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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宁远密谈(二)

袁崇焕生于万历十二年,至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三甲第四十名,赐同进士出身。

科举取士,延至大明朝时,已成寻常学子步入仕途必经之路,就连那些功勋之家的后辈子弟,若想于仕途上更近一步,也得参与科考。满朝上下,六部九卿,各地府、县之官,无一不是由科举授官。既是唯一之途,那赴考之众纵说如过江之鲫亦不为过。生员进学是第一关,随后乡试、会试,这三关足以淘汰绝大多数苦读多年的学子。

袁崇焕高中三甲这年,已三十五岁,其之艰辛可想而知,但毕竟名列三甲,苦熬多年终有所得。这即意味着袁崇焕从此摆脱平民百姓的身份,即称“仕途”。大明朝不论文武,这身份可是终身制的,不仅是个人,连其家族也会受到相应的待遇。袁崇焕金榜题名,要说其“长叹之余欣喜万分”,也是理应如此。

不过,科考结束,仕途却是刚刚开始。

或许大多数参与科考的学子,都未曾细想过,有朝一日做了官,除了欣喜之外,具体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尤其是家世寻常、甚至出身寒门的学子。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袁崇焕被朝廷任命为福建邵武知县。这个正七品的知县官职,于大明朝文武百官中,虽不是最低品秩,却显然也只能说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文官。袁崇焕在这个位置上前后跨三年,那心境自非参考时可比。此时接触到“仕途”详情,便犹如科考时一个生员对最终“殿试”的仰视。要说考上秀才而后期待殿试是一种必然,那么作为一个小小的知县又何尝不会“展望”六部九卿?

若是按部就班,就如同袁崇焕到了三十五岁才金榜题名,正七品知县若是指望进入六部,少说亦要十多年。这还得年年考核优等,任上不出任何纰漏,辖内无钱粮拖欠,即便如此,倘若朝中无人,怕是在知县这个官职上做到老的,也不是没有。

袁崇焕这等家世出身,在朝中的依仗,也唯有座师---袁崇焕参考会试时的考官韩鑛,不过,这等门生、座师之类的,只是文官们扩展势力的一种手段。大明朝文官派系众多,彼此相攻,种种手段也常常落在那些门生的头上。因此,通过座师这层关系,或许能因此擢升,也能因此遭到黜贬之灾。对于袁崇焕这等初初步入仕途之人,有等于没有,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袁崇焕显然是经过一番思虑的。天启二年进京述职时,这拜见座师,联络同年、同乡甚至结识同好等等,自是题中之意。适逢广宁失陷,京师朝野官员,莫不色变,随之如何处置败局,亦是众说纷纭。

大明朝这几年接连聚兵数十万,却屡屡丢城失地、损兵折将,可以说那稍稍能打敢战之官、将,或是阵亡,或是因败获罪,剩下的,或是胆怯,或是自度远不如前面败阵的那几位,又或是位卑言轻,总之无人主动冒尖。而袁崇焕此时恰到好处的言论,便如鹤立鸡群般的醒目。

收效十分明显,受御史侯恂举荐,袁崇焕擢兵部职方主事。

那御史侯恂自然是与袁崇焕的座师韩鑛同属东林党,且不说袁崇焕在京这几日有没有登门“拜访”,单单在此等消息之下,由东林门生中发现这么一位“有志向”的人,便足以令御史动笔举荐了。

兵部职方司主事,正六品,这由正七品知县擢正六品主事,便就在这短短的数日之间,或者说,便只因几句“豪言”,袁崇焕自然是豁然省悟。

此后廷议山海关驻防事宜,袁崇焕对此尚知之不详,于是,单骑出关查看山海关详情,返京后曰:“予我军马钱谷,我一人足守此!”

又因一句话,袁崇焕超擢山东按察司佥事、山海监军,并发帑金二十万,俾招募。

按察司佥事,可是正五品,这由六品主事升正五品佥事,不过就是走了一趟山海关。并且那监军山海关,可是一项实权,而发内帑用以募兵,更是难得的恩宠。

袁崇焕做了跨越三个年头的正七品知县,连升至正五品,却不过在短短的数日之间。

不能不说,袁崇焕很善于捕捉时机,且胆子够大。这做事不依常规,打此时起便就落下了。故此,在山海关私斩小校,乃至日后擅杀毛文龙,不过是此时的延续罢了。

显然,科举费时十数年的经历,七品知县任上了解仕途的详情,令袁崇焕不会再按部就班的等待升迁,何况京城里数日所得,已被证明是极为有效。这一条路是其自己选的,自然要认定一直走下去。

袁崇焕因辽事骤然擢升,这后面的仕途,必然与辽事密切相关,二者已然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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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兵备衙门后院里,袁崇焕抬眼看向陈瑞瑜,上上下下打量着,许久不发一言。

袁崇焕自打监军山海,先是跟着王在晋,再次升为宁前道兵备佥事,后来了督师孙承宗,受命修筑宁远城。这除了说明袁崇焕极受重用外,也表明其在辽西任职极为用心。事实上,这修筑宁远城,便是袁崇焕的主张,孙大人初任时,为此还呵斥其过于急进。由此可见,袁崇焕心中,是急于建功,眼光可从不曾“按部就班”过。

眼下宁远城筑成,袁崇焕自然是瞄着下一步。不论孙大人如何考量辽西诸事,至少袁崇焕心里自有一番筹划。

陈瑞瑜那句话,可谓一语中的,直入其心。

袁崇焕尽管因辽事之言而获升职,这到了辽西,才知到底为何京城里那些文官们都不愿来此。且不论身处战线前缘,单说这人,不论是在山海关还是在宁远城,整日打交道的,都是军汉,即便是那些武官,也大都与文人格格不入,所谓话不投机,便是如此。

在督师孙大人麾下,袁崇焕自比不得人家大学士的名头,这心里所想,根本无法一提,而平日里在职管事,所遇者更无法交流,是故这筹划复辽的宏愿,也唯有自己一人知晓。

不得不说,袁大人这出身......过于寒酸了些,尽管语多谈兵,可毕竟从没带过兵,就算熟读兵书,亦不过是纸上之言。袁大人虽然也募了些亲信跟随自己,可也从未站高望远的出些主意,这来辽西之后,面对那些兵痞、油滑之将,险些被气得吐血,后来还是袁大人自己硬起心肠,用霹雳手段整肃军营,方才得心应手。对于眼下这宁远城的驻军,袁大人可就有些“手熟”了。

这等成果,却成了“锦衣夜行”,袁大人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可眼前这位年岁看着还是少年的锦衣卫......一身盔甲打扮还真带着九分英气,却是一口道破。是以袁崇焕袁大人望向陈瑞瑜,惊讶之余,一时竟忘了对锦衣卫的不屑,隐隐生出几丝旁的异样来。

“你......奉有密旨?”袁崇焕轻声问道。

适才那位老家仆,可是说了这句,不然,陈瑞瑜也进不了这后院,更别说与袁崇焕单独面谈,满宁远城的文武官兵,从无一次有此待遇。这也是袁崇焕领会到的带兵之道,一个“威”字,是断断不能少的。

“我并未奉有告知大人之令。”陈瑞瑜亦答得平淡。

这话便有些玄妙,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不过,袁崇焕却对陈瑞瑜这幅神态有些好感,当然,文官们,大都喜欢摆出一副姿态,这点便是与那些粗莽军汉们最大不同。陈瑞瑜身着甲胄,却有些文气。

“坐吧。”袁崇焕抬手示意。

陈瑞瑜亦不客气,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打陈瑞瑜进门起,几句话的功夫,二人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微妙。这对陈瑞瑜来说,是对袁崇焕做了番功课,话要打动人心,做派要令其侧目,而袁大人,显然处于未知状态,除了陈瑞瑜有些好奇,大概也有想多谈几句的意思。

“这复辽......”袁崇焕说了三字,便停住了。

此时袁崇焕方觉,与面前这位少年谈“复辽”,是不是有些不妥。袁崇焕只知陈瑞瑜隶属锦衣卫,那宁远城内的军情所亦不过是应付公事,从未指望有何效用。“复辽”可是朝中重事,岂能是等闲之辈谈及的?何况袁崇焕心里真是当作堪比性命之事筹划的,对一个不明底细之人......怎么谈?一时间,袁崇焕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可笑。当然,袁大人的涵养还是足够的,面上丝毫不动声色。

陈瑞瑜听着有异,扫了袁崇焕一眼,见其双目垂向案几上的文书,当即由怀中摸出几张纸,起身上前几步,轻轻放在袁崇焕的面前,旋即退回去坐下,一言不发。

袁大人没有抬眼看人,只是将目光挪过去,落在那纸上,只见头一行便是:

“奴酋努尔哈赤一族名姓、年岁及分属八旗。”

袁崇焕猛地睁大双眼,急速扫了下,见有:“努尔哈赤有子十六,女八其养女二。长子褚英......八子皇太极......”

不待看完,袁崇焕伸手翻到第二张,见是:后金八旗建制、步骑员额。

第三张写的是:天启四年夏辽河以东失地探报详情。

......

从单手翻阅,到最后双手轻拿,陈瑞瑜眼瞧着故作镇静的袁大人表情飞速变化着。

无疑,这些内容,都是袁崇焕闻所未闻,或是说最为急需打探的。大明朝屡屡战败,却对于努尔哈赤部知之甚少,甚至对方有多少兵马数目,一直未曾有过定论。对于这几张情报中提到的“牛录制”,袁崇焕倒是听说过,却不是来自可信之源,至于更多的内容,看过去便有些“如饥似渴”了。

良久,袁崇焕才放下探报,看向陈瑞瑜。

“此为锦衣卫探得?”

“正是。”陈瑞瑜说得简单。

袁崇焕开始暗自思虑。以他原本的态度,对这锦衣卫刺探军情,打着便是两不相干的主意。说是没指望锦衣卫有何结果,其实不过是对锦衣卫看不顺眼而已,袁崇焕身为文官,也知人家锦衣卫同样看文官们不顺眼。但眼下对方送来这份极为重要的情报......可想而知,这份情报送至朝廷,那效果不用多说,兵部官员怕是要广为抄录,再兴廷议,以求复辽之道。

甚至,皇上也会看到,那赏赐定然不低。

袁崇焕满腹狐疑,盯着陈瑞瑜,见其依旧波澜不惊......这等详尽的军情探报,绝非等闲之辈可得。这才猛然想起,那锦衣卫中,亦多勋贵显要子弟,就连皇亲外戚之中,亦有任职锦衣卫的。对面这位,莫非......没有非常手段,绝无可能探的如此详尽。

不过,这份狐疑,袁崇焕愣是压住了,若说影响,便是自觉最初接触时,过于冷淡。

“此为......留在宁远的?”

“正是。”

袁大人又停了片刻,方道:“你此来,要议何事?”

这语气,已是极为温缓。人家既然送来一份“大礼”,所说定然不是小事。袁崇焕倒想不出,是为何事。

陈瑞瑜察觉出这等变化,更多了几分把握。不过,陈瑞瑜倒也不忙直说来意,这几句下来,袁大人的脾气,还是脱不了文官习性。

“袁大人筹划之复辽方略......敢问大人,若万事俱备,何为复辽之转机?”

“若诸事皆备,自要与建奴一战,胜负既分,转机立现。”

对于陈瑞瑜的反问,袁崇焕此时已无反感。

“一战而胜,所仗为何?”

袁崇焕看了看陈瑞瑜,沉声道:“无它,精兵良将。”

这几句说得平常,无甚出奇,但,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论作何筹划,用何等计谋,最终还得一战,以胜负决生死。这便无关纸上谈兵了。

陈瑞瑜笑了笑,道:“宁远驻军,若称精兵良将,眼下可成?”

袁崇焕面色微变,瞧了瞧陈瑞瑜,见看不出讥讽之意,方道:“尚需时日。”

“若建奴来袭,”陈瑞瑜道:“大人如何应对?”

袁崇焕忍了忍,道:“守城御敌。”

袁崇焕对宁远驻军的战力,或者说,对大明官兵的战力已有评价,野战不行,唯有守城。适才所说精兵良将,也是袁崇焕多日思索之后得出的结论,算下来,并无它法。

“若是建奴来而又去,去而又来,大人,”陈瑞瑜顿了下,道:“这练兵......”

袁崇焕听出来了,事实上这种情形也曾想过,若那建奴真的来来去去的,只能练出一支善守之兵,却离精兵良将深远。

但陈瑞瑜既然这么问......袁崇焕觉得,来意怕是与此有关。

“大人,”陈瑞瑜道:“精兵良将,唯有野战战阵中可得。大人认为我说的可对?”

“嗯,此言有理。”袁崇焕缓缓说道:“那么,你此来......”

陈瑞瑜笑道:“先要恭喜大人,广宁已然收复。”

“广宁......你说的是广宁?”袁崇焕有些急促。

这的确是意外,袁崇焕的方略中,事实上不仅是袁崇焕,就是如今的督师孙大人,由长远考虑,那广宁也是要最先收复的,不过是眼下诸事皆不顺,鞭长莫及罢了。再者,还有一种顾虑,在所谓精兵良将练成之前,过早收复广宁,反倒遭致建奴来袭,到时又来一次广宁失陷,朝廷上面,可无人能给交待。

当然,袁崇焕袁大人是不屑这些顾虑的,他这个位置本就是胆子大得来的,谈什么谨慎?但孙大人拿定的主意,袁大人可也无可奈何。

“正是。”陈瑞瑜道:“大人,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袁崇焕怔了怔,问:“果真广宁已复?”

“不错,”陈瑞瑜道:“大人,我等收拢散兵,招募辽民为军,总计一万人马,已进驻广宁。”

“一万?”袁崇焕再次反问,显然仍感惊奇。

“正是。”

袁崇焕再次仔细打量着陈瑞瑜,开始怀疑这位少年是哪位功勋显贵之后辈,也是来辽西“建功”的。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丝提防。这不是与自己一样?

“大人,”陈瑞瑜道:“我等与大人所想相同,这练兵,便要寻建奴死战,打过几回,精兵也就有了雏形。大人,为此,广宁城内的百姓,已全部迁出,如今已在宁远城外。”

这么说,广宁一事,断然不假。

袁崇焕楞生生的按耐住,没有起身吩咐仆从出城查看。这等事情,也没人敢当面说谎。

那么接下来,陈瑞瑜所说的如何处置......所指可就不浅。

“可曾上报朝廷?”

“正是因此来见大人。”陈瑞瑜道。

“你是何意?”袁崇焕道。

“大人,广宁驻军一万,”陈瑞瑜道:“我的打算是,我在广宁,大人驻扎宁远,彼此遥相呼应。建奴头来攻宁远,我等便击其队尾,断其粮道。建奴若攻广宁,大人可领军直袭三岔河,进而进逼辽沈,建奴必然两不相顾。如此,辽西之兵,尽可实战练兵。大人,我说的可对?”

袁崇焕见其一直不直说广宁如何处置,便细细想去,旋即,缓缓点头。

若说如今在辽西能与袁崇焕的想法相应和的,怕是唯有面前这位少年,何况,募集一万人马,定然不是空话,此人所说,是有实力的。最重要的,袁崇焕目前最需要的帮助,看来只有落在这位似乎是天上掉下来的少年人身上。

“如此......甚妥。”袁崇焕道。

“那迁来的百姓,就全拜大人安置了。”陈瑞瑜拱手道:“广宁收复一事......还请大人上书朝廷。我这边,也请大人一并送了去。”

袁崇焕焉能听不明白?这等于是拱手将收复广宁的大捷报交给了自己。袁崇焕是经历过“收复”宁远这等功绩的,虽说估计广宁一带并无太多建奴存在,但相比之下,也无可指责,何况朝廷正需要此等捷报,袁崇焕可是十分清楚。

不能不说,陈瑞瑜来得突然,说得消息,也更加突兀,袁崇焕还远远来不及消化。

“大人,待精兵练成,到时广宁在左,宁远在右,收了辽东,指日可待。”

“嗯,此言有理。”

孤军奋战,怎比得过相互呼应的两军?袁崇焕此时,可远未多想什么管辖权。实在是陈瑞瑜此次带来太多的消息,而每一个,都能导致袁崇焕调整自己日思夜想的复辽方略。

“大人,”陈瑞瑜笑道:“广宁大捷,就请大人劳心了。”

“举手之劳。”

“此为有功将士名册,请大人斟酌。”陈瑞瑜再次拿出一叠文书,当然,那上面写的,秦振武等人自是排在前面。

袁崇焕粗粗一阅,翻到第二页,见都是些百总、把总等等低级武职,便道:“这些武职,倒不必等朝廷行文,我这便有兵部空白文引,你且领回去照填便是。”

“我替将士多谢大人。”

“你们几位......”袁崇焕看着头一页上的名单,道:“待朝廷行文吧。”

陈瑞瑜见袁崇焕此时已进入处置广宁大捷的状态,便乘机道:“大人,广宁兵马,粮草、甲杖奇缺,还请大人......”

“一万人马?”袁崇焕眼都没眨,道:“先领三月粮草,待会给你行文,你去觉华岛寻祖大寿支取。”

“多谢大人。”

“至于饷银么......”袁崇焕皱眉,道:“眼下宁远无法,还得朝廷调度。”

这倒是陈瑞瑜暂不发愁的,看着袁崇焕答应的如此爽快,陈瑞瑜几乎疑心起初是不是过于多虑了。

当然,陈瑞瑜不知,此时的袁崇焕,已在考虑广宁大捷之后的方略,至少孙大人那里,要多写几封信建言。这事实可不是袁崇焕造成的,就算孙大人责怪冒进,也怨不到袁崇焕头上。可那广宁已经收复,孙大人总不能再下令弃掉,如此,岂不正好顺水推舟?按着自己所想更进一步?

陈瑞瑜在一旁默想,袁崇焕也有一阵子没有言声,两人就这么呆了片刻。

“你祖籍何处?”袁崇焕忽然问道。

陈瑞瑜心道,终于来了。

这个问题答得不妥,便是后患。陈瑞瑜最初便考虑到这一点,他自然不能说通州的家,既然徐维宗都能查出作假,旁人自然也能。陈瑞瑜自不会将这把柄落在他人之手,事实上只要他不说,徐维宗不说,通州便安然无恙。

这个身份问题,一直很麻烦。那潘千户报的是辽人,徐维宗知道通州是假,而自己却仅记得家在江南,实在想说也说不清楚。

可如何回答袁崇焕?说辽人?这不说还罢,说了若查出是假,后患更多。陈瑞瑜并不能指望查不到,事实上辽东百姓散布得太多,就算任意编一个小屯寨,也难保不遇上同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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