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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借力借势

珠帘儿微曳轻摇,将屋檐下悬挂的月色碎了一地,正如那女子的心。

一声轻叹,屋内静寂无声。

那女子端坐几旁,犹如一尊雕像,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并无半点涟漪,烛火映照下,长长的阴影却摇晃的近似颤抖......

陈瑞瑜毫无留恋之意,尽管那女子几乎真的用了情,一颗心里有八成的是真的希望其留下,但除了扬长而去的背影,陈瑞瑜甚至连半句话都没有留下。

那女子自伤身世,却也早就哭尽了泪,此时悲由心生,也仅是僵着未动,双眸幽深,兀自沉浸于往事之中。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在帘外探头探脑,犹豫了下,轻手轻脚的挑开帘子进来。

“小姐?”

“嗯......”那女子回过神来,却只看着那小丫头笑了笑。

“他没留下来?”

那女子摇摇头。

“唉,这人真是有眼无珠......”那丫头还想编排,却被那女子止住了。

正在此时,帘子一挑,那位在前院迎接陈瑞瑜的浓脂进来了。

“咦?那位小爷没留下?我还当来的不是时候,怎么,这位小爷这般快?完事就走?”

“姐姐......”那女子听其说的粗鄙,忙道:“他只喝了杯茶。”

“喝茶?”浓脂一双眼转了转,笑道:“别还是个雏儿吧?”

“姐姐......”

“好,好,不猜这个。我说,你既打定了主意要跟了他,怎地不留下他?”

“我留的了.....”

“唉!你是不是没明说?我说姑娘,咱姐妹也一起几年了,也不是我说你,那位小爷瞧着年岁不大,别看指使着几十号汉子,可这事儿上,说不定是面皮儿薄的,你就该明着说清楚。”

“我......说了请他住下来的。”

“唉,不是这句。我说你也是打南边来的,这里的道道难不成那边的妈妈没教你?我可清楚的很。咱这个汤池子,是位爷们都晓得是咋回事儿,那可是正经儿的卖身不卖艺的地方。不过那位小爷显是南边来的,不就讲究个卖艺不卖身的道道儿?咱这个地方比不了南边,什么艺不艺的就不说了,可姑娘还是未破之身,这个可就要明说了的。”

那女子低下头不言语。

“既是打算跟了他回南边,姑娘就不该再顾着什么脸面的。”那浓脂道:“我瞧着那位小爷来历不凡,怕是瞧不上咱这里的姑娘,姑娘若是不说这个,又怎能留得住他?”

一边的小丫头眼睛一亮,忙道:“是啊,小姐,怕真是这个缘故呢。要不说清楚,谁晓得小姐不一样呢?”

“我说姑娘,这么些年了,也才好不易遇到这么个小爷,你可要拿定主意了,真打算跟着他回南边去,还得想想法子,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白水铺子,要想再遇到这样的人物,可是难了。”

那小丫头急道:“小姐,要不我去寻那位公子说清楚?”

那女子迟疑道:“只怕.....”

“唉,怕什么呢?”小丫头急道:“只要将小姐的来历说清楚,咱也不编排什么,就说实话,以小姐的容貌,不怕他不动心。”

“也是。”那浓脂劝道:“姑娘也不是要争什么名分,何况姑娘自个儿也有不少体己银钱,任哪个男人也不觉得吃了亏的。再说,错过了这位,难不成姑娘想在这里耗一辈子?姑娘的这样的人物,可惜了的。前几年是不得已,这回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女子显然动了心,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那小丫头喜道:“我这就去。”

“明日吧。”那女子道:“等明日......送几样吃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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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瑜踏着月色出了院门,决然没再多想那位一心想跟了自己的烟花女子,满心盘算着要拿那几家商铺开刀。在街上走着,瞧着稍有些诧异的是,这会儿临近午夜,街上酒肆、茶坊却是灯火通明,显然客人不少,倒比通州似乎还要热闹几分。这白水铺子还真是古怪的很。

回到客栈,那位店家人称胡老二的也没歇着,想必那汤池子这一次可也让他捞了好处,笑嘻嘻的将陈瑞瑜迎到后院上房里,殷勤无比的伺候着。

“公子,这院里小的都收拾妥了,您那些护卫都能住进来。这院里除了这几间上房,余下的还有好几间通铺,足够住下了,您瞧着那铺盖褥子都换了干净的。”

“那边汤池子不够住的?”陈瑞瑜问道。

胡老二一怔,忙笑道:“小的是今儿个预备着,明日住进来在算房钱的。”

“也好,先预备着吧。”

陈瑞瑜挥挥手,让胡老二退下,便独自接着琢磨要如何用这些汉子。

今晚这么一出,陈瑞瑜确信能让这些彪悍的逃军们收了一半的心,当然,要想让其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这是远远不够的,但让其面对自己时隐去桀骜之气还是可做到的。

要想有为己所用的人,便要先投其所好,使其与自己捆在一起,才算是最稳妥的法子。这与人相处的功夫,却要十分仔细着了。陈瑞瑜反复思量,如何给这些逃军寻个出路,却又不能白做了功夫,到底要为己所用才好。

但到底要这些逃军做什么,陈瑞瑜却是琢磨得头痛。追踪后金奸细的通路,当然是眼下最明显的目标,随后便是要拿那些通敌的商人开刀,顺便赚些银子,然后......

打陈瑞瑜自河边清醒过来,今儿个还是头一次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所谓“修身、持家、治国、平天下”,这等文字怕是大明朝每个读书人都是背熟了的,陈瑞瑜这副身子自然也早就清楚,但加上一番变故,这种文字所蕴含的意味,可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诚然,陈瑞瑜目前所做的,不过是在不明身世之下的自保而已,眼下瞧着还算不错,就算一时遭到徐维宗的“威胁”,此时也早已换了主次。按着这个势头,陈瑞瑜迟早还能更进一步,或是有更多的田产,更多的家人,更多的金银财富,就此下去,自然是个“富家翁”的结果,日子倒也过得。

但徐维宗的再次出现,让陈瑞瑜明白,仅凭自己“胆大心狠”的手段,未必能保得住“平安”二字,这算是第一次遇到“阻碍”。除了徐维宗,定然还有旁的“威胁”存在,瞧周家那样的一大摊子身家,不也要被人欺负着?陈瑞瑜可不信自己再达到“更多”的过程中,不会遇到类似的状况。尽管陈瑞瑜一语破了周家的“僵局”,却不得不承认那算是一种运气,并未从根子上解决麻烦。

与凶横之人斗,自然要更狠;与狡诈、贪婪之人斗,更是要足够心狠手辣......不进则退,这种事只要有一回,便不会有什么退路。就说那徐维宗,要想不受其“要挟”,那便要拿住了他,要么使其顾忌,要么便是比其更有所依仗。

若遇到比徐维宗更厉害的人物,陈瑞瑜自然也得再进一步,如此接二连三的设想下去......且不说这中间要如何比旁人更强、更狠,既然脑子里有清晰的历史印记,那后金入住中原的结局,自然是落到最后一刻。

不用多想,不论陈瑞瑜如何争强斗狠,如何积攒财富,等到了辫子兵入关,一切将化为泡影,当然,陈瑞瑜那还不清楚的陈氏一族,也难说能否保全性命。

足足半个多时辰,陈瑞瑜算是理清了思路,这身家性命,最要命的还是来自后金的威胁。

这几乎是最朴实的推论,不论是将其放大到抵御外族入侵,还是所谓民族生死存亡,这归根到底,还是落在个体的身家性命上。这人若是不清楚大局便也就罢了,可若是知晓了,自然便要选择利害得失。

这再倒推回来,两下连在一起,陈瑞瑜便有了目标。

锦衣卫、后金奸细、辽东战局、后金入侵......

陈瑞瑜打定主意,且不论自己能否做到影响战局,但眼下手里的资源,却是实实在在可以用起来的。至于隐藏在记忆深处、尚未明晰的家族身世之谜,似乎也与此并不相违,这一点在陈瑞瑜遇到这些逃军时下意识的举动,便是明证。

独自沉思,直至被院子里的脚步声所打断。

院子里没有人说话,那些汉子个个都换了新衣,虽不甚合体,但比早先一身破衣自是要舒坦的多,此时进了院子,默不作声的站成几拨,那秦振武与另两人打量了一圈,似乎是数了数人数,相互点点头,又都扭头去瞧陈瑞瑜的屋子,像是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敲门。

陈瑞瑜在屋内听得声响,猜出是那些逃军回来了,心中着实有些感叹。这些衣衫褴褛的精壮逃军,在如此“享乐”之中,却也不是没有节制,虽自己并未限定时辰,可这午夜时分,倒都回来了。这只听见脚步声,却不闻房门开启的响动,陈瑞瑜判断出这些人都站在院子里。

打开房门,陈瑞瑜站在门口,见一众汉子齐刷刷的望向自己,面前更是站着早就有话想说的秦振武等三人。

“去歇息吧。”陈瑞瑜道:“你们三人进来。”

“是。”一片低沉而整齐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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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上房,不过是洁净些罢了,虽也有厅,却并不大,一套桌椅便权当会客之用。这样也好,四人围桌而坐,倒暂没有上下之分。陈瑞瑜心里自不会先将这些精锐逃军看做仆从,而秦振武等三人,在战场上走过几回,也不会轻易便就服帖,如此两下都好。

起初自然是自报名姓,另两人一个叫杨一志,也是辽东人,世代军籍,在杨镐任辽东经略时曾管着一哨兵;另一个唤作赵天宝,却是浙江人,也是低级武官。

这三人自然都是以往带过兵的,陈瑞瑜倒是看向秦振武,那秦振武便也就说了实话,原在辽东也做过几天把总,但随即便遇上全军溃败,如今这官职自然是无人知道了。同样,杨一志与赵天宝这等低级武官,怕是也无人会记得,那军功榜上自然无名。

陈瑞瑜见过这些人身上的疤痕,自然明白三人心中多少会有些怨气。这两军对阵,奋勇杀敌的,多半都是阵亡的结果,那杀出军功、名噪一时的勇士,可谓九牛一毛,反倒是胆小怯懦之辈,活下来的几率怕还多一些。眼前三人当然不是此辈,外面那些精壮汉子,都是三人带过的兵,只不过如今不是对阵杀敌,而是求几顿饱饭。

陈瑞瑜与三人闲聊般的说话,倒让秦振武三人有些意外,但聊着聊着,却也放松下来。

“陈公子,”杨一志道:“我们几个都是粗汉,话说得直,今日公子如此相待,我们也不会说别的,只要用得上的,吩咐一声,我们绝不含糊。”

“正是。”赵天宝也道:“外面的都是老兵了,最差的也上过两回阵,那杀敌的数目就不吹了,没说的,咱们都听你招呼。”

秦振武看了看二人,转头面对陈瑞瑜,道:“那日的话,也跟他俩说了。这连我们三个在内,四十人都是上得阵的,虽不知公子要我们做什么,但下面的人都说了,只凭今日这一回,这别的不敢多求,只要吃饱饭,公子只管差遣就是。”

这也是三人今晚见陈瑞瑜的目的,陈瑞瑜花钱如水,让这些没人看得上眼的兵们“舒坦”了,不就是想要他们好生办事么?这做逃军的,除了真的要隐入山林去打劫抢人,寻常就是要做护卫,也要不起价钱,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是有些时日了。如今遇到陈瑞瑜这样的主顾,当然是求之不得。

陈瑞瑜因心内有了长远打算,对这些低级武官可就要“高看”不少,这真要做出些什么事来,还得从眼前这几位着手。

“好,”陈瑞瑜道:“咱们就爽快的说话。”

陈瑞瑜看了一圈三人,低声道:“我这次来,是要办一件朝廷的差事。”

似乎秦振武等三人都松了口气,但并不易察觉,陈瑞瑜也仅是心里一动,感觉到了。

“不过,我倒希望与各位相处的久一些,倒不仅是这一回......往后说不定还有不少事要办。”

“没说的,公子吩咐就是。”

“咱们都是没出去的人,公子不说,咱们也想就跟着公子的。”

杨一志、赵天宝说得利落,却是实话。秦振武是个冷性子的人,此时待各人说完,才望着陈瑞瑜,道:

“要办何事?请公子吩咐。”

陈瑞瑜并不提在白水铺子的事,而是望着三人,良久方道:“若是让你们领兵,可敢再回辽东一战?”

秦振武、杨一志、赵天宝三人紧盯着陈瑞瑜,面色却并非吃惊的模样。事实上,秦振武召集人手之时,便已详尽说了陈瑞瑜的神秘之处,当然这指的是他曾说的话,此时再听,便已经不算意外了。只是陈瑞瑜的来历,倒更生了几分神秘。这番话,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所能提及的。

“我们这些人,生来便是打仗的。”秦振武慢吞吞的说道。

杨一志、赵天宝却不说话,只看着陈瑞瑜,显然,对此问题没有丝毫旁的答案。

这三位大明朝的低级武官,要说不想领兵,定是胡扯,只是真想做到,难如登天,当然他们不是置疑陈瑞瑜的话,却是想听听下面的细节。

无论陈瑞瑜来自何处,是什么身份,此时显然是一个机会,就如汤池子里的那位女子,好不易遇到一个机会,当然是要抓住的。这世道,无论在哪里,都有一帮子人等着抓住机会。

“好,”陈瑞瑜道:“就冲这个,也不枉咱们几个在此相识了。”

这话可就不是雇佣关系的说法了。秦振武、杨一志、赵天宝当然意动,在潦倒时受人看重,谁能稳得住?

实际上,秦振武、杨一志、赵天宝三人在战场上经历过了,凡是都喜欢直截了当,最不耐弯弯绕绕,要知道杀场中瞬息之间便是生死,何来细思密琢?陈瑞瑜句句都冲着爽快,当然愈来愈对了心思。

不过,陈瑞瑜可也没想着要与三位称兄道弟,这既要对了心思,又要适当的掌控,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分寸,可就不太容易把握。

经过独思,陈瑞瑜简单的将人做了番分析,就如徐维宗用威胁迫使自己走这一趟,自己这边不说,单就徐维宗而言,却是心里没底,想借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来闯一闯,真成了自然大喜,若没有,也没什么损失。秦振武三人一样,此时要的是温饱酒食,有个稳定的供应,当然再加上领兵打仗的“前程”,陈瑞瑜可不知白水铺子这块地方还有谁能让三人靠过去。

陈瑞瑜要借他们的力,他们当然是要借自己的势。陈瑞瑜的“势”,当然指望着徐维宗带回来的锦衣卫“名正言顺”的身份,此事与徐维宗极为相干,不怕他不出力,实在是势在必得。

四个男人沉默一阵,那杨一志道:“打仗也就罢了,可这兵呢?”

“拿什么领兵?”这是赵天宝的话。

陈瑞瑜不答,却将目光转向秦振武。

秦振武想了想,也开口道:“就算是有兵可领,又如何去得了辽东?”

这三人一人一句,可就分出高低来,秦振武明显要看得远一些。

当然,这也是考教陈瑞瑜的意思,领兵打仗,可不是空口说白话,陈瑞瑜是什么身份,能做到什么程度,便也在这几个问题里了。由此,陈瑞瑜倒是明白此三人也不是表面上看着的“莽夫”。

“好,”陈瑞瑜笑道:“我还以为三位已磨了锐气。”

这一句尽管算是答复,意思是说“没有问题”,三人仍然带着期望看着陈瑞瑜。

陈瑞瑜沉吟片刻,收住笑,正色道:“若让你们出面,能召集多少现成的兵?”

现成的兵,自然指的是“逃军”。

秦振武看了看赵天宝、杨一志,问道:“这钱粮......”

“只说人数。”

秦振武没有立即答复,与赵天宝、杨一志小声商议着什么,在陈瑞瑜听来,只是一系列陌生的名字。想来秦振武等人在此逗留不少日子了,周围有哪些逃军怕是清楚的很。不过,三人却迟迟没有算出结果。

实际上,大明朝此时仍然在收拢各地的逃军,此时辽西境内,督师孙承宗辖下正有官员做着这样的差事,当然,是既往不咎,不会在意往日是不是逃跑的兵。就算此时陈瑞瑜以朝廷的名义在此收拢逃军,那想来的回来,不想来的,怕是哪儿也不会去。

“月饷翻番,”陈瑞瑜忽然道:“每月三两,兵器甲杖供足,军功实算,但要不怕死的兵。”

秦振武三人总算吃了一惊,这月饷翻番,可不是哪个朝廷官员能够随便说说的。三人心里一动,随即便想到了“家丁”二字,这辽东军伍之中,唯有将领的家丁是月饷翻番了的,可也没达到三两一月,陈瑞瑜有能力办到?那这身份......

陈瑞瑜似乎看出三人的疑虑,笑道:“一会儿再说这钱粮甲杖之事,你们只管算人,要不怕死,真敢上阵的人。”

三人再算一阵,总算有了结果。

“月饷若是三两,军功实算的话,能有三千。”秦振武说得极缓,道:“不怕死能上阵杀人的,有把握的三百人左右。”

这十倍的差额,看来还有一定的说法。

陈瑞瑜琢磨了下,觉得这月饷便是实在拿到手的,军功便是希望,有三千这样的兵,怕都是肯下死力气赚军功的;至于不怕死的,或许是家中无人的,是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家伙。由数万辽东溃兵里选出这么些人,怕还是容易的。当然,陈瑞瑜也想到了,若真是这个条件,没准现今山海关那边的营里,也要涌来不少人。

四人由最初的雇佣关系,转而到现在讨论招兵之事,可没一个觉得怪异。

“此事当然不是一日之功,”陈瑞瑜道:“既然你们有把握,过几日便可办理此事。这钱粮么.....却正是最近要办的事儿。”

秦振武三人都往前伸了伸脖子,尤其是秦振武,似乎也总算热乎了些。

“由明日起,你们分别带人守着四面路口,”陈瑞瑜道:“记下都是那些进来的商队,都是哪家店铺的,尤其是这三家的。”

陈瑞瑜掏出那张纸,摊开在桌子上。

“许进不许出,所有的商队想出去的,全都扣下。”

秦振武三人一愣,却没想到陈瑞瑜一动便是这般手法。

“若有人不服呢?”杨一志却没想那么多,问。

“斩!”陈瑞瑜道:“有一个杀一个,整队都不听,便封了商铺!”

“查抄商铺?”

“嘿嘿,”陈瑞瑜笑道:“不仅如此,还要将这家商号全部查抄,是全部,所有的各地分号。”

赵天宝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有不敢全信,迟疑的道:“这是军饷?”

“也可充作军用。”陈瑞瑜笑道:“若真有不长眼的,你们倒是可以先将人都找了来。”

秦振武皱着眉头,问:“以什么名义?”

“什么名义?”陈瑞瑜轻描淡写的说道:“锦衣卫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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