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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芽初发(上)

悠悠然就到了九月,天高云淡,碧空如洗。我坐在院子里发呆,袖中是冰凉的紫影。邵暝暄已经多日没有来颐和轩了,前几日还来得勤快些,但见我一副冷淡的样子,拂了兴致,便也不再往这边跑,倒是往秦鸢那里去的多了些,再来就是凝之。

连贞媛断臂一事,虽然让众多好事之人津津乐道,但毕竟她也只是个并不怎么受宠的妃子,时间一长,这事儿就淡了。大坝坍塌,本不是后宫妃嫔所能议论的,因此也没人敢堂而皇之地提起。倒是如蕞跟在我身边,让她们又多生了口舌去。

如蕞原本是蕴仪的贴身主事丫头,结果那日把蕴仪给供了出来,现在跟在我的身边,自然让人心生疑惑。我自是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的,不过都只是凭空揣测,好不着调,也就哂然一笑,并不理会。问如蕞,她也只说不在乎,我便也不多加追问了。

正出神间,一双细长的手在我眼前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我被惊醒,抬眼看着面前一身海棠红宫装的霂熹,眼角微抽:“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样亮丽的颜色?”

她扭着腰坐到我旁边,挑起眼角,原本毫无特色的眼眸立时变得波光粼粼风情无限。我不禁抚额,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只听她尖着嗓子笑了两声,随后捏着嗓音道:“您这是哪儿的话,奴家一向喜欢这样艳丽的颜色,您竟不知吗?”

我吸气,握拳,尽量和颜悦色道:“好好说话,成不?”

她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得,不玩儿了。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我看一看霂熹身后的小衾,对今昔道:“这儿不用伺候了,你且带着小衾去院子里转转。如蕞若是愿意去便叫上她一起,别总是呆在屋里不出去。”待今昔领了命下去,我这才对霂熹道:“蕴仪走后,恐如蕞在宫里没有依靠,被人欺负了去,我便将如蕞带在了身边。前些日子总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刚才正斟酌着怎么办呢,就被你给打断了。”

她捧着茶杯嘬了两口,咂咂嘴道:“这事儿我听说了,我吧,闲着没事儿总结了一下,也就两个版本。一个是唾骂如蕞的,说那丫头心肠黑,把自个儿主子给卖了,现在跟着你,指不定哪天把你也给卖了;还有一个,就是猜忌你的,说那丫头原本就是你的人,在管秀仪身边潜伏着,把人给弄下去了,就又回你身边帮衬着。反正说得多了,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倒是如蕞,没说过什么吗?”

我越听越好笑,拿了块儿糕点吃了,方道:“她们也真是想象力丰富。我问过如蕞,她说不在乎,我估摸着以她冷淡的性子,也当真无所谓,只要不牵扯到蕴仪身上,想她也不会多计较。”

霂熹冷笑数声,将手中茶杯晃了两晃,继而手腕一翻,浅黄色茶水拉成一条水线,尽数倒在草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水。茶水四溅,沾湿了裙角,散发出阵阵茶香。那茶是上好的雨露针尖,后味朴实甘甜,回味无穷。此茶的茶香极浓,常常一盏茶下来,衣袖上满是茶香,此时空气中满是那甘甜浓郁的茶香。

我看着那小小的一滩茶水,若有所思。

她伸出细长食指指着那水,偏头看我:“流言如流水,载人覆人。水,可不是能控制的;流言,亦是如此。那江河湖海看起来平静无波,谁晓得它什么时候翻出滔天巨浪。当然了,或许没有这么夸张,但是在如蕞听来,说不定就是这个样子。她表面上或许并不在意,没准心里早就千疮百孔怒火滔天了。若是那流言中伤的单是她自个儿,她难受难受也就罢了。可如今那流言中伤的不仅是她,还有你,你让她怎么能不在意?不说出来,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罢了。”

沉默片刻,她转过头去,叹气道:“所幸现在还没有扯上蕴仪,不然,如蕞心中更是会自责愤怒。”

我垂眸,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放下茶杯,收回手,道:“先不说这个事儿了。中秋那日,我对你说已经查出了顾冠临私养暗卫的事情。我派人想要混入暗卫连,可是暗卫连把守森严,制度严格,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的话,你便只有从顾宜光的身上下手了。”

我扬了扬眉,笑道:“但愿你的人能混进去,毕竟我不是很想对她动手。”

霂熹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好奇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邵暝暄曾让你照顾她?可是她都派人刺杀你了哎!”

我缩回胳膊,避重就轻:“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一定真的就是她。”

看她并不罢休,我连忙道:“我听凝之说你最近在学琵琶?进度如何了?”

她一僵,咬牙道:“我都说了暂时不要告诉你了,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我笑:“别呀,我最看不得姐妹厮杀了,太残忍了!”

她瞥我一眼,满脸的唾弃:“你怕是兴奋得不得了吧?我给你说,你别看我琵琶不行,我的筝艺可是好得很。你这儿若是有琴,我就给你奏一曲。”

我想了想,依稀记得邵暝暄曾给过我一把凤尾琴,音质纯良,不可多得,便对霂熹道:“你且等一等,我去抱琴过来。”

我正在殿内四处翻找,便听到霂熹大了嗓门喊道:“怜之啊,我说你快点儿行不行!你挑西瓜呢!”

我翻找的满头大汗,心下不耐,磨着牙喊回去:“你急什么急!这么多东西,我哪儿知道那琴在哪儿!你等等会少块儿肉吗!”

外面没了声响,我认命地叹口气,继续翻找。好不容易才找着,忙抱了琴出去。霂熹正眯着眼缩着脖子靠在椅子上假寐,好不惬意。我走过去,将琴放在石桌上,道:“喏,琴拿来了,你可以一展身手了吧?”

她笑嘻嘻的睁开眼,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呐,那么多东西,都是皇上赏的?”

我敷衍的点点头,不准备与她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她却径自咂咂嘴,道:“皇上可真是宠你,这么多好东西。啧啧,你看这凤尾琴,做工精良,材料珍奇,独一无二啊!”

我不禁就道:“哪儿是什么疼宠,还不是上回刺客那事,他捉不到刺客,便赏了一堆东西下来;这几日我又因着那晚的事情不愿理他,他便三天两头的让张连往这儿送东西。”

她眨眼,越发的感兴趣,凑上来追问:“那晚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低头,看着自己略有些薄茧的指尖,不肯开口。一只温热的手覆上来,轻触着我的手背。我抬眼,看到她温柔的黑眸,里面漾着淡淡情思,让我一瞬间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她微笑着看我,轻声道:“他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我想起他的话,不禁又有些胸闷,便皱了眉道:“他说,除了罗估衣,我们都是不堪的人。”

霂熹先是一愣,继而看看我,眼里浮上了一种光亮的神色,带着些琢磨。她思索了一番,偏着头问我道:“那个男人,或许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可是你却对他所说的话在意,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心底隐隐有个模糊的影子,却一闪而过,快的让我抓不住,便如实答道:“我不知道。”后来想想,或许不是抓不到,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认清这个事实,认清这个让我恐惧躲闪的事实。

霂熹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将琴摆正,道:“罢了,一件小事,不去想它了。”而后十指一拨,悠扬的琴声宣泄而出。她细长的指在琴弦上跳跃,灵巧轻盈,犹如天籁的琴声如涓涓细流,倾泻而出。

我侧耳细听,心下纳闷:这琴声虽美,但是调子却从未听过,有些怪异的感觉,和平常所听完全不同。正巧她抬头看我,像是知我所想,扬唇一笑,眉眼弯弯。

我细看她一眉一眼,平淡无奇,却偏偏让人心生情愫。对她,总有一种微妙的感情,淡淡隽永流淌心间,永不磨灭的亲情、友情。直到这一刻,我都还没有发觉,这个女子,将会在我的生命中,划下多么重要的一笔,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参与了我的一生。

她与娘亲,一样的聪敏,一样的洒脱,一样的狠绝。她们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什么样的纠葛,我一无所知,只是隐约觉得,那必定是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其实只要我问,她一定会告诉我,可是我始终没有问。总觉得,有些事情,说出来倒不如不说的好。

她眉眼弯弯,眼睛晶莹透亮,那样的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待音律到了第二个阶段,我从袖中拿出紫影,相和而鸣。空灵的笛声伴着清澈的琴音,蜿蜒而上,在院中徘徊。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全身心投入,浑然忘我,悠悠然沉醉,只觉得美妙无比。乐声穿透灵魂,在心灵深处烙下最优美的印记,如醇香酒酿,只一口,便不知今夕是何夕。

正迷醉间,今昔几乎是撞门而入,明媚的眼笑得如月牙,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流淌出来。笛声与琴声戛然而止,我和霂熹好笑的看着她欢喜得像一只小鸟,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

她跑到我们面前,脸颊兴奋得通红,乌黑的眼眸水润透亮,显而易见的开心。

我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她,忍俊不禁道:“可是有什么喜事儿?瞧你高兴的。”

她喘了几喘,忍不住笑意,双手一拍道:“天大的喜事!方才点羽苑来人说,凝主子有喜了!这可不是喜事么!”

我一愣,继而狂喜,只觉得笑意一路攀爬,占据在唇边不肯离去。我站起来,笑道:“真的吗?我早盼着抱一抱外甥,可算给我盼来了!”

霂熹也是乐的合不拢嘴,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在那儿嘀咕:“哎呀呀,瞧这事儿,我还没做好当爹爹的准备呢。哎,你别说,凝之的办事效率也真高,是吧?”

今昔捂着嘴一乐,道:“梁主子说什么胡话呢!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说癫就癫起来了!”

我颤了两颤,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霂熹回过神来,刀子一般的眼神直往我身上割。

我笑的更开怀,装作没有看见,问道:“小衾与如蕞呢?”

今昔也不理她,笑道:“小衾先一步过去了,如蕞还在房里呢,说是困了,奴婢走的时候正睡着呢。”

我点点头,拉过霂熹,道:“那便让她睡着吧,我们去点羽苑瞧一瞧。”

方一出颐和轩,便看到了从文清轩出来的何选侍。

宫中的殿阁,一宫一殿八配殿。众多宫嫔共住一宫,妃位最高者,为此宫内主事者。我与何选侍共住都梁宫,因为邵暝暄只选入了三十多人,所以宫殿宽阔松散,每个宫内最多不超过七个人。

何选侍着一身紫蓝色裹胸长裙,丫头绿凡跟在她身后,左胳膊上挂着一件白色披风,双手捧了一个锦盒,不知是什么东西。她见到我,笑道:“想必娘子也听说了凝主子的喜事,嫔妾在这儿先道一声恭喜了。”说着她歪了歪头,故作顽皮的眨了眨眼。

她一双凤眼本就妖娆,现下这么一眨,我只觉得背脊一阵酥麻,干笑道:“那我就代姐姐说一声谢谢了。看何选侍的样子,想必也是去点羽苑的?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如何?”

何选侍瞧了瞧我们,道:“那嫔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手一挥,边向前走边道:“什么从命不从命的,你我同住一宫,于情于理,也不该这么生疏。”

霂熹与今昔早就凑到一旁窃窃私语去了,只留我陪着何选侍边走边聊。

已到秋天,天气凉爽不少。御花园里,偶尔有几个小丫头三两成群的玩闹,见到主子经过,忙敛了神态恭恭敬的行礼。各种各样的***开得异常耀眼,黄的紫的绿的,成片成片。

远处是火红惹眼的一串红,艳极而妖,突兀光艳的像极了某一个人。其实早在中秋那日见到何选侍,便一直有一个问题在我心中萦绕不去,我犹豫半晌,到底也没有问出来。

何选侍侧头看看我,“噗嗤”一笑,道:“娘子可是有什么事儿想要问嫔妾?只管问就好。”

我略有些尴尬,如实问道:“我见过你几次,总是看你与秦丽人一同出入,你们好像交情很好?”

她细眉一扬,妩媚的凤眼笑的微眯,爽快道:“原来是这事儿,嫔妾与秦丽人确实是有交情。娘子若是不嫌弃,便听嫔妾说说如何?”

见我点了头,她便微笑起来,眼光看着远处的一串红,声音缓缓流淌出来:“我第一眼见到秦鸢的时候,就被她惊住了。那样鲜艳张扬的红,就像一团火红的火焰,猛烈的令人无力招架。其实那个时候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着她发呆。我以为那样张扬的人,脾气也该是骄纵跋横的,结果她带着我疯玩儿,爬树摸鱼,全部都干过来了,”说到这儿她笑了笑,神色满是无奈:“临近她回府的时间,我惊异地看着她整理衣衫,又变回到那个光艳亮丽的秦鸢。后来,我们两个便越发要好起来。也是相处久了,我才知道,看上去她骄傲自负不近人情,其实那只是假象罢了。她自信,聪慧,漂亮,有手段有魄力,我就被这样的她吸引了。那个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能和她并肩作战,始终站在她的身旁,该是我的荣幸。”

我不发一言的听着,心里冷笑连连,这样一个人,竟然能让你如此推心置腹倾力相助,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她,以我亲人的身份,杀害了我爹爹!

何选侍看着我晃神,不禁吃吃地笑起来,道:“瞧娘子这神色,不知情的还以为嫔妾抢了你心爱的东西呢!”

她话音方落,便听到唧唧喳喳的叫声从头顶传来。几人忙抬头去看,便看到两只喜鹊扑棱着翅膀朝点羽苑去了。

我有心岔开话题,于是指着那喜鹊,朝今昔打趣道:“今昔,你瞧,方才你进颐和轩时,就是这样子。”

霂熹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那手扑棱的可欢了!”

今昔啐她一口,不理她。

何选侍凤眼一弯,道:“今昔丫头高兴也是应当的,方才娘子从颐和轩出来时,也是满面喜色呢!”

她本是一双凤眼妖媚动人,眉目含情,偏偏说起话来总是含着俏皮之感,仿佛是纯真的邻家之女。如此突兀的两面,却融合的恰到好处,丝毫不觉得做作冲突。

她接着道:“凝更衣有喜方才查出来,消息就传遍了宫里。这会儿子估计点羽苑满是人,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不愿与娘子等人交恶的,然而有的人虽是来了,但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娘子还得多费心揣测才是。”

我不禁皱了眉,我与她不过几面的交情,可是她次次都与我说些不能说的,话中暗意多是让我留心身边众人。她与秦鸢交好,所以我对她并不十分信任,尤其是听她说完方才那一番话,心里更是不舒坦。到底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想与她深交。

我稍一思量,装作没听懂她话中的深意,笑道:“既然来了点羽苑贺喜,不论怎样,总该是有一份心意,何必去揣测那么多呢?”

何选侍伸手抚了抚鬓角,抿唇一笑,无视身边霂熹等人的戒备神色,径自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由此可见表面无害的人,或许并不如娘子所想般好欺负。”

我不语,她偏头看了看我,凤眼波光粼粼,甚是勾人。她娇俏一笑,道:“说实话,有些话嫔妾知道不该说,其实嫔妾也不想说。那毕竟是您自个儿的事,该怎么办您心里有数,嫔妾何必去凑上一脚呢?要说嫔妾对您虽然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可是有些话,嫔妾不说,却是不行。”

我眉头皱的越发紧,声音不由低了几度:“为什么不说不行?”

她眼神一闪,歪着头想了半晌,伸出一根指头左右晃了晃,道:“这个不可以说,若是说出来了,您以后恐怕就见不着嫔妾了。”

我正准备追问,霂熹就插进来道:“哎,你们知道凝之是怎么发现有喜的嘛?”

我和何选侍对视半晌,只看到她一双凤眼泛着笑意,再也读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今昔在一旁道:“听说是晌午那会儿凝主子饿了,便让玉系去拿了些吃得来,结果东西刚一端上来,凝主子便吐的一塌糊涂。玉系不放心,说是凝主子接连好几日这样子了,不顾凝主子的劝阻,硬是去太医院拉了太医过来,一诊,就说是有喜了。奴婢一听说,便连忙回去叫主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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