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甩不脱剑柄,陈干离火功法猛然运转,想要把流向剑柄的离火真气再吸回来。
平时陈干运转离火功法的时候,从来只有外界的能量向自己的经脉里面流,从来没有离火真气往外流过。
但是此时,活泼泼的离火真气完全脱离了陈干的控制,无比欢快地流向剑柄,好像那里才是它们的家,而陈干的丹田不是。
竭力控制,也留不住体内的离火真气,陈干的面色,不由变的又红又白。此法不通,只好再想办法甩掉这柄妖魔似的软剑。
陈干咬紧牙关,再一次用尽全力往外挣扯,但是,被紧紧吸在软剑那温温的剑柄上的右手五指,怎么样也挣不开一丝一毫。陈干使劲地乱摔右手,却也甩不脱那正在猛吸着自己体内离火真气的软剑剑柄。陈干怒眼圆睁,一时又惊又惧又担心。
陈干不但担心这柄妖魔软剑会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练成的离火千里功夫,更担心隐藏在暗处的不单单是地师,还有跟地师勾结在一起的武林中高手。
只要看地师在暗里肆无忌惮的偷袭出手,就知道来的肯定是心怀恶意的人。要是一身离火功夫被毁了,先不说会对自己的身体经脉造成怎样的危害,迫在眉睫的险恶局面就不由自己掌控了。到时候,是打是放是杀,就全由别人做主了。
情急之下,陈干用甩不脱剑柄的右手猛力向内一捏,想要凭借自己坚如金铁的右手五指,把这该死的剑柄捏坏,捏碎,捏成一团烂金属泥。只是,那软剑剑柄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做成的,摸着似乎也不硬。但是,任凭陈干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感觉不到它有一丝丝的变形。反倒是体内的离火真气,向剑柄那里流的更快更猛更急了。
“喂,喂,喂……”陈干病急乱投医,左手在右边裤兜上连连拍打,指望窝在那只青色小乌龟在这关键时刻能够有神奇表现。
只是,这一次小乌龟没有动弹分毫。
见通灵小乌龟也不灵了,陈干没有办法,只好左手抓起自己的小腹前面的衣服垫在手上,然后去扳右手的手指。谁知衣服根本没有起到隔绝作用,不但右手手指头没有扳动,左手反倒跟衣服一起,又被牢牢的黏在了右手的表面。
这一来,陈干无法可施了。而丹田之内愈来愈少的离火真气,又找到了一个流往剑柄的渠道。它同时通过陈干的左右双手,一起疯狂灌注到软剑的剑柄里面。须臾之间,陈干的丹田内空空如也了。陈干感觉四肢乏力,浑身虚脱,暗叫一声“全完了”。
忽然,吸尽陈干离火真气那个软剑的剑柄,“嗡”的一声轻轻作响,无数离火真气从剑柄里面猛然倒灌而回,以比先前更迅快的速度,向着陈干的经脉源源不断地反冲而去。顷刻间,陈干丹田内的离火真气就恢复了原来的水平,而剑柄里面涌过来的离火真气还在滔滔不绝灌进来,一直到体内的离火真气的总量达到原来的两倍有余,这才没有再涌过来。
全身重新充满了精力的陈干,觉得手指上的黏力已经没有了,裹着衣服的左手自然从软剑剑柄脱离了开来,右手五指也能自由伸缩了。陈干感觉到,从软剑剑柄里面流回来的离火真气,似乎与自己原来的离火真气略有不同。至于到底是什么不同,陈干没有时间去细细体会了。
因为这时候,有两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二十米远处一棵苦李子树下转出来,一步一步的向陈干走来。
那两人,一个步伐坚定,身材壮而神情粗鲁;另外一个脚步虚浮,身材瘦但神清气爽。这两个人虽然走在一起,但是看起来完全不是一类人。不过,他们的脸上却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脸上的寒霜,比西北利亚的冰雪还要寒冷。而且他们的相貌,陈干隐隐觉得有一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是,陈干可以肯定,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对倒在地上瘦削汉子只望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都集中在陈干身上。那个步伐坚定的中年人,更是一副蓄势待发,随时要飞腾而起的架势。
陈干再不敏感,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看着不怀好意两人一步一步走来,陈干想要把手里的软剑扔掉,以免它关键时刻又来捣蛋。可是奇怪的是,这一次,那软剑居然给他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陈干心里一动,“直!”,蜷缩在一起的软剑剑身,“嗤”的一声,弹的笔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两个中年人,陈干又让软剑蜷缩起来了。以免那两人发现软剑的异样。
那两人一直走到陈干身前十米,左右斜向分开,跟陈干呈等边三角形,站立。
那个脚步松浮但神清气爽的三角脸中年人,紧皱着眉头,开口了:“小伙子,你跟风水八大派的哪一位大师有关系?早点说出来,以免伤了熟人的子弟。?
陈干嘴巴一撇:“什么风水八大派,没听说过。”
“就凭你初入七级的功力,怎么可能抵御我的神识攻击?”三角脸中年人脸色更冷了,眼里射出危险的光芒:“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亲戚或长辈曾经送给你一些定神养神的小器件,送你器件的人是谁?你要是不肯说,后果自负。”
陈干看着三角脸中年人,一脸惋惜之色:“哎呀,你这位小哥,说话这么幽默,怎么不去说相声?白白浪费了大好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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