闻言哈哈大笑道:“我要是下了地狱,不正合你们之意了么?休要废话连篇,来来来!与我见个上下!”

大喝一声劈将过来。大鹏使方天戟接住,这一场真个好杀:

外甥凶恶称孔雀,舅舅慈悲号大鹏。大鹏慈悲能降怪,孔雀凶恶不认亲。

戟来刀架如流水,翻来覆去踏彩云。各无面目厮杀苦,咬响钢牙矬玉钉。

灼灼辉辉天地乱,日淡烟浓弄精神。五行纷乱不和谐,八九相交论玄功。

外甥变脸威风长,舅舅威风降外甥。算来都是灵山客,岂料今日把命拼。

大鹏与孔雀打斗多时,只觉孔雀那柄钢刀招招往他命门劈,全然不认得舅舅这个称呼。心惊道:“这厮本事又好,加之年少气盛。再奈他许多时候,必然被他所算!”当下顾不得许多,将头顶光环只一抛,砰地把孔雀震倒在地,七窍中都流出血来!孔雀倒在地上叫道:“大鹏,你也好狠!竟然把你外甥打出血了!”大鹏喝道:“畜生,你与我拆对第三十八招之时,曾把大刀往我天灵命门上劈,那时节可认得我是你舅舅?”

大鹏只顾与孔雀分说,不曾提防凤凰女在一旁,将那神光一刷,当地一声;把大鹏方天戟刷做半边。孔雀见此起身就是一掌,把大鹏推下剑门关去了!凤凰女即命妖兵将方天戟收起,搀扶孔雀入关休养不题。

且说大鹏被孔雀一掌打下剑门关,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被三郎莲生救起来,问道:“护法,怎么连你也失败了?”大鹏骂道:“那畜生竟然敢一掌把我打下来!太可恶了。”倩倩笑道:“护法,你这外甥啊,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他还留得你的性命在,这已是天大的缘法哩!”三郎道:“是他把你打下来的?”大鹏道:“我本来得胜了,却不提防他身边那个女人,将神光把我兵器刷落,那畜生才趁机打了我一掌的。”

张魁笑道:“你也失了兵器,我看是降不得你那好外甥了。”莲生叫苦道:“似此,怎生奈何?”大鹏道:“还待我去见一见如来,叫他亲自来收拾这畜生罢!”三郎道:“他要肯来,早就来了。也不会支使护法来,所以你不要去求他的好。”正然说时;只见天上彩云滚滚,降下二个人来。大鹏起身视之,乃是文殊普贤二菩萨坐骑;青狮白象到来。大鹏率三郎大众一把接住问道:“二位老兄何来?”

青狮道:“那日自三郎走后,法会便散。是我等主公文殊与普贤菩萨私下商议;‘这如来也狠得这般心肠,只叫大鹏护法一人来拿孔雀。那孔雀是何等凶恶?岂是护法一人能彀收伏得了?’所以才叫我们二个下凡来协助护法你拿妖精的哩!”大鹏大喜道:“亏得二菩萨无量慈悲,叫二位老兄前来。不然我这一干人等在此毫无计策,又无主杖兴隆。真个不知所以了也!”白象道:“怎见得不知所以?”

大鹏遂把方才斗孔雀之事说了,三郎亦把连日斗阵的事也说了。青狮白象听说惊道:“这等说来,那孔雀十分难拿呀!”三郎笑道:“何止十分难拿,那厮仗着有五色神光护体,压根不把我们手段放在眼里,只是刷一刷,就把我们通个儿吃了败阵!”白象道:“我不信他有这般厉害,等我二人去斗阵看。”大鹏叫道:“却要仔细。”二个应了;拿兵器就上关而来。到得关前青狮开口叫一声,呼的一下就把那关门震破。

慌得那妖兵急忙去报道:“大王,门外来了一头青狮与白象,开口打破我关门也!”孔雀早也听见声势,叫道:“这帮畜类,只把我孔雀当作等闲,频频来薅恼!”叫道:“孩儿们,都精神些,今日与你们打下两个猎物下酒吃!”众妖兵响响的答应一声,个个举兵器在手,随孔雀走出关来。孔雀大声喝道:“把你两个无知匹夫,怎么无故将我家门打破?”青狮喝道:“孔雀,我们乃是受文殊与普贤法旨前来捉拿你的。我劝你早早受降,不要做无谓争端!”孔雀笑道:“那佛门之地,莫非无人?”

白象道:“佛门之地怎么无人?”孔雀道:“既然有人,怎么不叫个正当的人儿来与我比试,却遣下你们这帮鸟类畜类下来,这还不是你佛门无人么?”两个听说大怒,叫道:“并非我佛门无人,只是都不愿与你这浊物一般见识,怕灭了我佛门的威风,所以不来!”孔雀叫道:“休要多舌,今日就要把你二个打死下酒吃!”把钢刀劈脸砍来,青狮使一杆长枪,白象抡一柄钢刀,一路兴师来斗。这场果然惊憾:

一杆长枪随流水,二柄钢刀如闪电。有来有去三样兵,四面交加滴硫转。一边同心计算要灭精,一个邪魔外道心不善。刀迎枪架当心扎,乒乓惊杀小妖面。青狮白象凶又猛,孔雀会家不惊变。杀得呼呼卷地狂风起,五彩飘摇云片片。说什么妙法三乘莲九品,且把功夫来干炼。正是收拴琢磨方之道,万恶妖魔须消殄。

这一场真个惊天动地,孔雀大战青狮白象,渐觉气力不加,将神光一撒,早也把两般兵器收入其中。青狮白象正然好斗;忽然不见了兵器,心头火起。白象捽开鼻子;轻轻一卷,响一声,把孔雀连本身缠住,往关下就跑。一边叫唤青狮道:“哥哥,得手了,快跑!”吓得那凤凰女大叫道:“还我大王来!”引着小妖背后舍命来赶。看看赶到关下,早有三郎等人在那里等候,待得青狮白象过去,半路扯出一根跘马索。

凤凰女与妖兵心中着急只顾追赶,不曾提防脚下,不觉都跘住索子,唿剌剌的连栽跟斗,滚做一堆。看那白象卷着孔雀渐渐远去,这才无奈收兵回来。再说那白象卷着孔雀,丝毫也不敢松放,一路跑至关下,与三郎莲生等人会和。大鹏叫道:“二位辛苦了,亏得你们捉住他来!”白象道:“可知辛苦,卷着这大一堆肉,还要拼命跑下许多山路,我鼻子也麻木了也!”三郎叫道:“既然辛苦,就把他放了罢!”

白象道:“放了他,却不要走,那里还捉得他住?”看看孔雀,已然是双目紧闭。原来那白象鼻子十分紧凑,但是卷住东西,必然使出十分力道,加之他恐孔雀脱逃,更是用尽了全身力量,却不知早已将那孔雀绞得昏死过去。倩倩见此笑道:“这厮是在装死,不可被他蒙蔽了。”青狮将手探一探鼻息,跌足叫道:“贤弟,你也太用力了,这厮已被绞死也!”白象闻言大惊,这才放开鼻子,那孔雀扑地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莲生叫道:“看来真的是死了。”三郎见此叫道:“象兄,我只是教你迫使他放出人来,你怎么把他弄死了?那孔雀大明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断然是不会与我干休的,这层冤结是越发的纠缠不清了!”白象道:“如今也没奈何,不如我们都来撒一个谎怎样?”佛儿道:“出家人怎么能撒谎?”三郎道:“你预备撒什么谎言?”白象道:“孔雀这厮暴横无比,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叵奈他身份别有殊。被我们弄死在彼,此去谁都不好向如来交代。我们必须计算好第一步,就是大伙一起攻上剑门关,将那里妖精活口都杀得一个不留!救出被困之人。然后清理一番,将就把这孔雀埋葬,只是刻下凡人名字的一块碑文,日后叫人找不出信索破绽。第二步就是回见如来怎样复旨?我与青狮兄弟是二个菩萨密密遣下来的,去见不得如来。这事还只好叫大鹏贤弟去圆谎!”

大鹏听说此话,因为仗着与孔雀大明王的关系,其实一千个不情愿。没奈何自家卷入其中,做下了一个当事人,这会就是不情愿也没法子。才问道:“你叫我怎样去回复?”白象道:“你去回见如来,只说自家与三郎莲生等人齐心共同努力,将那孔雀制服。将其五色神光破解,使他成了一个废人,因为他惜自身性命,甘愿放出所困之人,撤出剑阁之地,从此远走他方,重做修行。自此不知去向。你就是这般回复罢了。”

大鹏道:“似乎不妥,那如来慧眼我是晓得的,此事决逃不脱他的法眼。”白象道:“你好糊涂,此事自然是瞒不过如来的。这般回复只是做一个圆场罢了。那如来虽说心知肚明,但要计较起来,就不得不有所顾及。无奈之下,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将就做个了断。至于孔雀大明王那里,既然连如来都是这般认同了,那大明王也不敢不相信了。”三郎道:“象兄说话我不明白,那如来有心拆穿此事,那里还会有所顾及?他要顾及的到底又是什么?”

白象道:“打死孔雀一事牵连过大,如来的顾及就在这里。他一定要追究,就不止此时在场之人了,文殊普贤二菩萨,就连黎山佬母也脱不去干系哩!所以他不得不有所顾及。”倩倩听完与佛儿笑道:“佛儿你看,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原来这如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呀!”三郎道:“没办法了,人都死了,终不然叫大伙都与他陪葬,还是依象兄之言最好。”众人也都赞同。就把孔雀随地埋葬,竖起一块陌生人的碑文。

然后一伙攻上剑门关,找到自家兵器,将那一干妖精打杀得干干净净。只有那凤凰女仗着神光逃脱,众人也以为将她打死了。三郎将孔雀大明王法像打了三下,杀进牌楼,将深情救下,只是不见张说的影子。大伙又前前后后找了个遍,并不见张说踪影,不知被孔雀藏在那里?祥凤见此嚎啕大哭起来。莲生忍住眼泪来规劝祥凤。大伙都在那里徘徊找寻不题。

再说那孔雀被白象鼻子绞死,一点魂灵出窍,飘飘荡荡的撇在空中。恰好那凤凰女逃离剑门关,见到孔雀三魂七魄撇在空中游荡,心中大骇;不觉眼中滴泪道:“原来大王已被陶三郎一干人害死了!”就把孔雀孔雀魂魄招揽过来,原回到雪山之顶藏躲,凤凰女想道:“大王空有魂魄,那肉身不知何在?找也没处寻找,不如还把大王魂魄植入我的身体,叫我做大王的替身罢了!”

转念又想道:“凤凰女啊凤凰女,你怎么这般愚蠢?这孔雀与你非亲非故,正是名不正言不顺,你又何必这般痴迷的只要救他?想要救得他,我自家魂魄就要灰吹湮灭,再也不复重生了也!将来他孔雀就是心中感激我凤凰女,可怜我已丝毫也感觉不到了。”想了又想,终是敌不住对孔雀的这一片痴心。再不思索,将孔雀魂魄送入自己体内,岂不知那孔雀十分凶恶,早已将凤凰女魂魄一口吞噬,可怜凤凰女永世不得重生。

那孔雀得了凤凰女肉身,却恢复得和原来一般无二,连那五色神光也是原来的样子。一觉醒来,见到自家躺在雪山顶上,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想了多时,道:“我记得我是被白象鼻子捉了去的,怎么会安然无恙?定然是那凤凰女将我救下,遣送在此的。她却到那里去了?”想了多时,才纵一朵祥云回剑阁而来。

到得剑门关,只见关上小妖尽皆打死,并无一个活口。孔雀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不禁心寒道:“我晓得了,那凤凰女定然是被陶三郎一伙人给害死了!只才救得我一人出去的。好啊,既然事情闹到这步地位,我孔雀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走进牌楼一看,连深情也被救走,越发心头火起。心道:“那贱人我原来就不喜欢她的,救走便罢,不知那张说还在不在?”依旧走出来。

从那孔雀大明王菩萨佛像底下爬进来,原来里面还有一处暗阁,正是在那佛肚里面。孔雀走进来看时,只见张说在里面睡着了。不觉笑道:“这个小家伙还在,我孔雀就还有那斗争的力量!”把张说抱出来,张说就醒过来了。见到孔雀问道:“伯伯,你把我带到那里去?”孔雀道:“说儿,伯伯带你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张说道:“我的爸爸妈妈呢?我好想见到他们。”

孔雀道:“你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休要去挂念他们。伯伯会对你比你的爸爸妈妈还要好。”张说听说,止不住腮边落泪,哭道:“我要我的爸爸妈妈,伯伯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爸爸妈妈都是好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孔雀道:“你的爸爸妈妈不是好人,他们想杀死伯伯,想让伯伯没有好日子过。”张说听说,只是一路啼哭着。

再说三郎一伙人没有找到张说,无奈下来剑门关,就有大鹏白象与青狮要告辞归山而去。却得三郎道:“没有找到我外甥,希望三位不要仓促离去,恐后来有变。还是等找到张说再走不迟。”白象道:“三郎过虑了,那孔雀都死了,还有什么变故?至于张说,我想断然是找不回来了的,就请莲生与祥凤不要再难过了。”莲生与祥凤听说,默默地不作声。还是三郎道:“没有找到张说,都不要妄下结论。找不着得到,还是等我去问一问我师父便有分晓。”众人听说喜道:“三郎这主意不错,去问一问观音什么都知道了。”

三郎随即往南海而来。

早到紫竹林外,被白鹦哥引进来,那慈悲佛母正在莲台上打坐。三郎礼拜已毕;菩萨问道:“你不在剑阁捉拿孔雀,来此何干?”三郎道:“师父,那孔雀已被弟子等人打死在剑阁之上,深情虽是救出,却不见了我那外甥踪迹,找也没找寻处。所以才来问一问师父,我那外甥可还活在人世?假如平安,又在那里?”菩萨闻言,挪开慧眼一观,早已分明。说道:“你说孔雀被你打死,如今在那雪山之上的又是何人?”

三郎听说惊道:“分明已死,菩萨莫非错看?”菩萨道:“为师岂有错看?你快去那昆仑雪山找你外甥罢!”三郎听说,辞出紫竹林,往剑门关而回。

早有莲生等人接住问道:“三郎问探如何?”三郎道:“观音说了,那孔雀并未身死,如今抓了张说在那昆仑雪山上自立为王了!”众人闻罢大惊!只有倩倩笑道:“还预备向如来撒谎的,看来不用了,他根本就没有死!”

莲生与祥凤听说儿子消息,真个如醍醐灌顶一般,十分开怀。三郎向青狮白象大鹏说道:“三位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慈悲的好人,如今那孔雀捉了张说在雪山上猖獗,若不剿除,以他的性子;他朝必然为祸三界。所以三郎恳请三位暂停法驾,与我们一起去雪山掀了他的老底,救出张说再作后计。不知三位意下如何?”他三个听说;无奈道:“既然如此,只有随三郎去救出张说来罢!”

三郎大喜,即唤深情道:“你过来。”深情道:“三郎何事吩咐我?”三郎道:“那孔雀原来就是要捉你的,如今我们去雪山与之敌对,你最好不要去现身。”又唤祥凤道:“妹妹,我知道张说落入魔手,你做母亲的是什么心情。只是你不比你丈夫神通广大,此去救人,你也最好不要去,免得张师兄要为儿子努力,又要担忧你这个妻子,两头牵挂。所以还是请你与深情早早回黎山去等消息的好。”

祥凤听说,心意不肯。却得三郎又说道:“妹妹,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你若信得过我这个哥哥与你丈夫,就好好回黎山去。”祥凤听说道:“如此,还劳哥哥与列位了。”莲生道:“师妹,这番回去,师父若问说儿,你可知怎么回答?”祥凤点头道:“我会尽量瞒住师父的。”三郎道:“这样才是,你们早些去吧。”深情虽说不舍三郎,无奈眼下局势,只得随祥凤回黎山而去。

三郎莲生一行人随即纵起法驾,往雪山救张说而来。云行一万,风行八千。早已望见绵绵的雪山。就把祥云按落,见到雪山顶上竖起一面大旗,上面斗大几个字;乃是‘雪山大王’,正在迎着寒风猎猎招展!张魁见此笑道:“才走了一个剑阁明王,又来一个雪山大王!”白象道:“管他什么明王大王,且去打他去来。”一起走上雪山,在那洞府门前;见到有许多小妖操练。

青狮大吼一声:“快去叫你们大王出来!”那些小妖都被吼做地上,爬起来就往洞门跑,边跑边叫道:“大王,不好了!有陌生人打上雪山来了!”孔雀听见叫喊,早已知道是三郎一伙人,随即披挂,绰钢刀,喊一声:“都随我迎敌去来!”雄赳赳赶出洞门,果然见到三郎一伙人,不觉心头恼发!喝道:“陶三郎,你那深情已是救得出去。还来找我何为?”三郎道:“孔雀,深情虽是救出,我那外甥还在你的手里,你怎么不放?”

孔雀道:“你把我的凤凰打死,这笔帐尚未与你清算。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要外甥?”莲生叫道:“我是说儿的父亲,难道来讨要自己儿子也不行?你早早还他出来。”孔雀道:“那说儿我是铁定不会还的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伙匹夫能有什么能耐,把说儿救去?”三郎与莲生听说大怒。喝道:“你这厮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还不知反省么?一定要让自己走上绝路不成?”

大鹏亦道:“外甥,浪子回头金不换,舅舅劝你及早回头是岸。”孔雀哈哈大笑道:“泼物,谁是你的外甥?你这厮联合外人把我逼得这等凄惨,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拆你的骨。你还在这里说什么舅舅外甥?休要来胡说乱话,早早上来引颈受死!”倩倩道:“你这六亲不认的混蛋,不要仗着自己功夫天下第一,就这等目中无人。须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会有人能收伏你个万恶的魔头!”

孔雀道:“你们都听着;老子就是人外之人,天外之天。不要去指望有什么高人能收伏我。我劝你们早早离去,休来惹我为上!”青狮白象听说大怒,叫道:“你真道自家是天下第一么?”把刀枪高举,就抢孔雀。孔雀不慌不忙,使钢刀接住厮杀,战罢多时,孔雀只怕那白象的鼻子拿他,正是先下手为强,把五色神光一撒,将二个兵器捞去,随即响亮一声;青狮白象双双滚落雪山之下去了。这正是:

青狮白象全无用,五色神光败大神

三郎莲生等人见青狮白象败下雪山,个个怒发冲冠,将兵器乱打将上来!孔雀本事再好,自是敌不过他多条好手。急忙把神光一撒,众人兵器尽皆不见,一声响亮,一个个倒栽跟头滚下雪山去了。孔雀得胜,即命收兵,牢关门户不题。

且说三郎等人被神光打败,随着雪崩一路滚下深渊之中。直到次日早晨,才从那冰雪底下爬将上来。青狮白象恼怒道:“不想那厮有了见识,早早就将神光取胜,把我们一伙刷下雪山。似此妖精难伏,我们几时回见得主公?”一个个摇头晃脑,大叫晦气!三郎叫道:“都不要慌,昨日丫头说什么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被我想起一个人来了,或许拿得那孔雀!”白象问道:“他是谁?”

三郎道:“就是当年大闹天宫的孙猴子!”青狮白象听说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想当年他也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如今你去请他来,不是低了我三个的名头么?”大鹏道:“贤弟差矣,有道是好汉不题当年勇,我们与孙行者的那些事儿,都已是过去了,如今又都同是佛门中人,目下但以捉拿孔雀为己任,过去的恩怨不要题他。三郎可快快去请他来!”莲生亦道:“大鹏之言甚善,三郎可做快的去。”

三郎闻言,一斤斗,急转灵山而来。

到得山门下,他也不登宝殿,不谒佛祖,径直往行者居所而来。到得那里,只见门外那棵枣子树已将长大成参天大树。三郎道:“你看这树都高大了许多,可知我与猴哥分别有多么久了?”正在感叹;忽然又被枣子砸了脑袋。三郎一把捂住头脑,抬头一看,果然见到孙行者在那树上玩耍。三郎叫道:“猴哥,还认得我么?”行者俯卤一看,嘻嘻笑道:“认得认得!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寒舍来?”

三郎道:“我好歹也是客人,你且下来说话么?”行者道:“哎呀,这顶上几颗大红枣我摘不到,我这里不比王母宝阁,没什么招待的,等我摘了下来招呼你!”跳呀跳就是没弄到手。却又停下叹道:“树长人不长,怨不得我摘不到了!”叫三郎道:“你个头比我高许多,你且上来帮我摘一摘!”三郎叫道:“不必了,猴哥摘不到的,我也摘不到,你且下来。”行者这才跳下树来道:“是你自己说不要摘的,日后可不要说我孙行者小气,来我门上没招待。”三郎笑道:“我三郎岂是那样人?”

一同进来屋里,行者只给三郎倒了一碗开水道:“到我寒舍,水总是要喝一口罢。”三郎接住喝了一口;才欲开口,行者又道:“不好,老和尚早日来此,见到我的经书都霉变了,责骂我懒惰不习经卷,叫我将经书都去晒一晒太阳。说是不日就要来看。我且把这经书都搬出去晒一晒,免得挨骂。”就把那经书搬到枣子树下晒太阳。三郎见此也不好说请话。叫道:“猴哥,你要经书晒太阳,就不要放在枣子树下,这阳光都被树给遮蔽了,经书是晒不到的。”行者听说笑道:“说的有理。”

又把经书从树下搬出来,三郎也帮着行者晒经书。等得经书搬完,太阳又快下山了。行者笑道:“这时间过得好快,无过是晒晒经书,就太阳下山了!我还要搬进去,夜里露水重,恐打湿经书。”就又把经书往里面搬,三郎也来帮着搬。等得搬完经书,已经夜深了。行者笑道:“终于搬完了,且不要忙,先弄口斋填饱肚子再说。”又端来两份斋,与三郎吃罢。才说道:“我当年算是没有看错你。”

三郎道:“我还没有正式谢谢过猴哥的。”行者笑道:“你在心里谢过了,这我知道。还是说一说你找我何事?”三郎道:“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行者道:“你现在不说,明天就也不要说了!”三郎道:“我是来请猴哥出山的。”行者道:“去做什么?”三郎道:“在四川剑阁有一个魔王,乃是孔雀大明王菩萨的儿子……”就把以往降孔雀救人之事细细说之行者。行者听罢。

思想一会儿道:“三郎莫非是叫我前去降伏孔雀么?”三郎道:“正有此意!”行者道:“你这三郎,不来则已,来了便叫我去做这等难为事业。”三郎道:“人各有志,猴哥去是不去,说一句话。”行者道:“去,怎么不去?只是那孔雀手段我也略晓得一些,不是个等闲之辈。丑话说在前头,拿不住,可怪不得我。”三郎听说大喜道:“猴哥本事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怎么会拿不住那只大鸟?”

行者道:“你且回去,等明日早晨我来雪山与你会和。”三郎道:“不知行者是一人前去,还是要找几个帮手?”行者道:“自然是要找几个帮手的,你且回去,我明日就来。”三郎听说,告辞归来。见到莲生等人,将行者会来之事说了。大伙也是欢喜,默默等候行者不题。到得次日早晨,几个在雪地里不住的盼望,忽然见到天上彩云影里叫道:“三郎,我来了!”几个抬头看处,原来是孙行者与猪八戒,沙和尚三人前来。

看他三个都还是当年取经路上的妆扮,三郎等人迎上前道:“猴哥来了!”行者道:“来了来了,这两个是我师弟,想必都认识的。”猪八戒见到大鹏三人;忍不住叫道:“你三个泼物怎么也在这里?”青狮道:“猪八戒,我们都是来帮助三郎的,你不要疯疯癫癫的只管算旧账!”行者笑道:“这呆子就是这副嘴脸,都不要计较。”三郎道:“我们兵器已是没有的了,还是请猴哥三人与之去打一仗看看!”

猪八戒叫道:“好说,那妖精住在那里?等我师兄弟前去打发就是!”倩倩指着雪山之顶叫道:“就在那里!”八戒看了一看,将钉耙一丢,坐在地上叫道:“难,却难!”沙僧道:“二师兄,这妖精面也不曾见,打也不曾打,你就嚷什么难?”八戒道:“妖精好打,这山却是难爬。我老猪爬不得,不是难却是什么?”大鹏叫道:“猪八戒,不想你成了佛,还是这副德行,这爬山也叫难?要是见到那妖精手段,才叫难不迟哩!”

行者一把扯住八戒耳朵笑道:“呆子,以往我们爬了多少山,涉了多少水,将就也都过来了。如今想是你坐多了莲台,念多了经,所以爬个雪山也喊难,你且起来,随老孙打妖精去!”八戒被扯的耳朵疼,拿起铁耙;嚷道:“你这天杀的,只说替人拿个把小妖精,是桩好买卖。不想是替三郎做这等亏本的事,又要哄我爬山。你捉弄我得好也!”张魁与佛儿听说私下笑道:“这三个人,真是有意思!”

行者道:“休要惫懒,你不去且过来领受二十杠子。”沙僧道:“二师兄,你看来都来了,将就爬上山去看看,何必惹得大师兄要动杠子?”八戒道:“去,去,到了山上,也莫怪我打秋风,不做正经事!”行者笑道:“去了再说道理。”

三兄弟即时别过三郎等人,往雪山上面而来。

毕竟他三人降妖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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