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赵乐与前来侍寝的魏王后正睡的香,忽然听到外面的吵闹,赵乐便说道:“王后,你躺着别出去哦,寡人要出去看看。”
魏王后知道外面很危险,哪里会同意赵乐出去,强拉着赵乐的胳膊说道:“大王,别出去,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刺客,万一伤着您,臣妾可就罪大了。大王,您不要出去啊。”
就在赵乐和魏王后说话时,殿外的叫喊声却渐渐弱小了。魏王后见赵乐似乎有借此离去的意图,便说道:“大王,您现在没有穿衣,何必出去,唤一个人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见赵乐点了点头,魏王后便大声对外面喊道:“来人——”
过不多久,赵乐刚收的两个贴身女侍卫静贞和静露进来了。她们俩对着帐幔里的床榻拱手行礼,静贞禀报道:“启禀大王、王后,刚才有一刺客藏身于殿外花草之中,却被巡夜的御前侍卫正巧发现。此刺客见行藏暴露,便欲强行冲进殿中行刺,被我和师妹抓获。请大王定夺。”
闻听此言,紧紧靠在赵乐身边的魏王后才缓缓出了口气,随即她恶狠狠地说道:“这刺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来行刺大王,你们还不速将刺客斩杀!”
“喏!”静贞和静露答应一声,正欲出去,不想赵乐却说道:“慢着!将刺客带进来。寡人要亲自审问。”
“喏!”静贞和静露再次答应一声后,便行了礼退出去了。
不一会儿,静贞、静露和一群御前侍卫押着一个浑身被绳索捆住的年轻女子进来。赵乐做梦也想不到,刺客竟然会是个女的!
这名女子身穿黑色夜行衣,一脸高傲不服地的神情。赵乐却惊讶地发现,这女刺客居然还生就一副美人胚子。在灯火的照耀下,女刺客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她此时看见床榻上的赵乐,竟然色迷迷地望着自己,恨恨地对赵乐淬了一口痰,说道:“无能昏君,只恨本道没能宰杀了你,为民除害。却留你在这世上逍遥,祸害世人。”
静贞、静露一听女刺客的声音,这才认出她来。原来她是玄真派的女弟子明月仙子。她们俩都对明月仙子很愤恨:这个明月简直大逆不道!竟然敢辱骂咱们大王!
静露的脾气虽然有些不好,但她对大王却很忠心。静露首先发飙了:“好啊!明月!你不在钟乐山好好静修,却跑到王宫来行刺大王,快说!是受何人指使?”
“明月,为何行刺大王,快说!”静贞也开始怒喝道。
“哈哈哈哈……有道是:昏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我还用别人指使吗?哈哈哈哈……”明月虽然知道自己今日必死,但她却毫无畏惧,仰天狂笑。
说实在的,赵乐对于这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很是敬重。虽然她有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错误,但她能够有这份勇气,就很了不起。何况她是一个女子。这种女子用在正途,那就是巾帼英雄!
赵乐在魏王后的服侍下,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此时走到明月身边说道:“明月仙子,你辱骂寡人,是因为你并不了解寡人。寡人也不怪你,只是你不要轻易听信人言。不错,寡人一直碌碌无为,没有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你想过没有,朝中大权皆由宰相、太尉及太后掌握着,他们不想把权力交给寡人,寡人又如何建功立业,造福百姓。唉,寡人空负报国志,怎奈何壮志无法施展,徒悲伤罢了。”
明月从未想到大王竟然是个有志明君,而且是个有志难伸的失意人。她一时茫然不解,心中暗道:“为什么师父说大王是个无能昏君,不杀之只会遗祸人间,害了天下百姓。可今日天他之言语,似乎是肺腑之言,不像是故意哄骗于我。再说,他完全可以一刀就杀了我,何须对我如此。”
明月对赵乐扬起精致秀美的脸,声音有些柔和地问道:“你为何对我说这些?我不过是个刺客,你完全可以杀了我。”
赵乐对她微笑着说道:“明月仙子,你想错了,寡人觉得你的行为并没有错,对于无德昏君,的确是可以人人得而诛之。因为你并不了解寡人的为人,只是听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说寡人无能,你便来刺杀寡人,这只能说明你受人利用,没有对寡人做一番了解。寡人不杀你,正因为你是受人蒙蔽。明月仙子,你既然与静贞、静露相识,何不留下。将来也可为国效力,将功补过,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巾帼英雄。”
赵乐的言论不仅令明月仙子惊讶万分,更令在场的人都深感不可想象:大王今日是怎么啦?脑子有问题?他怎么会对一个刺客说出如此话来?!当真不可思议!
魏王后忽然觉得大王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大王不是一直就喜欢玩乐吗?难道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哎呀!如果是这样,那大王真是太神秘莫测了!
明月仙子有些动心,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乐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背叛师门,但赵乐也不会轻易将她放掉。因为谁敢保证她师父不会又逼她来偷摄魂器兼带行刺。
赵乐此时说道:“明月仙子,你此番行刺寡人失败,你师父必会责罚于你。寡人为了保护你,暂时不能将你放走,请你原谅则个。静贞、静露,明月仙子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你们先将她关到地牢,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不可委屈了她。另外,所有人等听着,此事不可透露出去。如若有人将此事透露出去,后果你们自己想想。”
“喏!大王放心,臣等一定守口如瓶。”静贞、静露及众侍卫齐声说道。他们对赵乐施礼后,便押着明月仙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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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静贞和静露早就一副御前侍卫的装扮来到赵乐身边,开始行使贴身侍卫的职责。两位美女虽然身穿男装,倒更显飒爽英姿的巾帼本色。
赵乐此时却焦急起来:这个贪玩的大王!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回宫?!难不成真要我去替你去上朝?虽然刚才梳洗时,我特意叫宫女没怎么用力清洗面部,没洗掉颜五替我易容的妆,可是,我的声音实在是与你不像啊……
用完早膳,早候在殿外的太医便被带了进来。
只是这个胡子有些花白的柳太医,却被赵乐的“喉疾”搞得有些六神无主了。柳太医先是习惯性地装模作样地替赵乐看了一会病,接着就开始了他内心的权衡了。他虽然不敢完全确定,但基本可以肯定了:大王的喉咙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句话他却不敢说出口啊,因为大王说话时明显嗓子变粗,这还能没事吗?!难不成大王故意装的?他是大王,还用装这个喉疾吗?何况,连王后都说大王的喉部有问题,我此时若说大王没有问题,那岂不说明我医术浅薄,连这么明显的“喉疾”都瞧不出!
心中确信大王无恙后,柳太医便提笔给大王开了个滋阴壮阳补肾的方子。柳太医边开方子心中边想:像这样的方子,给大王吃是最好的,大王这么多的妃子,不把肾给补强壮了,如何应付得过来。哈哈,我老柳太聪明了……
姬智和伊春还没回朝,眼看着早朝时间已到,赵乐也只得在魏王后的安排下,乘坐龙辇,在一群锦衣卫及内侍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去了金銮殿。赵乐叫静贞和静露坐在龙辇的左右车辕上。
来到金銮殿前,赵乐看到文武百官已经在殿里按官序品级分左右站好了。只听到司礼太监在宝座台上高喊:“大王驾到!众官跪迎!”
身穿王袍,头戴王冠的赵乐,在几名宫女内侍的簇拥下,走上宝座台。他先望了一眼太后赵卉坐的位置。只见珠帘之中,一个美丽高贵的年轻女人正望着自己。
赵乐望了一眼太后赵卉后,躬身对她请了个安后,便走到那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宝座前,潇洒地一提王袍,便坐在了宝座上。
赵乐望向大殿,就听到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此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声:“参见大王!太后!”
赵乐待他们喊完,便粗着喉咙说道:“众卿平身吧,寡人今日喉部不适,说话吃力,尔等有事奏来。”
一司礼太监赶快走到台前,习惯性地高声喊道:“有事奏来,无事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