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带着虞雀和香草两个美女,如约赴宴,今晚项羽宴请的宾客众多,除了自己麾下的几个部将外,还有各路的诸侯。
陈平则和范增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范增对陈平的到来,倒是作出了一副盛情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狡诈之处。众人落座之后,项羽出来说了几句应酬的话后,宴席也就开始了。
陈平知道自己和范增都在项羽手下当差,范增对他暗藏杀机,光是躲是无论如何是躲不过的,要先彻彻底底让自己安全,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倒对手。
虽然陈平在美女面前对今晚的酒宴表现的无所谓,可自从他在范增身边落座之后,已经感觉到了从范增身上诱发出来的浓浓杀机,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处处要小心堤防,否则很有可能酿成大祸,范增这老匹夫无孔不入,一有机会便会对他下手。
陈平虽然谨慎,但脸上却毫无显露,依然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可待立在他身后的那两个美女却绑着脸,眼睛死死盯着范增,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同样是观察,陈平的观察却是显得那么悠闲自得,他只是面带微笑的告诫自己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也不时宽慰自己不要把弦绷得太紧,纵使范增有害他之心,这么多人在他又能怎么样?
陈平知道接下来,必须向项羽敬酒,看着眼前那杯现成的美酒,他就在想,范增如果要害他,无非就是事先在酒里,或者是杯子上下毒,这种情节在电视上看多了,于是就打算呆会儿偷偷的将眼前这杯美酒倒掉。
果然,众人在向项羽敬酒的时候,范增很快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接着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陈平。
陈平淡淡地笑了笑,他深知古代喝酒的规矩,喝酒时要用大袖挡住,这样一来,就算范增这老匹夫火眼金星,也看不出自己的小动作。
在白袖的遮掩下,陈平终于成功的将酒悄悄地洒在了地上。
“哈哈……”就在陈平将酒杯放下的时候,范增却突然笑了起来,“今日高兴,也承蒙各位对羽儿的厚爱,虽然现在羽儿没有得到上将军的位置,老夫也是感激不尽,老夫不胜酒力,但也要舍命陪君子,敬各位一杯,来人!上酒!”
范增话音刚落,就有美女上来斟酒,在美女还没斟酒之前,陈平急忙大手一挥,虞雀便从后面上来,为陈平换了酒杯,这是陈平事先准备好的。范增对陈平这一举动也并不在意。
现在酒杯是自己带来的,定然安全,可是酒却是范增准备的,陈平就有些放心不下了,于是就细心观察着那个斟酒美女的每一个动作,因为陈平和范增用的是同一个酒壶。
这个酒壶并不特别,与其他的酒壶一样,都是青铜制作。然而,这把酒壶在壶身靠近壶把上部却有个不起眼的圆孔。
陈平注意到了,美女为范增斟酒的时候,却用大拇指按住了那两个圆孔,而为自己倒酒的时候却没有。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而又非常不起眼的动作,陈平知道这其中必有些名堂,加上陈平见美女斟酒的时候目光闪烁,心里更确定了几分。
范增正满面春风的等着那些美女斟酒,陈平却在认真的思考,曾经他看过一本书,书中的男主角大概也是用这种酒壶杀死了异己。
这把壶就是范增精心设计的陷阱,这两个不起眼的小圆孔常与置人非命的勾当相联,原因就在壶身内部的技巧,此壶可同时盛两种不同的酒,一种是美酒,另一种则为毒酒,倒酒时,只在你按与不按那两个圆孔,便可将美酒倒入自己的酒杯,将毒酒倾入仇敌酒杯,让敌人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毒酒饮下,而死于非命。
想着陈平不禁佩服起范增来,如果真是这样,这酒壶的设置是根据大气压强所设计的,范增身为古人,居然懂得大气压强的道理,真是个奇人。
“来来来!大家举起酒杯,老夫……”
“慢着!”陈平手疾眼快,正当范增准备去抓身前酒杯的时候,陈平却抢先一步,将范增身前的杯子抢到自己手中。
范增见自己的酒杯突然到了陈平手中,心下惊恐,想上前抢夺,此时陈平却已经起身绕到了范增前面。
“陈平你这是为何?”范增假装生气地道。
陈平笑了笑道:“亚父,在诸位之中你才是劳苦功高之人,要不是亚父时常侍奉在项将军左右出谋划策,我军怎能连战连捷?陈平和诸位应该敬亚父一杯才对。”
“先生说的很对,亚父确实劳苦功高,羽儿也要敬亚父一杯。”项羽也笑着应和。
“既然羽儿都这么说了,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望着陈平,范增心下欢喜,心道:“老夫知道你这厮心眼多,但是你小子却没想到,放在老夫眼前的这杯才是毒酒,而你自己那杯才是香醇可口的美酒,这回老夫就不信你不死,这是老夫亲自调配的毒酒,用九种毒物炮制而成,饮下之后不会立即死去,三日后,毒力才会深入经络毒发身亡。”
范增脸上细微的变化,陈平却观察的十分清楚,见范增不但没有推迟,而且还急匆匆去取自己身前的酒杯,于是就想到了大概,这老狐狸确实不简单,他早就料定自己会来这一招,这老狐狸自己杯中的才是毒酒,而自己那杯却是美酒。
正当范增准备去取自己酒杯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陈平左手依然端着刚才从范增面前抢来的酒杯,右手却疾如闪电般端起刚才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一仰脖子滴酒不剩。
饮罢,陈平笑着将左手上的美酒递到范增面前,目光炯炯地望着不知所措的范增,朗声道:“亚父,陈平已先干为敬,这杯是亚父您的,请亚父饮下!”
此时范增的脸色已是一阵铁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是给他当头一记闷棍,这是他费劲心思,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要将陈平置于死地而后快,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手脚之上稍稍慢了陈平些许。陈平抢先一步将美酒喝下,现在留给自己的却是一杯毒酒,虽然有解药,但由于毒性的特别,导致解毒方法也十分特别,必须先在背脊上放血然后再吞服解药才能清除毒力,自己这大把年纪了如何经受的起如此折腾?
“亚父,在想什么呢?诸位都已经将酒喝下,你还在迟疑什么?”陈平笑盈盈地道。
范增向陈平狠狠瞪了一眼,伸手就接过酒杯。
“当!”的一声,范增却将手中的杯子跌到了地上。陈平知道这老匹夫定是不肯饮下这毒酒,故意将杯子丢到地上。
这一下非同小可,各路诸侯和项羽麾下的所有部将全都把眼睛投向了项羽。
席中失杯,这在古代是一种很不礼貌的举动,这是对主人十分不敬的行为,范增要不是项羽的亚父恐怕此刻项羽定会愤怒,就是不被毒酒毒死,恐怕也会将他腰斩弃市。
虽然项羽没有下令惩罚范增,但却也是十分生气,瞪着虎眼望着范增。
范增急忙上前向项羽拱手赔礼道:“老夫年迈,一时抓不稳酒杯才如此失礼,还请羽儿恕罪!”
“亚父既然是无心的,就不必自责,再上酒罚过一杯便是!”项羽见范增赔罪,气也就消了大半。
范增心里也在庆幸,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但当他转身准备再去斟酒的时候,却见陈平已经将酒壶抱在了手中。
“亚父,就让陈平为你斟酒吧!”陈平十分殷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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