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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已经进城有些天了,你也在大街上吆喝的嗓子都哑了,你不是说项羽会派人来请你吗?怎么现在还不见来人?”韩言问道。这些日子见项羽在招兵买马,韩言早就蠢蠢欲动了。
“别心急,我掐算着也就在这几天了。”
“大哥,我韩言虽然懂些兵法,却不如你能掐会算,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去投军,到时候我们在相遇的军营相聚你看如何?”
“我说韩兄弟,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猴急了,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见项羽,呶,我可告诉你了,我此去定能得到重用,你要是跟着我也一定有出头的日子。”
韩言说道:“大哥,你凭一张利嘴就能成就一番事业,我可不比你,行军打战,并不是光靠嘴上功夫就行,之前我都解释过了,我缺乏实战经验,要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我就得从最基层做起,别无选择。”
陈平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人各有志,你自己保重,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谁想,韩言前脚刚走,项庄后脚就来了。
“你就是那个卖宝的道人吗?”大街上,项庄拦住了陈平的去路。
陈平见来人腰配长剑,身材伟岸,就猜到是项家军,于是就道:“正是!”
“我们小将军有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请问是哪位小将军啊?”陈平摸了摸自己那一小撮伪装的胡须问道。
“项羽项将军。”
“哦,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我这就随你去见他。”陈平心中欢喜,总算把这个西楚霸王给盼来了。
梦想到自己将来位高权重,只要轻轻动一动嘴皮子,或是救人于生天,或是治人于死地,陈平心里就像是看见漂亮媳妇一样兴奋。
项庄领着陈平到了历阳郡府,历阳郡府并不大,可十分豪华,途中路过军营,只见军中旗帜鲜明,队伍整齐,刀枪林立,弓弩森布,三军将士自有一股傲然之气。
一路走来,那些卫士个个更是昂首挺胸,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陈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赞道,“这项家军果然非同凡响。”
到了郡府之外一个宽敞的平地上,项庄命陈平在此等候,自己就向项羽禀报去了。
片刻后项庄得到项羽的同意,就出来叫陈平进去。陈平将乌骓马交给了守卫。
“你可牵好了,这可是一匹神驹,跑了它,将军定会砍了你的脑袋。”陈平对牵马的卫士叮嘱道。
那牵马的卫士也不知道牵过多少良驹,以为是陈平吓唬他,但见此马全身乌黑,四蹄踏雪,双眼之中流露着一股傲气,就知道是匹还没驯服的野马,当下不敢大意,用双手紧紧拉着缰绳。
陈平随着项庄入了郡府,只见郡府待立着两排威武无比的将军,中间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那大汉虎目圆瞪,眉宇之间隐隐流露着一股霸气,让人不敢直视。陈平知道此人定是将来的西楚霸王项羽。
“草民拜见将军。”陈平施礼道。
“你就是那个吆喝的道人?”项羽嘴唇微动却声如巨雷。
“正是贫道。”项羽的虽然声音很大,可并没有惊吓到他,而是在郡府之内放声吆喝了起来:“豁卖宝剑神驹,能识此宝者分文不取,不识此宝者重金不卖。”
项羽见陈平当着这么多将军的面放声叫卖,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微微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此江湖术士,要是敢糊弄他,小命不久矣。
“你真有宝剑神驹?”
“当然,贫道早闻将军威名,哪敢欺骗?”陈平摸了摸胡子,神态自若地道。
“先将宝剑取来一看。”
陈平取下宝剑,项庄急忙将宝剑接过,双手奉到了项羽面前。
项羽楞了楞,右手握住剑柄,左手用力撤扯下裹在剑身上的白布,紧接着右手一抖,只听几声脆响,顷刻间一块完整的白布立即支离破碎,如雪花般从空中纷纷飘落。
就在这一刻,郡府内所有将军的眼光同时亮了起来,他们都惊呆了,宝剑光芒四射,并发出声声怒号,那怒号之声惊天动地,如同是剑身之上那九条蛟龙同时发出的吼叫。就是早有心里准备的陈平也为之一惊,因为他和韩言观看此剑的时候天子剑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剑,果然是一把罕见的神剑。”
项羽飞舞宝剑,一剑落下,身前的青铜帅桌立即被劈成两半,怒吼之声也随之停止,再往剑锋上查看,依然毫无破损。
“怒剑鸣声,遇明主而歇,将军果然是识宝之人。”陈平急忙道。
“真是一口天下无双的宝剑,就是不知此剑要价几何?”项羽爱不释手的欣赏着宝剑。
“我说过能识此宝者分文不取,这宝剑就归将军了,贫道分文不取。”陈平慷慨地道。
“哦!”项羽发出惊讶之声,往陈平身上看来,似乎有些不相信。
陈平急忙解释道:“此剑采六种南方暑地金属以象乾,采六种北方极寒之地金属以象坤,乾坤交缠而不相合,得天子剑者可一统天下,故其名曰‘天子剑’,将军智勇双全,天下无敌,也只有将军才配拥有此剑。”
“天子剑,果真是天子剑,哈哈哈……”项羽手握宝剑仰天狂笑了起来。
“羽儿,快毁了天子剑,那是不祥之物。”郡府外突然传来宏厚的声音,陈平望去,却见一个松行鹤骨,皓首童颜,飘飘如神仙之姿的老者缓缓走来。
陈平的嘴巴张得蛤蟆那么大,都说世上没有神仙,今天不是撞见了吗?
众将见来者急忙拱手施礼道:“拜见亚父!”
陈平心中更惊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范增范亚父,光看此人样貌就知道此人不简单。
“亚父,你来得正好,此剑在手,定可一统天下。”项羽似乎没有听见范增刚才的话,高兴地道。
“羽儿,快毁了此剑,它是不祥之物。”范增来到项羽身旁无奈地道。
“亚父,一把宝剑而已,管它祥不祥的,只要能上阵杀敌就行。”
“羽儿你可知此剑的来历?”范增问道。
“略有耳闻,但那都是谣传,不可全信。”
“羽儿那绝不是谣传。”范增朗声道:“在三百年前,有一位叫虞公的铸剑师打造了这口天子剑,此剑独具灵性,虞公将此剑送给周天子,无奈天子势弱,吴王夫差称霸,于是他就把此剑据为己有,后来夫差为越王勾践所败,于是夫差就用此剑自刎。过了没多久,此剑就落在了秦淮公手上,秦淮公在位四年,朝臣作乱,最后也用此剑自刎,又过了一段时间,此剑就落在陈哀公手上,他的下场和夫差、秦淮公一样横剑自刎,后来此剑辗转相传,得到此剑的诸侯都相继自刎,由此可见这是一口多么不祥的宝剑啊。”范增说到这里,突然问道:“羽儿是谁将此剑送给你?此人是想你不得善终,非友是敌,定是秦军派来的细作,应该将此人车裂。”
陈平一阵哆嗦,人家都说范增能掐会算,光是看星相就能知道未来,看来所言不虚啊,寥寥数语竟然道破天子剑玄机,本来以为送这么一口天下无双的宝剑给项羽做见面礼,好谋取一个官职,奶奶的,竟被这个老匹夫说得如此不堪,看来今天小命不保,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个范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