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这时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朝日,又望了望方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刚那句话差点没把方天噎死。
“看什么啊?吃你的馒头。”方天抓起一个馒头就塞进一直盯着他看的落红嘴里,又回头望着一脸神气的韩晓,回嘴道:“你少得意。”
韩晓哼的一声没有再理会,指着衙门的大门说道:“你们快看,胡县令出来了。”韩晓立刻从身上掏出银两,放在桌上:“掌柜结账!”便偷偷的跟上胡县令的轿子。
朝日和落红也紧跟而去,只有方天一个人慢悠悠的,这时小二笑盈盈来拿桌上的银子,方天一看夺了回来:“等等,这顿饭用不着一锭银子吧?”这个韩晓,她家钱多啊?
小二原本笑嘻嘻的脸立刻黑下来,不屑的说道:“六文钱。”
方天利索的从腰间掏出六文钱放在小二手中,将那一锭银子小心的收在荷包里,一路小跑的追上了韩晓他们。呵呵,发了如果每次吃饭都这样,我就赚了,这就当做我免费帮忙的酬劳吧!
朝日看着追上来的方天一个劲的傻笑,用手拍了拍他的头:“方天,你怎么啦?”
方天笑嘻嘻道:“没什么,没什么。”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可是前面抬着胡县令的轿子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这洛阳城里转悠。
“这该死的胡县令他们家是不是消失了,不然干嘛满大街的转悠。”方天跟了几个时辰,见那轿子还不肯停下,抱怨道。
“嘘!”
“嘘!”
韩晓和朝日同时对着方天,竖起食指,让他小声点。
方天委屈的小声嘀咕道:“还嘘,在嘘就要尿出来,真该死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帮他们呢?”
朝日一个大手掌盖过来捂住方天的嘴,将他拖往一边,韩晓和落红也跟了过去,只见前面的轿子终于在一座宅子的后院停了下来。
胡县令下了轿,屏退轿夫,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了会,才悄悄的走进宅子。
“呜呜…..。”方天已经被憋得喘不过气,整个脸都通红了。
朝日发现后,马上松开手抱歉道:“对不起,忘记我还捂着你的嘴了!”
方天没好气的咳嗽了几声,白了朝日一眼:“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我们现在进去吧!”韩晓对朝日说道,根本不管方天那要杀人的眼神。
大宅子里,黑压压的一片,只有西边厢房有点点烛光,四人相望一眼往那走去。
“你这个死鬼,这么久才来找我,你干脆永远都别来好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也没办法嘛!最近老头子老太太查的紧,你知道我是入赘的,要想得到他们林府的家产就不能有半点闪失,小宝贝你就在忍耐几天,等那两老鬼死了,我就立刻娶你过门,将那母猪给休了。”胡县令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在配上刚刚那些话,让韩晓一阵作呕。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韩晓在黑暗中狠狠的盯着,胡县令的背影,有一种要吞噬一起的愤怒。
朝日捡起地上的几个小石子,朝着远去痴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扔去,两个身影就这样定住了,说道:“我们走吧!”四人用事先准备好的黑巾蒙住脸。
方天有些好奇的盯着烛光下僵硬的两个人,也从地上捡起几个小石头学朝日一样扔过去。
“哎呀!”
韩晓疼痛转过头:“谁的用石头扔我?”黑漆漆只有方天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不是他还有谁啊?
“方天!”韩晓拿起身边的不知名物体就像方天砸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踪影啊,早就不知道逃到宅子的哪个角落了。
朝日和落红见了,无奈的耸耸肩。
将那两人五花大绑后,朝日、韩晓和落红吃力的坐在一旁
韩晓抱怨道:“该死这胡县令真够肥,用了好几根绳子才捆得住,估计他们家那头母猪也好不到哪去。”
朝日和落红,赞同的点点头。
而一旁也被捆绑住的胡县令的相好也不住的点头,真是太肥了,每次都压的我喘不过气,可惜嘴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表示自己的意见。
胡县令有些委屈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
“我的妈啊!我可不想在费那么大力气去抬他了。”朝日用手拍着额头,那可是份苦差啊!
胡县令圆鼓鼓的身子趴在地上,就像一个肉圆子。
“嘿嘿。”方天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
韩晓这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他计较,没气的说道:“就知道笑还不快把他扶起来,我们要问话了!”
方天这时到很听话,乖乖的上前扶起这个大肉球。
终于搞定后,“呼!我手都快断了!”方天甩甩手趴在床上:“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们了,我要睡一会。”
朝日上前用刀子抵住胡县令的脖子威胁道:“现在我将你嘴巴里布拿走,但是你要敢大声宣扬,我就立刻结果了你。”
胡县令很乖巧的点点头,这时候什么都命重要啊!
布一被拿开,胡县令的废话就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什么自己上有八岁的老母,七十岁的小儿,家里还有三十多口猪等着他养都出来了。
“够了!”方天一听烦了,一脚下去扑通,胡县令又趴下去了。
朝日、韩晓和落红,三人冷冷的看着方天,只见方天利索的爬下床,坐在地上拍拍趴在地上胡县令的肥脸,一脸赔笑的望着三人说道:“这样审问也一样。”
“我问你,五年前韩府灭门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你查到了什么?”韩晓坐在地上,望着此时正看着自己的胡县令,要不是这几天问了好多人,全部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用不着犯险跟朝廷的人过不去,只是这个大饼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胡县令听到是问五年前韩府的时立刻安静了,转着肥硕的大脑袋打量着眼前这四个蒙面的“绑匪”,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知道五年前韩府的案子,那案子早就结案了也已经交给皇上批阅过。”
胡县令突然警惕而严肃的语气,让韩晓和朝日都知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是以普通百姓都不知道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听胡县令的口气他一定知道不少。韩晓和朝日两人都沉思了一会,彼此相望一眼都明白对方跟自己想的一样。
此时,整个房间都异常的平静,落红和方天两个见朝日和韩晓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在那静静的等待,胡县令以为眼前的几个人还要问什么可是却一直没有说话觉得不对劲,而一旁被捆住的胡县令的相好更是有些莫名其妙望着这一屋子的人。
韩晓环视整间厢房,发觉有些眼熟便站起来围着厢房转了一圈,又跑到房外,这让朝日他们有些糊涂。落红也随着小姐刚刚的目光打量了这间厢房,突然“啊”的叫了声,跟韩晓一样跑出了厢房,却正好跟回来的韩晓撞个了个满怀。
只见两个人激动地叫着:“这里是韩府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