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不知不觉慕容禹来到这个时空的朝代已经一年有余,他在奶娘与下人们的谈话中渐渐慢慢摸索出这个朝代的大致人文背景。
这个朝代有些类似于中国古代的五代十国,而这里的王治理有方,经过十余年的东征西讨,慢慢国富民强,成为这个时代中三大强国之一。
周边大国家共有三个,小国共四个,正凑够七七之数。大的国家分别为:暗翅国、炼月国、以及自己所在的龙翔国。四小国分别为:紫辕国、蓝辰国、羽焰国、冥曦国。
本国国君的姓氏很特别,复姓龙昇,现任国君名圣杰,是国君的第四代传人。为人足智多谋,善于用人也尽得民心,且文治武功卓越。是百姓心中的好君主。
慕容博文虽年龄尚轻,但早在五年前便被委任为军中督军,指挥千军万马,东征西讨开疆扩土,深得国君重用。与慕容博文齐名的还有一位,便是当今神武将军南宫泽,二人齐名朝野智谋不相伯仲,武艺平分秋色。二人私交莫逆,志同道合,但凡朝中有难解之事有他二人在场,定可迎刃而解。王上曾经亲手泼墨为二人赐联,上书“朝有泽,胜千军,得博文,赢万马!”
此等殊荣在当朝绝无先例,王上并赐二人各一件神兵利器,均是由宫中匠师用千年玄铁经多年打造制成。
一柄宝剑,一条钢鞭。宝剑剑身呈幽蓝色,上镶嵌代表着君主的明黄金钻,吹毛短发削铁如泥。钢鞭呈银白色,鞭身用铁链连接且其中暗藏玄机,平日可盘至腰中,若迎敌之时可随着持鞭之人的劲力变得锋利无比,在持鞭处有一暗钮,在重要时刻轻按此钮鞭身可弹出无数细针,均淬有剧毒,被伤则如救治即时轻则断其肢体,尚可保命。重则午时三刻立时毙命,无药可解。
二把兵器具有相同权力,均上可打君臣逆子,下可杀贪官污吏。王上还特颁旨,龙翔国从此后见到这两把神兵利器,如见王上。但凡国难变故之时,这两把兵器齐聚之时可代替王上降旨,甚可废除昏庸君王。王上忧心二人会因兵刃权势过大,不肯随身携带,还令下旨命二人兵刃不可离身。
‘哎!这几日难得不见慕容博文来烦我!我得好好的睡一觉!’此时的慕容禹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但他怕吓着一旁的奶娘和丫鬟们。还是装着一岁多的孩童一样,整天除了睡就是吃,但他可没有无事可做。这几天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走路’。
虽然思想是二十多岁的思想,但是身子还是一岁孩童的身子,即便他想走路,可怎奈肌肉无力无法行走,站起来摇摇摆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没办法,慕容禹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就是这座宅子中的少爷身份。人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从他‘出生’到如今都被众星捧月般。
只有慕容博文知道他的秘密,就因为如此慕容博文才几乎每日来与自己谈心。虽然慕容禹很不愿意看到这个‘爹’,但还是要每天面对他,听他讲这个朝代的历史和此时各个国家的实事要闻。甚至有许多国家机密都拿来与这个儿子分享,好像他已经把这个儿子当成了神仙,指望着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他就会帮着解决似的,搞的慕容禹神经都快崩溃了。
上个月他是实在受不了这个爹的唠叨,听着与炼月国的战事又节节败退,实在是受不了他那没完没了的唠叨,不耐烦的幽幽说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攻其不备断其粮草,且在敌军四周安营扎寨,每夜笙歌艳舞,不出十日,吾军将士定可以一敌十。若围城半月,定可不战而胜。”
声音不大,但足可以让慕容博文听到,闻之其言,慕容博文兴奋的都快跳了起来。这兴奋和惊喜并不是因为终于听到儿子开口讲话,而他得到了一条妙计,虽然这并算不得正大光明,但也是一条可解当下之围的妙计,兵不厌诈,自古皆然。
次日便按着慕容禹的话去做,果不其然不过半月攻陷城池。但自那日后,慕容博文更是每晚都要来与慕容禹讨论兵法布局。但慕容博文每每得到的都是慕容禹的沉默不语,甚至慕容禹以假睡来无声的抵抗。总之一句话,打死也不多嘴了,多嘴的代价就是每日被这个家伙来烦。但即使如此,慕容博文也不泄气,依然每晚都来探望这个宝贝儿子,这可让慕容禹烦透了。
伴着一年的生活,慕容禹也渐渐了解这个宅子中的人际关系,自己的娘是慕容博文的表妹,名为白婉凝在三位夫人中排行之首,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淡淡的,素日好抚琴、刺绣,并无其他。所出一女一男,自己有个‘姐姐’年芳四岁。
慕容博文有三房妻妾,素日谦让有礼,倒也不生事端。二夫人闺名‘周语嫣’,育一女,年芳三岁,如今又身怀六甲,虽有了身孕,体态并无臃肿,还是那么的娇艳动人,素日以临摹大家笔法为乐。
三夫人‘许倩儿’生得娇滴滴的面庞,走起路来迎风摆动,婀娜多姿,一双杏眼妩媚修长,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身体,天生一尤物。
这深宅中还有的就是那对难缠的母女了,慕容博文的父亲仙逝后其余的妻妾也陆续跟着去了,唯独留下来了方老夫人,自然成了这栋宅子的最高权威,连慕容博文也不得不给她几分薄面。
慕容禹自然是不喜欢这类人,见过几次那对母女,对她们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到不是因为对自己如何,而是那种本能的排斥,在加上通过下人们的私下谈论,对那对母女的印象就更差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容禹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的深沉,整日不见一丝笑容,甚至有时不是奶娘和母亲逼着他吃饭,他连饭都不吃了。所有人都奇怪他的言行,为何会忽然这般?眼见日益消瘦的慕容禹,下人们也是一筹莫展,用尽了心思去做各式菜肴,想让他多吃些。但往往的结果就是慕容禹根本不为之所动,木然的看着天空,一脸的担忧。
夜深了,慕容禹两眼无神的望着床顶的雕梁,忧伤的叹着气。不只过了多久,慕容禹的双眼才渐渐沉重,进入梦乡。
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咦?这里我来过!”慕容禹站在只有半方光亮的地方,原地转了几圈观望四周。此时的他恢复到了以前的身形,身着天蓝的T恤,牛仔裤。一米八几的身高,慕容禹还忽然不太适应。
“回答正确!你确实来过!”一男子的声音传来,空洞且悠长。
“哎,你又把我弄来干嘛?”慕容禹一听便知道是把自己弄到这个时空来的那个家伙,语气不善。
“不要这么生疏嘛!我们都是老朋友了!”那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些许笑意。
“朋友?算了吧!我只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慕容禹懒得跟他废话,一脸默然的坐在地上,一副赌气的样子。
“不要这么讲嘛!”在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位身形健硕,面如冠玉,身着一身白色道袍的道士模样的人。
慕容禹狐疑的站起身,用目光打量着来人:“你就是那个把我弄到这个时候的那家伙?”
来人正是那日出现在慕容博文府上的道长,也就是他把慕容禹弄到这个世界来的。难怪慕容禹见到这个人,语气不善。想想一直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心情愉悦。
“呵呵,年轻人,见到我不要那么不开心嘛!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把你请到这来有什么事情?”白袍道长狡猾的笑了笑,轻抖拂尘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
“有话快说,我没那么好的心情跟你闲扯!”慕容禹一副受气的样子,索性把头一扭,看向别处。他才懒得看这个一直都玩弄他命运的家伙,而且那家伙总是一副对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的样子。更显得自己像个白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万分不想见到眼前的这个人。
“哎!原以为你会很想知道心儿的事情!没想到倒是我多此一举了!”白袍道长一脸的无辜表情,还不禁叹了口气。
“心儿。心儿怎么了?你快说!”慕容禹一听是关于心儿的,不禁激动的一把抓住白袍道长的衣襟,神情激动。
“年轻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心浮气躁!你看你,就差把我吃了!要知道,有求于人这个态度是不行的!”白袍道长任凭慕容禹抓着他的衣襟,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时激动的慕容禹松开了握着白袍道长衣襟的手,又整平了被自己刚刚弄的褶皱的衣襟,语气谦逊态度诚恳的说:“请问,心儿怎么了?我刚刚太激动了。处于紧张,还望您谅解。”慕容禹可懂得什么叫识时务,现在不是强硬逼供的时候,再说自己刚刚的确有些激动,必要的道歉还是需要的。
“呵呵,孺子可教也!那好,我就告诉你吧!”白袍道长微微一笑,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立刻在二人的前方出现一个三尺左右的白色圆镜,镜中的画面竟是21世纪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