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着车往市区的方向前进,连看了副驾驶的女人好几眼,嘴巴要开不开的,想说不说的,就这样看着对方好几次。
“怎么?”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斜眼瞪她,豆蔻的十指有规律的轻敲着车子的侧边,细白的嫩手在艳红色的跑车上看起来格外抢眼。
“我是说...这样好吗?”驾驶人问的胆战心惊,她就怕女人待会一脚把他踹下,然后丢下她开车离去。
“恩?”身穿红衣的女子风情万种的看着开车的女胖子,“我说,你之前那样就很好吗?”冷冷的讽刺某人把她关在她的地盘将近一个月。无论她怎么问,这个小胖子倒是都当做没有听到,不是吗?
胖胖的驾驶员干笑了好几声,胖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乖乖的转回去看路当一个称职的驾驶人。没办法,她是那个先恶劣的人,没有资格说话反对或提出意见。
红衣女郎看着窗外,一语不发的回想刚才的事情。方才她乘着胖女人——也就是吕翠离开后,马上佯装她的肚子疼,让一时心软的守门人给放了出来。她一从那间小房间出来,就给了来人一拳,当场让男人KO,昏迷倒地。
再来,就把别墅中吕翠的人马都打了一顿,消一消最近被关在小房间里的气。那个时侯她揍了所有的人一顿后,她就开始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吴安雅不惜请吕翠帮忙,吕翠向来是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这样大喇喇的跑进他的地盘掠人就走的行为真的很奇怪。
在吕翠的书房坐了整整半个小时,杜梅火大了。这种需要心思细密的思考真的不适合她,于是把自己在心黑酒吧的人马给叫了过来,把吕翠的宝贝给绑了过来。虽然手段有一点不光明,但是无所谓,反正目的达到了不是吗?知道事情真相的吕翠被迫回家一趟,而她也坐着她的车前往饭店了,不是吗?
思及此,杜梅开心的笑了,涂着嫣红色的唇咧开,红色的衣裙也跟着风吹了起来,开车掠过的男人们都停下来看向她们,她是像火一般的女人,美艳但是灼人的人,看起来可口的,但却是有毒的。她是杜梅,有毒的梅花,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决定了。她要当一朵有毒的梅花,即使在冷冽的冬天也要比所有的花儿绽放的还要嫣红,她要忘记过去的自己,那一个讨人厌的自己。那一个被迫...,不想了,那些都过去了。无所谓过去或不过去的自己,那个人已经死了,在当初被逼到只能用那个方法离去的。当年那个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她——都忘了,也不想再记起来了。
一张男人的脸浮在脑海里,他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笑的很灿烂,画面中的她也笑的很开心,两个人开心的抱在一起。杜梅像个第三者在场外看着自己主演的爱情电影,脑海中这部她主演的电影没有声音,她看着里面的自己嘴巴张张阖阖的,滔滔不绝的对着男人说话,男人微笑点头偶尔还会回她个几句。
那是谁?那个看起来像她的人,究竟是不是她?杜梅很怀疑,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有过多话的时候,也不记得自己有和哪个男人这般亲密过。
好疼!杜梅心口一阵酸,她不该再回想了,也不该再探究那个记忆中的男人是谁。当年她不都发誓要忘记所有吗?当年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从新开始?杜梅摇摇头,无论如何,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没有什么过去不过去了,都已经结束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像那个…说好不想了。杜梅甩开刻在心头上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出。
叭叭——一个黄色的跑车快速的超过他们的车,吕翠慢慢的开到一旁的跑道。“真是的,不过就是开个车!走这么快做什么?”她人圆圆肿肿的,做事情慢慢吞吞,最喜欢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要是有人插队或是硬要争第一,她都会乖乖的让路。没办法,安全比较重要。再说,开的快不快,走第一不第一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做人,还是低调好,以免那天被人莫名其妙给宰了可不好。
“你给我开快点!”杜梅一看到有人叭她,又给他超车,脸色大变。管它突然冒出来的回忆,管它过去的男人,现在她只管给这个敢超她车的人好看。
“吓!”吕翠小心翼翼的问,“不好吧!我们慢慢来就好了,不急不急!”车还是慢慢开得好,开快车死得快,开慢车活的久,她还想活的长长久久,开慢点就好。
“不准,给我踩!”杜梅高声对着开车的吕翠大吼,“我才不管急不急,我只看到有人超我的车!”蓝天白云的,路上更是没有什么人,身穿红衣的女郎的怒吼看起来更是显眼,更是不可理喻。
女人呢?十个就有九个九,在某种时候呢,怎么说,非常的不可理喻。就好比,现在的杜梅,以前的她——也就是何红时,她坚持自己的男人要陪她看电视说话,现在呢,她只要有人超她的车,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抓狂。
杜梅让吕翠紧急的在路旁临停一下,硬是把她给推到副座后,然后坐上她的位子打算一路飙到市区。最好呢,可以叭刚才那个胆敢超她车的人。
吕翠在旁边看着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凹手凹脚的打算大事身手的狠劲,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杜梅粗声粗气的问着吕翠,虽然她不想像这样粗声粗气的说法来关心她,但是已经习惯的说法和做法让她没办法改过来。
“唉。”吕翠瞥了眼持续加速中的杜梅,这个人关心归关心,开车的速度倒是没有减下来。
“说阿你!叹气又没有用!”开车的红衣女郎分神看着脸肿的吕翠,虽然她们关系不算是挺好的,但是这些年吕翠是除了安雅和卢汉生她最相信的人。
“杜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吕翠想起多年前某人青涩可爱的清纯模样,当年可是个性温柔、气质温和可爱,待人和气,反正以前那种样子和现在比起来真的差太多了。以前的杜梅也穿红衣,只不过以前红衣的她是朵可爱的小***,现在则是有毒荆棘花。
杜梅紧急刹车,嘴角下垂板着脸看着吕翠,“你是怎样?”她不悦的看着吕翠,她明明知道她最忌讳人家谈到她的过去。
“没有啦,你继续开车啦!”吕翠挥挥她的胖手,等到她开车以后,她突然又补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变这么多?”她从刚才就在想,难道是受安雅的个性影响太深,所以人格丕变吗?但是,当年杜梅在她身边的时间还比较多,难不CD是她害的?!
“什么啦?!”杜梅不是很有耐心的减下开车的速度,她看吕翠一反常态的话当年,还以为她那里出毛病了。“哪有变很多?我不就是这样。”
“一定是我...一定是我!”吕翠双手覆着自己的脸,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生怎么会变身成像个恐怖的女狼呢?她都刻意的把杜梅和安雅隔开来了,怎么她还是变成这种可怕的个性呢?难道是她的错吗?
“你是在念个什么东西啦?”杜梅看着某人突然心情来个恐怖的大转变,这些年她从纤细的小美人到可怕的胖妹妹,“哦,好啦,待会你的宝贝会还你啦。”
“真的?”吕翠一听到杜梅这么说,胖胖的圆脸就探了出来,“真的会还我?”脸上还有一两滴水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呦!”杜梅没好气的看着吕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你把我关起来一个月啊?”
“呵呵!刚才不就跟你说我不知道了吗?”吕翠一口笃定的给予她否定答案,她坚持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杜梅火大的眯起了双眼,这该死的胖子嘴巴还不是普通的紧,说不说就是不说,连点事情都不肯多透露,只愿意讲一些无关的小事。
吕翠看杜梅因为生气而红了起来的脸蛋,唔!果然妖魅。她还是维持现在这种恶霸的个性好了,不然会给人欺负去了。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杜梅对着吕翠大吼,她仅剩的一点点耐心,每次碰到吕翠都会烧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兴许是杜梅的大吼声太大,也或许是她一时走神闻到飘过来的面包香。吕翠很快的回她话,“不就安雅被跟踪。”
“跟踪?”杜梅心惊,一时之间,她以为安雅会出事,用力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一路往饭店的方向冲去。
“你做什么突然开这么快?”吕翠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杜梅又被人超车而不开心呢!“跟你说多少次了,开快车死得快,开慢车活的长长久久,都听不懂就是了...”
吕翠就这样一路碎碎念抵达婚礼会场,到最后最后一刻都没有想起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