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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陶三郎三求铁剑 画皮怪三抢熊猫

087回:陶三郎三求铁剑,画皮怪三抢熊猫

却说那铁牛拍案怒吼道:“你们这双男女好没道理,别个来求铁剑过河,都是担酒牵羊,诸般礼貌而来。你们怎的这般惫懒,三两银子也想打发我送你们过去?”三郎笑道:“大王先莫生气,但不知要过河者,要得几多银子才肯点头?”铁牛道:“这也还有三等。”倩倩道:“不知是那三等?”铁牛说道:“第一等乃是上等,要价须在三百两银子。架的剑桥通达彼岸,有五尺宽阔。

可行马车。第二等乃是中等,通达彼岸。要价也在一百两,有三尺宽阔。胆子大些的人,可推车,挑担子过河。第三等乃是最下等,通达彼岸。要价五十两,只有一尺宽阔,老人孩子不能行走,就是壮年人走得过去,是命好。走不过,中途跌死者,不干我事!”倩倩听说叫道:“你个混账东西,这送人过河,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你怎么敢高昂要价?即便你要挣钱,也没人会怪你,怎么又来分个等级。一等二等还犹可,三等一尺这般窄狭,又有谁能走过去?”

铁牛笑道:“爱走不走,我又不会求你。轮不到你这厮来啰唆放屁。但是要过河,拿钱来!”三郎与倩倩商议道:“我那推熊猫车子足有五尺宽阔,即便是上等宽的剑桥,也过不去,眼下就是我们有钱也做不得用了,怎的好?”倩倩道:“不要慌,天无绝人之路,这厮不是好人,必定还有什么话儿没说,等我来问一问他。”向上叫道:“大王,我们这番来此,其实要贩一批瓷器过去。

怕不有七八车子,只恐人多,怕你那五尺剑桥不够宽,可还有更上等点的?”铁牛闻言笑道:“你两个人好有意思,只有三两银子还敢问来问去,要更上等的。”倩倩笑道:“你不要说有钱无钱,真个有时,还少得你的?到底有是没有?”铁牛道:“当然有。”三郎大喜道:“不知有几许宽阔?”铁牛道:“最上等的宽有一丈,一般人要过去,连个中等价钱都出不起,所以我这个一丈剑桥至今只用过一次。”

倩倩道:“不知是那次?”铁牛道:“对岸执夷国王去年冬季前往中国,就是发了一千两银子,雇用我剑桥过的河。”三郎道:“他不是坐船过去的?”铁牛笑道:“你们不知道,这捞刀河水流甚急,就算是秋冬季节,也要将船攀上一根横江钢索方可乘船。即便如此,也是经常翻船。所以一年下来,能够乘船的日子几乎没有,去年国王要过河,更不会以身犯险,不得不用我剑桥哩!”

三郎听说道:“原来如此。国王既然在对岸,又怎么能与你通个消息?”铁牛道:“对岸有我的亲信在彼,但要过河,可与他商议价钱。”倩倩笑道:“看来你这生意好做呀!”铁牛呵呵笑道:“那是,都说了是独门生意,能不好做吗?”三郎道:“请大王送我们过去。”铁牛问道:“你们要那等?”倩倩高叫道:“就要最上等的。”铁牛道:“先拿一千两银子来!”三郎道:“我们无钱。”

铁牛大怒道:“没钱也敢要最上等的?”倩倩道:“忒也贵了点。”铁牛道:“八百两如何?”倩倩道:“还是也贵了点。”铁牛道:“最少五百两。”倩倩道:“还是贵。”铁牛笑道:“你们意思要多少才不贵?”倩倩伸出三个指头道:“三两银子。”铁牛按住怒火笑道:“你们不是要做伙食费的么?”倩倩笑道:“不打紧,顶多我们再锇上两顿,劳大王送我们过去,几两茶钱还是要给的。”

铁牛大喝一声:“你等敢在此胡闹?不怕我打断你们脚。”三郎叫道:“铁牛,你这大胆泼皮恁般不学好,既然有此过河秘方,怎地不行善于民,清白于众做些好事。却设此一二三等来坑害百姓黎民!你就是要挣钱,有道是见好就收,你怎又只管尽情搜刮,莫非你要世人的钱财都是你囊中之物方才罢休?速速将剑桥去架,我饶你不死!”铁牛哈哈大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大胆贼子,竟敢在老爷面目之下撒野放泼。先不要说过河之话,且吃我一剑!”

拿起铁剑望三郎劈面来搠。三郎将铁杵架住铁剑笑道:“铁牛,你要是与我动此干戈,我劝你没有好果子吃,趁早送我们过河方是上策!”铁牛那里肯听?大怒道:“休来胡说,与我打上三百回合再说话!”三郎急抽身跳出洞门,叫道:“铁牛,若是说打,我决然不会怕你。苦在我是有求于你,不愿兴动杀戮,伤了彼此和气。且与你一日时光细细盘算。我明日再来,你要仍然不肯,那时教你认得我是谁!”

三郎既去,铁牛命关上洞门。转去后面,却遇见一人问道:“姐夫,门外来的是谁,生意做成了没?”铁牛叹道:“不好说,不知是那里来的一对商人夫妇,三两银子也想过河,且是没边,说是人多,教我架起一丈宽阔的剑桥教他商队通融。气杀我也!”那人笑道:“就是他,就是他!”铁牛问道:“贤弟,我与他夫妻会过一面的,都不认得。你说什么是他是他?”那人问道:“他们可有通个名字?”

铁牛道:“男子自称姓唐,叫做唐不逊,女的则叫做温尔雅。你问怎地?”那人又问:“那男的是不是眉清目秀,眼似流星,女的则是穿着红色衣服?”铁牛道:“正是,原来是你认识的。”那人道:“那自称姓唐的,并非别个,乃是中国陶三郎。那女子也不是他的什么妻子,只是他的一个徒弟。好啊,正愁你不来哩!”铁牛笑道:“那陶三郎乃中国之人,与你什么相干,你怎么正愁他不来?却不疯了。”

你道此人是谁?原来就是鸭麓山画皮大王,自从逃离鸭麓洞,寻思无计再夺熊猫,竟来投奔自家姐夫。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铁牛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坐镇捞刀河以来,专仗铁剑欺人。画皮也料到三郎必过捞刀河才去的执夷国,所以安心在此等候。果不其然,三郎难过捞刀河,不得不来求助铁剑。当时画皮将黑松林,画皮寺的旧话只情说起,真的说做假的,没的说成有的,把三郎说成是个超级大坏蛋。

他铁牛原本也不是什么智慧的人,怎比那画皮阴险狡谲。当下听他一路滔滔地鬼话连篇,无不相信,又则听说那熊猫是个国宝,怎么能不动心?就对画皮说:“他果然欺负了你,不要怕,他要过河,还得求我,明日自然到来。待我将言语将他攀住,你趁此机缘就去夺取熊猫。等我郎舅二人享此国宝,却强似送给那皇帝老儿!”说毕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他郎舅二人真个算计的好,只等三郎前来不题。

再说三郎与倩倩回来护送队伍。士兵们问道:“先生,不知求剑如何?”三郎摇头道:“不好说,那铁剑大王是个混账东西,最少也要五百两银子才肯点头,目下就要过河,恐怕为难。”佛儿道:“似此,师父作何打算?”三郎道:“今日险些就与他动起手来,是我想,既然有求于他,就不可与他闹得太僵。因此压了压自己的脾气,未曾与之赌斗,且看明日如何?”佛儿张魁听说垂头丧气。

那些士兵们护送熊猫已经半年之久,早已不得耐烦。如今见熊猫过不去捞刀河,又是三郎束手。都纷纷抱怨起来:“早知是这等为难差事,就不该做他。硬要打肿脸称胖子,做什么熊猫大侠,连累我等与你一起受罪。你要是不做,送熊猫这档子事谁还敢接?也就是个空话儿,不了了之,他执夷国还敢怎么着不成?却不落的两头自在。”倩倩听说,用手指着士兵们骂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我们想干这事?要不是皇命难违,我们早他妈走了,还管你什么熊猫猩猩。你说你们受罪,想自护送以来,我们四人那日不比你们受罪?那日不比你们担惊受怕?我们埋怨过谁?指责过那个?临了出了事故,你等倒来抱怨我们。要怨去怨你们那个嘉靖爷。怨天怨地也轮不到我们!”士兵们听说,只是低着头,都不说话。倩倩道:“三郎,没办法了,还是去给那铁牛五百两银子,让他送我们过河,这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

三郎道:“朝廷只给一百两路费,如今也用得差不多了,那里还有五百两,你不要讲疯话。”倩倩道:“你叫佛儿过河去,与那执夷国皇帝说,中国护送熊猫队伍到了捞刀河,只差过河了,将铁剑大王要钱的事情一一明说,请国王先借五百两银子给我们。等我们回朝,再禀明朝廷,拔下五百两银子再来还他。虽是日子久了点,总是不会少了他的。”三郎心想道:“那铁牛不见钱,是死也不会架桥的,丫头此说也有道理,我们护送这熊猫前来,想区区五百两,在他国王眼里不算得什么。”

叫道:“没办法了,佛儿,你拿我金牌前去。向他国王借五百两银子前来。”佛儿领命,拿着金牌,一斤斗去的毫无影子,一干士兵在地上看得呆做一片。三郎在此等候半个时辰,忽然见到佛儿回来了,急忙问道:“钱可是借来了?”佛儿摇头道:“没有。”三郎惊道:“怎么没有?”佛儿道:“那里都不肯进城,是我将金牌拿出来,他才拿着金牌勉强肯去面圣。回来与我说;国王讲,‘熊猫连个影子都不曾看见,就想要五百两银子。

就算是护送的一品官员,莫非连五百两银子也出不起,要向我这里来借?’所以不肯。”倩倩道:“你有没有说护送的是三郎?”佛儿道:“说了,他说师父是个会变化的人,那里弄不来五百两?何必来借。”倩倩听说苦笑道:“连国王都是如此,何况世人耶!”三郎道:“还是等明天我去见了铁牛再说。”倩倩叫道:“还去干什么?熊猫也不用送了,将它丢在此地,让那些妖怪去得便宜算了。”

三郎道:“不要因为五百两银子而伤了彼此的和气,其实不值得。更不要因为他不借钱给你,而将熊猫来做报复。不要怕,这捞刀河我一定要过去!”那些士兵见三郎如此意志坚定,都心中惭愧不已。众人就在此地休息了一天。次日清早,三郎命佛儿张魁好生看管熊猫,与倩倩依旧往铁剑岭而来。

来至铁剑岭,洞门早是开着的。有把门的见到三郎两人前来,飞也似去报知铁牛。铁牛在内与画皮说话,听闻。急忙仗着铁剑道:“贤弟,买卖上门了,等我来摆布陶三郎,你去抢他的熊猫。”画皮吩咐道:“姐夫,我告诉你,那陶三郎是个有本领的主子,你不可小看他。只将言语与他讲开,打发时间,切莫与之动起手来,伤了自身。”铁牛道:“自理会,你快去。”画皮既去,铁牛仗着铁剑,雄赳赳引着小妖们拽步出门。

大喝一声:“唐不逊,五百两银子可是带来了?”三郎笑道:“钱是没有,但捞刀河是一定要过!”铁牛道:“自古言,一分钱来一分货。你既然无钱,怎么敢要我送你过河?快说个道理出来。”三郎笑道:“你也晓得要讲道理。我告诉你,你将此铁剑坑害两岸百姓,这就是无理的事。你怎么倒来问我道理?你快把铁剑交出来!”铁牛闻言冷笑道:“你说什么疯话?即便我交出铁剑来,你也过不去捞刀河。”

倩倩道:“过不去我们不怪你。”铁牛果然将铁剑丢在地上。三郎见了大喜,心道:“这厮十分好呆,怎么将铁剑交把我,却不放我过河去了也!”急忙撩衣进步,竟来拿剑。原来那剑是金乌锻造,不断地闪着黄光。三郎一把握住剑柄使力来拿,却丝毫也拿不起来!铁剑长有五尺,每尺合约八万四千斤,所以铁剑并重约有四十二万斤上下。即便是如来跟前八大金刚合力,未必拿得起来,何况是三郎一人?

要是铁牛拿剑,铁剑本就是铁牛打造,若是拿起来,不到本身百分之一重,只好一百六十斤。倩倩在一旁见三郎拿不起铁剑,叫道:“我来帮你。”两个捉住剑柄一起使力,也毫不济事。铁牛在上哈哈大笑道:“陶三郎,你也不知我剑的妙处。这把剑若是人人拿得起来,我还怎么坐镇捞刀河做这笔生意?你且起去。”三郎倩倩果退,铁牛走上前,毫不费事,轻轻拿在手里。

三郎见此暗道:“竟有这等事!”问道:“你是怎么拿起来的?”铁牛笑道:“我一不呆,二不蠢。就会告诉你?我劝你早拿钱来,不然难能过河?”倩倩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陶三郎?”铁牛道:“人人都知道你护送熊猫去执夷国,你还瞒谁?不怕告诉你,黑松林画皮大王就是我嫡亲的舅子。早前来此,说下你的种种事迹。你也老大无礼,怎么敢欺负他?”三郎惊道:“你原来是他的姐夫,他与你说了什么话,我怎么欺负了他?”

铁牛道:“说你不是好人。”倩倩道:“那厮才不是好人,更不会说真话,你不要相信他!”铁牛道:“自家人都不相信,终不然相信你们个外人?”三郎忽然叫道:“不好,中了这厮奸计!”急忙往回赶来。再说那画皮来抢熊猫,远远看见护送队伍蹲在河边休息,熊猫被装在车子里吃竹子,有张魁与佛儿守在旁边。画皮暗道:“那守护之人就是陶三郎的徒弟,不知本事如何?不可冒失。”

一把按下阴风,在河边变化一个汉子钻在松林里面观看。却不防被张魁识得,提着刀赶将过来大喝一声:“你这厮躲在这里探头探脑望什么?莫不是要打我熊猫主意!”一膀子将他从林子里拎将出来。画皮倒在地上,被众士兵围做一堆。张魁又持刀喝问:“你这汉子是那里来的,在此打探什么事?从实招来!”画皮战兢兢道:“我是本地人,唤作李四。并非什么打探,只是见到你车子上的那个东西有些好奇,又不敢冒犯官爷权威。

所以远远观看。”士兵们听说道:“原来是个看熊猫的,不是歹人,将就放了他罢。”这张魁也好没分晓,说道:“你原是个良民百姓,也罢,这熊猫容你去看看,只不许动手动脚乱摸!”那画皮听说大喜,连忙挣扎起身叫道:“不摸不摸,眼看就够了,那里还敢动手去触?”走至车子旁,围着熊猫只管看。画皮看了一会,佛儿叫道:“那厮,你也够了,总看什么?”画皮笑道:“容我再看看罢!”

就把手轻轻一推,唿喇地一声响,那车轮子驮着熊猫,竟流星般滚将开去。吓得张魁与佛儿仓忙来赶,背后士兵也是忙忙的来追。画皮见众人去赶车子,恐不能得手,扯去皮显出本相大喝一声:“都不要忙,且看看我是谁,就敢去追熊猫?”佛儿叫道:“原来是你这泼皮。”喊一声:“师兄,你速去把车子推回来,这里有我!”张魁急忙去赶熊猫。这画皮却不识好歹,仗起神通来斗佛儿。

他两个在捞刀河岸,各逞本事,一场好斗——

两般神兵施猛烈,二种雄心各分类。剑起两家不容情,阴阳相持来放对。

佛儿因师逞威武,妖精欺禅斗佛儿。这边性急弄手段,那厢温柔善自卫。

一个变脸凶声吼,一个怒发不后退。一来一往无让义,刚强还遇刚强辈。

只听乒乓乱争喧,灿光照亮捞刀水。算来都为争国宝,干炼功夫莫荒废。

画皮怪与佛儿争斗五十余合,竟无胜算。料道熊猫不能得手,急忙抽身就走。被佛儿大喝一声:“这厮又走哪里去?”劈脑一剑,依旧是一张皮打落下来。佛儿拾起来一看,笑道:“这厮又也走了!”回头看时,只见三郎慌慌张张跑回叫道:“那熊猫何在?”说不了,只见那厢张魁与士兵推着熊猫赶将过来。佛儿遂将画皮怪企图抢夺熊猫之事说了。三郎闻言,对佛儿称赞不已。凑合在一处,下令小心看管。

再说那画皮打不过佛儿,恐伤了自家性命,一阵风走去,指望熊猫已经走远。岂料已被张魁与士兵们复又抢了回去。待回来看时,见三郎也回来了。无已,只得走回铁剑岭来。铁牛见画皮归来,喜孜孜迎住问道:“贤弟,熊猫可是得手了?”画皮叫道:“晦气,本来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岂料三郎还有一个小徒弟,本事甚好。我一时战不过他,耗费了时候。所以又被抢了回去。以此未能得便也!”

铁牛闻言笑道:“贤弟且莫生气,此是易得的事情。没我铁剑,三郎不能过此捞刀河,总是会来薅恼。你我再计划计划,少不得抢了他来。”画皮问道:“今日三郎求剑如何?”铁牛也把上项之事说了。画皮闻言喜道:“这等说,当世能使用铁剑之人,只此姐夫一人?”铁牛笑道:“说的是,除只是我,别个莫想摩弄此宝!”画皮道:“这倒是好的,只是你我此番未能设计三郎,反使他放下戒心,恐怕熊猫难得到手。”

铁牛笑道:“哪有的事,只要我不架下剑桥,他三郎就不得不在此荒废时日,今次不能。日子一久,还怕抢不得来?放心。”他两个再又设计不题。且说三郎见两番求剑,不能撼动铁牛那片心肠,恼怒道:“叵奈他铁牛与画皮这厮,一个拒不架桥,一个要抢熊猫。似此时间一久,消磨了我等意志,熊猫迟早落在他二人之手!”倩倩叫道:“这两个混蛋,本来就是软硬不吃的败类,我劝你不要枉费工夫。”

三郎问道:“不知丫头有何高见?”倩倩道:“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佛儿道:“姐姐所言极是,我劝师父对这种人,不要再手下留情。”三郎道:“说的是,丫头佛儿与魁哥依旧在此守护熊猫。必是细心一点。等我一人再去会一会他铁牛。”佛儿张魁答应一番,三郎独自提着兵器再次赶往铁剑岭来。早有门上妖精看见,急来报知铁牛道:“大王,陶三郎气势汹汹的来了,怕不是要打!”

铁牛听见道:“贤弟,看来三郎此番来者不善,不知作何应对?”画皮道:“姐夫莫怕,你依旧在此与他周旋,等我再去抢他熊猫去来。”铁牛有些慌张道:“两番求剑,未能与他架桥,此番必然要打,以三郎的本事。我怎么弄得过?你何以叫我莫怕!”画皮道:“他要求铁剑,还须仰仗姐夫本事,所以不敢伤你性命,以此无须害怕。”铁牛道:“未为稳便,我看不如放他一干人过河去罢。”

画皮怒道:“要夺熊猫的是你,此时要放他过河的也是你。话都被你说了,还问我干什么?你自己做主罢!”铁牛见画皮发恼,叫道:“既是你有了主意,还依你之言就是。”画皮大喜,急忙转过后面,又要去抢熊猫。铁牛拿了铁剑,踏步赶出门外,叫道:“三郎此番又来何为?”三郎叫道:“今日自是为铁剑而来,我只问你一句,剑桥你架是不架?”铁牛笑道:“既然无钱,休说架桥之话,你走罢,我不为难你。”

三郎大喝道:“我们不远万里护送熊猫而来,目标即在眼前,只差捞刀一水难渡。你要是个血性汉子,理应将剑架桥,叫我们通渡,为何这等不懂世务,只将钱来说话,叫我们半途而废。莫非一定要让我打断你的手脚才肯干休不是?”铁牛听说怒道:“小畜生胆敢口出狂言,就要打断我的手脚?你不说这话便罢,既然说了。现如今,莫说你无钱,就是有钱,老子也不与你架桥,看把我怎地?”

三郎闻言大怒,掣铁杵,喊一声:“仔细看打!”铁牛疾举铁剑相迎,两个就在铁牛洞一来一往相持赌斗。先不说他二人打架。再说倩倩与士兵们守着熊猫,提防画皮怪来抢。忽然听见佛儿叫道:“你们快看。”张魁持刀在手喝道:“快看什么?是不是画皮怪来了。”佛儿道:“不是不是,你们快看熊猫。”众人果然围着熊猫来看,看了许久笑道:“这熊猫我等天天看,也不算稀罕了,你还叫我等看什么?”

佛儿道:“你们快看她的肚子,是怎么了?”众人这才看时;发现熊猫果然肚子大了很多。张魁道:“莫不是这几天在此吃多了竹子,所以肚子发胀了?”倩倩笑道:“才不是。”众人问:“姑娘知道什么?”倩倩道:“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发现熊猫的肚子有了变化,加之最近它食量增大。以我看来应该是怀孕了,不过几天就要生产了。”众人闻言大喜道:“原来如此,但愿它不要在此生产,忍一忍,等到了执夷国再生产不迟。”

倩倩道:“只要能快过去捞刀河,肯定不会在路上生产。不然生在路上,对幼崽性命可无保障。”大众对熊猫怀孕也有欢喜的,也有忧愁的,都在此议论纷纷。倩倩谓佛儿道:“但愿三郎将铁牛降伏,早早送我们过河去。不要让这熊猫再受苦受累了。”不说他一干人在此议论。那画皮在暗处详查许久,众人对话听得分明。暗暗欢喜道:“都说这熊猫怀孕了,我若抢得一个大的,返赚得两个小的,快早定计!”

又想道:“厉害的就在那个小和尚,是必先先将他打发才好下手。”急纵身,跳出树林大喝一声:“快将熊猫送将出来!”众人见了画皮,大惊失色。倩倩叫道:“都小心护住熊猫。”张魁持刀,佛儿仗剑。抢在前面喝道:“你要熊猫,先胜了我们再说。”不管好歹,来打画皮,打不几合,画皮抽身就走。倩倩在一旁见到大叫道:“不可让他再逃走了!”张魁佛儿急忙去赶画皮怪。

画皮正要他们追赶,跑出几里路,将身上脱下一张皮,一把站在道旁叫道:“慢来,慢来!”真身就摄一阵风,往回来抢熊猫。倩倩见佛儿张魁去拿画皮,这才大叫一声:“中了这厮调虎离山之计也。”四处一看,发现河边不远有一片竹林,十分茂密,急叫道:“你等速速将熊猫推去竹林躲避,画皮就要来了!”士兵们听说,仓忙行动,将熊猫推在竹林里面,将些竹子掩盖起来,一干人凑在里面探头探脑打望。

不一会,果见画皮怪独自仗剑回来,看时,一干人与熊猫都也不见,暗道:“莫非还有比我更利害的人,能识破我的计策,将熊猫先行藏了?”四处看了多时,未能发现。叫道:“也罢,我看那姐夫动了些软骨头,我且回去从旁协助,叫他不可放了三郎过河。三郎不能过河,不怕没抢熊猫的机会!”即回铁剑岭要来阻止铁牛架桥。且说张魁佛儿追赶画皮怪,忽然看见他站在路旁叫喊:“慢来慢来!”张魁鲁莽,不管好歹,赶上一刀劈下,却是一张皮倒在地下。佛儿叫道:“不好,熊猫已被抢去了也!”

两个赶回来看时,果然不见熊猫,这才跌足叫一声苦!倩倩见他二人如此焦急,在林子里面叫道:“熊猫在这里,不要慌张。”两个听说大喜,径来竹林会合熊猫。

三郎在铁剑岭与铁牛大战,两个战经两百余合,直战至黄昏才勉强战个平局。三郎见战不下铁牛,心中焦急。铁牛却比他更加焦急,原来三郎与他打斗许久,虽不能胜,却毫不费力。铁牛则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铁牛心想:“我若不架桥,三郎必不肯干休。我怎么听我舅子鬼话,断送了自己性命?这几百两过桥银子,那里捞不回来。怎么这等愚蠢?”托地跳出圈子叫道:“三郎且慢!”

三郎问道:“你有何话说?”铁牛道:“罢了,遇上你这么个人,总是一笔亏本生意,纵是打也不济事。也罢,还是我送你们过河去罢!”三郎听说大喜道:“识时务者呼为俊杰,三郎在此道一声感谢着!”铁牛道:“少说废话,你要过河,是必要快,等我那舅子回来。他可不好说话,那时节,神仙也帮不了你。”三郎闻言道:“请大哥去架桥,我随后就来。”铁牛既去架桥,三郎回来原地不见了倩倩一干人。

焦急道:“莫非已是被画皮怪的得手了?”大喊一声:“丫头,魁哥,快随我过河去来。”竹林里听见消息,喊一声,蜂拥赶将出来道:“怎么过去?”三郎道:“不要问,都随我来。”一伙推着车子来至铁剑岭下,铁牛早已等候在彼。三郎道:“铁牛大哥快些动手,我们来也!”铁牛将铁剑抽出横摊在手,喊一声:“架桥去来!”霍地一道青光飞起,铁剑早已飞架捞刀河上,南北通联,足有一丈宽阔,金光闪闪地,将滚滚地捞刀河水照的通亮!

大众见此欢悦不已,铁牛叫道:“桥已是在此,能不能过去,就要看你们自己了。”三郎来不及道声感谢,急忙与士兵推着车子上桥而去。此时已经入夜,巧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倩倩见下着大雨,恐熊猫生病,叫道:“你等都将衣服脱下来,将熊猫遮盖,莫教它淋雨!”士兵们纷纷脱下衣裳,将车子搭上雨棚,除倩倩一人,都是光着膀子奋力拽车。雨越下越大,随即电闪雷鸣,狂风滚滚!

三郎见此暗暗地叫苦!正然往前赶路,忽然听得前后叫喊连天。张魁道:“不好了,定是那画皮着人来追我们了!”三郎看时,那里就是。原来是两岸都无钱过河的百姓,见到今日架起一座大桥,又宽又阔,都趁此黑夜,冒着风雨过河而来,一时间你来我往,将座剑桥挤得水泄不通!倩倩见此叫道:“你们看,你们看。这都是那铁牛干的好事,两边百姓都无钱过河,今日趁此机缘都要过渡,却不苦了我们也!”

三郎道:“没办法了,事已至此,总不能往回走,是必向前,要过河去。”士兵们也不畏艰难,一半在前疏散道路,一半推着车子。谁料两岸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但是有事要过河的,只怕明日失去机缘,都不顾狂风暴雨,纷纷往剑桥赶来。总是来人太多,竟将一座钢铁长桥都压弯了,汹涌地河水漫上了桥面,渐渐漫至膝盖,一点一点往下沉没!也有被洪水冲走了的,也有倒在水里死死拽住桥面的,一阵大乱。

三郎见此大叫道:“都不要忙,一味性急,只有死路一条,速速往回退,一个接一个过来!”你想当时万人嘈杂,加之河水汹涌与狂风暴雨,他说的话又有谁能听见?但凡慌张的人,正是越忙越乱。一心只想过去就好了,那个还会去思考后退减轻桥梁压力的事?三郎与士兵们也都慌张了,推着车子被挤得寸步难行!此时却又听见上面叫道:“陶三郎,看你往那里走?”抬头看时,却是画皮怪抢熊猫的来了。

倩倩骂道:“你这灭绝人性的东西,也不见此等场面,你还敢来阻挡道路,火上添油!”画皮那里肯听,一把将车子推翻在地,可怜熊猫滚在水里挣扎。雨下得更猛了!亏得佛儿张魁仗着兵器死死护住熊猫,三郎也恼怒不已,将铁杵变一变,变得三丈长短,往画皮刷地一棍,却打下一张皮来!如此打了几下,都是一张皮。不说三郎苦斗画皮,那熊猫倒在水里,被倩倩与士兵们围做一堆,不让洪水冲走。

张魁与佛儿颠倒扶持好车子,七手八脚的将熊猫放上去,却见熊猫不住地叫唤!倩倩叫道:“却是苦也,熊猫要生产了!”叫:“佛儿魁哥,你们好生守护车子,莫让画皮那家伙拢来!”张魁与佛儿答应一声。倩倩则跳在车子上看护熊猫生产。桥越压越弯,过河的人不知有多少被洪水冲走。三郎打了千百下,打下来的始终是一张皮,没奈何,拄着铁杵再无力量。那铁牛在河边见到剑桥被过河的人生生地压弯了。

无奈叫道:“罢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总是这把铁剑我也不要了!等我再帮三郎一把!”即运神功,大喝一声,那剑桥竟渐渐往上拱起,变得足有二丈宽阔,铁牛跳上桥来,叫道:“三郎,你们趁此桥宽先走。画皮等我来打发!”三郎看时,果见剑桥变得宽大了,喜道:“多谢大哥。”忙与士兵们驱着车子前行。画皮总是不肯放行,飞星赶上一把又将车子推倒。倩倩连同熊猫滚下车来。

这一滚,倒将熊猫肚里两只小熊猫滚落尘埃,倩倩见此大喜道:“熊猫生产了,熊猫生产了!”画皮正要去抢,忽然觉道背后疼痛,看时;却是铁牛在他背后捅了一刀。原来铁牛知晓脱皮术的破绽,所以杀了自己的亲舅子。画皮一把拽住铁牛道:“姐夫,你怎么能够杀我?”铁牛道:“你这厮太恶毒了,连我这做姐夫的也容不得你,所以只好杀了你!”画皮即将死去,一把拽住铁牛,往捞刀河中心一跳。

可怜画皮与铁牛作恶多端,最终丧生捞刀河。只因桥面变得宽阔,过河的人不觉拥挤,渐渐都已疏散。士兵们将熊猫与幼崽都放回车上。雨停了,看东方渐白,快天亮了。三郎看着车上的熊猫,正在舔着自己的幼崽,不觉叹道:“这番护送熊猫,不仅劳苦了我们一干人,也教这熊猫受了莫大的罪,天幸噩梦已过。但愿这三只熊猫长命百岁,也不枉我们此番护送。”即命士兵拽车启程。正是:

万法本来同一体,三乘妙相岂非常。其实心中多善念,不必顿开舍卫光?

愚人争渡拼性命,熊猫产子在他乡。最是无情捞刀水,从今一剑做桥梁!

毕竟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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