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我们喝喝酒,说说话,男人和女人到了一块,不一定就非得做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我不喜欢。”苏一柔一边说一边给伍博倒了一杯酒,接着又往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一个满杯,然后端起酒杯要和伍博碰杯。
伍博举起杯子,但是没有往嘴边送,而是停在半空中。
“苏一柔,你陪我喝酒一定是有什么企图,今天晚上,你就把你的企图说出来,要不然你把我给折腾死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伍博的酒并没有喝多,只是喝得刚好敢发表自己心中所想而已,要是一杯酒没喝,听了乌丹颜子的话后,他肯定开不了这个口的。
“有那么严重吗?你看你说的,好象我是杀手似的,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你还算个男人吗?”苏一柔本来还打算把心里话掏出来跟伍博说破她的身份呢,听伍博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些不着边的话,又不敢跟伍博说了。
“你不是杀手?你不要把我当傻瓜耍了,你就是杀手,要不然你怎么会在岂丹啦?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说你对我是虚情假意的。”伍博越说越离谱了。
苏一柔听了伍博的话,心头一紧,她觉得伍博的话中有话,但是她又很奇怪,伍博不象个神秘人物,心里有什么都挂在脸上,要是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么早就说出来了,不可能等到今天,所以苏一柔断定,他是今天晚上来香满楼之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听到她的身份的,但是在岂丹除了赵小曼以及赵小曼身边的人,又有谁知道她的身份呢?难道不成赵小曼已经知道了她和伍博来往的事了?苏一柔在心里嘀咕开了。
“伍大爷,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怎么今天晚上说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苏一柔怀疑地问道。
突然,也许伍博是清醒了一些,摇摇头,觉得自己刚才当着苏一柔的面说出那些话是很危险的事。
“哈哈,想不到精明能干的苏一柔也有胆怯的时候,你看你脸上好紧张呵,我只是随便编些话来就把你吓着了,不是吗?”伍博一反常态地大笑道,显然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苏一柔对伍博的了解只是在喝酒的时候通过聊天获得的,所以也不是十分的全面,苏一柔没有想到原来伍博也有他深沉的一面,她很快就断定伍博刚才那些话全是伍博编出来吓唬她的,苏一柔立即对伍博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当然这种新的认识正是苏一柔所希望的那样,她希望伍博是一个深沉一点的男人,而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靠不住。
“原来伍大爷也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啊,我还以为伍大爷不懂得开玩笑呢。”苏一柔为重新认识了伍博而感到高兴不已,她笑着说,笑得那么自然,那么坦率,在伍博的面前还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呢。
实际上,伍博根本就不是象苏一柔想的那样什么深沉,伍博是因为头脑清醒了一些,想到乌丹颜子的话,害怕起苏一柔来,因为他现在面对的毕竟是一个杀手,而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他就想用一个谎言来把自己刚才因为激动说的那些话掩盖起来,不让苏一柔怀疑。
两个人推杯把盏一个多时辰后,苏一柔决定冒险试探一下伍博,除了伍博,到目前为止,苏一柔也没有碰上自认为更加合适的人选,宋番倒是来过香满楼几次,但是宋番那个人似乎怎么看怎么不象个老实人,从外表上判断,宋番比起伍博来,更加会让人不放心,苏一柔甚至对宋番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伍博,你想不想知道我陪你喝酒的目的?”苏一柔表情严肃起来。
“想啊,怎么不想?我问过多少遍了,你不是不愿意说吗?”伍博不相信苏一柔会和他说真话,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
“我今天就告诉你实话,我是被岂丹人抓来的犯人,我是赵国当今皇上的女人,只是我和皇上失去了联系,皇上目前也不知道我的死活。”苏一柔还想往下说,可是被伍博的惊恐疑惑地打断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赵国皇上的女人?你是皇妃?你不是在骗我吧?”伍博两只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神态象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惊骇万状。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千真万确,谁敢拿当今皇上的事骗人呢,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苏一柔盯着伍博的脸很肯定地说。
“草民参见皇妃。”伍博是赵国的生意人,他知道皇妃的崇高地位,他很慌张,急忙离席下跪向面前的苏一柔行大礼参拜。
“伍大爷,你快请起,这又不是在赵国,你又何必行此大礼呢?”苏一柔上前去扶起了伍博。
伍博傻了似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大脑暂时出现了一片空白,都是因为乍听苏一柔原来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和他的地位太过悬殊,他这辈子还没有想到过能见到皇帝的女人,他兴奋,兴奋得如在梦中一般。
苏一柔看到伍博的表现想起了昔日的阿蛮虎和阿蛮中,心里掠过一丝甜甜的满足感,好象看到了希望,好象明天就可以离开赵小曼,离开岂丹,回到赵国,就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当今皇上,那个她朝思暮想的永真,相聚了,团圆了,她好幸福啊,心里一阵阵地激动着,一股股冲动化作暖流冲上了她的眼眶部位,苏一柔不知不觉地流淌下了眼泪,就象是太阳雨一般,明明是笑脸,但是眼眶里却在往下流着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