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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山顶洞穴

令狐冲站在崖边,怔怔的瞧着岳灵珊的背影,直至她人转过山坳。突然之间,见下飞奔上来两人,只见他们身法轻快流畅。只是眨眼的时间,两人没入山腰不见。

突然之间,令狐冲只觉得胸口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猛地后退一步,右手急忙捂着自己的胸口。

“令狐冲啊!令狐冲,往日何等潇洒自在,今日只为了林师弟和小师妹,心中却如此的摆脱不开,枉自为男子汉大丈夫了。”他这里正心思如潮,一旁的一败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唯一让他赶到不快的便是,了凡带了一个外人过来。

“天下第一帮什么秘籍没有,也会来华山分一杯羹!”一败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声音却很大,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

绿衣黄衫听到他的话,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选择过去和秋霜默默坐在一起。一败却还在那里自怨自艾,尽管他并不相信,绿衣黄衫是来和他抢夺独孤九剑,不过两人之间以前就有些磕碰,这才是他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他们这里斗嘴、斗气,而令狐冲那里也是心头他痛楚,只见他提起手里长剑,向着石壁一阵乱砍乱削,但觉丹田中一股内力上涌,他蓦然转身,挺剑刺出,运力姿式,宛然便是他师娘那一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擦的一声,长剑竟尔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令狐冲这头吃了一惊,正在暗自思忖,就算这几个月中功力再进步得快,也决无可能一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那要何等精纯浑厚的内力贯注于剑刃之上,才能使剑刃入石,如刺朽木,纵然是自己的师父、师娘,也未必有此能耐。

他呆了一呆,正要将那剑向外拉,将剑刃拔了出来,却见头顶忽然飘过一个人,“了师兄如何二上思过崖啊?”令狐冲话落,两外几人也都登上来。一败最是心急,伸手就朝那剑拔去。

“嗯”!却还是给令狐冲抢了先手,他手握剑柄,心里却一愣,因为他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是薄薄的一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石壁另外一头居然是一个洞穴,这如何让他不吃惊。

他虽然好奇心起,可见有外人在场,自然不便表露,只是一提剑,右手轻轻一翻,拍的一声,一口长剑断为两截,原来他这一次使用内劲,将一柄生生折断在这三寸石板内。

了凡自然看出令狐冲的打算,低声骂了一句,“狡猾的家伙”。人却走到石洞外的一块一块斗大的石头旁,暗运内力一脚踢出,向那石壁砸去,石头与石壁相击,石壁后隐隐有回声传来,显然其后有很大的空旷空间。

他不等令狐冲反应,已经将承影剑取出,运力朝石壁削去。突然间石壁上“哗哗”的连声作响,承影剑犹如斩瓜切豆穿过石壁,一块块石头,纷纷落下,一时间整个思过崖上之听到一片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石头不住滚落,众人已经发现石壁之后别有洞天,就是令狐冲也霎时间便将满腔烦恼抛在九霄云外。了凡长剑不停,一剑剑的朝着石壁划过,这几剑过后,石壁上已经破开一个洞口。

他将石壁上的洞口再开的大些,众人已经在后面点上火把,令狐冲却是第一钻将进去,了凡却让到一边,他知道一败他们只想见到风清扬,其实在了凡看来,独孤九剑虽然厉害非常,可自己的太极剑也不差,两者之间,谁上谁下,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山洞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了凡还没有进去,却先听到秋霜默默一声惊叫,他低头看时,只见在洞口的地方,正躺着一具骷髅。了凡没有看过武侠电影,所以对这个情景并不太了解,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一败暗中吩咐。见到骷髅,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手拉住秋霜默默,这才让她定了定神,“这里可能是华山先辈的坟墓?这个骨骸,应该就是古代祭祀用来的殉葬者吧!”他给这里下了一个定义。

了凡这话刚落,除了令狐冲,其他人都整齐望过来,盯着他上下打量,那眼神却都是异常古怪,最后还一败苦笑一声,对大家说道,“这里面路滑难走,大家都要跟紧了。”

了凡的眼神却已经飘向了其他地方,他俯身看那骷髅,见他身上的衣着都早已化成为尘土,只有身旁放着的那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居然灿灿发光。他提起其中一柄斧,入手沉重,估算了一下,约莫有四十来斤,又看了一眼斧刃,锋利异常。“这衣服都成尘土,可斧头还如此锋利,这东西一定不寻常,说不定是一件神兵利器,一定能买个大价钱。”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了凡已经将两柄斧头捡起,只是一路走下去,了凡见这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这洞口上下左右都是一片片切痕,心里这才有了发财的兴奋,“原来这条孔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这样看来,这斧子果然不同凡响。是了,将来将它带出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想到自己也有一天可以脱离贫困,了凡便呵呵一笑,可他这笑声还未落,右手上却是传来一痛,却见绿衣黄衫在他右手上狠狠掐了一下,并低声对着他道:“色狼!”然自己却一把拉过秋霜默默,两人并肩进了山洞。

了凡一脸尴尬,幸好山洞里面光线不好,这才没有出丑。可他心里却想着绿衣黄衫和秋霜默默的关系。他刚才见到绿衣黄衫的时候,她帮自己打了个怪,当然那是他们事先约好的秘密接头暗号,这才是他一下武当,便直奔洛阳。可在洛阳遇伏,让他对枫叶世家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后来事情忽然有了转机,他仗着红粉骷髅和绿衣黄衫骗开守卫,轻松出了洛阳城。这又让他对枫叶世家略略有了改观。当然如果说到相信,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刚才绿衣黄衫警告自己,不让自己靠近这个秋霜默默,可看她自己的表情,似乎并不排斥秋霜。这让了凡无法琢磨透她的真正的想法。

“莫非这个美女是个玻璃?”了凡心里恶恶想着,但又一看秋霜默默,怎么也不应该化成那一类人。最后实在想不明白。“枫叶世家、秋霜默默,看来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东西居然是秘密!”

不知不觉间,众人又已经向里面走了数丈远,顺着甬道,众人左转,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石洞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石洞足足可以容纳千人,洞中又有数具骨骸,他们或坐或卧,都是保持死时的状态。了凡没有去注意那些死人,他留意的是这些人身旁的兵刃。地上一对铁牌,一对判官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从来没有见过。一共有七八件之多。

不远处令狐冲却喊了一声,“泰山派的阔剑,这是衡山派的蛇剑,还有嵩山派的。这是怎么回事啊?”随着他这一生喊叫,了凡已经将刚才那些东西都收进包裹,这会人已经赶了过来,见地下抛着十来柄长剑,那剑较常剑为短,剑刃却阔了一倍,入手沉重,知道这是泰山派的阔剑。两外还有一些长剑,轻而柔软,是恒山派的兵刃;有的剑身弯曲,是衡山派所用三种长剑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知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辈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剑,无论长短轻重都适合华山派。

了凡并没有去关心令狐冲的好奇,而是将地上的兵器一件不拉的捡完。

“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令狐冲还在想这奇怪的情景,那里一败他们已经大声念道。

令狐冲别的本事没有学好,只是这爱惜羽毛的本领到和岳不群很像,听到辱骂五岳剑派的字样,急忙过去查看,只见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另外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令狐冲看得心里甚是气恼,刚要说话,一败又喊道:“师伯你快来看啊!这里居然有人放言,能破我华山剑法。”

令狐冲听他说完,急忙窜过去,见石壁上赫然是一行小字,写道:“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令狐冲一看,勃然大怒,出口骂道:“无耻鼠辈,大胆狂妄已极。华山剑法精微奥妙,天下能挡得住的已屈指可数,有谁胆敢说得上一个‘破’字?更有谁胆敢说是‘尽破’?”

说完他伸手就是一剑,想将这一行小字抹去,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却只长剑碰到岩石,又折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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