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
“公子,有人拜访!”莲儿进来说。
“知道是谁吗?”
“环儿姐姐说是许靖许大人。”
“胡闹,环儿怎么知道,她修炼完了?”刘志生气地说。这几天,他规定她们三人,只需要轮出一人服侍她,其她两人就必须修炼。
“公子是奴家修炼好了吗,我是专门来陪莲儿妹妹的,就怕你知道了生气。”杨玉环怯生生地走出来。
“唉,算了。”刘志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她们只是想多呆在他身边一会儿,“你们自认为行完功了就可以出来了。我去接许大人,莲儿准备茶点到客厅吧。”
“许大人驾到真是蓬荜生辉,迎接来迟还望海涵。”不见人而先听其声,数十步之外刘志就先告辞。
“哪里,哪里。来得仓促,还望子玄海涵。”许靖抱拳。
“哈哈,许大人里屋请。”刘志一侧身,引导许靖,心里猜测许靖此来的目的。
“子玄真是好雅致,光是这前院的陈设,一看就知子玄定是深得儒学要领。”许靖赞道。
“让大人见笑了,其实这些都是子玄小夫人杨氏所为。”刘志惭愧地说,心里越发摸不清许靖来意。
“噢,可是第一花魁杨氏?”许靖一副惊讶的样子。
“正是拙荆。”
“子玄可是娶了几房?”许靖讶然。
“大人这是何意?”
“不然子玄怎称呼杨氏玉环小夫人?”许靖抚掌而笑,“子玄果然有当日之风,年少风liu。”
“哈哈,这许大人可是想错了。”刘志见许靖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一笑,“古人有云,天为父,地为母,天为阳,地为阴。人分君臣,君为父,臣为子,是以君阳臣阴。居家,夫为阳,妻子据为阴,我称环儿小夫人,既是体察天恩,又是合乎君臣,夫妻之礼。再且,我对夫人慈爱一片,疼爱有佳,不管人伦年龄,是以称其小夫人。”
“好,好,好。”许靖大笑,“没想到子玄上应天心,下应人伦君臣。这小夫人叫得好。”
刘志请许靖上坐,莲儿端上茶水点心。
许靖接着说:“子玄不但如此,还文采风liu。这妙缘居更是贴切。”
刘志不解地看着许靖。许靖沉吟一下,缓缓说:“妙缘,妙缘,玉环飞舞。有莲在庭,如花似玉。高居妙(庙)堂,似有缘兮,亦非缘!哈哈,子玄果然雅俗共赏,取意深远。”
刘志心里一触,果然来了,前面赞叹是假,引出这才是真。他慌忙起身说:“大人这可是会错意了。如今大汉天朝巩固,外虏服威。会稽太守王大人更是文武全才,镇守一方,吴越山人不敢作乱。”
许靖笑,说:“子玄何必见外,一直叫靖大人,岂不生分。子玄如若不弃,靖字文修。”
“先生。”刘志毕恭毕敬地道。
“如今天下大势如何,你我心中有数。遥想当年,卫将军,霍将军大败匈奴,匈奴人不敢踏入河西,何等威风。”许靖叹了口气。
刘志心里酸溜溜的,他虽然想扶助大汉再次大败胡虏,可他舍不得现在就离开会稽啊,他本意是在会稽建立后方,现在以这许靖的意思好像是要他去北方,他可是矛盾万分啊。他一直自诩高祖之后,又有抱负,如果他不去,那岂不是他自己拆自己的台,这会稽也难立足呀。他这才想起,刘备当年也不正是在刘焉手下混日子,如今才跑到小沛的吗,他不由对刘备打心眼里敬佩,果然是高手呀。
“秦时明月汉时关,千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刘志长叹一声,却又说,“先生,家父曾说,‘我高祖遗族,再也无颜回到中原。他日,吾儿如能回到中原,必是国家兴亡,而且又有能力扶主之时。’志虽立志北上抗击外族,可是父亲之命,志不敢忘。”刘志难言地说,他又无耻地推托。
“哈哈,子玄会错我的意思了。今太守见子玄一腔热血,又文武俱全,所以想招为破贼校尉,以破孙策,守卫会稽。”许靖哈哈一笑。
刘志豁然开朗,心里对许靖恨得要死,这角色还真不简单,绕去绕来,一下子就将我框住了。刘志的本意可是当太守,如果他接受这破贼校尉了,不说他会不会暂时调出会稽,就是不调出,他也不好意思反叛呀,毕竟他可是顶着高祖的大帽子。
“志才疏学浅,武艺更是稀疏平凡,还望先生另择人选。”刘志不情愿地说。
“子玄的文采如何,就不用我说了,那日会稽花会上天下人有目共睹。至于子玄的武艺,这倒是长水校尉王莹推荐的。”
刘志还待推辞,许靖又说:“男儿当带吴钩,建功立业。而且子玄乃高祖之后,何不守卫大汉百姓。告辞。”
刘志看着远去的许靖,心里气愤至极,该死的小娘皮,那天中她计,今天还是因为她。
此时,太守府内。
“妹妹,你说这刘志到底会不会接受这官职?”
“哥,我觉得他不会接受。”
“为什么?”王朗放下毛笔,疑惑地问。
“我观刘志,志不在此。”王莹沉吟一下,“那日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也曾邀请过此人。”
难怪,王朗心里明白过来,脸上隐隐有笑意。
“你是说他?”
“对,他想当太守,甚至如曹操、袁绍之辈一样,手握一方。”王莹语不惊人死不休。
“高祖之后果然有高祖之风。”王朗忍不住赞叹。
“哥,他要抢你官职,你还赞他?”王莹生气。
“哈哈,他是高祖之后,又有扫除胡奴之气概,又有巩固汉室之心,我这样一个太守位置给他了还浪费他了。”王朗大笑。
“他想得美,他如果敢不接受破贼一职,我就以他是孙策内贼之名逮捕他。”王莹脸上嘻嘻一笑。
“许文修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我相信定会说服刘志此人。”王朗满不在乎。
“有的人纵是你巧舌生花,说得天花乱坠,也是说不动的,哥。”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王朗对他这妹妹爱怜至极。
华灯初上。
“环儿,你说为夫到底接受还是不接受呢?”刘志此时头痛至极。
“公子,我们女流之辈是不能掺合男人的事情的。”杨玉环小心地说。
“那我定是要你说呢。”刘志蛮横地说,又温柔地说“再说,你我夫妻本是同根生,公子听夫人的话还难道还有错?”
“我觉得应该接受。”
“环儿,你也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我接受之后,如此一来,我还怎么夺得会稽?”
“公子,在我们会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王莹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杨玉环担心地说。
“头疼。”刘志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烦恼万分。
“公子,魏公子拜访。”正在这时,如儿走进来。
噢,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居然连续两人来访。刘志心里摸不准。
“哈哈,文元终于来了,可等苦小弟了。”
“子玄花前月下,红粉缠身,如果还想小弟,那可是让人误会横生了。”魏腾哈哈一笑。
两人坐定,刘志抱歉地说:“这几日繁忙,没有请文元还请恕罪。”
“我是来求酒喝的,不是来听你请罪的。”魏腾不满地说。
“好,这倒是我见外了。如儿,上酒菜,我今天要跟文元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魏腾举杯就饮。
酒过三巡,魏腾已有几分醉意。
刘志察言观色,忽然问道:“文元难道有烦心事?”
魏腾摇摇头说:“这还不是上次孔家丢失一批货物的事,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是他们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如今连货物在哪里都没有消息。唉。”魏腾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他们发生那样的事情难怪文元会烦闷了,来,喝酒。”刘志听魏腾一说,心里一动,暗道有计了,喝酒也顺畅起来,不停地劝解魏腾。
(我自己认为,从下一章开始,就差不多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