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老者接着说道:“嗯,看你答应的那么爽快,我就勉为其难的二十两吧……”说着这话,脸上又一脸肉痛的慷慨。
“老人家,你说的是真的吗?”易小安貌似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我老人家哪会说假话,老人家我可是一言比九鼎还重,你小子可别不知道感恩啊。”那老者半天了又打了个酒嗝说道,摇头晃脑的。
“爷爷……”这时,去准备酒菜的小荷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听到那老者这样说话,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总是有些胡闹了点。
赵敏有些不知所云,看到小荷出来,心里面还有些不爽呢,虽然看到他很高兴,但是没有戏看了,还是有些不痛快。
而九岁多大的秦斯早就纳闷了到极点,这老爷爷也太不够意思了,而自己的傻大哥,居然讲价钱越讲越高,很是不明白。
这时,小荷出来以后,也打破了气氛,易小安与那老者二人也不在瞎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同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有意思!”那老者笑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像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实际上他是天天如此的开心,只是今天又碰到了有趣的人,有趣的事了。
“哈哈哈哈……你这老头有意思!”易小安说的话与那老者差点就一模一样了,他今天也是出奇的高兴、平和,在如此大压力的环境下,没有想到能得到如此的放松,当真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二人再同时大笑,彼此相望。
“哈哈哈,有趣,有趣!”又是,同时出口。
另外的三个人,尤其是赵敏,感觉到突然摸不到了东南西北,怎么是这么个情况,只是这么个情况又是什么个情况!
茫然的她,看着易小安此时,出奇的没有愤怒,没有想揍他的冲动,这时,大笑中的易小安,对于赵敏是怎么样的一个冲击,她自己都不明白。
小荷先是有些茫然,这时,再看看笑着的两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看着她的爷爷,娇哼一声,白了一眼,撒个娇走了,留下一句:“酒菜已好,吃不吃,看着办吧!”给赵敏使了个颜色,不过赵敏却是没有注意。
易小安与那老者,再对望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出莫名的光芒。
“嗯?”
“啊,哈哈哈哈……”
“酒啊酒!”
易小安怎么会有一点客气!
老者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赵敏也是莫名其妙的跟着过去了,仍旧是一脸的茫然。
她似乎知道刚才二人并不是真的在讨价还价,但是表演的却是如此的逼真,比真的还要真,容不得你不相信。而此时,二人又同时大笑而去,像是多年的忘年之交,这种老朋友相见的场面,不知道的人,绝对是以为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未见的朋友。
为什么二人会达到这种默契?为什么二人能同时作出如此的相类似的行为?为什么二人的大笑都是那么的洒脱而又像充满沧桑?为什么就仅仅是大笑就能使人有如此多的感慨?
赵敏不明白,她此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就算是想,她知道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的,索性就不去想了……
“这是……”
“嗯?”
“这酒?”
易小安连连三个问号,三个惊叹!微眯着双眼,轻轻地吸气,很轻,再轻,好像怕一次性把气味给吸光了似的,那种小心翼翼,那脸上的陶醉的表情,嘴角微微流露出来的笑意,那眼神之中的欣赏……
在这一刻,全部一股脑的抖露出来,没有一丝的吝啬,见到小荷是惊叹她的美丽与圣洁,而闻到小荷娘的酒却是在这浊世之中,又是另一番的感慨了。
酒,很纯,很纯,醇香淡雅,却又是入肠辛辣,而这股辛辣却是不知名的又映衬着它的淡雅,很是矛盾。
酒的矛盾,真是人的矛盾,此时的易小安仿佛置于一个不知名的世界,那种状态,那种感觉,那种不知名的、完全说不出口的体会,让他感到飘飘然。
不由脱口说道:“乘风而来,御风而去,飘飘乎,临江独立,浩浩乎,云间摆渡……”
接着好像是大出了一口气,说道:“妙啊,妙啊,人间竟然会有如此佳酿!”啧啧感慨有声,仿佛又是叹了一口气,惋惜亦或是其他不知名的感触。
“哈哈哈,好,好一个乘风而来,御风而去,小友,没想到你真的知道酒的真谛啊,哈哈哈,好,好,好!来来来,你我畅饮三百杯!”那老者此时,花白的胡子翘起老高,笑的嘴都有些歪了。
小荷看着易小安如此说她酿的酒,脸色有些微红,但是,此刻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恼,因为他看到易小安居然把她的酒一口吞到了肚子里。
“如此暴殄天物!”
刚才还以为他是懂酒之人,没想到却是如此的没有品位,居然囫囵吞枣了!
她随会酿酒,亦会喝酒,但是并不是真的懂酒,酒之一道,易小安作为行家也不是很懂呢,就像功夫一样,才初窥门径吧,而有些人则是穷其一生,不知酒之真谛。
酒香淡淡,酒味浓浓。
不但易小安和那老者两个懂酒之人,痛快之极。就算是赵敏这个小丫头,也是感到此酒的不一般,作为偷偷喝酒还要喝的她,此时,怎么能错过这个绝妙的机会,全场却只有秦斯没有为之所动,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桌子简单而又丰盛的菜上面。
说其简单,不过家常,说其丰盛,不单单是指数量,还有味道,若是没有味道的菜就算是再多,也不能算是丰盛的。
就在易小安第一口酒入口之后,就在到了肚子里之后,就在易小安就要喝第二口之时,他感到身体发上了某些的变化,胸口微微一热,似乎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但是,并没有感到有一丝的不舒服,或者不寻常。仔细感受了一下,心跳也仍是正常。
于是,就不在放在心上。
而就在易小安胸口稍稍有些跳动的时候,那老者突然神色一动,心想:“咦,是那个小子?”转念又一想:“不可能啊,呵呵,怎么会?”似乎又是一声叹息,也不在多想。
二人,接着畅饮,对于如此美酒,没有一丝的客气。
而原来有些认为这小子是个牛饮客的小荷,此时,笑呵呵的与赵敏说着话儿,不时的照看一下那个可爱又不喝酒的秦斯。她喜欢喝酒,又讨厌喝酒,所以她喜欢喝酒的人,不知为何对不喝酒的人更是亲切。
酒至酣处,两个爱酒之人,也不讲什么其他的了,就是抓着仅剩的几坛酒对饮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这酒够味!”
“怎么样,小老弟,嗝……哈哈,好吧?我家小荷……那可是仙……”那老者喝的太过痛快了,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这时,听那小荷说道:“爷爷,你这次可是喝多了啊……嘻嘻。”
话音说不出的灵动,给人以清新自然,令有些晕乎的易小安似乎清醒了不少似的。
易小安也是有些醉了,没有在意二人到底所说何事。这是他第一次,真实的感觉有些头晕晕的,喝的真的是有些多了,也喝的实在是太畅快了。而此时的他胸口也是越来越热了,只是热了一定的程度,已经渐渐的停止,而易小安,刚才就没有太过在意,此时,还当是真的喝多了呢,更是没有在意了。
他没有在意,不代表别人没有在意,随着感觉越来越明显,那老者已经有些明确的知道,刚才刚觉的一些特别的东西,是从易小安身上得来的。
易小安却是不知不觉间,吟出了,在地球上的,千古绝唱——李白的将进酒。
“来啊,喝,喝……”易小安手里的酒杯干脆放下了,直接捧起了酒坛。
一丝淡淡的落寞显现在脸上,“……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寂寞的不仅仅是古来的圣贤,易小安此刻不知道是什么的心境,淡淡的乡愁,淡淡的寂寞,淡淡的情怀,淡不下来的是对手中之酒的爱!
于是,仰头,抬手,灌酒。
酒,临空而下……
“哈哈哈哈,好个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没想到小老弟还是一个文人雅客啊,我是大老粗……不过老哥哥我却是不折不扣的饮者,哈哈哈……”
随着,酒的进程,这老者对易小安的称呼也在一点点的变化,对于他来说——酒场没有辈分!
“什么,呵呵,老兄,你说你是饮者,哈哈哈……”易小安没有再继续多喝,却是比刚才更醉了,似乎是酒劲已经上来,但是,应该又不是,其实,是什么,他知道吗?
“当然,嗝……哈哈……嗝……哈,老夫就叫,饮者,姓……嗝……姓风。哈哈哈哈……”那老者哈哈哈大笑说道。
迷离着眼睛的易小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随手拿着最后的半坛酒,呵呵笑道:“额,呵呵,呵呵……有点晕了……”随手抓了一下,结果把秦斯的外面的衣服给扯开了一点,本来刚才就被那几个流氓弄破了的。此时,一扯之下,趁着不知轻重的酒劲,难免会应手而破。
易小安眼睛一亮,喃喃道:“嗯?铠甲……”一双醉眼,有些微红,瞪了一眼铠甲,慢慢的又垂下眼皮。
“呵呵,老哥哥,嗝……你……你好样的,下次,呵呵,嗝……我……我要请你喝酒……哈哈……”易小安向门外走去,这时间一耽误就又要黑了,若是不会去的话,家里不知道又有多急呢。
“啊?嗯!说好了啊……”
“走了,秦斯……”
“哎,那个,这菜刀?”
“嗯?对对,嗝,呵呵,还有菜刀!”
“哎,二十两算了!”
“嗯,好好,哈哈,嗝……还是你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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