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柔此时正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脸朝着外边,好似在翘首盼着刘桑一样,眼里滴着浓浓深情,任谁看了也会心摇帜动,难以把持,刘桑是猛地跳上了床,就在刘桑一把掀开被子的一刹那,苏一柔手上的一把短刃对着刘桑的腹部刺了过来,只听啊的一声,刘桑往后一倒,整个人就跌倒床下,顿时在地面上就有了一滩殷红的鲜血,刘桑闭上了眼睛。
苏一柔在刘桑倒地时,就扑到了床边,看着赤身裸体的刘桑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苏一柔吓得是神魂出壳,她的手心沁满了汗水,心跳怦怦得跟擂鼓的声音一个样,苏一柔慌张失措,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是第一次亲手杀人,过了许久,苏一柔才冷静了下来,她想到了立刻逃出刘桑的住地。
苏一柔,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想逃出刘桑的住处谈何容易,刘桑什么人?那是权倾朝野的大国舅啦,再说,耶律金在他身边还收买了3个高手,包括刘桑的护卫队队长许安,整天寸步不离,明着是刘桑国舅爷的护卫,实际上是耶律金的耳目,苏一柔就落在这3个高手的手上。
“你胆大包天,连国舅爷都敢刺杀。”许安令人将苏一柔捆绑起来。
苏一柔心想,刘桑的护卫一定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没有不怕太子的,所以苏一柔并不是十分的害怕。
“我是太子的人,你们马上带我去见太子!”苏一柔用命令的口气说。
“你说你是太子的人,我们不能就这么信了你,我们要去向太子求证,然后才能带你去见太子。”许安并不怕苏一柔,苏一柔听了许安的语气,就觉得有些害怕了,因为以前见过的刘策,提到太子都是一脸的崇敬,而这个许安似乎根本就没拿太子当回事。
许安说是要去向太子求证,实际上,他立即派人秘密向耶律金作了汇报。
耶律金立刻让人把苏一柔秘密地带到了府衙秘道里。
“什么?一柔把刘桑给杀了,哎呀,她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我的天啦!我去见见一柔,我要亲口问问才能相信。”赵小曼压根就不信苏一柔敢杀人。
耶律金和赵小曼双双来到苏一柔被关的边房内。
苏一柔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又来到秘室了,她感到绝望极了,好不容易逃离了这个地方,怎么现在又被抓回来了呢?难道刘桑身边全是耶律金的人,苏一柔越想越觉得可怕,但是她不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担心,而是担心太子的安全。
“一柔姐姐,你真把刘桑杀了吗?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呢?”赵小曼一进屋就嚷嚷道。
苏一柔被捆在床上,听到赵小曼说话声,抬头看了看赵小曼和耶律金,眼里含着仇恨,并不答理赵小曼的问话。
“苏一柔,你专门跟我作对,我定不饶你。现在我来问你,太子是不是在金塘?”耶律金听了许安的汇报,知道了苏一柔和太子有关系,想从苏一柔的口中找出太子来。
“太子?谁是太子?我怎么认识太子?耶律金,找太子,你就去京城啊,你有那个本事和胆量吗?”苏一柔很怕暴露了太子的行踪,所以故意布出迷阵似地说。
“你刚才在刘桑府里不是嚷着要见太子吗?难道不成,你是要去京城?太子就是永真,是不是?”耶律金质问道。
“永真是永真,太子是太子,两个人不相干,你怎么把他们两个人扯到一来了呢?荒唐透顶。”苏一柔坚决地说。
“什么?永真就是太子?说起来也象,不然没有那么大手笔的,不然妈妈也没有那么怕他的?金成,我敢肯定永真就是太子。”赵小曼前后一联想,恍然大悟地说。
“赵小曼,你懂什么?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苏一柔很是着急地骂道。
“苏一柔,你身子都绑着,还敢大呼小叫的,要不是我救你,怕金成早就杀了你,以后跟我客气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赵小曼现在地位特殊,是岂丹国王子的女人,苏一柔是岂丹国的敌人,赵小曼的心已经全向着岂丹了,所以她也就不怕苏一柔。
“苏一柔,看把你激动得,你是想保护太子吧,跟你说实话吧,我的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把太子杀了,我需要太子的人头,你知道吗?哈哈。”耶律金哈哈大笑道。
苏一柔一听,心里一阵绞痛,她后悔死了,为什么在刘桑的府里要对许安说见太子的话,这不是明明要暴露太子的身份吗?苏一柔恨死自己了,想到耶律金的人很可能已经找到太子了,而且太子的性命危在旦夕,想到这里,苏一柔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昏了过去。
刘桑并没有被苏一柔杀死,而是被手下救了过来,但是伤势很重,所以刘桑必须要回京城疗伤,离开金塘的前天晚上,十二皇子突然到了金塘,刘桑当时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不能再为耶律金和十二皇子牵线搭桥了,十二皇子要经岂丹人的手杀了太子的事属于绝密,任何旁人都不能代替,所以十二皇子也就没有见到耶律金,在金塘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悄悄地回到京城去了。
但是耶律金的密探却打听到十二皇子来金塘的秘密消息,也查出来,因为没有刘桑作引线,十二皇子绝不见耶律金,耶律金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他把一切原因都归咎到了苏一柔的身上。
“我要杀了苏一柔!”耶律金咬牙切齿地说。
“不行,金成,你不能杀了苏一柔,杀了苏一柔,我活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只要你不杀她,你无论对她怎么样都行。”赵小曼阻止耶律金杀苏一柔,出于什么心理,可能赵小曼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和苏一柔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苏一柔处处都压她一头,但是眼下苏一柔过着囚犯一样的生活,而赵小曼却过着王妃般的日子,耶律金手下的人对她那是惟命是从,耶律金对她更是爱之深切,一个人的幸福是要有人看着的,是要有人羡慕着的,也许赵小曼是出于这种目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耶律金为了发泄自己对苏一柔的气愤,他拿着马鞭死死地将苏一柔打得遍体鳞伤,并且当着苏一柔的面发誓一定要杀了赵国的太子。
岂丹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岂丹大王,也就是耶律金的亲叔叔,耶律哈奴,突然发急病,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所以耶律金一派的大臣们要求耶律金立即赶回岂丹,准备继位。
而耶律金并不是立刻就动身,他知道自己的叔叔就要断气了,那么岂丹就到他的手上,那么赵国割地给岂丹得益最大的就是自己,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赵国的太子,他不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
在许安的大力配合下,耶律金亲自出马,终于,在梅园发现了太子的行踪,夜里耶律金命令金塘太守调集了3万人马将太子住的梅园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凡是在梅园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死,后经金塘太守辨认,在200多具尸体中确有一具尸体的面象正是太子赵真德,耶律金手举弯勾刀,一刀下去,立即身首异处,耶律金将太子赵真德的头颅带进了密室。
“啊--------!我的妈啊,吓死我了,是,是,就是他-----永真,快,送去让苏一柔见见,保准又把她给吓死了。”赵小曼看见了人头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苏一柔,你睁眼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吧?”耶律金将赵真德的人头扔在地上,去了包裹的布巾。
“永真!永-----真!永-----真-----!”苏一柔大叫三声,果然如赵小曼所言,苏一柔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