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其实就是昨日张小业所见到的那座高塔。
太虚幻境是整个道宗禁地,一般人是不能靠近太虚幻境十里之地。太虚幻境不在太虚峰顶上,而是在太虚山脉另一个山峰之上。这座山峰被道宗弟子称为半月颠,话说月华满照之时,立于其上,就可以触碰到月亮的光华了。虽然这只是夸张的语调,但也说明了半月颠其高度不下太虚峰顶了。
两处峰头是以一条长约百丈的大锁链连接着,而也只有这条路才能前往半月颠峰顶。
别看那太虚大殿之上的童子矮小,但其修为非常不弱,一只小手手执拂尘,整个的把那张小业缠住,如履平地行走在那大锁链之上。
可是,这时。张小业越离那太虚幻境近一步,就有一种很强烈的要冲入那高塔之中的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半月颠峰顶冷清异常,但入得此处之后,张小业从来没有想到这人世之间会有如此的人间仙境。
半月颠峰顶,左边是整片桃花树林,而右边则是棵棵寒梅。两边树上,皆是朵朵花蕊,其花蕊,似乎永远都不曾凋落一样悬挂枝头。而在哪里还有两座鬼斧神工的雕像屹立在两边的树丛之中,各自手执一把石剑直指着太虚幻境。剑尖之处,流露点点神韵,似有大法力蕴藏其中,想要镇住整个太虚幻境。
这时,那童子来到半月峰顶前,对着传音道:“长孙师伯,童子前来探望你老人家了。”
当那童子说完,低着头,等待着里面的人回答着。
一阵狂风拂面吹来,张小业整个人都快被掀了起来,不过幸亏一旁的童子用拂尘把其缠住。不然恐怕已被这股狂风吹去。
“你这童子,若是没事怎么会前来探望我这一个快入土之人。说吧,何事。”里面传来一位仿若病入膏肓的老人说道。
那童子一一把事情经过道来。而那张小业却心已冰冷异常,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所有方向。刚才大殿上众人所说之话,就算再愚笨之人也能明白,他这一生修道无望了。
虽然刚才分别之时,那韩弘鼎对其说:“命由自己不由天!”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事实却那样的作弄着世人。
稍许过后,里面应道:“既然是掌门师兄之意,那你留下此子吧。”
“是,那童子退下了。”说着,便回身脚踏锁链回返而去。
“过来吧!”从那半月颠深处传来。
此时的张小业浑浑噩噩的走向那里面走去,这如此仙境美景一点都没有吸引住他的眼神,他心中全想着的是如何才能修习道法!
当他行进那太虚幻境前,一位老人正手持扫帚清扫着地面上的灰尘。也许是发现了此时张小业此时心中所想,便独自说道:“花非花,尘归尘。万事皆休已,何必执着,何必执着。”
张小业听到这句后,心中一颤,对着那老人说道:“前辈说的是,弟子执念了。”
也就如此,张小业在太虚幻境做起了下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做的,说句不好听的,今日在大殿之上,那申屠虚义也只是给他找了个孤老一生的地方。
岁月也许是最大的神偷,偷走了太多太多东西。
这五年来,张小业在半月颠峰顶生活着,虽然不能修习道法,但在这天地灵气如此聚集的地方,他整个身体见长的异常伟岸,再也不似当初那般瘦小的身躯了。
虽然不能修习道法,但那老人教与了一本俗世之中武夫所习得技法,那长孙老者对其说道:“你虽然不能修习道法,但如今你已拜我为师,虽然是挂名之上,但我得教点什么给你,而这本三十二级战法修炼好了,到也可以勉强与宗内修炼太虚玄清道二重弟子以比。”
就这样,张小业在这五年之内,反复着修炼者“三十二级战法”,这本战法包含了拳法,身法,剑法,道法,还有炼体之法,但这炼体可不是道家中那样的炼体,只是让其体躯拥有比一般常人多出几倍的力量,毕竟,他不能引入天地灵气炼体,否者以其这五年来的勤奋,只怕其修为不弱了。
五年之内,除了一日往常的修习着战法,其他时间就是帮着其师傅长孙老人做些琐事,偶尔之中听听他讲着太虚幻境里的一些传说。如今也是知道了一些秘辛。
比如说,桃花林中与那梅花林中石像,传说是三千年前,道宗一对双xiu伴侣,二人修为惊天动地,威震整个神州大地,把一套双xiu功法天地两仪剑修炼的出神入化,单对单也许那个时候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但任何二人组合皆是败在他们的天地两仪剑之下。也就在那时期,百万大山深处与那南蛮之地的妖兽魔物一起攻上太虚,为的就是放出太虚幻境里面一些上古妖兽魔物,似乎也为了其中一物。虽然最后被正道中人击退,但太虚幻境差不多被攻陷,其上的太古封印更是被攻破九成,如若不再次封印,只怕无需外力,里面的妖兽魔物自己就已足够让整个太虚幻境塌陷,到时候妖兽魔物尽出,天下必然大乱。
两人为了天下苍生,以身化石,用整个生命元气布下了了天地两仪剑阵。
也在这三千年来,随着几代道宗高人努力,布置了众多大阵,才把太虚幻境给稳住。
而在千年前,就是前任道宗掌门将整个半月颠为阵眼布置了一个特大的聚灵大阵。是以,使整个半月颠地灵气不断得为那两处石人提供灵力,这只是可惜了张小业这五年的时间。
这五年来,张小业心中其实藏着一个秘密,那是每当月圆之时,他就会感觉到,太虚幻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再呼唤着自己,就连其师也没有告诉,不是他不相信长孙老人,是心里仿佛又一个声音每日的提醒着他不要让谁知道。
每一次,他都有一股冲动想进入那太虚幻境里,因为他觉得,里面似乎有他想要的。但太虚幻境早已经被封印,他有如何能进入其中。
可是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长孙老人喜爱酒水,但其这一生都得守护着太虚幻境,永远也下不得了山。当然,这也是其自然地。偶尔有童子前来送些酒水,但也不怎么够他喝的。
张小业有时闲来无事,便以这半月颠中的桃花梅花花蕊做主料,尝试着酿其酒来。
没有人教于其酿酒之法,只是听到以前有人说过,照其模样自学开来,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才酿出了一坛花酿。不过说来奇怪,每当张小业摘下的桃花梅花花蕊,不出两天,那枝头上定然再次结出新的花苞。
待这年春天,应该是春天的一天。
张小业早早把几坛自学酿制的花酿开封开来,问着四溢的酒香,忍不住大喝一口,直呼:“爽快!”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想开了,再也不似当日那般颓废,失落的。
他高兴地抱起两坛花酿向着长孙老人所住的茅草屋行去,满脸笑容的想到:“这回师傅可定乐的何不拢嘴了。这次酒酿可比上次来的更香醇浓厚。”
可当他还没入得那茅草屋门,便只见一道气流缠绕住那两坛酒酿入得门内。不多时,便从里面传来,一阵满足的笑声,道:“业儿,你小子的手艺见长了。老夫很少喝道如此刚烈的香酿了。”
张小业入得茅屋内,看到老人脸上的喜悦之情,想到:“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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