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珠被这突然袭击惊得大叫起来，接着又紧紧握住自己的红润小口，一对灵动双眼受惊小鹿般向屋外看去，一副生怕被人听到的可爱模样。
垂涎三尺啊！这样的可人怎么就被老子给碰到了？方明得意的只想仰天大笑三声以示自家狂喜，却又唯恐再度惊到怀中佳人，只按捺着无比躁动的心跳，快步走到床前，将雪珠往床上一丢，嗷一声扑了上去。
雪珠却以为他是生了气，惶急中连忙抬头，再顾不上害羞，一把揽住方明脖颈，小嘴轻触耳珠小声道：“若、若是大人真想……奴还有、还有其他办法服侍……”
对啊！听了这话方明登时起死回生——他妈的，不方便又怎么样，难道老子以前看那么多A片，都他妈白看了？精神大振中一骨碌将反身雪珠压在身下，怪笑着道：“雪珠小乖乖，方哥哥教你些新鲜玩意！”
第二日清晨，方明起得虽早，却依旧精神抖擞荣光焕发，看来昨夜过得着实不错。可惟一让他有些郁闷的就是，自己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那些在他看来先进无比的花活，雪珠竟然都会。动作间虽然略显生涩，却更有许多连他都不知道的招数花样。让他郁闷中却又生出一丝怀疑——她怎么会这些？最后实在煎熬的难受，忍不住出言相询，雪珠的答案却让他大跌眼镜——在这个时代中，豪门官宦之家，豢养家奴风气极盛，多有从幼儿时选拔眉清目秀的幼女，自小教养，琴棋书画烹饪女红甚至房中妙术无一不学。等到长成，或赠送亲朋僚友上司，或留下自用，实在是安全又放心。而雪珠十三岁时便被人送给了赵翟充作姬妾，只是被刚刚嫁女的赵夫人一眼看中，留在身边说是丫鬟，却当做女儿般娇惯直到今日。
十三岁？！方明忍不住咋舌——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禽兽不如哇！好在赵翟这老货没有老牛啃嫩草，看在这一点上，以后也不能对他太过。
起身之后，雪珠帮着结束整齐，又一把搂住熊腰，脸颊轻轻靠在冰冷的铁甲上，呢喃着道：“大人，奴一直等着你！”
方明抬手轻拍粉面：“雪珠，我这一去可要有些时日才能来看你了。火山营初立，诸事都要我操烦，总是宿在这里，让军卒们看到了不好。”说着稍稍停顿了会，又尽量斟酌着，用不会太过刺激到雪珠的语气道：“再过得几日，大军还要出征，等得胜回来后，才有时间来看你。这段时间，若有什么缺少，尽管派人去问赵使君要了便是，也无须客气。若是我再回不来……反正你我还是没有真个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你就寻个好人家……”
两句话说得雪珠又羞又恼又觉悲苦，珠泪盈盈而落，小手连番在他胸口捶打：“你……你把奴当做什么人了？若君有恙，奴自当以死明志，犯不着用这般言语试探于奴！”
“不是，我、我这说得真心话！”方明慌了手脚，连声安慰，可他越是安慰，雪珠的泪水却越是汹涌。眼看天色不早，外面牙兵们已经聚集等在府门前，只好硬着心肠把雪珠在怀中狠命一搂，丢下句：“等着我！”扭身大步而去，留下背后泪眼婆娑的小佳人。
“难怪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老子这他妈还没真做出什么来呢，这小妮子就这般扯人肚肠，以后还得了？”牙兵簇拥下高坐马上的方明一边无意识的来回甩着马鞭，一边感慨万千。
不过也正因为还没真做出什么事情来，方明才只感慨了一番，等跨入军营大门，就将雪珠一下丢到了脑后。先是唤人将两百支损坏火枪送到匠作营，严令老铁蒋近最大努力修复尽可能多的火枪。接着又召集诸多军头官佐，询问对甘棠一战的经验总结到底做好了没有。
“都说说，为什么一到实战，火枪装填就慢了几倍？嗯！”马鞭的鞭稍在腰间锁甲战裙上轻扣，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脆响。纷列一齐的官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诸人资历声望最重的温有德踏前一步，抱拳道：“回将军，标下等昨日都仔细问过军卒了。之所以装填变慢，主因是大家伙初次临战，流寇们冲锋呐喊的功夫人都僵直了，原来训练好的动作也走了样，加上枪声嘈杂烟雾弥漫，多数士卒心慌意乱下就愈发忙乱，这装填速度也就降了下来。标下浅见，这一仗是我火山营的初阵，也是全军士卒的初阵，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并不足虑。今日若是再战，虽不一定能达到操演时的速度，但比起甘棠一战定然要好上许多。再打得几仗军卒们都沉稳老练之后，这就再不是问题了。”
方明点点头，这个问题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可一定要这些官佐们自己想出来说出来才行。不然手下的军官什么事都指着自己，唯唯诺诺一点主动精神都没有，胜也糊涂胜，也败糊涂败。这是绝不行的，现在火山营只有一都三千人，可他心里还装着偌大一个扩军计划，等日后麾下军伍翻个一倍两倍的，难道还要事无巨细都要自己操心？
“那哑火呢？哑火怎么回事？”方明又问，又是温有德，见他还要张口，扬手打断：“某不要你一个人说，他们自己都没长嘴？”伸手点到丁果果长：“杨陵，你来说！”
这杨陵三十出头，是左都六个果长中最年轻的一个，又生的英俊挺拔，健壮却不粗大，行动做派干脆利落，是最符合方明心中军人气象的一个人。见将军点了自己，他抬步上前，叉手道：“诺！标下丁果以长枪兵为主，火枪兵只两哨，但就这两哨人，在甘棠一战结束后只有六十余人的火枪还能击发，其他统统哑火。当日标下就做了统计。重复装填药子，尤其是枪子，是这两哨火枪兵哑火的主要原因，战后标下曾仔细验看过，枪筒里最后装了五到七发枪子的一百人，七发以上的三十人，其他原因导致哑火的不到十人。这其中还有往枪筒里塞了整整十一发枪子的，火yao却没有，这样如何能不哑火！”
“十一发枪子？！”方明愕然之后脸上带出冷笑：“某仔细数了，甘棠一战每人最多只开了十二枪，这么说来你果中这个兵卒却是从头到尾除了第一发打响之外，连一枪也没开出了？”
“是！”杨陵脸上愧色全无，挺胸答应了。
“这样的人，某不要，逐出火枪队填入长枪队，再发昏，就滚出火山营！”方明将手中马鞭虚空一挥，发出“啪”的一声响，勃然作色道。接着又转向其他官佐：“你们呢？什么情况？”
“与杨果长所述相差无几！”各个果长哨什们纷纷言道。
“怎么解决？”方明不耐烦的一挥手：“问题找到了，怎么解决？”
一众官佐们又是相互看望，嗫嚅着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杨陵，道：“回将军话，如何解决这问题，某昨夜苦思了一夜。之所以重复装填药子，一是士卒训练不精，到临战时精神紧张肢体僵硬，这就难免出错。二是火枪装填太过繁琐，十来道步序几乎一步不能出错，一但出错，像是先压入枪子再填入火yao，这杆枪就算彻底费了，短时间内再打不响。三是方才温果长说的，士卒初战，惊慌失乱在所难免。训练不精和初战惊惶，都好解决，多打两仗，平日再严加操训就不是问题。可这火枪装填繁琐，却非标下等能解决的。”
“唔！”方明探手抚触颔下短须，心思已经飘到了专责火yao的耿家兄弟身上。自上次雨天试射之后，他就找来耿家兄弟，要求改进火枪装填的手段。最起码在雨天装填时不能让火yao直接暴露在雨水中，也不能再让士卒张着火yao袋冒雨取药，并且还就自己认知中二十一世纪的金属子弹做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描述。这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耿家兄弟到底有没有捣鼓出些什么来。
回过神后看眼前众官佐们还个个垂首静立，当下瞠目道：“都还傻站着干什么？火枪装填某来想法子，可这法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出来想周全的。其他杨果长都帮你们说了，训练不精、初战惊惶，这些都能解决，还不快去，在这里等军棍吃不成？”
“诺！”大小官佐们答应了，纷纷散去。没几分钟官佐们集合军伍，赶着去加强操演。
从这一天起，往后的日子里火山营左都的训练强度打着滚翻了一翻，训的各级军卒叫苦连天，却没有一个人敢到方明面前罗唣。就连沙远明，自上一次甘棠战后，也对方明服帖了许多，每日中忙前跑后将将军大人遗漏的、出错的事项一一捡起补救。
这样连接着过了十多天，方明果真再没有离开军营一步，每天吃睡都与军卒们一处。训练时就站在边上，绞空心思回忆所有能够想到的过往战例战役，再将其中任何能用得上的东西搬出来，教授给军卒官佐。
十多天后，已经一心扑在斥候队上的赵引财找到方明，报告了一条重大军情：根据深入尤溪、遂昌两县的细作回报，就在甘棠战事之后，得到消息的两县寇匪大为吃惊，已经在匪首张白衣的严令下放弃了尤溪县，全军收缩到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的遂昌县。尤溪县匪首黑老六带着三千多手下，裹胁着近四千乡民正辗转向遂昌县移动。一旦让他们退回到遂昌县，这伙子流寇的人数就接近万余，又盘踞县城险地，再不好攻打了。
就在方明准备闻讯后准备点兵出征时，老天爷不作美，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连下了两天，雨水非但不见减弱，反越发大了起来。
这下把方明急得直跳脚，若非心中清楚发明创造是一个漫长而又受不得打扰的过程，他差点就带人冲到耿家兄弟面前，揪着他们的脖领喝问什么时候才能将不怕雨水浸泡的子弹给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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