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讯问室窗户外的红衣女子沈小菲,今夜真是惊呆了。
她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傻愣愣地站在窗口往里望,一颗冰凉冰凉的心,一直往下——沉!沉!沉!沉向无底的恐惧深渊。
今夜所见到的一幕又一幕画面,把她那一颗素来骄傲的心,震荡得一片片支离破碎了。
先是了三辆都挂着公安段牌照,却一辆比一辆高级的车。
而他们,却直接走进了血迹殷然的讯问室,跟被堵在里面的一男一女低声解释了一阵。一会儿之后,他们就言笑晏晏了地出来了。
接着,沈小菲又看到,长一跳的那个便衣人,从外面过来,微笑着一起到了审讯室外。
沈小菲亲眼看到并偶尔听到,在讯问室外的走廊里,肖安绍那个便衣人时,口气颇为敬重地说他是“上面来的”。而那个“上面来的”便衣人,一个招呼以后,就跟被抓进来的年轻人亲热地有说有笑地交谈了起来。
心里充满了惊骇、后悔、绝望、怨恨……的沈小菲不明白,她让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以及后面追来的那个漂亮女子,到底是什么的来历?怎么会惊动了公安系统那么多上层人物……
……
陈干跟众人出了讯问室,直接来到还在讯问室窗口站着的、满脸呆滞的沈小菲面前,直直地盯着对方那一张雪白的鹅蛋型脸蛋,重重咳了一声。
武道上,徐根英天纵奇才。只是,他出身一个小门派——三阳门。他把三阳门的功夫练到了绝顶,超越了历届祖师的最高八级的成就,成了一个九级高手。只是,他还很年轻,才三十二岁,他的人生路还很长很长。在武学上,以及仕途上,他都还有野心。
只是三阳门的功夫早就尽了。要想在武学上突破,到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先天高手,就只有借鉴别的功夫了。在探点麻烦,于是就来了。
陈干就听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鸣笛声,侧着头往右一瞥,就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东风标致,停放在一个非常现眼的地方。
跟肖晨、徐根英、肖安保等人一一告了别之后,陈干喜滋滋地走到那辆东风标致旁,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叫了一声:“舅舅,你怎么也来了?”
里面一个嘶哑的声音骂了起来:“你这个臭小子,连你今天晚上刚认识的徐组长都过来了,我这个亲舅舅倒不能来了?”
陈干窜上副驾驶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嘿嘿对着驾驶位上粗壮的蒋健党笑着道:“我不是说舅舅你不能来,而是说舅舅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边的事了。”
“你舅舅好歹是这个城,知道这里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蒋健党作,却是一个对晚辈非常开明的人,他一边说话,一边发动了车。
“说的自己好像你是诸葛亮似的。”陈干低声嘀咕了一句。
“那当然。”蒋健党呵呵一笑,道:“我还知道你父母都不知道的,你的事。”
陈干眼珠一转,顿时明白过来,笑道:“舅舅你不过是碰巧看到了。难道说在今天以前,你知道我练过武?”
“你小子,确实隐藏得够深。十天前,他老爷子家里跟人切磋武功,我还以找个借口,没有想到你小子真有一身连国安人员都要称赞的好功夫。”蒋健党笑了一笑,接着展开了话题:“不过,我很好奇,你平时要读书,哪来那么多练武的时间?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点点时间就行的。”
陈干不想被继续追问,于是故意插诨打科道:“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时间就如**,挤一挤总是有的。”
蒋健党哈哈一笑:“你小子,真长大了。难怪泡妞居然泡到老家去了。”
陈干急忙辩解道:“舅舅,这个你可说错了。我本来是暑假直接到你这里来的,结果在这里的火车站被同班同学拉过去了。恰巧肖晨的爷爷家就在那里。在这之前,我都根本没有跟肖晨打过交道,她比我低一个年级。”
“你这话,回去骗你妈都骗不到。”蒋健党道:”你要跟她是普通同学,当初你闹失踪,我打电话打到你那个同学那里,他却说不出你在哪里。后来还是次偶然的机会里跟我提起,说你在他老爷子家里跟人切磋武功。”
陈干道:“是切磋武功,难道舅舅你还以为我在谈恋爱。肖家是一个武林世家……”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别说这么多了。你们这个时代,不比我们那个年代。现在上大学,别说谈恋爱,就是结婚都是允许的。家长也不会说什么,只会高兴。”蒋健党把车开到一个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湘菜馆前,停下了,看着陈干:“你应该还没有吃晚饭。”
陈干点了点头:“都是那个蠢女人整的。”
“我晚上也只吃了一包泡面,好,下去吧,我们舅甥俩一起喝一点。”蒋健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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