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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3)

第二部第一章 (3)

从坡上俯视,只见一条大河横贯在又长又宽的巨大峡谷之间。河水从远处奔腾而来,波涛起伏,却也清澈透明,河上的小岛星罗棋布。在抵达卢昂之前,河流轻轻一拐,穿城而过。城镇在河的右岸,笼罩在晨雾之中。灿烂的阳光直射屋顶。千百个钟楼像一件件巨大的珍宝,它们或尖或细,或圆或粗,玲珑精致。方形和圆形的角楼,远看像饰满纹章的王冠。还有小钟楼和尖塔以及一大片哥特式教堂的屋顶。而矗立在这屋顶之上的是大教堂的青铜尖顶,也许这是世界上最高的尖顶了,可是它形象古怪,虽大却难看。

圣塞韦尔(圣塞韦尔(Saint Sever),法国名城)广阔的郊区就在河对面。只见一根根顶部隆起的圆柱,又细又尖,那是林立的烟囱。

烟囱的数目远比钟楼多,这些砖砌的高高圆柱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原野,它们喷出的黑色煤烟直到蓝天。

所有烟囱之中,富德尔工厂那个巨型烟囱是最高的。它与凯奥波斯(凯奥波斯(Chéops),公无前二三○○年的埃及国王。)的金字塔不相上下,几乎可与大教堂傲然屹立的尖顶相提并论,堪称人工建造的第二大高峰。它在那些整日向蓝天喷吐黑烟的工厂群中,是至高无上的君主,而河对岸的那个教堂则是尖顶的宗教建筑中惟我独尊的皇帝。

远处,有一片松树林在工业区背后。塞纳河将两个城区一分为二,继续浩然前进。沿岸峰峦绵延,树木郁郁葱葱,偶有白色的大岩石突兀出来。接着河水一个大而圆的急转弯,在天边消失了。河上,驳船来来往往,小得像苍蝇似的汽艇拖曳着它们,突突地喷出浓烟,水上的岛屿有的相依相偎,而那些相距遥远的则像一串碧绿的、大小不等的珍珠。

为让这些乘客尽情欣赏这怡人的风景,车夫并不着急开车,他心中有数,知道每一类型的游客需要欣赏多长时间。

马车又重新前驰了,突然数百米外两个老人走入杜洛华的视线。他迅即的从车上跳下来,高声叫道:“我熟悉他们的身影,他们来了。”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老农,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迎面走来,偶尔双方的肩膀还相互碰撞。男的尽管上了岁数,但看得出身体很健康,他身材矮小,面带红光,有点发福。女的又瘦又高,走起路来躬着腰,神情忧郁,似乎从没笑过,一看就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地道的农村妇女。

玛德莱娜也跟着下了车,这两个走过来的老年人使她心里一阵难过,这种悲伤的情绪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两位老人肯定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面前这位漂亮的绅士,更料不到这位身穿浅绿色衣服的美丽夫人就是他们的儿媳妇。

他们一句话不说的急匆匆向前赶路,去迎接盼望已久的儿子,根本没在意这两位后面跟着马车的城里人。

他们迎面相逢了,杜洛华大笑着叫了一声:“你好,杜洛华爸爸。”

两位老人一个急刹车,先是一愣,接着是满脸狐疑。还是老妇人先明白过来,没有再向前走,嘴里嘟囔道:“你?你真的是我儿子?”

年轻绅士回答:“对呀,是我,杜洛华妈妈!”说毕,走向老妇人,在她脸颊上使劲亲吻两下。接着,也和父亲热烈拥抱。父亲已经把头上那顶丝质的卢昂式的便帽摘下来,便帽高高的,看起来就像牛贩子戴的帽子一样。

杜洛华指着玛德莱娜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妻子。”两位老农像看见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的打量着玛德莱娜,半信半疑。父亲的神情俨然夹杂着赞许和满意,而母亲则带着明显的嫉妒和敌意。

老爷子生性乐观,心里很高兴,借着苹果酒和烧酒的酒劲,鼓起勇气,玩世不恭的问道:“我可以吻她一下吗?”

儿子回答:“当然可以。”

于是玛德莱娜颇难为情的将脸颊伸过去,老头子在脸上响吻了两下,接着用手背擦了擦嘴。

老妇人则带着含蓄的敌意,亲了亲她的儿媳妇。因为这决不是她想象中的儿媳:一个虎背熊腰、精力充沛、脸色红润。而面前的这位圆润得像仙女那样一点不像良家妇女,身上还有麝香的气味,妇人把所有的异味都当成是麝香。

大伙儿一起往家赶,带着新婚夫妇箱子的马车在前面走,其他人跟在后面。

老头儿拉着儿子的手,故意走在他人后面。他关切的问儿子:

“喂,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嗯,还可以。”

“这就好,快告诉我,我儿媳家境怎么样?”

“有四万法郎。”乔治回答道。

父亲骄傲的轻吹了一声口哨,悄声说:“真有你的!”这笔款子数目之大,把他吓了一跳。接着又重新严肃起来,“说实话这媳妇真漂亮。”他感觉玛德莱娜很合他的口味,想当初,他在这方面还是行家里手哩。

玛德莱娜与老妇人并肩走着,沉默不语。两个男人从后面赶了上来。

他们来到村里。村子坐落在公路边,规模很小。路两边的二十来幢房子不是一般市镇的老房子,而是破旧的农舍,有的是砖砌的,也有土垒的。屋顶则大多由茅草盖成,偶尔也有石板瓦的。老杜洛华开的那个小酒店“美景酒店。”只有一层,样子颇为简陋,它位于村口左侧,一根松枝挂在门上,意思是暗示路人,谁渴了可以进去喝一杯。

店里的盛宴已经准备好。并在一起的两张桌上铺着两条大毛巾,刀叉等餐具就放在上面。邻居的那位老大娘特地来帮忙,看到这么美丽的夫人,连忙施个大礼,接着她认出了乔治,禁不住叫起来:“上帝保佑,小子,是你呀!”

杜洛华显得很高兴:“是呀,布建兰妈妈!”

他马上吻了这位老大娘,就像刚才吻父母一样。

接着,他轻身对妻子说:“回屋把帽子取下吧。”

通过右面那扇房门,他和妻子来到一个铺着方砖的阴凉的房间,四壁雪白雪白,显然用石灰刚刷过,床上挂着棉布幔帐。屋里有个挂着一个十字架的盛水器。墙壁上挂着两幅彩画,一幅是站在一颗蓝色棕榈树下的保尔和维吉妮①,另一幅是拿破仑骑在一匹黄骠马上。以上就是房间的全部陈设。总的看来,房间气氛有点压抑,尽管很干净整洁。

等到屋里其他人走开,杜洛华亲吻着玛德莱娜。并对她说:

“您好,玛德。见到两位亲人,我很高兴。毕竟是亲人见了面心里挺高兴,奇怪的是在巴黎时并不想念他们。”

这时,老父亲用拳头擂着墙壁,喊道:

“喂,喂,该吃饭了。”

是吃饭的时候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菜虽然很多,先是羊腿,接着是大香肠,然后是摊鸡蛋,但显然搭配很不合适。老杜洛华几杯烧酒下肚,心里快活起来,感到不吐不快,于是滔滔不绝的讲起那些只有在喜庆场合才说的笑话,尽管是一些低级下流的故事,但他眉飞色舞,颇为得意。乔治虽已听过数遍,但入乡随俗,仍是禁不住哈哈大笑。此情此景勾起了他对家乡的全部回忆,故里旧宅及孩提时常去的地方,一股脑儿全涌进了他的脑海。门上的刀痕,四腿不齐、出过洋相的椅子,泥土的气息,从邻近树林里吹来的一阵阵松脂和树木浓烈的芳香、房舍、溪流和粪肥的气味,都是那样熟悉。

杜洛华妈妈一句话也不说,闷闷不乐地搭拉着脸。她斜眼看着儿媳妇,憎恨之情油然而生。她,一个终年劳累,辛苦耕作的农村老太婆,自然对城里来的女人非常反感,甚至深恶痛绝,她一直固执的认为这些女人生来就是东游西荡、不干不净的骚货。她显得很忙碌,一会儿端盘送菜,一会儿把玻璃瓶里发酸的黄色饮料,或者酒瓶里米红色甜苹果酒倒进各人的杯里。酒瓶的塞子像柠檬汽水的瓶塞那样,一下子就能蹦出。

玛德莱娜既没怎么吃,也不大说话,静坐在那里,显得闷闷不乐。唇上那抹平常的微笑似乎有点勉强,没精打采。她感到烦闷、失望。怪谁呢?她自己坚持要来,也心里清楚来看望的是乡下人,而且是贫苦的乡下人。她从来就不喜欢幻想,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错了。

她心里也在犯嘀咕,难道女人希望的往往是脱离现实的东西?在这之前,他们在她心里也许更有诗意一点,不,也许是更加绅士一点,更高雅一些,更温情一些,更有气质一些。但是,她从没有把他们想象的如小说中的人物那样与众不同。那么,为什么他们种种难以察觉的细枝末节,无从捉摸的粗俗行为,甚至他们的乡土气,他们的谈吐,他们的举止,他们快乐的性格等等,都使她如此反感呢?

她想起了自己从没有和任何人谈过的母亲,这个女人在圣德尼寄宿学校里读书,之后作了中学教师。后来不幸被诱骗失身。当她在穷困潦倒中死去的时候,玛德莱娜只有十二岁,她被一个陌生人养大,也许是她的父亲?玛德莱娜只是朦朦胧胧的猜到一点,但是毫无把握这个人究竟是谁?

吃饭之间,几位顾客已陆续进来。他们和老杜洛华推手致意,不住的称赞他体面的儿子,还偷眼看着漂亮的妇人,挤眉弄眼的。好像在说:“好小子!乔治?杜洛华的媳妇真不赖!”

也有几个不那么熟的顾客随意在桌旁坐下,叫道:“来一升!”、“一杯啤酒!”、“两杯白兰地!”、“一杯拉斯拜葡萄酒!”,叫完就开始玩多米诺骨牌,黑色和白色的方形骨牌被甩得乒乓响。

杜洛华妈妈一脸忧愁的来回走动,伺候着顾客,边收钱,边用蓝色围裙擦桌子。

屋子里被陶制的烟斗上只值一个苏的廉价雪茄弄得乌烟瘴气。玛德莱娜吃得直咳嗽,问道:“咱们出去走走好吗?我忍受不住了。”

因为饭还没吃完,老杜洛华对此有点不满。可玛德莱娜还是起身,拿了把椅子走到门前,面对大路坐下,一直到她的公公和丈夫把咖啡和烧酒喝完。

没过多久,乔治就过来了,对她说:

“咱们散步吧,从这里一直到塞纳河边,好吗?”

玛德莱娜显得很高兴:“太好了,咱们走吧。”

他们下山在克瓦塞租了条船,沿着一个小岛慢慢的划着。春风轻拂,河水碧波轻漾,两人不禁睡意朦胧。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两人在岛边柳树下,度过了午后的时光。

傍晚时分,他们回家了。

玛德莱娜觉得烛光下的这顿晚饭,比早先的那顿饭更加叫人难以忍受。老杜洛华余怒未消,沉默不语,而老妈妈则一脸忧愁。

摇曳的烛光在灰色的墙上映出了一个人的头影。鼻子显得很大,动作也粗俗之至。时而,某个人稍稍偏过头,斜身对着晃悠的黄色火焰,就可以看见一个人张开血盆大口,大幅度的咀嚼用干草杈大小的叉子送来的饭菜。

玛德莱娜好容易挨到吃完饭,她不愿久留在阴暗的房子里,那里烟雾弥漫,到处是酒的饮料,气味难以忍受。妻子将丈夫叫到门外。

到外面后,杜洛华说;

“你似乎已受不了了。”

玛德莱娜假装还要否认,杜洛华止住她:

“不要说了,我怎能看不出?咱们明天就回城,如果你愿意的话。”

玛德莱娜喃喃说道:

“好,我同意。”

他们在夜里闲庭信步。那个晚上,气候宜人,夜色柔和而深沉,可听见各种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轻轻呼吸。他们信步走入了一条林中小径。头顶是挺拔的大树,四周全是黑漆漆的灌木林。

“咱们到哪儿啦?”玛德莱娜问道。

杜洛华答到:“已到森林了。”

“森林大吗?”

“当然,是法国最大的森林之一。”

泥土、树木和苔藓的气息迎面扑来。这种清新而又陈腐的香气在茂密的森林中经常能够闻到,有着芽苞浆液的芬芳,却又夹杂着枯枝败叶的霉味。玛德莱娜抬头望天,只见树梢间星星点灯。虽然没有风树枝纹丝不动,但她仍感到周围无数的树叶正在轻柔的悠荡。

不知何故,她心里油然而生一阵战栗,接着全身也颤抖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悲凉。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觉得自己踏上了归路,将要掉进悬崖,反正是危机四伏,身旁也没其他人,孤零零地站在微微颤栗的绿叶之下。

她讷讷的说:

“我想回去了,我有些害怕。”

“那好,咱们回去吧。”

她又问:“对了……我们明天就回巴黎?”

“对,明天。”

“明天早上。”她进一步确定。

“如果你愿意,就明天早上。”

待他们回到家时,两位老人已酣然入睡。玛德莱娜不断的被各种声音吵醒,她从没有听到过这些乡下声音,一夜没睡好。猫头鹰不断的叫唤,墙外猪圈里的猪一直在哼哼,午夜刚过,一只不识相的公鸡便开始打鸣了。

老两口听说乔治二人早上要走,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他们要走的原因。

父亲程序性的问了一句:“你不久还要回来吗?”

“当然,就夏天吧。”

“嗯,那好。”

老妈妈嘟囔道:“但愿你将来对你所做的事情不要后悔。”

似乎为了弥补些什么,杜洛华给他们二百法郎作为见面礼。一个小孩去找马车了,十点左右,马车过来了,于是新婚夫妇吻别了老人,起身回城了。

回城的时候,杜洛华嘲笑妻子。

“你看,”他说,“我早跟你说过了。也许你认识我父母杜?洛华?德?康泰尔先生和夫人是个错误。”

玛德莱娜也跟着笑,还在反驳:“现在我很开心。就知道他们都是好人,我开始喜欢他们了,到巴黎后给他们寄点小点心之类的。”

她又悄声说:“杜?洛华?德?康泰尔……你看,我们可说在你父母的庄园住了一星期,这样将来谁接到咱们的结婚通知书都不会感到奇怪。”

说着,就凑到杜洛华身边,在他胡子上轻轻吻着,说:“乔,你好!”

“你好,玛德。”杜洛华边说边伸手搂她的腰。

从车里举目远眺,只见峡谷深处,大河在朝阳的照耀下,像一条白色的丝带,伸向远方。工厂的烟囱向天空喷吐着团团煤烟,尖城尖尖的钏楼巍然屹立,直插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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