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花月下,娇小的身影关上朱色的房门,悄悄的挪动脚步,走在回廊上,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指引的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宫中没有想象中来的热闹,这回子夜深人静,只有回廊中依旧亮着的宫灯还有守夜的侍卫发出窸窣的脚步声。
长长的回廊好远,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
走上一座白色的拱桥,桥底下一湾水流,水深沙沙作响,月光撒在水面中,随着流水的涌动泛着银光,宛若是星辰满满的载在水流间。
过了拱桥,躲在花草丛间的鸟儿,虫儿仿佛知道她会来,只是悄悄的躲起,脚步落在月光沁下的地方,很是明亮。
一株古怪的树,树的两旁种满了一排排青绿色的枝丫,一个个结起的花骨朵儿挂在枝头上,还是新绿的颜色,只可惜花儿还未开。
白皙的指尖触上枝丫,一阵柔风吹过。
几点凤凰叶子落了下来,极小的叶子落在掌心间,小小,细细的。
叶影慢慢的动了起来,枝丫间有了变化,原本结起的花骨朵儿,由青转为红,霎那间朵朵绯红的凤凰花耀眼开着。
翦瞳中难以置信看着凤凰花瞬间绽放的奇观,围在凤凰花中心的那棵枝丫犹如注入生命的活力,枝丫重新长出,盘绕起来,飞快的吐出新绿,顶端出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朵。
卷起一阵风,凤凰花瓣飘洒牢牢的把灵柩一圈又一圈的围住,一道红色的在身边缠绕,好不唯美。
“是谁在哪里?”
远处传来声音,花墙纷纷落下。
灵柩着急张望一眼,一片紫色的凤凰花瓣准确的落在她的手心中,握住飞快的逃走。
远处亮着的灯笼来到连理枝处,只见凤凰花开满枝头,那棵枯死的连理枝也长出枝丫开出白色的花朵。
为首的宫人不敢造次,急忙禀告公公。
次日,一早,公公到轩辕昊桀说了此事。
寒潭一缩,衣服未穿戴齐整便来到御花园。
果真见到凤凰花开了,连理枝不仅活了过来也开出花,她回来了吗?
“昨夜,还有谁见到?”
“一群掌灯巡视的宫人。”
公公见轩辕昊桀有疑问连忙传来昨天夜里巡视的宫人。
“小的只看见,凤凰树下,隐约站着人。”
“哦?”
英俊的眉一挑。
“可看清楚是谁?”
宫人连忙摇头。
“奴才在远处看见人影,走近一瞧便看见花开了。”
寒潭凝视那朵开启的白花,心中隐约有种预感,
是她,她回来……
“来人传命下去,严守宫中宫门,今日起一概人等没有圣谕皆不能随意出宫。”
快步回到寝宫中,如果她在宫中就算是掘地三尺,朕也能把她找出来。可是既然她回宫了为什么不来见朕,难道她还在怪朕吗?
眼眸中有些许薄雾,模糊了眼……
公公走进寝宫中,弯腰说道:“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轩辕昊桀起身,想必是为了昨夜花开的事来的,急忙起身迎驾。
“儿臣见过母后。”
“起来吧。”
公公等人服侍太后坐下。
“哀家问你昨夜连理枝开,先皇的祖训显灵了,皇帝如何看。”
“母后所言及是。”
“连理枝花开,应了那一句开枝散叶的古话。三年中,哀家所知陛下无近女色,是选来的女子不合皇帝,还是另有原因?”
轩辕昊桀笑而不答。
“这些年来,哀家一心念经,不问**是是非非,皇帝也要懂得体谅哀家,前些年,仙妃好不容易怀上,又被你……是哀家误了她,,既知如此……”
“母后,往事休要再提!”
轩辕昊桀不悦,如果不是她,落霞就不会下落不明,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原谅她,不可能。
已经三年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太后见轩辕昊桀依旧对仙妃一事十分介怀,今日就算是拉下脸来也要把这件事情说明白。
“仙儿这些年也知错,受了惩罚,看在哀家的薄面饶了她,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必呢?”
轩辕昊桀不等太后把话说完,便出了寝宫。
太后见到轩辕昊桀的反应,心中明白了,要他原谅仙儿,已是不可能。他的心难道是顽石做的么?如此铁石心肠。
坐了一会儿,自觉没趣,便离开了。
★★★
灵柩呆在宫中,昨夜四处走动在宫中引起不小的骚动,今日就不敢在随意出房门,乖乖的拿起折子,批阅着。
翦瞳注视手心处那片凤凰花瓣,为何它是紫色的。质地也不像其他的花瓣那样来的薄软。
看了看便又小心的收在怀里。
房中的门被打开了,是公公。
“陛下有请。”
起身随公公走去。
来至轩辕昊桀的书房中。
轩辕昊桀示意周围的宫人下去。
阴鸷的目光,对着她,一脸的不友善。
“昨夜,你的书童逃了。能逃出天牢,他很有本事。”
灵柩心中咯噔一下,轩辕昊桀居然把小毅关在天牢里,翦瞳怒视轩辕昊桀。
“你怎么能把人关在天牢里,你是天子,所以就能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若他真的好人,平凡人,朕又岂会把他关在天牢里,他既然能逃出来,证明他不是一般人,难道你不好奇他是谁吗?会不会是司徒有容派到你身边害你的人,一点怀疑都没有?”
“你是说小毅是探子?是奸细?”
“不错!”
眼珠一转,自从自己入朝为官的第一天起,轩辕昊桀也曾经对自己警惕过,一再询问。今日为什么这么凑巧,小毅刚好能逃出天牢。
恍然明白了什么……
“你把小毅关在天牢本来就防着,在牢中你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借口让狱卒放松守卫趁机让他逃走。轩辕昊桀,你的心机太重了。天牢是你盖了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你的一句话自然能够颠倒黑白。我不会相信你。”
一席话说得轩辕昊桀,目瞪口呆,他的心机重没错,这是作为国君的本能。但自从瑶城回来后,他发誓从来就没有对他耍过心机。
照这光景,他说的话,灵柩还能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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