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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终究梦一场

第二天一大早,许府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指名只见少爷不见少奶奶。当许绍棠看到来的客人时,还略为惊讶,不是昨日在玉珑斋遇到的那个美妇人?

富察那珍不待他寻问,便道:“对于我冒昧来访,你一定很奇怪。不过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我的来意是与尊夫人有关。”许绍棠道:“你认识内子?”想了想昨天的情形又道:“不可能啊,昨日看你们的样子明明是初次见面。”富察那珍道:“不错,我之前的确没有见过尊夫人,但是却早在杭州时便听过她的大名。”许绍棠听她来此好像是与明珠有关,便道:“这位夫人请坐,来人,看茶!”下人将热腾腾的茶捧了上来。富察那珍却并不坐,只是围着这厅内转了一圈,赞叹道:“看这屋内摆设,富贵却不艳俗,便知许少爷是位很有眼光的人。不过……”她转过身来看着许绍棠一笑:“许少爷看东西的眼光不错,看人的眼光倒是不怎么样。”

许绍棠见这女子虽面有笑意,却话中有话,知道来者非善,便安稳地坐于椅子上,品了口香茶,道:“哦,不知你说的是哪个人?”富察那珍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一字一字地道:“就是尊夫人,原来杭州鄂济府中的丫环,明珠。”她本以为许绍棠听到她这言词非敬的话会火冒三丈,但没想到许绍棠毕竟是生意人,对于这点挑衅竟是不以为意,仍是面带微笑:“内子品性温善纯良,又毫无心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别计较。”他一心以为明珠在无意中得罪了富察那珍,她现在前来是找茬的,所以言下之意便是在讽刺她斤斤计较。

富察那珍的笑容变得怪异起来:“她若是毫无心机,怎会懂得抛弃旧日恋人,择良木而栖?”其实富察那珍对明珠的恨意也不完全是觉得她害了自己,另一方面,她对整件事并不全知,道听途说之下以为是明珠贪恋富贵才抛弃了晏齐,她不但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也是在为晏齐鸣屈。

许绍棠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夫人,许某念在你今日为府上客人才以礼相待,若是一再抵毁内子,请恕许某招待不周了。”富察那珍道:“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尊夫人在鄂济府时便和鄂济家的少爷晏齐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过你一来求亲,她便迫不及待地抛下晏齐,想做这锦华庄的少奶奶,害晏齐少爷伤心之下,竟然出家做了和尚!你说尊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许绍棠想起明珠在出嫁前确实透露过有一位恋人,不过后来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下嫁于他,他也没敢细问。但依他对明珠的了解,说她是为了贪恋富贵才嫁与他,那是万万不信的。

正待刚要回话,却从门口闯进一人:“什么!他出家了?”明珠不可置信地看着富察那珍,不敢相信她嘴里说的是事实。而她只顾担心晏齐,完全没注意她紧张的神情已经像一把利箭穿过与许绍棠之间隔着的那层纸,并将其划得鲜血淋淋。

明珠抓住富察那珍的手臂道:“不可能!他应该和富察家的小姐成了亲,那不是他想要的吗?”富察那珍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没有!他没有成亲,而是为了你,在成亲的前一天逃婚出家了!”她用的劲使明珠措不及防地打了一个趔趄,许绍棠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向富察那珍道:“你是谁,凭什么这么清楚?”富察那珍瞪着他们,有些凄凉地道:“富察那珍!”

“啊!”火辣的痛沿着手掌一路向上蔓延,还冒着热气的汤直直地浇在心神恍惚的明珠的手上,立时红了一大片。许绍棠立即紧张地拉过她的手,一边吩咐下人:“快点给少奶奶拿烫伤膏来!”烫伤膏很快取来,许绍棠仔细地为她涂上,边涂边问道:“还疼不疼?”不问还好,一问明珠所有的委屈、疑惑和对命运的不甘都借着烫伤渲泄而出,泪水止都止不住地往下掉。明珠使劲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看着在一旁手忙脚乱的许绍棠,她心中更是愧疚万分,只能掩饰道:“疼!很疼!”许绍棠将她的手放在嘴边:“若疼,就哭出来吧,没关系。”心底却黯然道:“明珠,你此刻到底是手疼还是心疼?”

自此事后,明珠便恢复了常态,一如既往地安心做许绍棠的妻子,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打更的已经敲了三声,早已入睡的明珠却睡得并不安稳。一张熟悉的脸挂着温文的笑容出现在她眼前,但当她伸出手,那人却走远了。明珠使劲追了上去,所有的一切却变得雾蒙蒙的,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地,又看不见晏齐的影子,慌了神,直唤:“晏齐!晏齐!”明珠在自己的呼叫声中醒来,才发现原来不过南柯一梦。她心虚地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许绍棠,幸好他睡得正沉。但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背靠床头坐了起来,梦中找不到方向,看不见晏齐的那种恐惧一直萤绕在心底。

许绍棠慢慢睁开眼睛,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在今夜之前,他一直以为不揭穿明珠的心思便会一切如常,为了让明珠留在身边,他甚至连骗自己也愿意。不过幻象终会被拆穿,只是他没预计到这天这么快便会到来,看来,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去找他吧。他就在苏州,天觉寺。”明珠惊了一下,才知他原来什么都听到了。许绍棠继续道:“他来苏州也定是为了你吧,既然挂念就去找他,求一个心安也好。”明珠道:“你太傻了,这个时候竟然帮着他说话。”许绍棠静默了,过了一阵又才道:“不是我的却已强求多年,已经足够了。”明珠语噎,对于许绍棠,她已相欠太多,虽然无爱,但他的话却让她的心纠结得隐隐作痛。许绍棠也没再说什么,下决心放她走,他已花完所有力气。两人便这样无语相对,直到天明。

望着面前庄严的佛像,明珠捻起香,在心中念道:“佛祖,你大慈大悲看尽世事,应知世间唯情难解,今日前来,并非有意扰乱佛门清规,只是来求一个结果,愿佛祖见谅!”拜了三拜,对身后的丫头道:“杏儿,去多添些香油钱吧。”杏儿应声而去。

明珠四处走走看看,佛寺古穆,信众甚多,香火鼎盛,往来僧侣络绎不绝,却始终未见她想找的那个人。住持随着杏儿走了过来,先是一声佛谒:“阿弥陀佛,施主善心为弊寺添如此多的香油,必得佛祖保佑!”明珠看了看佛像:“是吗?”不再多想,便道:“其实我到这里是要找一个人。”住持道:“哦,施主请讲。”明珠道:“我是来找一个俗名叫‘鄂济晏齐’的僧人。”住持道:“本寺弟子一旦皈依我佛,便四大皆空断了一切俗务,恐怕老纳是帮不了施主了。”明珠肯求道:“方丈,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他还欠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要不回来,这一世便也难安,请方丈体谅!”住持为难道:“这……好吧,我带你去见他。不过慧明自入寺来从不见外人,他见不见你我也无能为力。”慧明?他现在叫慧明?明珠苦笑一下,答应道:“如此有劳方丈了。”

穿过几个禅房,住持指着最边上的一间道:“慧明就在里面,施主过去找他吧。”明珠道:“谢过方丈。”又向杏儿道:“杏儿,你也与方丈一同出去吧,在大殿中等我。”杏儿便跟着住持出去了。

明珠走到房前,刚举起手,又放了下来,恍惚间又似回到当年守在少爷的房前,始终不忍心敲门怕惊醒他一样。只是虽情有相似,到底已事过境迁。明珠摸摸自己的脸颊,七年岁月,不知自己颜色是否已老,不知室内之人又是怎样一番变化?

终于敲下第一声门,又接着敲了两声。门“吱呀”一下开了。慧明刹时之间看到眼前人,仿佛遭遇雷电,混身都僵了。无数次在经文里都不曾忘的身影,此刻却如幻境般出现在他面前,深怕看真切了便消失了。而明珠看着他,颜面依旧,只是消瘦了些,一袭的青衣的僧人再也不是当年温文儒雅的少爷。

愣了半晌,慧明终于回过神来。只见他双手合什,向明珠行了一礼,便急急关上房门退入屋去,任明珠在外使劲敲门却是再也不开。明珠无奈而气极,始终不明白当年明明是他悔情在先,为何富察那珍却说他是为了她而出家,既是为她,当年为何却舍她不要今日又为何避忌至此!

拍了半天门也无果,明珠道:“你为何要避我?难道悉日旧友拜会也要有所避忌?”慧明心神难安,当年为了不拖累她宁愿弃离红尘,今日自己已是出家之人,又怎可与尘世沾上半点关系?明珠道:“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一些事,好求个安心,你若是对我已无情,再见我一面又何妨?”但半天仍得不到任何回应。明珠只好断然道:“好,既然你不肯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等到你肯出来为止!”房内响起阵阵木鱼之声。

四周的景物都慢慢隐藏于夜色之中,四面凄清的墙上,烛影晃动,木鱼发出沉闷的响声。慧明墙角简朴的木板床上,灯火辉映著他的脸变得忽明忽暗。房外天井中,不知名的虫子不停地在叫,仿佛在为这本已烦闷的空气再添几分燥动。

突然,窗外传来女子清婉的戏腔:“抬泪眼仰天看月阑,天上人间总一般。那嫦娥孤单寂寞谁怜念?罗幕重重围住了广寒。”这本是《西厢记》中崔莺莺盼张生的唱词,慧明眉头一动,手中的木鱼声戛然而止,烛影晃动得更厉害了。明珠唱戏,轻柔幽婉,如泣如诉,便是众多的僧人也听痴醉了,忘记了一个女子在此时根本不应该还待在禅房外。一会儿,明珠终于不唱了。慧明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透过纸糊的窗口,隐隐映着一抹女子的侧影。

住持缓缓叹了口气,宣了声佛谒,走上前来道:“女施主,慧明既然不肯相见,便是他已断绝尘缘,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又何必再苦苦相逼呢?”明珠道:“方丈,我不信他真的四大皆空,如果真的又何必怕再见我一面?”住持道:“阿弥陀佛,但这佛家必竟是清修之地,女施主这么晚了还留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明珠再看了一眼慧明的禅房,下定决心般道:“好,我现在走,不过,我也说过要不到个答案便不会罢休。”她向住持施了个礼道:“多有打扰。”便转身而去,干净地不带一丝留恋。住持低头叹道:“哎!罪过!罪过!”

明珠走到书房门口,书房门开着,许绍堂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明珠走了进去,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道:“你见到他了?”明珠轻轻点下头。许绍棠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苦笑:“我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明珠轻声道:“对不起,是我有负于你。”绍堂摇摇头:“当初你嫁给我本不是心甘情愿,现在你既然知道他仍对你有情,我也不想强求,是时候放你走了。”明珠道:“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惜是我无法回报你,待我走后,愿你能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子陪着你。”绍堂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这是休书,我已经写好了。”明珠伸手接过,绍堂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半晌才低声道:“答应我,如果他不肯和你走,你就回来。”明珠看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也难出口,七年夫妻,便是无爱也有恩,如今自己一手斩断恩义,欠他的情无法得报,便再也不能累他,便慢慢地摇头:“绍棠,你是个好人,我不配要你如此相待。明珠承你七年的情,今生报答不了,来世我再还你。”

“等等!”许绍棠叫道。明珠回过头。许绍棠看着她道:“自你嫁给我后,便再也不曾听你唱戏,现在可否最后再为我唱一曲?”明珠鼻头有些泛酸,点点头:“唱完这一曲,此生明珠再也不会为别人唱戏。”谁曾想他们,识于戏终于戏!

戏声似乎尚未绝耳,大门“咚”地一声关上,终将余音隔绝。“她走了?”从许绍棠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富察那珍。许绍棠看着已经合上的大门,道:“走了。”富察那珍与他并肩而立:“原来你来找我问我鄂济晏齐的事,便是要放他们双宿双栖?”许绍棠只是定定地看着那扇门道:“留住了人留不住心有何用?”富察那珍不敢置信地道:“你真的就此作罢?”许绍棠道:“我说过要放她走,便说得出做得到。”富察那珍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苦有涩,还有讽刺与不解:“我真不明白,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与晏齐同样如此对她!”许绍棠低叹了一声:“就当是我前世欠她的,今生还了便够了。如果真有来世,我宁愿再也不与她相遇,免得再遭受此番痛苦。”富察那珍凄然地看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只是他再难也放下了,自己却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飘飘青衣静立于山门之外,明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本已挽起的发丝如今已放了下来。反而是见到她的僧人却大吃一惊,跌跌撞撞跑回寺内,正在做早课的众僧们被他打断:“住持,那女子又来了!”

满室皆静,众人的目光都投向慧明,而慧明闭了眼,手中木鱼不停地敲动,敲得越来越急促。住持道:“慧明,你尘缘未了,令佛寺不能清静,再念佛经也是无用的,还是出去和她说清楚吧。”慧明手中的木鱼滚落一边,众僧齐道:“阿弥陀佛!”

山路难行,明珠却偏要捡这难行之路走,她走前面,慧明跟在后面。不多时,本已阴暗多时的天气终于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明珠却不管不顾,与自己赌气般只是一直朝前走,一心想见他,当真见了之后反而却不知从何开口。慧明四处看了看,紧走几步赶上她,指指前面的一处山洞,让她进去躲躲雨。明珠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跺跺脚,率先朝前走去。山洞并不大,且阴暗潮湿。明珠故意站在离慧明很远的地方,看也不看他。而慧明则坐在一旁,闭目默念起经来。

洞口飘雨,明珠摸索着朝里走,突然觉得腿上一疼,她“啊”地叫出声来,跌坐在地上。慧明立即走了过来,用眼神问道:你怎么了?明珠忍痛道:“我的腿被石头划伤了。”慧明扶她坐下,将她的腿置于自己膝上,但光线晕暗,根本看不清伤势。慧明从袖中取出一物,幽幽发着淡淡的绿光。

明珠愣了一下,抬头看慧明:“你还把它留着?”慧明没有应她,只用夜明珠照明,褪下她的袜子,检查起伤势来。幸好伤口不大,慧明撕下衣摆,裹好了伤口。明珠却抢过夜明珠,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如果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事,潜心修佛,为何还把这个东西保留着?”慧明低念道:“阿弥陀佛!”明珠气得想把珠子扔掉,却恍眼看到洞里似乎有块石碑。

她向石碑走去,慧明也跟了过来。石碑上似乎有字,借着微弱的珠光,看到碑上刻着:因余之罪,累得爱妻枉死,余心中不甚悲苦。弃剑携琴游走山川湖海之间,仍不能减心中悲痛之万一。终决定终老于此,得妻生前爱物陪伴,潦度余生已足矣。

明珠摸着碑上字句,心中突然纠结得疼痛,眼泪不住掉了下来。

她把夜明珠摊在手心上,流着泪转身对慧明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七年前你让我另嫁他人,自己却突然出家,是为何?如果是真的出家,怎么不离我远些,好让我心无牵挂?”慧明怔忡,明知不能答她,只能摇摇头。明珠擦擦眼泪道:“好,你不肯说也就算了。现在我只问你,肯不肯与我还俗?”慧明低下头,双手合什。

明珠怔住了,半晌,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喃喃道:“想不到事隔七年,我依然等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夜明珠从她手中“咚”地一声滑到地上,明珠一步一步地转身向洞外走去,再未回头。慧明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消失在朦朦雨幕中,一滴泪直到此时才从眼中滑落,终于未让明珠看见。夜明珠在地上弹起又落下,最后滚到慧明脚边,在山洞中响出清脆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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