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怒不可遏,他快步冲上,一脚就把那杨日踢飞,荆浩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啪!杨日砸在一堵墙上,脑浆四溢,死了。
荆浩对洪远说道:“把他埋了,我们走。”
而被绑着的那名武士叫道:“浩王子,你是当漆园吏的浩王子吧,我叫韦达,快把杨日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下,那是个宝贝。”
荆浩冷眼看了一下他,并不做声,而李冲则走到杨日的尸体旁,看到那杨日的手上果然有一枚戒指,他取了下来,问道:“是不是这枚?”
韦达说道:“对!就是这枚东西,是个宝物。”
李冲把那枚戒指交给荆浩,荆浩接过一看,是一枚泛着白光的钢戒,似乎十分普通,但那韦达说这是个件宝物,他用灵识一探,这一探,竟吓了他一跳,只见那戒指里面的空间十分巨大,好象一幢楼一样分了几层,里面不但有矿石,有武器,有成堆的黄金,还有整整一层装着书!
他不再做声,默默地戴上那枚戒指,说道:“我们回漆园。”
李冲押着韦达,而孟怀则默默地走着,自从醒来,他就不再做声,神情有些呆滞。
荆浩明白,自此后,孟怀的脑力一定会大大受损!他心情恶劣极了,这孟怀对自己忠心耿耿,他十分喜爱这个小结巴,可是,这一次却遇上了这种无妄之灾,他越想越悔恨。
一路上,李冲都试着与孟怀说话,可是孟怀就是不做声,只是在默默地走着,只有荆浩才知道孟怀出了什么事。
回到漆园,荆浩说道:“李冲,这个韦达你看管好他,我还要为孟怀疗伤。”
“浩王子,浩王子!”那个韦达叫了起来:“我与你无怨无仇,关我干什么?我是无辜的啊!”
荆浩并不回答,而是带着孟怀,往自己的房里走。
在他的房里,他用手示意了一下孟怀,让孟怀盘坐在地下,他坐在孟怀的对面,双手运力,按在孟怀的两个太阳穴上。
他发现,孟怀现在的脑里很混乱,无数种能量在里面波动。一缕阴力施放了进去,他要为孟怀重组脑子。
荆浩想象自己的脑,然后,把孟怀那受损的脑组织一道道地重组,那些血管一条条地驳上,大大小小的神经也一条条地接好,足足折腾了一天,深夜后,孟怀突然捂住自己的头说道:“哎呀!痛死我了。”
荆浩一听,大喜,他问道:“孟怀,你好了?”
孟怀怔怔地看了荆浩一眼,说道:“浩王子,我脑子里好乱,我想休息。”
荆浩说道:“好,好好,那快点回去休息吧。”
孟怀撑起身体,往门外就走。
荆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如果孟怀真的变成了傻子,他真的会感到内疚的。
第二天一早,荆浩就被一阵吵声惊醒了,只听得那个韦达正在骂人:“喂!你们这样也太不人道了吧,要么就来个痛快的,要么就放了我,这样做不是英雄所为嘛!浩王子,你出来,主持一个公道!杨日!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害死我了!”
荆浩走出房门一看,只见李冲把韦达吊在一棵树上,那个小牛正在往韦达的身上涂蜜汁,他想用蜜糖引些蚂蚁去咬韦达,还一个劲地坏笑着。
“天啊!”只听得那韦达在哀叹道:“难道天下间就容不下一个真正的丹士吗!”
“小牛!”荆浩叫道:“快打一桶水帮他洗净那些蜂蜜!”
小牛一见荆浩阴着脸,他吓了一跳,连忙吐了一下舌头,打来一桶水,哗一声,倒在韦达的身上。
“把他带进来!”荆浩说完,走进了大厅。
两名战士从树上解下韦达,把他带进了大厅,荆浩挥了一下手,让那两个战士出去,然后,他坐了下来,看着韦达。
韦达马上说道:“浩王子,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我只是来这里寻找矿石的丹士,不想被杨日那混蛋偷走了,我是追赶他来的啊。”
荆浩说道:“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鸿国人。”
韦达说道:“对,我不是鸿国人,我是‘甘’国人!”
甘国?这个国家就在鸿国的边沿,是一个小国,也与西戎相邻,本是西戎的附属国,可是在五年前已经被西戎灭掉了。
“甘国已经被西戎灭掉了,你现在算是哪里人?”
韦达说道:“是啊,所以我现在就是神州人了,没有国家,天下为家,四处流浪。”
“嗯!的确值得同情,但你们甘国本来就属于西戎的附属国,按道理,你们也算是西戎人。”
韦达说道:“哪怎么同?甘国是甘国,西戎是西戎,虽然算半个西戎人,但西戎却从来没当我们是西戎人,我们在他们西戎人面前都是低人一等,现在我们原来的甘国被他们所灭后,那些军人与贵族全部都沦为庶民,甚至有不少人沦为他们的奴隶。”
荆浩问道:“那你算是贵族还是平民?”
韦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傲气,他说道:“我是士!士比平民要高一等,我就是不想沦为平民,所以才走出来。”
荆浩问道:“哪你现在居无定所?”
韦达说道:“是啊!如果谁愿意收留我,能提供一个实验室给我,我愿意为他效劳。”他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了希冀的神情。
荆浩把那种眼神捕捉住了,他说道:“韦达,你说你是丹士,你能制作什么丹?”
“呵呵!”韦达的傲气更强了:“一般的丹士只修一样,可是我不同,我样样皆修样样精,不论是治病的疗伤丹还是救命的还魂丹,还有修行的筑基丹,杀敌的水火丹,甚至于长生丹,我也略有研究,至于那些轰天雷,霹雳火一类的大路货,就更不必说了。”
荆浩笑了一下说道:“韦达,我这里有一枚火牛弹,给你五天时间,如果你能研究透了,那么我就收留你。”
韦达接过那枚黑色的火牛弹,说道:“行!不过,我必须要有实验室。”
荆浩往门外叫了一声:“小牛,带韦丹士去上次我做实验的那个房间。”
小牛欢快地叫了一声,对韦达叫道:“请!”
李冲有些疑惑地走进来,问道:“浩王子,要不要派两个人看着他?”
荆浩点点头说道:“可以派人远远地看着他,如果是逃跑,则不必追赶,任由他走就是,如果是剌探我们这里的情况的,则要把他拿下。如果他真心在那里做研究,则需要什么都提供给他。”
荆浩回到房中,这才看着那枚本来是杨日的戒指,以前看过一些修真类的书,也曾知道有一种叫做储物戒指,现在真的有了一枚这样的东西,但却不知道怎么用。
“我能不能取出里面的东西呢?”荆浩意念一动,只听得哗的一声,成堆的金饼出现在他的房中,把他的房子塞得满满的。
原来是这么简单啊!荆浩大喜,只见他灵识一扫,意念一动:“收!”呼,一声,那堆金饼迅速进入了那储物戒指的空间。他试验了几下,已经完全懂得使用这枚戒指了。
接下来的几天,荆浩都在看那杨日戒指里面藏的书,这杨日,确实是个变态,他扫罗的书几乎遍及各行各业,在种类众多的书中,荆浩注意到了一本书,书名叫《灵符材料》,著书的是一个名叫弑君的人写的,荆浩对于灵符材料一向知晓不多,于是,他很认真地看了起来,那里对于各种魔兽,各种草药,各种带有灵气的材料,以及可以制作成各种灵符与道具的材料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而且,每一种材料都配上了图。
看完了一本又一本,荆浩终于感到眼睛有点累,于是,他决定出去走走。
走出门来,只见小牛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他很久的样子,他一见荆浩,即说道:“荆大人,孟将军好奇怪。”
荆浩吃了一惊,问道;“他怎么了?”
小牛说道:“他这些天就是呆呆的,不言不语,整天坐在山上的那块指天石上,你看!”小牛指着山后,荆浩回身一看,只见后山最高那一块凸出的悬崖石上,孟怀坐在上面,双脚悬空,在空中晃荡,那李冲,正在山顶上小声地劝说着,可是,孟怀却好象没听到似的,只是望着远远的天边,出了神。
太危险了,那儿也足有上百米高,坐在那里,稍不小心跌下来,任何人也会摔成肉饼。
荆浩呼一声,飞身往后山闪了过去,几个起落后,他已经到了山脚,他的脚点在悬崖的石头上,很快就跃上了那块指天石,他一把拉起孟怀,往山下就跑。
放下孟怀后,孟怀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声:“浩王子,我没事。”说完,他就往自己的房里走了回去。
漆园里有个老师傅说道:“我看,他象是得了失心风。”
荆浩忙问:“什么是失心风?”
那老师傅说:“就是神不守舍,整天神游体外,自己就象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荆浩吃了一惊,自己的阴力仅能疗伤,这种属于精神类的病,自已可不会治啊!
荆浩问道:“高师傅,您知道有人会治这种病吗?”
高师傅说道;“不知道啊!我们村以前也有人得这种病,要过很长时间才会自己慢慢地好起来的。”
李冲这时也从山上走了过来,他说道:“那个韦达不是个丹士吗?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荆浩连忙往那间实验室走去,快要走近时,只听轰!一声,那实验室里冒出了一团浓烟,那韦达一边大咳一边从里面逃了出来,只见他的眉毛,头发都被烧光了,脸也被烟熏得变成了黑色。
待他咳过了一阵过后,他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见到荆浩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他连忙说道;“我基本弄清是什么回事了,再给我一枚,我一定能弄清楚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就是一种植物与矿物相混和的材料……”
荆浩点点头,说:“行了,韦达,你能说出植物与矿物混和,就证明你的确是个不错的丹士了,我现在想问你另一个问题,你练的丹中有没有可以治疗失心风的丹药?”
韦达四周看了一下问道:“失心风?谁?谁失心风了?”
荆浩说道:“你先别问是谁了,你到底能不能治这种病?”
韦达说道:“不能,但是,我知道有个医士,医术相当了得,不知道他会不会医。”
荆浩问道:“他在哪里?”
韦达说:“不远,也在云阳县内。”
“你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