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85200000014

第14章 巡抚独尊

到了杭州。

两个人一上岸首先想到的不是回家,而是禀帖报到。行装卸于茶馆,由杨福同看管,孙本初向藩署急急行去。

到了藩署,递上手本,封了四两银子的“红包”给门上。

候补知县无数,除非有大来头,否则藩司(藩司乃布政使的通称,位高权轻,归总督,巡抚辖)不会单独接见,孙本初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不过不递手本,藩署没有登记,就不能站班,没有班站,何来的挂牌补缺。所以等门上从里面返回来,说声,“上头身子不舒服,改日请孙老爷来谈。”他随即道了谢,转身而去。

回到茶馆,杨福同一见他回来,忙问:“怎么样?”

孙本初苦笑一下,道:“四两银子买了一个站班的资格。”

两人就此分别,杨福同把身上的银两掏了出来,全部留给了孙本初,只道:“你要站班,总得买身新衣服穿穿。”

孙本初推辞不受,说:“兄弟,你帮我的够多了!”

“你看看你的靴子!”

孙本初低头一看,脚下那双靴子,已经破了两个洞,再想想杨福同说的不无道理,便接下了银子。

到了站班的前一天,孙本初找了个“剃头挑子”,剃了头,刮了脸,买了一件簇新的蓝纳长袍,一件玄色贡缎的褂子,一双黑色高沿朝靴。把正七品顶戴的金顶子,以及绣着一只小小的鸂鶒的“补子”都拿了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第二天一早,收拾整齐,揽镜自照,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上这身新袍褂,自觉气宇轩昂,派头十足,心里一高兴,精神越觉爽健,雇了顶小轿,向藩署行去。

听见鸣锣喝道声,孙本初心里竟有些发慌,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那乱糟糟夹杂着畏惧与兴奋的心情,他记得只有在做新郎官的那一刻有过。

八抬大轿,一直抬进“行辕”大门。孙本初只“站班”,不报名,轿帘不曾打开,轿中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候补州县在“伺候”,劳而无功,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等下见到了大人该说些什么才得体?是谈内,还是谈外?”孙本初的心就像吊起来一样,七上八下。

虽然孙本初站了整整一天的班,心情也处于焦虑,着急,坎坷不安的状态,可始终没见到轿子中的大人,更别提分发差事了。

他眼见八抬大轿仍是轿帘不掀地抬出了大门,懊恼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垂头丧气回到家中,卸掉金顶子,鸂鶒补子。出家门前往“竹林”茶店,这是他和杨福同约好的。

他一进茶店,杨福同就起身迎了上来,问:“怎么样?大哥,放了个什么缺?”

孙本初苦着脸,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默然不语。

杨福同只当他没有抽到好缺分,便安慰他:“缺分好坏不要紧,只要做出政绩来,早晚都会升迁的。”

孙本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杨福同诧异,道:“在通州时,杨百亭不是说‘抽签决定,各凭运气’吗?”

“唉!”孙本初叹了一声,“真是那样就好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无话可谈了。现在问题很明了,想解决问题也不是没办法,一个“钱”字,万事大吉。

“借钱。”孙本初根本说不出口,纵使他说出来,杨福同也无钱可借。

从京城回来之后,杨福同根本就没出过门,他怕被熟人看见后告诉东家,他无言以对!东家说的没错,谁曾想“改捐”个官会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呢?

他等的就是孙本初补上缺后,他好拿实授官职去向东家复命。可眼下,凭着一个候补州县,东家不逼着孙本初还债就算不错了,更别提再借钱出来了!

事到如今,愁亦无用,只有银子才是硬道理。

于是,杨福同笑笑,故作轻松状,道:“大哥,你别灰心,也别着急,咱们这么着,你先打听打听放个实缺正印县太爷,要多少银子?打听清楚了告诉我,由我来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样说,只不过是宽孙本初的心罢了!

此刻的孙本初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抱紧杨福同这根稻草了。当晚两人分开后,孙本初前往按察使衙门去找一个朋友。按察使通称臬司,掌管一省的刑名。

孙本初的那个朋友就是臬司衙门的“刑名师爷”,姓俞,绍兴人。“绍兴师爷”遍布十八行省,大小衙门,所以有句“无绍不成衙”的俗语,尤其是州县官,一成了缺,第一件大事就是延聘“刑名”、“钱谷”两幕友,请到了好手,才能一帆顺风,名利双收。

孙本初的这个朋友,就是刑名好手,不但一部《大清律》倒背如流,肚子里还藏着无数的案例。向来刑名案子,有律讲律,无律讲例,只要有例可援,定漱的文卷,报到刑部都不会被驳。江浙桌台衙门的“俞师爷”,就是连刑部司官都知道其人的,等闲不会驳他经办的案子,所以历任臬司都要卑词厚币,挽留他“帮忙”。

俞师爷的叔叔曾与孙本初的父亲相识,朋友一场。所以他与孙本初只能算面熟的点头之交,平日不甚往来。

这天他见孙本初登门相访,料知“无事不登三宝殿”,便率直叫着孙本初的字,问道:“东平兄,何事见教?”

“有件事想跟老兄来请教。”孙本初说,“你知道的,我本来捐了个盐大使,去年到京里走了一趟,过了班,分发本省。”

盐大使“过班”,自然是州县班子,俞师爷原来也捐了个八品官儿,好为祖宗三代请“诰封”,这时见孙本初官比自己大了,便慢吞吞地拉长了绍兴腔说:“恭喜,恭喜!我要喊你‘大人’了。”

“老朋友何苦取笑。”王有龄见他如此腔调,便也不再绕话,直接说:“其实今晚冒昧拜访,实是有事要相求于老兄。”

俞师爷心想,果然让我猜对了,便眯着眼用手捻胡须,也不接话。

孙本初直言问道:“我请问,如果我托老兄帮忙想办法,放个实缺正印,要使多少银子?”

俞师爷一听这话,敢情是来送银子的,小眼放光,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两?”孙本初惊呼,心想这下放实缺是没指望了,杨福同也不可能再有三百两银子借给自己。

俞师爷瞟了他一眼,摇头晃脑道:“你想的倒好,三百两放个实缺正印。听清楚了,是三千两!”

孙本初一听到“三千两”,立马就觉得自己的心像个琉璃壶儿,一下子裂开,碎成无数小块儿,再也粘合不起来了。

第二天,他把“三千两”告知给了杨福同。杨福同也心死如灰,他思来想去,觉得既然短时间内孙本初补官无望,那就只好他自己先应下这笔帐了。横竖不能他回到了杭州,一直不出门,窝在家里,躲着不见人吧!

于是他写了一封辞呈,出门寻了一个熟人,托他把信送给“永兴”钱庄的东家。

杨福同在信中言明,孙本初现在还不起债,不过债是绝不会成为“死”帐的,将由他来负责归还。

与送信之人分开后,杨福同惘惘若失走在杭州的街头,东弯西转,他连路都不看,自顾想着心事:“赌钱?不好。常言道,久赌必输。换家钱庄,更行不通了,怕是自己擅自作主把钱借出去的事情,柳胖子早就在行里宣扬遍了,如果债收回来了,还无所谓,可眼下钱没收回来,又有哪家钱庄敢用自己这样大胆的伙计呢?实在不成,还是去‘夜夜春’好了!虽说于名声有损,家人也不见得同意,可毕竟院子里来钱快些,大不了赚够还帐的钱,赚够孙本初的送礼钱,就不再做了……”

忽然间,听得一连串的“唉,唉……”声,杨福同抬头一看,原来他自顾低头走路,不小心走到了路中央,挡住了一顶极漂亮的绿呢小轿的去路。

他连忙往路边躲闪,又听得一声“先生”,那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

杨福同举目四顾,周围无人,莫非是叫自己?可叫自己先生的只有小阿囡一人。

接着轿帘一掀,轿中人现身,眉目如画,风情万种,可不正是那取艺名“小妖狐”的小阿囡。

“先生,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小妖狐笑着问。她这轻轻一笑,唇红齿白,加上她那水银流转似的秋波,春意盎然。刹那间,在杨福同的眼中,没有了天,没有了地,只剩下了小妖狐这一个如水似玉的女子。

“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他不由在心里惊叹一声,不由得出声赞道:“阿囡,你越长越漂亮了!”

小妖狐脸儿一红,瞄了他一眼,把头微微一低,那种突然露出的羞喜神情,勾人心弦。她的风情,她的清纯都仿若天生,转来换去极为方便,可偏偏无论哪种神态都极为诱人。

杨福同心中一荡,都不敢再盯着她的脸看了,深怕自己会失态,可又不能低下头来,于是转眼凝视小妖狐的耳朵,只见她耳朵上挂着一付珍珠耳环,造型纤丽雅致,珍珠圆润饱满,大小均匀,色泽光亮迷人无暇,外放着幽深的润泽光芒。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肯定价格昂贵。

小妖狐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先生,你还没说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呢!”

“哦,哦!”杨福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确实没注意到她的问题,于是连忙答道:“刚回来几天,正准备等下去看你呢!”

小妖狐笑着问:“你去京城,事情办的顺利吗?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事?”

杨福同从京城回来之后,吴巧妹就告诉他有一个长得特像狐狸精的女子送来了一封请贴,请他去“四喜班”戏院看戏,得知他没在家后,还特意问去哪儿了?

所以小妖狐有此一问,杨福同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她的问话,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苦笑一下,摇头不语。

小妖狐用她那双天生的桃花勾魂眼儿飞快地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娇声道:“咦,先生,你怎么这个表情,莫非事情不顺利?有什么事你说嘛!”

最后一声“嘛”字,是纯粹的娇嗔,听在杨福同耳中,竟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唉……”杨福同长叹一声,“一言难尽!”

小妖狐嫣然一笑,道:“一言难尽,就两言,三言道尽好了。三言道不尽的话,就算千言,万语我也听先生说。”

她略带顽皮的话语惹得杨福同笑了起来,他也不想瞒着,捂着,反正他也正准备再去“夜夜春”工作,于是便简而化之地把帮孙本初借债,到改捐成候补州县后却补不了实缺的情况告诉了给小妖狐。

小妖狐听完后,眼珠滴溜溜地一转,轻声问道:“先生,你那朋友真值得你这样帮他吗?”

杨福同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从孙本初在京城和自己谈论的话语来看,心中还是有一定抱负的,况且眼下帮他也就是帮自己,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我想,应该是值得的吧!”

小妖狐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先生,这事我倒可以帮上忙。”

杨福同从回家得知她已登台亮相就知道,小妖狐是肯定红了,再加上刚才看到她耳朵上佩戴的珍珠耳环,也想得到她手中肯定有钱。只是想放实缺,需要的可是三千两,不是三十两,三百两。还有一点就是小妖狐总归是青楼女子,吃的是青春饭,如果不在芳华正貌时攒上些银两,等人老珠黄后,又将如何生活?

想到这儿,他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攒点钱也不易。”

小妖狐呵呵一笑,道:“哪个告诉你,要花钱了?”

“不花钱?”杨福同奇怪了。

“嗯!”小妖狐咬了下红唇,犹豫了一下,才说:“抚台大人经常召我去唱曲儿,我可以在他面前提一下,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小妖狐嘴中的“抚台大人”就是浙江巡抚——常大淳。

浙江不同于江苏,江苏境内大官儿太多了,有两江总督,南河总督,漕运总督,驻防将军,江宁藩司,江苏巡抚,江苏藩司,江苏学政,两淮盐政。而在浙江境内,却是巡抚独尊。

小妖狐的话虽未说满,可对于已放弃掉替孙本初补缺这个想法的杨福同来说,无疑于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火苗。

于是两个人分开之后,杨福同急忙去寻孙本初,他一路小跑到“竹林”茶店,在店里转了圈,不见人影。

他向茶博士打听孙本初家的地址,茶博士摇头道不知,却又说:“只有去他家讨过债的人才知道。”杨福同通过孙本初以前的债主,辗转寻到孙本家的家中。

只见长长的街道最冷清处,坐落着一幢老屋。老屋狭隘且破旧,怪不得好面子的孙本初一直不肯相告家住何处。

杨福同走到门口,高声喊道:“大哥,大哥!”

听到他的喊声,孙本初疾步而出,忙把他迎进屋内。屋里面躲在屏风后面张望的孙太太,慌忙回避。

杨福同瞥见裙幅飘动,也有些踌躇,想是不是还去“竹林”茶店相谈为好?

这一下倒提醒了孙本初,“太太!”他高声喊道,“见见我的结拜义弟。”

这样的交情,比通家之好更进一层,亲兄弟也不过如此,真正算得上是手足之情。孙太太便很大方地走了出来,含着笑,指着杨福同,却望着她丈夫问:“这位就是你经常给我提起的杨公子了!”

“不敢当这个称呼!”杨福同一躬到地。

孙太太还了礼,很感动地说:“杨公子!真正不知怎么感激你?我家相公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嫂嫂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杨福同被夸得有些窘。

孙太太倒了杯茶奉上前后,退出屋外,留下空间给他们谈话。

“大哥,有好消息……”杨福同把路遇小妖狐之后的事详叙了一遍。

“老天开眼,苍天保佑,天不绝我……”孙本初竟然喜极而泣,嘴中不住地念叨。在京之日,他曾坦诚自己“荣辱得失看得过重”,可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敢问世间能有几人不求得失,荣辱不惊?

杨福同等他心情平复下来之后,道:“小妖狐也只能起个穿针引钱的作用,尽她自己最大的能力让抚台大人见大哥一面,能不能补缺放实还要靠大哥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孙本初连连点头。

“对了!”杨福同一拍桌子,道:“小妖狐还说,抚台大人喜欢谈论兵法,还曾亲自带兵剿过匪。大哥不妨买几本谈征点方略,练兵筹饷的书,以防抚台大人问起。”

当天送杨福同离开后,孙本初便去了书铺,买了《圣武记》和地图。回到家后,闭门不出,展开地图,对照着读《圣武记》。

同类推荐
  • 国士

    国士

    一个诉说开国大帝成长的故事。看他奋剑看他怒吼,看他哭泣看他欢笑,是悲怆的孩子,是乱世的书生,是战场的修罗,是绝世的帝王,是无双的国士,年少轻狂,一路逆流,他是——赵养卒。那一年,夜半登楼,独步紫禁之巅,他握住了权与力,生与死,雄狮百万,万臣驯服,把苍生都玩转掌中,负手俯瞰关河十万,他醉唱。你听,那歌声还在梁间缠绕:胡马长嘶风,汉旗翻白雪,少年投戎旅,志在掌旆旌。日负龙泉剑,夜斩单雄头。狂倚狼山唱,闲坐马头吟。愿竭有生岁,大汉复强秦。立地男儿事,狂歌纵马去。……那一年,江南,杏花春雨,乌衣巷里,夕阳西斜,微雨燕飞,她们打着油伞,蓦然回首,向你我倾诉昔年的风华绝代。(暂定简介,点娘很危险,追书需谨慎,嘎嘎,o(︶︿︶)o)
  • 平罗史话

    平罗史话

    本书是宁夏地方史话丛书中的一本。平罗是宁夏北部古老的县域,从汉唐时的边塞要地发展为今天的鱼米之乡。历经沧桑,积淀了深厚的地方文化,本书按照历史脉络,以通俗易懂的语言,配以图片,图文并茂地展示了平罗的历史与文化。
  • 白马啸三国

    白马啸三国

    他父母早逝,只身来到城市想要一番作为,却事事不如意。一次意外穿越来到三国。且看他如何玩转坐下白龙马,手中乌金枪,笑傲天下英雄,谁敢与之争锋!
  • 历史没有真相

    历史没有真相

    一个朝代的结束,一个时代的来临,清末风雨飘摇的局势造就了一个个强人的舞台。是她?是他?引领着历史前进的方向!专政与民主不过是他们手中玩捏的游戏!
  • 天地三书之碧落

    天地三书之碧落

    第一卷开封风雷南宋宁宗开禧年间,权臣韩侂胄把持朝纲,权倾一时。韩侂胄为北宋抗击西夏的名臣刘琦五世孙,热心建盖世功名,遂有意北伐金国。但金强宋弱已不知凡几之年,韩侂胄并无取胜把握。后一神秘人面见韩侂胄,告知其在吐蕃桑耶寺,藏有秘宝“梵天之首”,威力足以灭世。若将之为用,金国一夕之间便可灰飞烟灭。急于建立功名威望以巩固朝中地位的韩侂胄大喜过望,尽遣朝中精锐高手,潜入藏边,将“梵颅法宝”盗出。而西夏、金国高手亦闻风而至。身为秘宝守护者一族的谷玄,也终于在千年寂静后,有所行动……
热门推荐
  • 僵尸当道,皇后你轻点咬

    僵尸当道,皇后你轻点咬

    “皇后,不准吃不健康的东西。”某皇帝满脸黑线道。女人谄媚的将手里咬着的活鸡递了过去“您老吃。”“过来。”“好嘞。”男人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去尸牙上面的血迹宠溺道:“有我在,什么东西的血都不准碰,因为你是我的,只能喝我的!”
  • 四圣兽传说

    四圣兽传说

    一个刚刚15岁的少年,被自己的未婚妻亲手打下悬崖。当他从悬崖下重新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变了。权术,阴谋,正义,邪恶,围绕在他身边,甚至连那传说中的四圣兽也一一展露在他的面前。他不愿看见那些罪恶,所以他封闭了视觉,为的是能保护身边的人,父亲,母亲,还有那些善良的人们……
  • 致命纠缠:绝色特工妻

    致命纠缠:绝色特工妻

    强势女特工退役,她打算用新的身份重新生活,岂料绝色美貌被魔鬼缠上,他狂恣而邪魅,在她身上刻下永不磨灭的烙印,霸气宣布,“你的身体属于我,心也是,从此你就是我秦傲天的女人。”她不甘被掌控,奋起反击,“我乔雅慕不是你的奴隶,妄想命令我。”柔弱女顿时变身超级辣妹,看绝色女特工如何征服一代枭雄吧。
  • 媚宠要翻身

    媚宠要翻身

    苏糖想吃饭,想得快疯了,可是丫头们一日数餐端来的,依然是一碗奶水。姐姐苏糕告诉她,她们姐妹俩是季郎君买来养的,养了十四年,只给喝奶,不给吃饭,待养熟了,就会送给国舅享用。苏糖不甘心啊,为了不给国舅享用,为了能吃上饭,她决定奋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就是那个木偶人

    我就是那个木偶人

    长相丑陋的插画师姜尔华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走进了恐怖阴森的服装店,在恐怖店主的怂恿下,强行将漂亮的女木偶模特身上的裙子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结果被木偶附身,用木偶漂亮的面孔重新开始生活。在职场用尽美色、心机、恶毒但却一步步走向毁灭。最终姜尔华将何去何从?木偶到底是谁?她为何附身?
  • 始末传记音之篇

    始末传记音之篇

    饱受磨难和欺凌?没关系,在苦难中成长。饱受冷眼和谩骂?没关系,在风雨中蜕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道可道,非常道。我只想拿着我的吉他静静的弹着,我的舞台不在上面,而在需要我的地方。我的吉他可以帮助别人,可以抱打不平,可以解决一切困难。别人都叫我独行侠、、、、所谓的独行不是一意孤行,而是贯彻的意思。
  • 欲仙临

    欲仙临

    前世的她是第一杀手,惨遭背叛。刚开始的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如此玄幻。后来,对于她来说,重要的只是他,那个风华绝代的他。众人只知她配不上他,可后来,她同样风光无限,却依旧是废物。百姓敬她为神女,种种危险之下,她毫不犹豫,聪明果断的判断出一切利益。在她的心理,自己决定了的事,哪怕是神,也不能阻挡。神挡杀神,魔挡弑魔。
  • 幻光元年

    幻光元年

    这是一个关于未来的小说,异能的世界,谁来主宰?
  • 海国战记

    海国战记

    地球历3588年,人类移居的类地行星戴尔曼星遭到了外星生命的猛烈攻击,人们使用了所有核武器摧毁外星战舰,却发现外星人留下了一种人类武器无法杀死的“巨虫”。巨虫吞噬着戴尔曼星的生命,以几何倍数迅速繁殖,不到半年,就占领了将近大部分陆地。人类被迫退居到面积狭小的海岛和人工浮岛,并重新建立了各自的国家。为抢夺匮乏的海上资源,各国经常发生战争……海上的人们深陷于内部的争夺中,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富饶的大陆。直到3821年,十四岁的莱斯利进入西兰军校,他在这里认识了达菲和一群热血,充满勇气的同伴,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使命:消灭巨虫,重夺属于人类的陆地。
  • 黄泉守夜人

    黄泉守夜人

    有些记忆,永远不会死去。这是有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悠悠克伦鲁河,茫茫呼伦草原,神秘的狼图腾,尘封千年的死亡峡谷……一切的一切,都从这里开始。寒夜将至,鬼门关开,我从今夜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阳间的守卫。今夜如此,夜夜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