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哲别喋喋不休问我为什么落败如此还这么富有,五万两黄金银票说有就有。看我也不想会变魔术的人。我回答了哲别一句:“破船都会有三千钉子,何况是我呢。”
我没有告诉哲别,在我们现在居住的是我曾经的寝宫,在寝宫老梅树下头藏有一个元国的地室。那里不仅藏了元国辛密宗卷,而且藏尽了元国两三百年来收刮到的金银财宝以及根底底蕴深厚商行的银票,当然,银票也不甚多。区区几百万两黄金罢了。
在地宫中最稀罕的珍宝是一颗一个人身大的夜明珠,一颗夜明珠足以让这间地宫灿烂如日。我们元国开国爷爷的确是一个敛财似命的主,听闻祖宗爷爷开辟元朝的戎马征途中,毁了齐朝多个城池,建立元皇宫时,把一车车牛车都运不尽的财富皆藏在映漾宫下。我曾好奇为什么祖宗爷爷为什么不把这些财富藏在他的寝宫中,反倒是藏在映漾宫下。后来在地宫中翻阅宗卷才发现,映漾宫曾经住的是祖宗爷爷最宠爱的一个妃子。由此看来,祖宗爷爷也是一个痴情的人物。
其实不然,在我印象中夜明珠的确不是些什么珍贵的宝物。在这地宫中宝贵的珍宝就要算是寒冰琥珀一块碎片。但是这块碎片已进到我体内。
想到此处,我仲觉得有些东西混沌不明。总觉得有些东西被我忽略了,却有想不出是什么。真真让我抑郁愤懑不已。
坐车马车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人潮涌涌繁荣。骏马奔驰在街道上,马蹄扬尘。哲别抱着段小容问我:“师父,你最近有写信回大雪山给师祖吗?”
我瞧着窗外的景色无趣回答他一句:“没有,最近都没空。又是何翩翩又是沈致远弄得我招架不过来。”
哲别疑惑问道:“沈致远?那个武功挺高的那个?他不是死了么?你怎么和一个死人说话?”
我瞥向哲别说:“我也死了,你不也一样在和我说话?”
哲别:“……”他被我噎了说不上话的模样,随后下意识的捂住了段小容的耳朵口中喃喃道:“非礼勿听,非礼勿听。”我撑着窗子笑眼看着他们俩。段小容拼命挣扎,奈何武力值不够,尔后则大声嚷嚷道:“笨蛋,你捂着我的耳朵干屁。”
我眉间抽了抽,段小容那副天真的模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耐烦,我转了个念头想了想,也对。任何人面对哲别这个家伙,内心深处那点暴力倾向都会被他轻易挑起。
如我,我师父……
段小容小朋友继续嚷嚷,他说:“吾早知道顾孟姐姐是元国的灼华公主了,笨蛋你在那里瞎嚷嚷个什么劲,白痴,还不赶快放开你的臭蹄子!!”
蓦地,我感觉到哲别的身子僵了僵。倏地,他把段小容提在他跟前顿时和他大眼瞪小眼。小容不满的瘪瘪嘴对我说道:“孟姐姐,你怎么收了一个这么笨蛋的徒弟?真是辱没了你一代巾帼公主的美誉。连小容清楚了解的事情惟有他还被蒙在被子里,无头苍蝇似的。”
我看着段小容不满的脸颊,把我与哲别相识到认他做徒弟的事情细细说来,包括他避家逃婚的那段。小容在一旁安安静静听完后发表了一句言论:“孟姐姐,他娶了妻子更好,免得看见他就觉得心烦。”
我思索了半响,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良久。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说的就是我,最近哲别这个让人头疼的本事又在升级了。哎……明明就是一个比还要大上几岁的男子,却比起段小容还要幼稚许多。
我对段小容说道:“谁叫他是我徒弟,我想是否这辈子作孽太多了,才收了这么一个孽障东西。”
段小容挣脱哲别的牵制,无视哲别的怒视眼睛蒲扇蒲扇的对我说道:“孟姐姐,要不你这个不肖之徒逐出师门,然后让我拜入你的门下吧!小容的天资可比那个笨蛋高得多呢。小容会普乐曲,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
我想有一个哲别已经够我折腾的了,如果把你这个混世魔王收入门下,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捂捂额头说道:“你太大牌,我收不起这样的徒弟。我对乐器可谓是一窍不通,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可教给你的。你哥哥比我高明何止百倍,你可不要取石弃珠了。”
小容不满向我撇撇嘴说道:“孟姐姐,你可以教我武功。”
我见招拆招说道:“我武功早已经不在了。这个团子是知道的。”我摸了摸团子银白的皮毛,我楸着我,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怜惜。
哲别像是不满我们忽视他这么久,想想也是这个人天生就容不得隐没在人群中半分。他无事找事的摸摸团子的头顶,顺着团子的皮毛说道:“哎,真是怀念。”
我问:“你怀念什么?”
他道:“好久没有摸过动物了,现在摸起来手感还不错。”
我就知道他说出来的东西不会有什么营养,但是段小容可不是这么想,听了哲别这句后,他顿了顿轻飘飘说道:“你每天都在摸自己,还不算是摸动物麽?笨蛋!!”
哲别:“……”
不过一个时辰,我们来到哲别口中漱娘子下榻之地。一个名叫奥尔良鸡堡的地方。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听哲别说是因为这个城堡的主人原本来自奥尔良这个地方的番邦人士,因为靠着一手养鸡的好继续横扫中原各大养鸡场,成为中原一个鼎鼎有名的养鸡专业户,尔后又建造这个城堡,四周人士皆称之为奥尔良鸡堡。漱娘子慕名而来想学习这个番邦人的养鸡技术,而那个番邦也对漱娘子的厨艺医术垂怜已久。两个人惺惺相惜顿时结交为好友共同研究养鸡技术……
我想,番邦人士的习惯古怪。但是,漱娘子的爱好更加古怪。
奥尔良鸡堡的仆人们开启了城门,小厮对我们说道:“顾姑娘,慕公子。筱小姐等待二人已久请快快跟随小人进去。莫让主人和小姐等久了。”
原本,我们一行三人外加一头雪狼按照计划的确会去会晤这个传说中的漱娘子。奈何旁边的酒家说书又在一旁大肆宣传,引的小容心头痒痒琢磨着不入这个奥尔良鸡堡内,在小容的哀求下,哲别惟有带着他一看断一肠的离开奥尔良鸡堡,去听那个说书的讲故事。
而我连同团子穿越重重走廊,这个奥尔良鸡堡的设计的确别具一格,哀而不伤,小桥流水如同一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排排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叽叽喳喳叫着。引得团子磨牙吮血,让我制止了几番。承诺了它带会给几只活的动物给他磨磨牙,它才舍得消停会。
蜿蜒同步而行,路莫过一个亭子。几声清脆的棋声缓缓下落,清脆不已,如同玉器发出淙淙的敲打声,我想这应是一副用玉石制成的冷暖棋子。
我与团子步入亭子,庭内的主人传来悦耳的声音,如同那日自爱沈致远的环境中所听到的那般:“琮琤公主,筱初等候已久了,何不进来与我一聚?”
我说:“未尝不可,只是……”
筱初的声音如同天上的冷云,带了一丝嘲弄的意味道:“莫不是公主怕了?小女子可害不了你呢。”
我想这话从何说起?我楸着团子一眼说道:“为何怕?只不过想让筱初小姐在鸡堡中取几只鸡给我。”团子发出不满的呜咽,我想了会,意识到漏了些什么后补充说道:“要野生不要饲养的……”团子终于发出满意的呜咽。
筱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