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曦回到家中,正在惴惴不安,不知道应该如何与他母亲说,忽然听得敲门声,站在贵妇人身后的有个冷艳女子问了一句:“谁呀?”
荆浩说:“是我,我是荆浩,有事找一下晨曦大哥!”
朱晨曦迅速地走了出来,他知道,这么夜了荆浩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他有点畏惧地问:“浩王子,什么事啊?”
荆浩说:“是有一点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朱晨曦点了点头,即跟贵妇人打了个招呼:“娘,我有事出去一下。”
在路上,荆浩问:“晨曦大哥,你博览群书,听说过烟草吗?”
朱晨曦摇摇头,说:“没听说过,是什么东西?”
荆浩有点急了,说:“你在这里住了好久了,没有听过烟草?”
朱晨曦仍是摇了摇头,说:“真的没有听说过,是什么东西?”
荆浩心下突了一下,难道这里没有这种东西吗?
不过,朱晨曦接着说:“要不我们去问一下二旺老爹,这里他年纪最大,认识的东西最多!”
荆浩忙说:“快一点,我们去问一下他!”
朱晨曦带着荆浩在村里左拐右拐,来到一间泥屋前面,朱晨曦敲门叫了起来:“二旺老爹,在家吗?”
二旺老爹睡得有点糊里糊涂的,问:“谁呀?这么夜了干什么啊?”
朱晨曦说:“二旺老爹,是荆浩荆大人来找你了。”
一听是荆浩,老人连忙爬起床来,衣服也没有穿,只穿着一条内裤走出来叫道:“哎呀,荆大人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把我叫去不就行了吗,干什么要亲自来哎,老朽会折福的呀!”
他打开门,向着荆浩就跪,荆浩连忙把他扶起,说:“二旺老爹,我们来是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二旺连忙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公子说出来,就算是现在叫老朽跳下火海,我也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荆浩笑了笑说:“二旺老爹,你在这村里时间最久,你有没有听说过烟草这种植物啊?”
“烟草?”二旺老爹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荆浩,想了好久,才摇了摇头,说:“好象没听说过啊,什么是烟草?”
荆浩心下凉了大半,不过,他说:“据说那种草可以用来驱蚊!”
二旺老爹一拍后脑勺,说:“你要找熏蚊草啊,有呀!我家里现在就还有几片干的,要不要我现在就拿给你?”
荆浩大喜,说:“是的,就要,就要,快点拿来给我看看!”
老汉跑回他睡房的床底下找了半天,才找出几片发黄的干叶,交给荆浩,并带着歉意说:“真不好意思,干了烟不太重,半干时驱蚊效果是最好的,你住的那里是不是蚊子很多?”
荆浩接过那干叶子,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许久,不错,不错,正是这种味道,当下,他心里狂喜,逼不及待地说:“二旺老爹,你家中有砧板吗?”
二旺说:“我那砧板很烂啊!不知能不能用,你看看。”说着,他跑进厨房,取来一块烂木头,放在地上,荆浩笑了,说:“二旺老爹,很快我就会送一个新的砧板给你。”说完,他取出一把匕首,把那些烟叶放在就砧板上细细地切了起来。
徐贵与朱晨曦好奇地看着荆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现在他们都很有耐心看着荆浩。荆浩把那一小堆烟丝拿起,在厨房地下捡起一条竹枝,把竹枝用刀削了几下,做成一条管子,把烟丝放在那管子的一端,然后,让二旺用火镰打着火,点着那一团烟丝,吸了起来!
哗!一口浓烟从他的嘴里喷出,荆浩剧烈地咳了起来,吓得朱晨曦他们几个不住地抚他的后背,荆浩咳过一阵子后,满脸通红,眼睛也渗出了眼泪,看着朱晨曦与徐贵,说:“找到了,就是它,就是它!二旺,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
二旺无爹不明白,他说:“就在狮嘴崖那边,夏天的时候最多,现在很少,这东西也就那一个地方才有,天一热时,蚊子最多,村里的人都会跑去那儿摘回来熏蚊。”
“二旺,你现在就带我去,我们连夜上山,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很重要。”荆浩着紧地说道。
“好,好,好!”二旺连忙穿好衣服,取出一个火把,把火把点着后,带着荆浩他们三人开始上山!
他们翻山越岭,穿溪过涧,好几次,老人差点跌到深渊中,好在荆浩迅速把他扶住,在午夜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鹰嘴崖。
老人手中的火把已经熄灭,四周黑洞洞的,这时,正是春天,没有月亮的夜晚份外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徐贵说:“看我的!”他取出了一个水晶珠,念了几句咒语,顿时,那个水晶球冒出了一团光,幽蓝幽蓝的,倒也把四周照得基本能看清。
老人在那一遍山崖下在找,嘴里自言自语:“都是些老的,没人要的,那东西要嫩才会有烟,老的烟最重,但熏不走蚊子。”他指着其中一枝嫩一点的对荆浩说:“就这些了,现在还没有长起。”
荆浩在认真地一枝枝地看,他发现,这里的人在摘这一种烟草的时候都不喜欢摘那老的,地里只见到几十枝十分苍老的烟草在那里,有的还带有整个果状的东西。
荆浩摘下一个烟果,用手掰开一看,成团的烟种便掉了下来,这一下,喜得荆浩大叫:“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徐先生,朱大哥,快一点,把这些烟果全部摘下,一颗也要捡起,十分珍贵,十分珍贵,还有这地里所有的烟草,都要全部拿走!”
朱晨曦与徐贵连忙把那些烟草拔出来,他们忙到了天亮!二旺老爹也忙得全身是汗。
他们回到漆园,李冲跑了过来问:“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们一晚。”
他让二旺先回家休息,他叫来孟怀,朱晨曦与徐贵,跑到徐贵的那间实验室,取出里面的种子与那些嫩小烟草,把那些老的放到屋顶上晒,嫩的在门前栽种了起来。
徐贵在忙完后才问:“康公子,这些都给我好不好?是了,你到底种这种东西干什么?”
荆浩说:“徐先生,现在还不行,这些现成的我有大用!以后种出来时再给你如何?是了,你是丹士,还会制作烟雾,你闻一下这驱蚊草,味道如何?”
徐贵拿起一张老叶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说:“辛辣、燥热、似乎还有提神的功用。”
孟怀嘿嘿一笑,说:“嘿嘿,还有导至多种疾病我不告诉你!”
荆浩看了一眼孟怀问:“孟怀,你知道这烟叶的功效?”
孟怀怪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东西提神醒脑,会上瘾,吸多了呼吸道发炎,甚至……嘿嘿,我也吸烟,不说那个,不说那个,没事的!”
荆浩笑了一声,说:“徐先生,我知道这种东西除了制造烟幕弹外,还可以做药!”
“做药?”徐贵吃惊地看着荆浩,说:“你想用它来做药物?”
荆浩笑着说:“可以这样说,到时你就会知道!好啦,这些种子你看好,别让风给吹走了,它比任何黄金都要贵,甚至,比金陨石还要贵!你把那些现成的叶子晒干,再切成丝,一旦做好后我们马上出发!到时,你的丹药材料也有,我的铁与粮食也会有!朱大哥,我们先走,我还有事情要交待你去做呢!”
徐贵惊呆了,比金陨石还要贵?真是匪夷所思,不过,经过这么些天来的观察,他知道这个荆浩绝不是开玩笑的人,于是他取出一个笸箩,把那些种子一放进去,拿到阳台上去晒,自已则坐在一边,把那些跌到地下的一颗颗地捡起来。而那孟怀,趁徐贵不留意,又悄悄地拿走了几张老叶。
朱晨曦不知荆浩的葫芦卖什么药,一走出实验室,即问道:“浩王子,那东西真的那么神奇吗?”
荆浩点点头说:“明天你安排下面的村民把几亩土地弄好,我们就要去种了,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外传,也不能说是烟草,我们只能称之为驱蚊草。”
孟怀在一边说:“浩王子,你不是说还要用来做药吗?做什么药?”
荆浩说:“就是做你抽的那种药!那种会上瘾的药!”
孟怀吃了一惊,他惊奇地看着荆浩,很久他才说:“浩王子,你想开烟厂?”荆浩点了点头说:“别说那么大声,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孟怀激动地说:“浩王子,这个事情我最清楚,把这个事交给我做吧,我能做好。”
荆浩问道:“一个铁坊,一个烟厂,你忙得过来吗?”
孟怀说:“放心,我一定行的,我总感到我会很多东西,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是啥回事,比劭,抽烟可以用一个烟斗。”
荆浩心一动,问:“什么是烟斗?”孟怀说:“就是用来吸烟的,好象我刚才用的那种,不过那个太简陋!这样吧,这个事情也交给我,我给你做一个看看。”
荆浩知道,孟怀的头脑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所以,许多现在没有的东西也会出现在他的头脑中,于是他说道:“好的,孟怀,一定要做精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