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一如既往地按着应有的热闹程度进行着,不过台上台下的风景照比开始时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改变。
能在主席台上就坐的人多数都很忙,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去分享他们或许早就习惯了的那种热闹而欢乐的场面,所以相继开始起身撤退。
台下的学生和家长们必然会成为毕业典礼上的主角,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感觉那是难得的快乐时分。
青绿的草坪之上,同学之间、家长亲朋之间以及学生和家长亲朋之间到处都洋溢着无法遏制的兴奋和快乐。
此种快乐对很多人来说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去体验和分享,而能把快乐时分固定下来唯一办法就是把它拍下永远珍藏在自己的世界里。
钟欣雨一向都是同学中最受欢迎的公主,不可避免地被拽走去跟大家合影留念了。
她在临走之时嘱咐钟大奎和凌天一定要等她回来再离开。
钟大奎以后和妹妹见面的时间应该会很多,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跟妹妹说上几句话当然不会舍得就这么离开。
凌天有些事一定要在华阳大学里解决掉才行,所以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
“大奎,我现在要去办事。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可千万不要乱走,免的到时候还的四处去找你。”
钟大奎怎么听凌天说的话怎么不得劲,那话中的意思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会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靠!你干嘛去?”钟大奎知道跟凌天斗嘴输的一定是他自己,所以不会去自找难堪,不过却想知道那流氓小子到底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帮你妹进天成。”凌天嘿嘿一笑,“等事办成后别忘了提醒你妹对我好点,我是很容易知足的!”
“休想打我妹的坏主意!”钟大奎瞪着凌天喝道,“我可不想我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你给教唆坏了。”
流氓到底可以多无耻凌天给出了一个完美的诠释。
“靠!大奎,你这个大舅哥恐怕是当定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还贫?”钟大奎觉得头真的是有点痛了,“你先把我妹的事办成才说,如果你只会说大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钟大奎说完抬起右臂狠狠地对着空中挥了挥自己硕大的拳头,等想去看看凌天是什么反应的时候却发现那小子已经没了踪影。
“跑的比兔子还快……”钟大奎终于是有了击败对手的感觉,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
很多时候刻意去追求的东西看起来总是离追求者有点远,不过当把它放在一边的时候它却又会突然出现。
那情形就如同一个升职长了工资的人打开家门准备通报喜讯的时候却发现屋里正有一个贼在翻箱倒柜一般,带来的绝对是意外和震惊,且不给受害者任何的时间去做迎接的准备。
“你?”秦诗韵睁大了眼睛看着如幽灵一样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的凌天,一时间竟然忘了该说什么。
“突然看到我是不是让你心里觉得有点兴奋?”凌天对着秦诗韵挤了挤眼睛问道。
凌天的眼睛里射出的光彩有说不清数量的暧mei成分在内,让秦诗韵身前左右的人都觉得场面有点尴尬。
“秦小姐,我们在会议室等你!”张海涛既然能成为一校之长不光是因为有渊博的学识,还因为知道如何去做一个成功的人。
这时候无论是谁还站在秦诗韵的身旁无疑都会有大煞风景之嫌,恐怕也会让当事人觉得讨厌。
做电灯泡可不是什么值得鼓励的事,搞不好会爆的!
“我说几句话就过去。”秦诗韵对着众人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他们带着无限深意的笑容离开。
秦诗韵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凌天出现在华阳大学一定有原因,而他过来见自己也绝对不会只是熟人之间偶遇打个招呼那么简单。
凌天绝对不是见了漂亮女人腿就发软的那种男人,否则也不会对秦诗韵的曾经的主动接近说不。
“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我们的确是很有缘分!”秦诗韵淡淡一笑,“找我有事?”
“我说喜欢你想追你,你愿意吗?”凌天眨了眨眼睛有点严肃地问。
一个男人如果想追像秦诗韵那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有没有机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而不管对方是什么想法就问愿不愿意会不会让人觉得有点自恋加自大?
“不相信!”秦诗韵的眼珠转了几转给出了一个听起来有点答非所问的回答。
凌天笑了,脸上露出的表情说明他似乎很满意秦诗韵的回答。
“我自己也不相信!”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帮忙?”秦诗韵忽然问道。
“你能让我满意吗?”
“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力去做。”
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还没提出的要求就给了一个会去尽力去做的回答是不是代表她心中很有想法?
“我有个朋友想去天成工作?”凌天不想拐弯抹角说什么废话,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更喜欢直来直去。
他不想知道秦诗韵为什么回答的那么干脆,在他的眼中有时候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能令人满意就足够。
“女朋友?”秦诗韵狡诈地看着凌天问。
“聪明!”凌天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让她明天去天成找我。”
“通知她去面试应该是你的事,我没理由帮你去做。”凌天不但没说出感谢之类的话反而是一口回绝,“她给天成投过简历,名字叫钟欣雨。”
秦诗韵不明白眼前这经常一副流氓相的凌天为什么就这么自信她不会因为他自大的话而生气?难道他知道了她的目的不成?
她不相信凌天会知道她的目的,如果真是那样她必须要重新认真思考一下自己的选择是不是会犯一个很大很大或许难以弥补的错误。
“你好像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
秦诗韵这句话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更早地问出口才对。
“我不知道。”凌天摇摇头。
“不知道怎么那么自信我会答应?”
“因为我相信我做事的原则!”
“原则?”秦诗韵对于凌天口中的做人的原则非常感兴趣,“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做人若流氓,无耻最无敌!”
凌天说出他做事原则的时候表现的就如同一个即将要为国捐躯的烈士一样慷慨激昂。
秦诗韵哑然无语。
无耻的人她见的多了,但能修炼到凌天这种境界的恐怕还真就没有几个。
他简直就是个天外人种,与凡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美女,如果你能把无耻修炼到我这种境界就可以大声而自豪地向世界宣布你是流氓了。”凌天认为有必要指点一下秦诗韵。
“流氓应该是个贬义词吧?”秦诗韵盯着凌天问,“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会为成为一个流氓而如此自豪?”
“褒义和贬义本身没有任何区别,区别在于说话人所持的态度。毒蛇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丑陋、邪恶和避之不及的一种生命,不过在某些人的眼中却变成了良药和美食。”
“流氓在你眼中是什么?”
“一个我喜欢的称呼。”凌天又开始异常邪恶的笑了起来,“美女,你难道没有发觉在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流氓已经是为数不多还保持着纯洁本性的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