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顾老将军府中传来轩辕昊桀颁来的圣旨,犹豫了半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老将军,别那咱家难做,君无戏言,还是识皇恩为好。”
顾老将军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无奈还是接了。
“老夫要进宫面见圣上。”
“陛下说了,老将军若是为亲事入宫则不必也,咱家该说的该交待也同老将军说明白了,老将军还是别去烦恼陛下。”
待宫中的人走后,顾老将军肚子中憋了股窝囊气。
“三弟,这回可得偿所愿了。”
顾老将军之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三个儿子,顾家落魄时媳妇改嫁西崇国,没了消息。
长孙子顾严武入了朝廷去年被陛下派往边关镇守,
“谢二哥。爷爷接了圣旨嘴上不说,心底还是不开心。”
顾承恩没有大哥、二哥高大英俊,气宇间一抹不凡的书生气质,自幼体弱没能像大哥、二哥那样习武。
二哥顾严青说道:“爷爷的想法你我都懂,若不是如此爷爷又岂能阻止你与沈小姐来往。”
“难道,朝廷之争就能让相爱的两个人离散吗?思琪已经死过一次,好不容易还能活了过来,若是再有一次,我定是下黄泉陪她。二哥,你劝劝爷爷别再把我困在院子里了,让我出去见见思琪。”
“不是二哥,不帮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稍安勿躁的好,陛下那边,我自会留心,婚前还是不要出差错的好。家中,爷爷气未消如此贸然的出去只会让他老人家更生气罢了。眼光放长远考虑,以后思琪是要将军府中过一辈子总是要与爷爷相处,你这一出门闹僵了倒是不好。”
顾严青在宫中是轩辕昊桀的带刀侍卫,负责在宫中保护轩辕昊桀的安全。
顾严青还要说些什么,见一丫鬟跑来说是爷爷有要紧事情找他们。
离开院落朝大厅走去。
苍老的手小心擦拭着那把生着铁锈的刀,刀在鞘中已经多年不用,当如的戎马生涯离自己远去。
沙头空照征人骨,边塞的羌笛吹响在无人的夜空。
迷离的老眼仿佛还能看见边关升起的炊烟。
“老爷,少爷们到。”
声响打断老人的思绪,“都过来。”
两人走了进去。
“坐下。”
“是。”
“承恩,陛下下诏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这婚还是要成的,结婚后你与沈小姐就别住在将军府了到外头寻处地方住去。”
顾承恩与顾严青有些惊。
“爷爷,为什么?”
“是啊,爷爷家中够大,腾间房屋出来给承恩做新房也是够的,您老不是最爱热闹的么?”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顾老将军不想多说什么,圣旨虽然要承恩与沈小姐成婚,老夫就要他们自立门户,那群只会占着口头诓骗世人的文官的,老夫决不让他们得逞。
“散了吧。”
顾承恩心中有气,“难道爷爷宁愿把我赶出顾府也不愿意接受思琪吗?”
想不清楚爷爷心中的道理正义是些什么,子孙之间的亲情也不顾。
“你懂什么?娶她进顾家门就意味着与文官妥协,老夫偏不如他们的愿。老夫不只一次提醒过你,不要儿女情长,不要与沈家小姐来往,你何曾听进一句?老夫粗人一个,这虬龙的天下多半是老夫打下来,朝中若是文官当道还要武将有何用处?老夫要你读书识字不是让你与老夫做对,当文官的女婿。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那群文绉绉的东西三言两语就说动陛下答应你的婚事,他们的势力若是越来越大保不准哪天把虬龙国毁了。老夫决不妥协!”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荣耀,武将没了手中的刀就不能活了么?迂腐,顽固!”
顾承恩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承恩!”
“不许追,让他去。”
“爷爷……”
抬起满是褶皱的手,肉色的伤还留在手背上。
“让老夫静一静。”
孤身一人游走在路上,他不知应该去哪?去找思琪,这般模样要她看了又该担心再说自己此时也没脸见她。揣揣兜里,身无分文,唉!露宿街头也比回去再被爷爷赶出来的强。
茫茫大地既然没有自己能去的地方。那位成全自己婚事的人,听二哥说多半是新科状元的功劳,虽未曾蒙面,也该谢谢人家。
摸索着身上有无值钱的东西,只寻出一块佩玉,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倒是还算拿得出手,不如赠予他。
拦住路人。
“请问状元府哪里走?”
“往前走,左拐后一条不大的巷子,走进去就是。”
“谢谢。”
快步往前走。
关上门打算上街逛逛,不小心一撞,秀丽的眉蹙了蹙,回看向撞了自己一下的那个人。
“兄台抱歉,撞疼了吧。”
顾承恩刚要靠近,好像撞到了他的肚子。
折扇收起,打住顾承恩的动作,不要他靠近。
“还能动动,不疼。”
“哦,在下莽撞了。请问兄台状元府怎么走,我想见见白大人?”
“见我?”
“你就是白大人?”
顾承恩感激灵柩成全,在灵柩的追问中又把爷爷的事情向他说了。
顾老将军的坚决超出自己的想象,想改变顾老将军的观点接受沈小姐进门还得一个人出马才行。
事不宜迟,即使讨厌还是得进宫见他。
留顾承恩住在府中。
★★★
“西崇国送来几只狮子,陛下与众将军正在园中赏狮。咱家进去通报一声。”
“顾老将军也在园中。”
“是。”
“等等,不用通传,我还是偷偷进去,不惊扰陛下兴致。”
“这……”
公公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是不让白大人进去只是此次随行只有武将,陛下不准文官随驾连我们也不让进,正是这西崇的狮子凶狠怕出事故。
不等公公反应过来,灵柩已经进去。
“白大人,白大人……”
绕进园子朝隐约看见前边挤满了众人,快步走上。
三头狮子关在笼子里咆哮,几个有胆识的武将靠前去。
挨在笼子边,“陛下把狮子放出来,由臣来驯服它。”
轩辕昊桀兴起,“准了。”
转身想起一句说道:“记住不能弄死。”
“是。”
一名大将上去穿上特质的铠甲当防护与猛狮子搏斗了起来,手中拿着尖刀与鞭子。一跃而上没几回合,狮子便把他身上的铠甲撕开了一道口子,大将倒下,狮子彻底被激怒,一个猛攻往他的身上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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