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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明朝

第二章知原委惊雷鸣

夜色深沉,银月如钩。

破败的院墙内,一群衣衫凌乱的人扎堆围坐在一个火堆旁边,燃烧的柴火“噼噼啪啪”的响着,跳动的火焰印出这群人脸上的疲惫,人们相互的依靠在一起,隐隐还传来哄睡小孩的乡间哩调,不时有一些汉子穿梭往来起身给火堆添加木柴。

架在柴火上面是一个缺了口的烂锅,锅里熬着不知道什么样的糊糊,散发着异香,人们的目光呆滞,豪无生气,未来的不知,让他们感到迷茫。

在院墙的西北角上有块破门板样子的地铺,门板上面铺着一些蓬草,上面躺着一个人,身上还披着有些破烂的长衫。

肩膀上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叶天醒来,胳膊怎么了,怎么这么疼,疼的深入骨髓感觉躺的时间太久,叶天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盖在身上衣衫滑落,好像惊醒了旁边的人,一声惊叫,四周响起了嗡嗡的声音,隐约中还有人推了推自己。

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满沧桑,颌下留着白须的面孔,面孔有些苍老,嗯,是个老人,一双黄浊眼神充满惊喜,同时还有那么一丝的关切。

陌生的面孔,自己不认识这人,叶天有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这会儿有神了,看得真切了,缓缓扫了一眼四周,除了这老人外,周围都是些留着发髻,穿着怪异的男子,中年的,青年的,四五个,他们都是带着关切的目光。

看到叶天醒了,老人有些兴奋,张口叫唤着。

听到老人有些喜悦的声音,但是却无法听明白说得是什么,这语调,这言语,让叶天有些似曾相识,但却无法明白意思。

老人见叶天没有反应,又大声叫了一句:“恩公!恩公!可好!”

这回听得有些明白了,嗯,是带着福建味道的话语,难道自己又回到了福建了,叶天有些疑惑,添了添有些干涩的嘴唇,有些口渴。

老人看出叶天想要喝水,转过身去朝火堆的一旁人叫了一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双手捧着缺角的陶碗,端了一碗水来,递给老人,末了还朝躺在门板上的叶天瞅了几眼,眼神带着感激和尊敬。

老人接过陶碗,顺手交给一位年轻后生,另外两个中年男子伸出手将叶天稍稍扶起,年轻后生双手将陶碗放到叶天的口边,十分饥渴的叶天一口气喝的干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有些意犹未尽。

叶天看着老人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水了,老人赶忙吩咐扶着的两个男子放下叶天。

喝完水,叶天有些困了,慢慢地闭上眼睛。

众人见叶天又闭上了眼睛,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旁坐下来,老人低声地和众人在说着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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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因伤口未能消毒,受到感染而发炎,晕睡中的叶天发高烧了,昏迷不已,喉咙如割,头痛欲裂,心跳气浮,喘息不止,口中不时吐露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言语。口干舌燥之际,朦胧间总有人送上凉水给他降温。

梦境中,忽沉忽浮,有时身心静止,有时凌虚飞驰,有时感觉全身或热无比,有时星光绚烂,四处飞舞,却始终无法了解自己经历些什么。

也许是后世用了不知道多少的抗生素起了作用,也许是他强悍的身体机能自我调节,反正叶天度过了他来到这个世界最为凶险的一夜,对于他能够度过此劫,救他的那些人们,都认为是上天诸神、佛祖保佑。

不知过了多久,叶天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终于醒了,艰难地想撑臂坐起,全身一阵发软,想来睡得太久了,身体机能还不太适应急剧的运动,用力的时候,左边的臂膀传来阵阵疼痛,让他不由自己的呻吟一声,缓缓地又躺了下去。

躺了下来,叶天知道自己现在身体虚弱,他放弃了准备起来的想法,睁着眼睛打量四周,一缕阳光透过扇窗轻柔地洒在屋内的地面上,木梁、木柱、木门、扇窗,一切都是木头所做,只不过两扇木门中有一扇已经坏掉,斜斜地挂在门上,窗户也有些烧焯的痕迹,屋顶则破了一个小洞,可以看到湛蓝湛蓝的天空。

房间所有的器具都已经破碎,地上洒满了撕烂的衣物,糜碎的磁片,一片被抢劫过得痕迹,如此惨象,让叶天感到有些困惑,

“我这是在那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天心里急切的想知道。

等了好一会儿,叶天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臂膀上有些轻微的疼痛外,其他并有什么变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撑着身体,站立起来,由于很小心,叶天这次没有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

叶天站立停当,下意识拍打一下身上的衣衫,却发现这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而是一件可能在电视和博物馆才能见到的那种长衫,脚上还套了一双黑色的棉布鞋,看着这样怪异的服装,叶天露出一丝苦笑。

好奇地打量房间一下,慢步走向屋门,轻轻地推开屋门,走到门外,屋外是一个院子,院墙是用石头加粘土夯成的,院子里也是一片浪迹,没有一件完整的器具,院中间有一堆燃尽的篝火,在冒着丝丝青烟。

小心翼翼地避开院中的杂物,叶天缓缓地朝院门口走去,院外隐隐地传来孩童们嬉闹的声音,夹杂着成年人互相招呼、交谈的语句。

出了院门,定睛朝远处看去,温和的阳光洒射在四周,到处一片绿色,空气异常的清新,只见眼前,几座不高的小山峰上,峰岭嗟峨,青葱翠黛,绵延不尽的低矮茶树,一排排整齐的茶树,整洁而碧绿,似乎一望无际。依坡而下,则是层层叠叠的梯田,田埂间遍地野花,细草如茵,统丽织锦,红娇绿媚令他看了心旷神恰,只是不知身处何地?

叶天深深地呼吸这异常清新的空气,以往未曾呼吸过得空气,收回了目光,不远处,几个梳着类似“福娃”头,脸上有些污诟的孩童,头上还缠着白色的布条,一看就是死了人戴孝的样子。孩童还在懵懂之间,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们有着自己的童趣,孩童停止了嬉闹,用它们那稚嫩的目光,怯怯地,好奇地打量着叶天。

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叶天朝他们微微笑了笑,兴许是叶天的笑容,流露出来的善意,孩童们逐渐放松下来,当中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孩,从叶天的侧旁身右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依妈,阿爹,醒了,醒了……”

叶天顺着小孩奔跑的背影看去,游目一着,倏然刹住身形,完全给惊呆了,如今的一幕与先前,犹如地狱与天堂,心里顿时低落下来。

这明显是个村落,不小的村落,依山傍水绵延数十丈,立着大大小小房屋,大部分都是砖墙加木屋的结构,但此刻很多的房屋都倒塌了,有些屋子上空还弥漫的黑烟,到处是一副地震或者战争过后的镜像。

村落后山不远的山坡上面,隆起数十座新坟,坟头上还插着一条条白色的布带,迎风飘扬,一丝丝,一絮絮,每座坟前或站立,或跪着人,一阵阵隐约的哭泣声,随风传了过来,让人不免心酸。

随着小孩的叫声,那些正在哭拜的人们,都瞬间站立起来,转身朝叶天所在的位置瞅望,见的真切,人们开始有些骚动,渐渐地离开了各自的坟头,朝着宅院空地走了过来,越过田埂,走过小坡,每个人的头上都缠着白布巾,有的还穿着灰白色麻布。

人群渐渐地靠近,每个人都是红肿的眼睛,脸上还依稀可见泪痕。

“恩公!恩公!您醒了!”一声苍老的带有浓厚福建口音从人群中传来,听到有些熟悉的语言,叶天心里放下了一半,至少自己还能听得懂,看样子自己还在中国。逐渐围拢的人群中分开了,从中间走来一位老者,藏青色长衫,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戴着一个灰色的四方巾,青色棉布鞋,在旁边穿着同样地装束的中年男子的搀扶下,蹒跚地来到叶天跟前。

叶天四下打量周围的人们,发现他们都身穿古代样式的服装,心里也是充满着疑惑,好奇心里愈发的浓烈。

老人有些激动,挣脱旁人搀扶,朝叶天握拳,长长的一辑:“恩公,您身子可好!”

见如同自己爷爷般年龄的老人,朝自己行这么大的礼,叶天有些手忙脚乱,准备伸手相扶,但怕又不和礼仪,只好有样学样的返朝老人作了一辑。

“恩公,不可,如此大礼,老夫可受不起。”老人上前一步,抓住叶天的手,制止了叶天的行礼。

定了定神,叶天学着老人的口音问道:“请问,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往城里怎么走。”

“恩公,咱们村叫李家寨,这里是大明福建兴化府仙游县治下,仙游县城离此五十里地。”老人见叶天说的与他相似的话,有些高兴地说道:“恩公,听口音,你也是福建这边,是在莆田南少林修行吧”,老人见叶天头发很短,而且武艺高强,以为是在南少林修行的僧人。

话音刚落,便听到叶天大叫一声,“啊……大明……兴化府……”,犹如晴天霹雳,让叶天茫然不知所措,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下。

“天啊,这算个什么事,咋成这样呢。”蹲在地上,叶天喃喃自语。

叶天出身在湖南农村,他的家乡号称武术之 乡,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伯父学了一身的好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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