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铃,你真可爱!”吴铭不由得感叹道。
若铃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知道我的父母因为什么原因给我取名叫‘若铃’吗?那是在我小的时候,很好动,一刻都不停,总喜欢对每个见到我的人说话,用儿童那种特别清脆的声音,后来父母就给我改名叫‘若铃’,很像铃铛。”
吴铭有兴趣的问,“那你原名叫什么?”
若铃津津有味的说,“忘记了,那时我还小啊,没有太多深刻的记忆。从我记事起,每个人都叫‘若铃’,我认为用这个名字来形容我很贴切,很像我。我很喜欢。只是这个名字不像你们的那么有内涵。”
火车穿过长长的隧道,车里立刻黯淡,唐孟哲看着车顶上的灯。若铃见状说到:“他好像缺少光明,缺少阳关的味道,他一直在找寻,时时刻刻,不知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唐孟哲听到后说,“你知道吗?我只是向往,向往幻想以后的明天,可是明天总是真实的把我的幻想扼杀,不留一丝情面。像断线的风筝,不管飞得多高或多低,它还是会落在地面。我就像它,顺着梯子往上爬,到中间时外界会把梯子撤走,我就做着不情愿的自由落体,不管怎样最后都无力的重重地摔在地上,毫不留情。
若铃听后想说什么,张开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世界把人改变的太多,很多已经扭曲失去本来面目……”吴铭没有说下去,她想想自己,想象坐在身边的唐孟哲,心里出现同感的怜爱……
火车跨过大江,越过高山,没有疲倦的奔行,吴铭望着窗外远方星星点点若有若无的幽暗光线,有些困倦,不觉间依上唐孟哲的肩头,恍惚中听到对面的若铃忽然说,“对了,我们同时也订了卧铺,孟哲你怎么就没想起来?”
唐孟哲反问道:“你也不是才想起来吗?好了,我们就不要吵了。先去休息吧。我想你也累了。”
“你现在是不是喜欢她呢?”若铃看着依在唐孟哲肩头的吴铭,问道。
唐孟哲一愣,看着肩头的吴铭,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若铃听后,站起身,把吴铭拍醒,“好啦!我们有卧铺的,到那边睡吧。”说着搀扶起吴铭,向卧铺方向走去。吴铭似是困倦极了,倒在卧铺上就睡着了。
……
黎明将至的时候吴铭醒来。
火车在轻微震颤,伴随着车轮接触铁轨所产生的金属摩擦声,车厢里散发出一种形容不出的气味掺杂其中。吴铭做起来,轻轻拉动窗帘,露出一段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大地。暗黑的天边划出一道不易察觉的亮边,星星此时仍旧布满看似深邃的夜空。吴铭使劲的看,她希望这时会有一道流星打破天空里独特的寂静,这样的等待始终没有因为她的希望而到来。这时天空又亮了一截,同样依是显得黑暗。夏季里油绿的色彩映到眼睛里的却是灰暗。吴铭又把窗帘拉上,背对着窗户,睁着眼睛,这双眼睛在黑暗力时隐时现,明亮的双眼上似布满泪水。就这样,吴铭想着,想着在这个季节里发生的这些事,这些会让别人怦然心动,欣喜不已。在吴铭的身上看似无动于衷,在这里她把这些心事翻找出来,只觉得模模糊糊——
从黎明走向日出。在没有人告诫的时候,从这个苍茫世界,走向一个看似灿烂的未来。
曾经几近固执的,以为的,天真的,想象的……不知何时如烟云飘散,在散尽时留恋的看着,那一眼的那一瞬间,有如明白:我的心是永远都不会长大的,永远停滞在那个年代。而那时心在隐隐作痛。
走出繁华的虚荣。两个人相遇,设想到最后若是擦肩而过,各走殊途,在燃灭了最后一丝希望的那一瞬间,我想,那个人会怎样?是爱?是恨?都是留在记忆的心里不可宣泄出来。
在这里,或许在那里,我感受到时间带来的改变。看着时间流逝,它带来的,可能我承受不下。在这里,时间度去了那份我所没有承受的年华。当在时间里,我不再是我的时候,我希望我有留恋的地方。
不在这里,就是在那里,会走出一个结果。
一个世人看不到任何结果的结果……
就这样,火车载着吴铭、孟哲,还有若铃,去那遥远却真实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