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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挑灯看剑》被班主任认为挑灯看书的学习模范的时事刚过。老班一日在课堂上讲课,提问此仁兄时他竟不知道。我正要用手拍他时老班已到眼前,我的举动只能停下。老班眼疾手快已抓住武侠小说一角,老班用手拉住仁兄手中小说向外拉,仁兄跟着老班抽书的方向自动地站起来向前跟随。接踵而来的大家哄堂大笑,再后来被老班“讲”到办公室训话。

此仁兄为了珍惜时间无知中却练就一向特技,在每次放学回家的时候,他可以边骑自行车边看小说。他骑上车用脚不停地蹬着使自行车匀速前进,把小说放在车把中间用手拿着用胳膊控车把,听音辨路。一路回家引起许多路人的注目礼,那真叫一酷。

不知不觉自己漫无边际胡思乱想起来,人真是一复杂的动物。当木枫打我一下才把我从武侠的世界里扯了回来,我用迷茫看着周围向我看来的目光低声问木枫发生了什么事。木枫还是用很低的声音连说带比划地告诉我:黄老邪让我站起来。我嘴里用一种几乎我也听不到的声音骂着,报怨黄老邪打扰我那精彩的世界。刚站起的我忽然听黄老邪说要大家鼓掌,本已迷茫的我就更加迷茫。那时的自己犹如一只迷途的羔羊等待着无望的救赎,那如潮的掌声犹如无际无垠的沙漠让我置身其中,我有一种坠入地狱般的感觉。作为一个在校的学生我也渴望老师投来赞赏的目光,不用说,我一直把自己定位在坏学生的位置,掌声肯定是一把寒光森森的利剑向我刺来。健华也应附着木枫的话,摆在眼前的事实已征服那颗不自信的心。我忽然间有种飞升天堂的感觉,飘飘然地看着隔窗溜进教室的阳光又一阵眩晕的感觉。教室里的每个同学都笑脸向我看来,赵一波让我看来还有一定的可亲的感觉,一向讨人厌烦的黄老邪今天还挺可爱,这种感觉发现有点迟,但是终归是来了。

刻薄的话语又从黄老邪嘴里蹿去,可爱的黄老邪在片刻间又回到原形,应该是原形毕现。大家考试虽然不好但是大家努力了,成绩差的我们也想考出好成绩啊,实物在所难免,一时的失误却遭到如此的训话。我们作为学生谁不渴望自己能考出遥遥领先的成绩,让家长和老师另眼相看与让同学们羡慕的感觉是挺自豪的。黄老邪让伤心的同学更加伤心,真是的,不安慰自己的徒弟却落井下石。夸我归夸我,黄老邪还是可恶的。

我独自一个人又来到这个车站,这个令我无限留恋又无限伤感的车站。我来到那棵树下,顿觉浑身乏力地依着她的坐下,她还是那样静寂地立于铁路的旁边。若隐若现的名字有一些变形,依然清晰于我的脑海中。那是我和她共同写下的,那一日我高兴地如一个孩子上蹦下跳手舞足蹈。她跟我说,这一棵是她最好的姐妹。我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即使不是真理也有一定的道理蕴含其中。我一直用“她”字来称呼这棵树。当时我问她,是这棵树的年龄大还是她的年龄大。她沉默了好大一会说,不管是树的年龄是否比她大称呼她姐妹是不会错的。我不想与她争辩,我想那棵树要是男的该怎么办,不会把姐妹改成兄弟吧。想想真是好笑,我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想与她那丫头片子打嘴片子仗,她伶牙俐齿的和小老虎没什么两样。

那一天晚自习放学,她在学校的大门旁等我。我刚一出来她就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明天午休让我去找她,她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对我说。我信以为真,第二天午休期间我找到老师说我有事需要外出。老师允许后我就和她出了学校。她可以说比我聪明多了,我请求老师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学校的大门外等我。我走出大门她拉着我的手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她有一件事要告诉我,不管这件事我愿不愿意都必须答应她。我看这个小无赖大大的眼睛没有说话,无赖的她乌溜溜的眼里含着泪花,我最怕女孩子哭,一颗心便轻而易举被她征服。她双眼含泪面带微笑说出一个二选一的题让我解决此件事。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她。她用胳膊轻拂眼角的泪水说:“只有我说话便是答应了,不说话表示默许。”这是什么二选一的题啊!明摆着是个陷阱让我往里跳,选也不行不选也不行。明明是在耍赖,也算不得什么高明的陷阱。我面带微笑用手轻轻刮她挺挺的鼻子轻点一下头。她一下变哭为笑,眼睛里还含有晶莹的泪花。我抓住她的小辫子说她,你真会演戏,老谋子(张艺谋)要是发现了你,你一定会成为国际电影明星。她用纤纤的手轻拍在我的脸上说,你别在这瞎掰了。我们俩一路上说着笑着来到车站。车站的路对我们俩来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了。

我和她坐在远离车轨数飞驰而过的车厢有多少节。这呼啸的火车声响如巨浪般汹涌地向我们扑来,我们淹没在这巨大的声浪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过往的火车唯恐怕少数一节。我们俩对这无聊的事却充满无限的乐趣。我们俩不时地发生分歧,不是她多数一节就是我少数一节,为了一节车厢之争我们俩会吵得面红耳赤更甚者会有大打出手的趋势但是我们俩永远不会打起架来,打架也是小打小闹。她忽然停下来不再与我争吵,呼啸的火车的巨声又至。我凝视着她凝视着我的双眼,那一刻我们都沉浸在空白的幸福。她默默地凝视着我一脸严肃等待我张口问她,我虽好奇地不知道她要我答应她什么事但是不容质疑地说我已经答应了她的问题。她乌黑的眼睛发出的目光如一条绳索已束缚着我,我还是在焦急地等待着。她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地说,她要做我的老婆。我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无暇面孔,不再言语。我已经成了她的老公,就这样简单地白捡了一个老婆。那时自己知道,老公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老婆,老婆要听老公的话。那时她说过后没有一点扭捏和局促好像那是无关紧要的事,真像没有一点瓜葛。我抓住她的娇小的双肩严肃地告诉她,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我现在就是你的老公。她温和地笑笑高兴地答应我的要求。我原来被她骗进这个温柔的陷阱中,我感到无比的幸福。

要不是小鹏子,我会在车站呆更长的时间。小鹏子看见我一个人在那里呆坐便邀我去找石钢大哥玩,我看看手腕上的表告诉小鹏子等有时间再找他和石钢大哥去玩。我推辞小鹏子后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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