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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座落在栖凤轩胡同里的五洲工农银行,外表是座毫不起眼的小门店,甚至连招牌也很低调,要是不留心,还真不容易发现。

其实不光五洲工农银行是这样,几乎整条胡同里,那些大财团的总部,一个个名字听起来如雷贯耳,但寻到跟前一看,都是又小又旧。叫人看了好不失望。

后世很多游客初来乍到时,对这一点很是不解,再后来有个叫余春雨的著名学者对此发表了独到见解:栖凤轩崛起于工业革命之初,封建社会末期,此时社会上的旧思想还很浓厚,而且商人虽然掌握了中国的经济命脉,社会地位却仍然不高,在传统势力的强大压制下,新兴资产阶级只好刻意的选择了保守和低调。

这个说法被大多数人接受,不过栖凤轩本地的金融业老油条们听了之后,却是一笑而过:哪儿有那么扯蛋的原因?只不过当时经济发展太快,那些新兴的银行家们来不及盖新楼,只好租下或买下当街的旧商铺甚至民房,仓促开业,到时来时间是有了,可招牌也打出去了,就算房子再烂也没人敢怀疑他们的实力了,而且客人也习惯了老门面,也就犯不着再改建了。一年年下来,就这么拖到了今天。

有时侯真实的历史就是这么简单。

此是后话,不提。

单说当时的五洲工农银行,在栖凤轩胡同里,出风头拔份那是头一个的,人们都说五洲工农银行有四宝:复式记账法、算筹机、大掌柜沈轸荣老先生和信贷部经理木少爷。复式记账法使资产和负债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算筹机提高了工作效率,沈老先生如大将军坐阵稳住全局,木少爷则是先锋官冲锋陷阵。胡同里有句话人尽皆知:“别家票号是懂得赚钱,五洲银行是懂得花钱。”

可今天的五洲银行情况不妙:杜怀仲被抓进去了!

平日里,五洲银行用优厚的利息吸引了巨额的资金,这些资金里有小老百姓毕生的血汗积蓄,也有各工厂主、店主们的流动资金,还有掮客炒家们的投机热钱,甚至还有江湖绿林洗白的贼赃、大小官员贪污受贿的黑钱。五洲把这些钱转手投进了各种生意里,获取收益。

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做,银行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如何维护资金流动性是首要的难题,一但哪个地方资金链断开了,银行的信用就完蛋了,做金融的,信用一完蛋,啥事就不用再提了。

所以自古以来,最怕的一件事情就是“挤兑”。

今天的五洲银行门口挤满了人,手里挥舞着存折,吵吵嚷嚷的住小小的门店里挤,一张张脸上是焦灼万分的表情,几个伙计徒劳的阻拦着拥挤的人潮,店面里同样是一片混乱。

店员们一笔一笔的办着业务,一箱一箱银子从银库里抬出来,转眼间就没了。

离五洲工农银行不远的地方,各大钱庄的掌柜们都在驻足眺望,有道是“兔死狐悲”,平常大家要在一个锅里捞肉吃,相互提起名字来,不免有些牙根发痒,但今天看到五洲的惨样,却是没一个人能笑的出来,大家心里都是凉嗖嗖的——都是常走河边的,今儿是杜家掉下去了,明儿谁知道轮到谁啊!挤兑,唉,想想都害怕呀!

沈老掌柜一脸的疲惫,他看着柜台上方安装的粗大的铁栅栏,心想还是大东家眼光长远,合着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若不是这些栏杆挡着,这群暴民冲将进来,只怕什么事儿都完了。

“沈掌柜。”背后有人叫他,沈掌柜回头一看,正是李阙。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李公子,您可来啦!这该如何是好?”

李阙看到这场面,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听到杜怀仲会被上刑他都没有急,听到银行挤兑,他却是坐不住了。

“我们的银子还能支持几天?”

“最多三天。”沈掌柜说。

“那就先坚持着吧,”李阙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办法,从其它地方凑银子。我先叫各厂房商铺把生意停了,能凑的钱都给凑上,能卖的原料和存货,都给低价出手。”

“这也不是长久办法,只要东家的案子一天没个准信儿,挤兑就不会停止,有多少银子都没用,关键的问题是人心!是稳定人心啊!”

“还是先管眼下吧。”李阙也只能苦笑。

等他回到杜宅,却发现董润庭在等他。

“李教授。”董润庭恭恭敬敬的给他行弟子礼。

“润庭,你怎么来了?”李阙挺感动,都什么时侯了,他还敢大大咧咧的上杜家的门儿,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院长摊上这事儿,做学生的能不来看看么?”董润庭说,一面压低了声音,“我有事情跟教授讲。”

“请里面说。”李阙不动声色的把他请进花厅。

进了花厅,有意无意的掩了门窗,董润庭看一看四下无人,才从怀里摸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对李阙说:“李教授,您看看这个。”

李阙接过纸来,打开一看,却是一首打油诗:

笑泥胎

泥巴稻草捏人形

哪有神灵居其中

可怜善男和信女

头如捣蒜磕不停

李阙的眉毛拧在了一起,问:“这便是那‘禁书’里的么?”

“大抵是吧,其实是这样:这一段时间,颇有几首这种打油诗在同学们之间流传,大家都觉着好玩,只当成是玩笑……”

“玩笑?”李阙二目如电,直瞪着董润庭,把他吓的一哆嗦,他还没见过平日和蔼可亲的李教授有这么严肃过。

李阙厉声道:“有这样的玩笑么?院里有这种书流传,居然没人告诉师长?究竟是哪些人在流传?有几本书?是谁编的?”

面对李阙一连串的追问,董润庭吭吭哧哧的说:“也没几个人,都是口耳相传,书是没见过的。学生对天明誓:真的没人见过书是什么样。”

“你听过几首?把你听过的,统统背给我!”李阙说。

董润庭老老实实的背了三五首,有打油诗,也有顺口溜,其中大部分是嘲笑鬼神之说、讽刺和尚道士的虚伪面目的,也有一首是荤段子,董润庭在教授面前背这个,脸都红透了。李阙听完,仔细想想,没发现什么诋毁朝廷的内容,这才稍稍透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学校现在怎么样?还有人四处散布这些么?”

“哪儿还敢啊,自从昨个院长被抓起,大伙就知道捅蒌子了,今儿个有一半儿的人都没敢去学校,真他……真是不厚道!”

“名哲保身,也没什么,”李阙说,“这样倒也好,你可愿意跑一趟研究院?——小心被人盯稍。”

“那有什么,我是旗人,祖上有军功的!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了?”董润庭一拍胸脯。

“那好,你到学院里,教那些日常来旁听的闲人都散了,以后只有五洲的正式学徒才能入校学习,教各位教授审查一遍平日里的教学内容,若有犯忌讳的,一率改了,再通知流传过这些打油诗的同学,叫他们不准再提起此事,有谁留了文字的,一律——”他把那张纸住香炉里一扔,青烟袅袅。

“学生明白。”董润庭点头。

“我叫王大山跟你一起去。——王大山!”

“在!”门外一声回答,王大山推门而入。

“带几个家丁跟着润庭走,到了研究院把守住大门,只教五洲自家人出入,如果有哪一个在院里闹事,听众教授的调遣,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王大山朗声回答。

两个人辞别了李阙,带着家丁直奔研究院,这边李阙在花厅里踱开了步,知道了这事情的根源在哪儿,他心里多少有了点底,他一面思虑着,一开始不过是学生闹着玩,还好没编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文字来——在中国,诋毁神权总比挑战世俗政权要安全一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载入史册,万古流芳,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儒家思想对宗教本来就比较抵触,问题是自宋朝以降,理学兴盛,而清朝的统治者很会利用理学的一套东西,打着圣贤旗号建立一套社会伦理体系,在这套体系里,每个人的地位和社会活动是受到严格限制的,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极有讲究,它在乎的不是你说的、做的对不对,而是你有没有相应的身份去说、去做。上头没让你说的话、没让你做的事,你私下说了、做了,就是过错。

这次看来,让官府不满的,并不是书的内容有不妥,而是有人居然在官府不知道的情况下写了一本书。

李阙认为事情是这样的,但是,这不能解释官府目前的行为:他们抓了杜怀仲,却并不急着审案,而且只抓了一个人,若是按平常办案的手续,只怕现在杜家合家都进了监牢了!一方面把案子搞的沸沸扬扬,一方面却没什么实际动作,这倒底是为什么呢?

李阙盯着空荡荡的墙面,墙皮有些发黄,上面几块白斑——原来那里挂的几幅字画,己经全部被官府抄走了。

他明白了——官府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动手的理由——要扳倒杜家,一本对神佛不敬的小册子、一个泼皮的证词根本不够,他们是在忙着罗织罪名!他们是要罗织一个能致杜怀仲于死地、叫杜家永不翻身、最好是诛连九族的罪名!

是谁?和杜家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非要这样做?

江宁知府姚静农?不可能是,他只是个寻常的贪官罢了;两江总督孙士毅?也不可能,以孙士毅的权力和地位,如果要动杜家,跟本不用这么枉费心机!

此案背后还有人。李阙得出了结论,这个人的身份不会高到孙士毅那样的地步,也不会低于姚静农,他对江宁官场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也不能操控一切,只是很善于利用形势。

李阙把江宁城里排的上号的人过的一遍儿,却发现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条件——杜怀仲。

真是哭笑不得啊!

两江总督府

孙士毅坐在书房里,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案子怎么样了?”孙士毅正在看一本《论语》,头也不抬的问。

“知府姚大人正在搜检杜家的书籍信件,寻找证据。”

孙士毅抬头瞄了他一眼,对方的肿眼泡抬也不抬,就似睡着了,孙士毅却知道,他这个幕僚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用这么笨的办法?弄不好会出乱子的!”

“的确是没别的办法,那个杜怀仲是油缸里的泥鳅,无从用力啊。”

孙士毅不耐烦的挥挥手里的书:“若他是个平凡人物,用的着派你去?姚静农自己不会办?这些事情,你和姚静山去办——记住:除非是铁证如山,把案子办妥当了,不要来打搅我。知道了么?”

“属下明白。”

“如果万一真抓不到什么把柄,不如把人放了,息事宁人。总之一句话:绝对不能让西南垦植的事情受到影响!”

“……是……”

孙士毅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东翁,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讲。”

“杜家在栖凤轩开着一家‘五洲工农银行’,今日发生了挤兑。”

“是么?影响大么?姚静农是干什么吃的?如何不去维护秩序。”

“只怕此事姚大人无能为力。”

孙士毅把手里的书放下了。

那人道:“东翁,您可知道这家银行里都有谁的钱?”

“谁的?”

“江南数百家纺织厂的买卖货款、整个江宁城士民工商的家底、数千家店铺作坊的老本儿,甚至还牵涉到数位朝中大臣……”

“好了!”孙士毅一挥手,“你不用讲了,照你这么说,半个江南都装在他姓杜的口袋里了!‘五洲工农银行’,难怪这么大的口气——只是这些钱在哪里?他杜怀仲捧着,不怕烫手吗?”

那人脸上的皮肤抽动了两个,算是笑容,端过书桌上的茶碗放到孙士毅面前,揭开了盖子。

孙士毅住茶碗里看去,上好的一杯普洱。

“西南!”他惊愕了。

杜怀仲是拿整个江南的家底子来投资西南啊!孙士毅一下子明白过来,可不是么?相关文件他早己看过,西南垦植贸易公司的钱,可不就是存在这家银行里么!

他按着桌子“呼”的站起来。

杜家的银行不能倒。

杜怀仲是死是活,他懒的管,但杜家的银行倒了,整个西南垦植就完蛋了,前期投进去的钱就全部打了水漂,单凭这一点,万岁爷就饶不过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西南开发这档子事儿,杜家的银行一倒,轻则百业凋敝,江南新兴的纺织工业跟着一起垮台,那意味着成千上万的税银不见了;重则激起民变;这两样政绩无论哪一条报上去,自己的乌纱帽就算戴到头了。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孙士毅愣了,自己也是老油条了啊,这么臭的棋自己怎么就没看到呢?他急匆匆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眼光落到桌面那杯普洱上,要不然……反正……

“大人!”那人突然改口,叫了一声。

“怎么?”

“属下以为,案子还要审下去。”

“可是……”

“案要审,银行不能倒。”

孙士毅盯住他:“你有办法?”

那人没吭声。

“也罢!此事便交给你处理——记住,除非办成铁案,否则就是姚静农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大人放心。属下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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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各位读者,感谢大伙捧场,作者在此谢过大伙了。

日前有读者给拙作提出不少中肯的建议,非常感激,在此唠叨两句,回答一下读者一些疑问:

第一个、邮政问题:中国古代,官方的驿政,是不为老百姓服务的,但并不代表没有民间的邮政组织,明清的时侯,有“民信局”,有点类似于邮政加盟形式,可以代老百姓收发信件、包裹、物品等,这是中国人民一项伟大的成就,在清朝中期,己经发展到全国各大城市地方,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民营邮政网络,老百姓收发信件,还是比较方便的。直到清末民国,引入西方国家的政府经营的邮政系统之后,民信局烟消云散,淹没在历史长河中,这一点倒是和钱庄业的下场一样。

但是这个网络长期控制在“宁波帮”手里,大家可以这样以为:杜怀仲不是没考虑过指染民信局,但面对排外的“宁波帮”势力,他一直无从下手而己。

第二个、地名问题:关于“上海县”,倒不是作者弄错,诚然,相比“松江县”来说,虽然当时的确己经有了“上海县”这个地名,但两者在规模上是没法比的,事实上,“松江”和“上海”在历史上的相对地位一再变幻,时而并置,时而管辖,确切的说,杜怀仲那个时代应该是比较大的“松江府”下辖着上海、青浦等几个小县城,所以也难怪“上海县”的默默无名了。

再次感谢大伙儿对拙作的关注,有你们的注目,我才会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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