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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倭寇,倭寇

在安静了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顺风号上的人第二天都神彩飞扬的起床来工作了。也许是因为大家都经历了人生最危险的一赢刻而死里逃生。现在又找到了一个岛子休息了一个晚上,生存不再是问题。这心态的变化就可想而知了,再加上赵传书之前的承诺。所以这一趟回去,只要那韩千户别翻脸不认人,那么所有人都至少有钱买上两亩薄田,过上当家做主的日子。所以一大早地船上便一个个吆喝来去,好不得意。

赵传书也是被这些人给吵醒地。走上了甲板之后见到人来人往,各各脸上都是一脸的喜气。不觉也受到了感燃,精神也跟着好了不少。而这些人见着了赵传书也有变化了。

原本这些人都知道赵传书不过是船上一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实际的权力都在曹六与高杰两人手中。但是现在不同了,虽然理论上事情并没有改变。但是赵传书主动帮助谋得福利,赢得了这些人的认同。

大浪同前镇定指挥。站于船楼望亭之上与他们同生共死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加上一直以前渔民当中对于赵传书的良好人气。所以这些军户与船工们带着朴素的情感。从心底里开始将眼前的人当成了他们的首领,不带一丝折扣的敬服于他。

见着面以后这些人都真心的给赵传书作辑,并称总旗或捕盗。这让赵传书感到了一丝惊奇。

赵传收在甲板上看了一圈,见曹六与高杰两人在船艉将台之上不知道聊什么。所以没有急于上去,而是在下面巡了一圈与每一个船工玩足玩笑,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是关心他们的以后才上去。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赵传书见这两人现在也是一脸的喜色。知道他们也在大难之后保得性命的欢喜当中,于是问道:“曹甲长,高总管。值此大难之后我等尚且没有完成千户大人嘱托,实乃有愧于千户大人。不知两位有何打算。”

“一切唯赵总旗马首是瞻。”高杰的回答很快。看得出他与曹六得出了某种一至的结论。

“哦,那我欲今日先在修好大船,再沿陆地寻一城市买些补给。再行出发,两位以为如何?”

“且听赵总旗安排便是。”高杰的回答依然很快。这不由得让赵传书认为他们达成了某种对付自己的决定。

不过赵传书也不急。他还对这两人留了一手,再说现在正在海上,这两人如果要害自己也不必急于在现在。最多回去给韩千户打小报告。

于是他很快安排了修船。结果发现船没有大损伤,不过是水仓的入口被巨浪打坏了。赵传书不知道明代福船的结构,所以一时不知道什么样的巨浪能把水仓打坏。所以他只问对行船有没有影响。结果几个老船工都说没事他才放心。不过没有船坞的情况下这个问题也修不好。所以他们只好先行开船。不过这也让船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水仓坏了,一时之间只能吃在火柜里的淡水。

顺风号在确定的问题之后便起航了。一路顺着济州岛向东而行。海面上又起了西南风。所以在风力的推动之下顺风号倒是速度不慢,至少有三四节。就这样一路顺着海岸向着东面而去。

行至中午吃完饭以后曹六下仓里寻视,高杰则去睡觉了。赵传书偷偷的来到了针房。

“薜二,薜二。”赵传摇轻轻摇着昏昏欲睡的针房的小伙计。

“赵总旗。”薜二被摇醒:“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我未起之时,你在针房里可有听到上面曹总管与高掌柜说话。”赵传书这不是突发奇想过来问薜二的。而是他早有安排。原来在昨天醒来之后他便想到自己之前两次逼迫着曹六与高杰两人签下了他们不想签的字(曹六是按手印)。所以他也担心两人想着办法来对付他,所以便想安排一个人来听听两人的想法,知已知彼百战不败嘛。

赵传书首先想到的人就是这个薜二。因为他不是军户,更不是船工。只是一个受雇于韩千户的普通的海上人。所以他不会有象军户与船工那样对韩千户的畏惧。

在薜沛受伤以后赵传书两天都泡在针房里与他熟悉。而他又是一个小孩子,比较单纯,易相信人。于是赵传书便告诉他曹六与高杰两人想害他。想让他给自己通风报信。因为之前赵传书在风暴当中将自己绑在将台之上与所有人同处危险。所以赢得了这个孩子的好感。所以他的这个要求被轻易了答应了。

而前面说过望亭正好处于针房的上面。两者之间只有格栅相隔。原本这是为了方便指挥行船的原因而产生的设计。但是却被赵传书给利用了。所以才有他现在一问。

“哦,他们未说重要之事。不过议了议之前的风暴,高掌声柜觉得那天晚上受惊过度,说是以后都不上船了。”

“那没有提到我。”赵传书急切的问道。

“有提到过两句。”

“说什么?”

“高掌柜说赵总旗临危有决断,勇于破旧。此行可托付之。”

“哦?当真。”赵传书几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韩千户的亲信居然会说这种话。难不成自己还有王八之气,一下子征服了他不成。

“当然。小人不敢欺骗大人。”

“明白了。那曹总管如何说。”

“曹总管未有表示。”

“好吧,若是再有何事记得通知于我。”说着赵传书便走出了针房。

下午大船一路向东行了大约十里地,居然突然陆地向北折了进去。赵传书知道朝鲜的周边多岛,海岸线曲折。而济州岛根本就是一个蛋型的岛。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但是就在赵传书正在针房里研究地图的时候突然上面传来了一阵燥动。赵传书刚想出去,只见他的门被突然一下打了开来。

“赵大人。不,不好了。”姜三一脸的惊慌的说道。

“什么事?”赵传书倒没有慌,一脸镇定的问道。

“倭寇”

“什……么!”赵传书脸都要变型了。刚碰到海难,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居然又碰上了倭寇。以前买彩票怎以没这运气。

赵传书马上跑出了针房。一把扶住了船弦。只见右舷海外。两只小小的白色帆影正在向他们这点过来。不过离得级远,所以看不清楚。

但是从这些人的惊慌程度上可以看出这十之八九是倭寇了。

“慌什么!”赵传书怒道。也不知是不是他真有了点王八气。居然他一喝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不过这些人都看着赵传书等着他拿主意。

“这倭船少说与我船相差有十几里地,现在便是极目远眺才也看个影子。等到他时过来也不知是哪时候了,我等早已远遁而走。怕他做什么?”赵传书这一说马上这些人也就冷静下来。其实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不过最近有多少年没见着倭寇的船了。所以才会这样。赵传书说的话很多船工也都明白,不过之前他们实在是在风暴当中吓坏了,现在都有点杯弓蛇影了。

“全船掉头,原路反回昨天的泊点。望台继续观察。有事再报于我。大家继续干活。”赵传书说完便回身进入了针房里。但是这回他却安静不下来了。倭寇可不开玩笑地,那些后世影视里的那些拿着武士刀还有铁炮的形象太深入他的内心了。所以赵传书这回根本没有心情关心针路了,而是站在船楼的窗边观看着远处的倭船。

随着他们的大船转向,对方的两只倭船果然也转向了。但是由于双方距离太远,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问题。赵传书知道只要到了晚上之前不被追上就不会有事。倭寇的船结构落后,晚上无法行驰。而且现在吹西南风,中国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高速。但是倭船则不然,他们结落后的帆结构(即不象纵帆也不是横帆。结合两者的弱点却没有得到两者的优点)使得他们对于这个角度的风力几呼借助不到。所以就算他们张着大帆速度也快不过装满了货物的福船。

果然,只一盏茶的时间那些倭子就已经觉悟了。于是只见几只倭船之上小得象是蚂蚁一般的倭子马上便宜开始忙了起来,好一会儿那效率极低下的风帆才被这些小人给收了下去。然后又见到许多人七手八脚的将升帆的帆柱(倭船的桅杆)给放倒了,支在船上的架子上。

然后两排船桨被放了下来。顿时那些小船便快了许多。但是再快也是人力。就是让他们划个十几公里地的也累得差不多了。别说还在追他们了。于是这样一追一逃的情况便一直这样持续到了一个时辰。

“呼。”看着那些倭船又升起了帆,并改变了方向赵传书才长出了一口气。看起来那些倭子也是明白他们的体力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追上顺风号,更别谈在晚上之前追上了。

“上帝保佑啊,还好风没有停下。”赵传书看到此才感到了一丝后怕。

“什么是上帝。”薜二奇怪的问道。

“小孩子不懂地。洋人的神仙。”赵传书随便的应付道。

“洋人。那是什么人?”薜二不解的问。

“就是西洋人啊。”赵传书有些奇怪,他知道明代中国已经与西班牙人还有葡萄牙人有所接触了。所以没有理由不知道洋人吧。特别是航海的人眼界宽大,更没理由不知道这些西洋人的。

“西洋人,赵大人说地可是那些从西洋而来的佛郎机人?”薜二摇了头摇。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佛郎机人?赵传书知道明代佛郎机人是指葡萄牙人与西班牙人。因为两牙人长得差不多,所以明人并不做区分,都称为佛郎机。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明代人对于这西洋与后世的西洋居然不是一概念。薜二的意思西洋是针经上面写的地理概念。而后世的他心中的西洋除去地理概念以外,还代表着洋大人。

赵传书突然发现明代人是没有洋大人这个概念的。一个没有洋大人的中国。一个心中没有便子的中国。并且这并不是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中国。赵传书突然楞了起来,这是好事还是不好呢?他犹豫着。

甩掉了倭寇之后曹六与高杰居然来到了针房。但是他们还什么没有说的时候只见赵传书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然后带着他们出了针房来到了黄屋。因为他知道这两人来自然是为了这些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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