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阳光犹如刚从太阳这个大火炉里溅出的金花,带着浓浓的炙热,从天空中洒下来。透过窗户上仅留的一个小孔,斜斜的刺入嫩白的肌肤中。
星羽觉得自己很幸福,自从做卧底以来。没有一天,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睡过一觉。感觉到背后有些发烫,身体下意识的往前挪了挪,随后伸出右手懒懒的搓搓被太阳照着的地方。吧嗒吧嗒嘴,正欲接着睡。
“什么?”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知觉,心里一惊,一下子睡意全无。“嚯”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随后手一撑,脚一缩,身体就像蠕虫一样一下蠕窜到墙角。
他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弯曲的双腿,就像被污辱后刚清醒过来的小姑娘,一双眼睛警惕的扫向四周。
打量着眼前像商店一样琳琅满目的房间,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明明记得去见老大,途中卧底的身份被揭穿,被几十号人乱刀砍死。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知绝无生还可能的他,临死闭上双眼之前,自以为得到解脱的他才放松警惕。
可做梦也没想到是,已经死了的人,居然还能够再次醒来?
房间很奇怪,有点中国古代的韵味,但也有怪异之处。至少屁股下面这张冰冷浸人的雪白兽皮,他可从未听闻过。
“难道是?”星羽脑子里浮现出手下小混混常提起的一些名词:
穿越?
重生?
“完了!”星羽无力的靠在墙上,喃喃自语。
他到不是担心穿越,反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穿越还是投胎都无所谓。
可是不管老天你怎么弄,也得让我做男人不是?刚才说这房间像商店一样琳琅满目,就是因为房间的右边全是柜子,上面摆满女人用品,什么衣服、鞋、首饰,乱七八糟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应有尽有。就像展览馆一样。
“完了完了,这回不能玩人,还得被人玩了!”有些沮丧的他不自觉的伸手向下面摸去,说实话,他还没幻想过下面被塞进东西的感觉。
“嗯?怎么会被挡着。”星羽感觉有些不对,下面好像被什么挡住,手指进不了洞。
很奇怪的他低头向下看去,只见那玩意,正直立的对着他,一颤一颤的,那缕阳光正照在枪杆上,让它看上去晶莹剔透,粉嫩嫩的。
手指轻轻一碰,嗯,还会晃动,很有感觉!接着哈哈一笑,道:
“哈哈,没想到这玩意还在!”
兴奋着又伸手向胸部摸去。嗯,还好没有馒头,要不然一下子吊个东西在胸部,那得活得多累啊。
最大的不安解除了,他的思想,又回到穿越问题上。
想着自己做卧底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正名,让朋友亲人对自己另眼相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没用的小混混,而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
可现在,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而自己,也在即将成功的前夕被乱刀砍死。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有些不甘却又不屑的道:
“穿越?呵呵!”说着抬起头,目光呆滞的望着房顶,好像要看透那砖那瓦,看到那九天之外地球。
“或者他们已经把我忘了吧!”他嘴角一挑,声音有些苦涩,心却在滴血。
他知道,像这种极度保密的工作,自己又死在这种节骨眼上,上面是不会为自己正名的。自己的上司,也只不过是打张报告而已。至于家人朋友,可能会叹息一声,接着更可能欣慰,让自己在黄泉下好好改造。
“哈哈!好啊,死了好!”
嘲笑着,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也悄悄的滑落下来。
自从做卧底以来,星羽从未哭过,哪怕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误解、抛弃。被家人责骂、唾弃,被朋友讽刺、侮辱。他也只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想着破案立功后表明身份,受到他们尊敬。
可是现在,他哭了!他并不是失望,也不是绝望,而是无望。
他的心很痛、很酸、很涩,很无助,也很无奈。
眼泪不停的流淌着,脑海里却慢慢的涌入一份陌生的记忆。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而过,照耀在床上的光点也随着太阳的西移而不断的改变着方位。
星羽坐着一动不动,泪水不再滑落,泪痕也早已经风干。记忆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他眼前闪过,融入他的脑海深处。
直到日近西山,星羽才从记忆中清醒过来。像看过一场精彩的电影,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微微一笑,喃喃的道:
“星羽?遗忘大陆?没想到这小子还跟我同名,不过他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呢!”说到最后,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
“嘭~嘭嘭!”
“星羽~星羽!”
急促的敲门声让沉浸在前一位经历中的星羽回过神来,听着门外的叫喊,应该是记忆中那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朱费。
匆匆穿上chuang边的衣服,拿着洗漱架上的毛巾胡乱擦下脸,便急急的跑去开门。
咯吱——
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个身高二米,却宽高同比的大肉球。呃,不对,应该是一个大胖子。
眼前满身肥肉的胖子,完美的诠释了记忆中那段对他的评价,星羽还记得那段话是这样说的:能走勿跑,能躺勿坐,能喝勿吃。
“啧啧!真是强人!”他心里暗自惊叹,身为卧底的他自诩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强人没见过,可强得能喝勿吃的,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呼哧~呼哧”胖子朱费将半边身子都压门柱上,不停的喘着粗气。随着身上肥肉一块一块的抖动,门柱发出“咯吱”“咯吱”有节奏的响声。
“呃!发生什么事了?快进来坐。”能让朱费跑得这么厉害,肯定是有急事。星羽连忙把两扇门都打开,真怕这小子把门柱给闪断了。
“哎!你~你小子,不是~不是不让人进你的房间吗?”朱费气还没顺过来,却开始用手顺他那剃得像半边足球盖在头上的头发。
边顺头,胖子摇摇晃晃的随星羽进了屋。
“我靠!”进门第一眼,朱费便瞧见了正对面大床上的那张雪白兽皮,顿时整个人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兴奋的道:
“冰玄虎皮!哇咔咔,你小子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说着人像恶淫已久的壮汉见到任人宰割的良家少妇,一下从空中跃起,扑向那张大床。一点也不像累得快不行的人。
“嘭!”感受到大地震的星羽直叹这床够结实,不然今晚他可得打地铺了。再看看朱胖子身上汩汩流下的大汗,不断的浸入雪白的兽皮中。第一次,他的脸上开始抽搐。
朱费可不管星羽什么表情,感受着下面传来冰凉的气息,直满意的夸道:“嗯,不错不错!和传闻中的一样,冰凉透心!怪不得这么热的天,你小子却闭门不出,像个躲在闺房里的小媳妇。”
好不容易让脸平静下来,却又不忍心看到好东西被糟蹋,星羽开始自顾洗漱,然后四处找镜子。
“嗯,还不错。”看着镜子那张稚嫩瘦弱,却又白皙得不像话的脸,星羽满意的道。
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可很多人总要亲眼看见才信。比如现在的星羽,明明知道现在的自己长得什么样,却非要找镜子确认一下。
欣赏完毕后,他看着拿镜子那如竹筷般粗细的手指,再低头看看现在瘦如竹竿的身子骨。然后想象着与胖得像肉球的朱费走在一起的情景,不禁由衷的赞叹道:
“啧啧,真是绝配!”
谁知道他刚说完,朱费便兴奋的接过了话茬:
“哈哈,你也知道是绝配!”
“呃!”星羽很惊奇,莫非这胖子有什么神通,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抬头,只见朱胖子已经从床上起来,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房间右边的那些女人衣物饰品。
星羽看见他拿着一个翠玉手镯,戴在那如小孩手腕粗壮的大拇指上,还比着大拇指不停的在他眼前晃动,颇为满意的道:
“嗯!不愧是和我绝配的东西,一戴就上去了。”
看到胖子的动作,星羽嘴角开始抽筋。他真想一下冲上去,扯着对方衣领大骂:“废话,那是戴在手腕上的,你丫的居然戴在拇指上。”
满心欢喜的朱费自顾看自己的手,哪有时间管星羽什么反应。手镯带着也不取下来,又开始瞧其他的东西,还不时的用满是汗水外加油腻无比的爪子在上面蹭两下。一边摸一边赞叹:
“啧啧,不愧是帝都大家族。什么东西都这么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