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柔,你敢骂我,你难道也不想活了吗?要是你活得不耐烦了,那本王妃就成全了你,留下你也只有烦神,我现在不在乎你死了。”赵小曼说的是气话,实际上她不舍得杀了苏一柔,要不是她保护着苏一柔,恐怕苏一柔早就被耶律金杀了。
苏一柔在不知道永真活着以前是不想活了,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现在知道永真没有被耶律金杀死,而是在赵国登基当了皇上,那么她活下去就会有希望见到她心目中的恋人,她真的不想死,听到赵小曼的一番话后,苏一柔吓得浑身一哆嗦,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赵小曼不同往日,她现在手上有了生杀大权了,只要她一开口,不要说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就是堂堂男子汉也是要人头落地的,苏一柔也就不敢再说话了。
“苏一柔,不得回帐,暂时就在我的帐中住下。”赵小曼冷静了下来,吩咐道。
“王后,不行,苏一柔是重犯,王后身边怎么能住上这么一个重犯啦?”左大臣完颜合立即上前进言。
“请王后三思而行!”右大臣丹巴斯突也不同意。
“不要再说了,我会加派人手确保安全的,我怕苏一柔又跑不见了,找起来太麻烦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不要再操这个心了。”赵小曼很坚定地说。
左右臣相不敢再提反对意见,这样,苏一柔就住在了赵小曼的帐篷中,苏一柔虽然对找小曼现在是恨之入骨,但是为了永真,她也只好忍着。
赵小曼也是寻找苏一柔找出了一肚子火气,杀了两个男人后,她的气也就慢慢削了下来。
“苏一柔,我们还是好姐妹,我是不会杀了你的,你放宽心在这里呆着,我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赵小曼对苏一柔说。
苏一柔住在赵小曼帐篷的宫女小帐中,由两个很厉害的宫女看守着,目的就是防止苏一柔逃跑。
“赵小曼,过去我们是好姐妹,但是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恩断义绝了,我不在是你的姐妹,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后,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是还有一点念旧的感情的话,那我就请求你把我放了。”苏一柔是在哀求赵小曼。
“放了你?我有那个权利吗?你忘记啦,你是岂丹国的大罪人,我要是放了你,耶律金大王会饶我吗?你不要想逃跑了,你的永真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就是到了中原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我们两姐妹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苦的。”赵小曼不可能放苏一柔,任苏一柔如何哀求。
“赵小曼,你说得好听,你怎么没有这个权利,你杀人的权利都有,那些大臣不都不敢反对你吗?放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苏一柔生气起来。
“是,杀人的权利我有,但是放你的权利,我没有,我不会因为放了你,而得罪了大王,你从前杀的那些人都是大王的好朋友,大王一辈子都不能谅解你的,我才不干那种傻事的,你做梦都不要梦着逃出上宁府去。”赵小曼渐渐就失去了耐心,不再想和苏一柔罗嗦下去。
苏一柔很了解赵小曼,知道跟她反复哀求是没有用处的,很久以前,赵小曼对她是计听言从,但是在赵小曼遇上耶律金之后,就再不听她的话了,而且处处和她对着干,越是求她,就越让她厌烦,但是苏一柔现在内心急切地想回到中原去,想见到她的永真。
耶律金带大军追赶斡赣部落落一直追到大漠深处去了,原来斡赣部落落早在大漠上建立了基地,就是针对岂丹国的,历史上,岂丹国和斡赣部落落就有深仇大恨,现在斡赣部落落羽毛丰满了,就想灭了岂丹国,取代岂丹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但是耶律金是一个血性汉子,无论吃多大的苦,冒多大的危险,他都不会让岂丹国毁在他的手上,而且他还要灭了赵国,领着岂丹人进入中原地带啦。
耶律金可能要和斡赣部落落打上一年多时间的仗都不能回上宁府,赵小曼听了这话心都碎了,原本来上宁就是为了和耶律金在一起,现在耶律金居然要一去两年不回,那她在这个荒蛮的地方呆着又有什么意思。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只要心里有气,她们往往就会连带着气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而且持续时间还长。
尤其象赵小曼这样没有什么主见的女人在这一点上就更加突出。另外赵小曼打小就生活在妓院里,那可是一个热闹非常的所在,人来人往,她又生得美貌,天天夜夜被男人们宠着,爱着,想着,赵小曼就养成了好热闹的性子,耐不得寂寞和空虚,不象苏一柔,苏一柔虽然也是生活在热闹的妓院里,但是她是一个很好静的女孩,而且做事和思考问题都有自己的主张和原则。
按理,赵小曼作为王后只要管理好后宫的几个大王的妃子和宫女太监就可以了,朝中的事务由左右臣相全权负责,但是因为赵小曼担心和想念大王,天天就往捺钵大厅,左右臣相办公的地方跑,打听大王在和斡赣部落打仗的近况。
“王后,打仗的事,我们不能全部向您汇报,因为这是国家机密,你还是不要打听这些事了。”右臣相完颜合善意地劝说道。
“为什么打仗的事,我就不能知道?那可是我的男人,我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我了解一下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问题吗?”赵小曼又气又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王后,大王是我们岂丹国的大王,凡是岂丹人都会为大王祈祷的,不光是王后一个人着急,我们都是心急如焚,但是后宫是不能了解军情的,况且,眼下赵国对我们岂丹还在虎视眈眈,万一我们要是泄露了大王的行踪,那么对大王和整个岂丹国都将是天大的危险,王后还是耐心在后宫静等大王凯旋的佳音吧。”右大臣耐心地劝说赵小曼,说得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