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北海玄武
巫祈，刑天，连带着大巫墟，费，荒，午，大兴，宏，后羿，夸父十人同去那北海受刑，却甚是热闹。其余几人却是不喜与人族交往，便是守护人族，也是离群别居。虽自有守护功德，却是以名声不显。此番见到族人自是一番寒暄。
那北海之上甚是凶险，只是十名大巫乃大能之人，又有无量功德护体，却是不怕。那海味甚是膻腥，却是比不得洪荒蛮兽可口！好在此番凡火出世，烧烤之后却也可堪入口。只有那刑天埋怨说北海虽好，却是少了美酒。十位大巫照看人族数千寒暑，却是这段日子与那海中巨兽相搏，日子过的颇为舒心。那海眼之处尚未达到，却是已然消磨千年光阴了。
“吾尝闻玄武在此守护。却是已然来了五百年年光阴，莫说是玄武，便是他家后辈都未曾见过！是何道理？”祈乃是掌水大巫。入水之后化出巫族真身，竟有百里长短，人身鱼尾，面目狰狞。那海中巨兽每每万里长短，见了这大巫祈之后却是束手就擒，毫无反手之力！只是，那北海海眼虽是出名，却甚是难找。他几人只是没日没夜往北极方向赶去，却是不知那海眼到底是何地方。
“再加把力，终究会到达！”夸父坐在祈身上，顺手从那海中抓来一条十丈大鱼，也不烧烤，直接撕咬起来！
“再加把力，终究会到达！”夸父笑道：“所谓那个苦心人，天不负……”
“你每日里吃完便睡，自是苦心之极！本巫在这北海中赶路，却是逍遥自在，无聊之极呀！”祈没好气的喊道：“再给我烤几条鱼过来！累煞本巫也！”
“你这大鱼为何不像本巫一般？却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夸父将手中啃得血肉模糊的海鱼朝着祈的嘴巴扔了过去。却是刑天手中斧钺化作一片光影将那海鱼化为一片飞灰，懒懒笑道：“该生吞活鱼的非要吃烤鱼，该吃烤鱼的偏偏要不顾腥膻也要展示一番豪爽气概。都是他妈的什么人？”
“本巫好容易来着无量大海之中，若是不食用些海味岂不可惜？”夸父笑道：“却是尔等白白来了北海一趟！”
刑天将手中斧钺擦拭了一番之后斜插到背后笑道：“本巫却是没有你那番好胃口。”
原来那夸父食量甚大，却是不善用火，只得每日里茹毛饮血，嗯，吞鳞引血。倒不是他口味独特，喜欢生吃海鱼。这巫族自从开天之后便一直生食，却是自从那燧人氏造出凡火之后便被那人族给惯坏了。却是不愿再吃那腥膻之物。只可惜那夸父大巫食量，嗯，便是一干巫族也忍受不了！谁会帮他烤鱼？
刑天随意朝着那无量大海劈出一斧，百里长短的海中巨兽被他一斧劈作两段。“这些海中蛮兽却是比那洪荒之中蛮兽更为凶猛，怎不知我大巫本领？当真不知死活！”
后羿笑道：“刑天大巫凶名远扬，想是那海中巨兽尚不知大巫性命，何不大声宣讲一番，也好让我巫族之名扬声四海？”
其余几个大巫只是在一边苦笑，一路之上便是这几人整日里吵闹。他们在人族守护之时却是不像这几人一般显眼。却是独居一处，不与人族交往，虽是守护人族数千年却是名声不显。
“墟，费，荒，午，大兴，宏，夸父，后羿，祈，在加上我刑天，何不在这北海中打下一片巫族天地。将来后辈来此，也好知道我十名大巫守护人族之功业？”
“便是你巫族此番气运悠长，也奈何不得我水族！怎能在此北冥开辟基业？”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咦？玄武？”刑天朝着那说话人望去，却是一个十丈方圆的大乌龟，背上龟甲洁白如玉，却是长着个黑色龙头，说不出的怪异。可是比起它那四条修长（？？）的大腿，那黑首白身却是算不得什么了。竟有数十丈长，长在他那小小的龟甲附近，说不出的怪异。
“玄武乃是吾家祖宗，小龙霸下见过各位大巫。”那乌龟笑道：“祖龙知道各位要来此修行万载，却是派小龙来此迎接各位。”
刑天却见那霸下轻轻将那方才所斩巨兽一巴掌扇出万里之外，却是惊道：“这霸下好大力气！”
夸父却是看着那霸下发呆，“龙？”
“我龙族血脉广博，却是相貌各异，并无类同。”霸下笑道：“那北海海眼已然被龙祖收为洞府，却是北海之中一大至境。就在前方万里之处，几位大巫虽小龙一同前往便是。”
那北海海眼连接九幽之气，寒冷无比。可是那祖龙稀里糊涂化身玄武之后，却是对那九幽寒气甚是喜欢，干脆将那北海海眼当作自家洞府。
“你这，嗯，那壳，莫不是祖龙亲赐不成？”荒笑着问道。
“家母乃是九天玄龟。晚辈长相颇类母亲，是以身体不似龙族。”霸下笑道：“我兄弟九人各有神通，只有晚辈不过一身力气。蒙祖龙眷顾，侍奉左右。”
说话间，那北海海眼已经到了，霸下虽是说得轻巧，他继承母亲神通，能在那空间之内穿梭，几名大巫却是看得眼睛直愣。那龟壳果然坚韧非凡，便是他们练就巫族真身也不过如此。从海面上看乃是一个千里方圆的大漩涡。只是那水流甚急，却见那霸下身上带着无数空间破碎所成的碎片在漩涡附近凭空悬住道：“这北海眼却是个奇怪所在，只能缓缓移下，却是不能穿梭过去。”霸下解释道：“这海眼之下便是祖宗洞府，几位大巫前去之时还望不要触动洞府禁制。”
“玄武得了个大乌龟壳，却变得愈发小心了！”午笑道：“颇有本巫风范！”
巫午乃是奢比尸巫祖门下，善控无边热力。却是最怕出门，守护人族之时大多时间都是躲在火山洞中。只有每年冬至之日派出几个族人前往山洞送他一些供奉，却是全然被他留下教导巫术。人族以为这家伙乃是山中吃人怪物，平日里却是连见一面都不敢。只是唯恐这怪物出得山洞，去部落之中捣乱。他倒是教出无数巫教门徒，只是名声差的不能再差了。
“霸下少待，且让吾等兄弟寻些礼物送与玄武。省的那老龙怪我巫族小气！”刑天笑道：“我巫族虽无甚宝物，这烤鱼却甚是好吃！”
霸下心中腹诽，这刑天还居然还知道巫族小气，却是到了人家家门口才想起来要寻些礼物与人。口中却说道：“龙祖修为高深，久已不再进食。几位大巫无需多礼。”
“礼多人不怪嘛！便是那老龙不吃东西，还有我兄弟几个在此，不怕那烤鱼无用！”刑天极度豪爽的说道。却被几个大巫竖起中指鄙视了一番。
霸下虽说是侍奉玄武左右，却是不敢当真潜入北海眼之中。霸下不过天仙修为，进去了便是当真便不用出来了。便是有那等空间神通也是不行。
巫祈见那漩涡竟然搅动空间破碎，暗自心惊，却是化出巫族真身，让几个兄弟坐上，准备从那水中潜入海眼。却被霸下叫住，原来那漩涡周围的水中也有无数空间碎片，比那漩涡中心还要凶险。
“几位大巫何不稍作等待，却是有海中蛮兽每每误入海眼，却可借那畜生之力出入海眼。若是强自进出，却是太过费力。”霸下笑道：“此间凶险，便是我家老祖宗也是小心万分。”
巫族虽是莽撞，却在那人族守护数千寒暑，早已人老成精。那玄武身上背甲乃是道祖感应天时赐下，乃至刚之物。却依然对这海眼有所忌讳，那几名大巫虽是自负，却也不愿轻易涉险。自然从善如流，在那北海之上等待。
却见一巨鲸猛然从那海中跃出，直直砸向了那海眼。霸下喊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却见那巨鲸跃出水面之时竟有五万里长短，却被那不过千里方圆的海眼吸附，血肉横飞朝着海眼之中没头没脑的掉了下去。
几个大巫却也不傻，只是附身巨鲸之上，虽那巨鲸血肉一同往那海眼之中坠去。
此时大巫方知那海眼凶险，原来那海眼之中竟有异种能量将身上一应力量压制。莫说是法力，巫力，便是那无穷体力也是突然变得小了许多起来，便是比之一般巫众也是不如！更有海底传来无尽引力，将那大巫折磨得苦不堪言。夸父用手中扶桑杖替后羿抵挡了一片空间碎片，却在那扶桑杖上留下一道寸深伤痕。那扶桑杖坚硬无比，更是被夸父以无边巫力压成碗口粗细，却是比那大巫之身还要坚韧百倍。竟然不堪那空间碎片一击！
夸父暗自叫苦，只当几位大巫随同自己前来北海受难本是有惊无险之局，却没料到还未曾到达海眼，便出了如此凶险。那海眼之中将一切力量压制，几名大巫全是靠着在那巨鲸血肉中穿行，躲避碎片攻击，却见那巨鲸就要化成一堆肉糜，几名大巫苦笑不已，心道：“此番当真全了兄弟义气，却也不白白在这洪荒中走上一遭。”
“我夸父对大家不住呀！”夸父凄惨喊声几达天地，却是将手中扶桑杖舞得密不透风，为那其余几位大巫抵挡无边攻击。其余几个大巫也各自取出得意宝贝，虽然明知无用，却是能撑得几时便是几时了。
却见那海底突然出现了一个庞然无匹的巨大龟甲。无边空间碎片碰之即碎。竟是那祖龙化身而成的玄武见那巨鲸血肉早已化为肉糜，却是再难为大巫阻挡空间攻击。亲自前来迎接诸位大巫。
那祖龙不满身上龟甲丑陋，只是被那东皇强邀做了玄武之后，自身法力大增。却是颇有感激之情。洪荒之中什么最重要？实力！有了实力方才有了生存的本钱。没了实力，便是再帅也是一般无用！此番又是归了天庭统属，自然不敢任由那大巫自生自灭。
夸父手中扶桑杖早已是千疮百孔，身上无数伤口朝外喷射这鲜血。好在夸父精通搏击之术，却是将要害部位护住，所以虽然看起来凄惨无比，却是无甚要紧。只是此番早已力竭。见那周身空间碎片渐渐稀少，却是趴在在一片白骨之上喘粗气。
但见那玄武突然从龟甲中伸出嘴巴，一口灵气将那无边空间碎片吹散。又将那大巫全数含在嘴里，直朝着那海眼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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